第十二章、继续推剧情
一个潮湿的夜，街头有归家的大人驻足，街尾有避雨的孩童打闹，世界，安安静静地沿着原有的轨迹运转，这一天即将过去。这个平凡、无聊、又无可避免的一天将要过去。
在巷子深处的人家，一个大胖小孩呱呱坠地了。
“他叫先知。”男人站在我身旁，借着微弱的灯火朝那迎来了新生命的喜气家庭望去，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情绪都被这墨色的夜映衬着有些落寞。
我不清楚他这落寞哪来的，甚至也顾不上这个新生儿奇怪的名字。我只是好奇地看着这全息影像般的场景，伸手，摸到一位路过姑娘的屁股，很软，很弹，但是姑娘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看都不看我们两个。
“为什么触感这么真实？”我问出口。
男人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可能是因为我不接他的话？又或者因为我随意摸了这里面的人？总之他的表情更难看了，甚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好追问。
男人被我搞得有些烦了，不得不敷衍我的问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但是真的很真实啊。”我摸了一下地面手就黑了，雨水和着不知道是墨粉还是什么东西，不过才碰上手就染上了。
男人看着我有些无语，最后可能是怕我继续揪着这个话题，还是开口了。
“如果他们都是真人呢？”
“真人？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反应？”我不理解他的意思。
“为什么需要反应？”男人环视周围，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你又没有伤害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做出反应？”
“但是......”
“什么都要做出反应，你不会累吗？”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觉得你这个观念有点问题，我刚刚摸了那个姑娘的屁股......”
“你观念没问题你摸别人屁股？”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这个人真没礼貌。
“我那只是不小心......”
“这不重要。”
男人继续打断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耐心，妈的，真的很没礼貌。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间远处传来激烈的爆炸声惊醒了争论的我们。
我循着声音望去，先前还沐浴在新生儿喜悦中的家庭爆炸了。巨大的火光直冲天际，把这阴沉的天照得很亮很亮。
周围的人步伐匆忙加快，有急速从这里逃离的，有急速从这里进去救人的，建筑被火烧爆开的鸣叫声里夹杂着些嘶吼、挣扎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我站在原地，他也站在原地，有人匆匆忙从我身旁走过，撞了我一下。
我没动，那人却是一个踉跄，不过头也不回地冲进火灾现场。
“你刚刚说他叫什么名字？”
“真正的名字不记得了，不过现在都叫他先知。”男人的声音变得沉闷了很多，但在爆炸声中却依旧清晰。
“那你不去救他吗？”
“救过了。”
“救过了，那这一次呢？”
“对啊，那这一次呢？”
男人重复着我的话，缓慢地转过身子不再看那跳跃的火光。
我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不过他更像是谁都不问，只不过是念着这句话，从这个事件中脱身。
我看着他缓慢朝着巷子外走去的身影，想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寻找。
我朝着火灾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街景都在变化，我以为是火光映照的原因，结果走着走着，天亮了。
炙热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照得街上的一切发白，我看着宛若灾后重建的街道，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吗？
继续往里走，就是发生火灾的公寓，那一家人住在八楼，不高，但是在这一片老旧的小区里也很显眼了。我看着这座完好无损的建筑，想不明白为什么连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
妈的我中计了？第一想法就是那狗东西骗我进了什么陷阱当中。但是想了想，是我主动要求进来的，主要是想过一把纸片人的瘾，所以有什么陷阱他应该也来不及布置。
我走进公寓里。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不过好在是楼梯挺宽的，爬起来也没有太过于遭罪。
楼梯两旁的墙壁上有很多图画，有孩童稚嫩的笔画，也有大人颜色诡异的笔画，可能是鼻涕还是鼻屎什么涂抹的，看着不是多么的友好。
八楼，爬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主要是我想看一看其他楼层是什么情况。只是一路走来，楼道虽然很老旧，但是并没有什么火烧的痕迹，最多也就是门口火炉上有一些柴火熏出来的黑灰，但是和火灾相比，差太远了。
一路往上，直到八楼，给我的感觉就是我来错时间了，又或者昨晚我看错了，其实烧的并不是这一栋楼？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沿着记忆，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房间。
所有的记忆似乎在这块房门前收敛了。
灰白的墙壁上，镶嵌的是一块宛如黑炭的木门，手摸在上面还能抹下来厚厚的一层炭灰。
房门的锁也被破开了，老式木门上的锁是螺丝上紧的，房门被人暴力踹开的时候，锁孔也就随着崩落了，带起很明显的孔坑和木刺，不过现在都被烧成黑灰了。
没有锁的门只是虚掩着。
门缝边有为了关紧房门钉上的胶块，不过还是不需要太费多少力气就能打开房门。
我以为这块黑炭会破碎的，但是推动过后，这看起来行将就木的房门还是很负责任地坚守了它的职位。
门推开。
没关上的窗口吹进来风，吹动了厚重的窗帘，也吹散了这间房子的灰暗。
进门是客厅，四周的墙上有着淡蓝色的漆，给人一种淡淡的温馨感。第一眼看到的是沙发，中式传统沙发，上面红色的漆依旧鲜亮。
往里面走，可以看到玻璃茶几，上面摆着四个杯子，还有一碗还没凉下来的茶。
再进入些，能看到电视柜，不过已经被烧得黑灰，漂亮的大电视也被烧得破碎，只留下一个空壳子。
电视机后面的墙壁也染上了黑色，满墙的裂痕散漫着难以言说的难过。
两旁是卧室，一左一右，其中一间卧室房门大开，露出里面惨淡的模样。还有一间紧闭着，门、锁、漆都是新上的。
我走进那间张着大门的卧室，里面床被都被烧没了，一个大柜子，说不上是保险柜还是梳妆柜，染了些黑，但是完好无损。
衣柜没了包裹，露出里面烧得残缺的衣物，有男的有女的。
窗边，窗帘烧没了，窗也被打破了，上面沾染了些血迹，至今清晰，就像刚刚沾染的一样。
我去了第二间卧室，紧闭的房门阻拦了我的脚步。
我想了想，敲响了房门。
门内传来走动的声音。
临近。
门开。
男人站在门内看着我，身上穿着一件睡衣，脸上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良久，男人侧身邀请我进去。
门内的装修与门外有些相似，第一眼就是蓝色，满房间的蓝色。
巨大的床占据了房间的很多位置，所以才堪堪放下一张桌子，桌子边就是窗口，窗台下堆积了很多衣物，不知道有没有洗过，看起来有些邋遢。
床尾和墙壁之间还勉强塞了个衣柜，只留下一条很窄的通道。
整个房间在大床的衬托下显得十分逼仄，我进了门也没地方去。
“房间有些小，你坐床上吧。”男人看着我露出腼腆的笑容，接着也不理我，自顾自地上了床，坐到桌子面前，对着面前的电脑入迷。
我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的纸巾和书籍，一些哲学类的书籍，看名字就没有多大吸引力的那种。除此外还有一张照片，老旧，但是能辨认，上面是一对笑起来很甜蜜的年轻夫妇，眉眼间和男人有着很多相似。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的，不过我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应该？”
“是的。”男人头也不回，忙着自己的事情，“是他带你来的吗？”
“他？”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回头很认真地看着我，最后似乎确定了我不是在说笑，又转过头忙活了，不过也没有把我晾一边，而是继续开口说话。
“那么你是自己找到这里来的吗？”
“也不是。”我和他说男人带我来看火灾，然后自己走了的事。
听完我的话他居然笑起来了，而且似乎还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甚至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笑着笑着可能是终于想起了我还在，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一脸的微笑。不过他也终于从他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朝着我这边坐过来了。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什么模型。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
“你想听听我们两个的故事吗？”
“想啊。”
“还是算了吧。”他又转回去了，“两个大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
“啊？”妈的逗我呢？
“算了还是说吧。”他又转回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巷子深处的人家，一个大胖小孩呱呱坠地了。
“他叫先知。”男人站在我身旁，借着微弱的灯火朝那迎来了新生命的喜气家庭望去，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情绪都被这墨色的夜映衬着有些落寞。
我不清楚他这落寞哪来的，甚至也顾不上这个新生儿奇怪的名字。我只是好奇地看着这全息影像般的场景，伸手，摸到一位路过姑娘的屁股，很软，很弹，但是姑娘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看都不看我们两个。
“为什么触感这么真实？”我问出口。
男人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可能是因为我不接他的话？又或者因为我随意摸了这里面的人？总之他的表情更难看了，甚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好追问。
男人被我搞得有些烦了，不得不敷衍我的问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但是真的很真实啊。”我摸了一下地面手就黑了，雨水和着不知道是墨粉还是什么东西，不过才碰上手就染上了。
男人看着我有些无语，最后可能是怕我继续揪着这个话题，还是开口了。
“如果他们都是真人呢？”
“真人？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反应？”我不理解他的意思。
“为什么需要反应？”男人环视周围，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你又没有伤害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做出反应？”
“但是......”
“什么都要做出反应，你不会累吗？”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觉得你这个观念有点问题，我刚刚摸了那个姑娘的屁股......”
“你观念没问题你摸别人屁股？”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这个人真没礼貌。
“我那只是不小心......”
“这不重要。”
男人继续打断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耐心，妈的，真的很没礼貌。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间远处传来激烈的爆炸声惊醒了争论的我们。
我循着声音望去，先前还沐浴在新生儿喜悦中的家庭爆炸了。巨大的火光直冲天际，把这阴沉的天照得很亮很亮。
周围的人步伐匆忙加快，有急速从这里逃离的，有急速从这里进去救人的，建筑被火烧爆开的鸣叫声里夹杂着些嘶吼、挣扎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我站在原地，他也站在原地，有人匆匆忙从我身旁走过，撞了我一下。
我没动，那人却是一个踉跄，不过头也不回地冲进火灾现场。
“你刚刚说他叫什么名字？”
“真正的名字不记得了，不过现在都叫他先知。”男人的声音变得沉闷了很多，但在爆炸声中却依旧清晰。
“那你不去救他吗？”
“救过了。”
“救过了，那这一次呢？”
“对啊，那这一次呢？”
男人重复着我的话，缓慢地转过身子不再看那跳跃的火光。
我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不过他更像是谁都不问，只不过是念着这句话，从这个事件中脱身。
我看着他缓慢朝着巷子外走去的身影，想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寻找。
我朝着火灾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街景都在变化，我以为是火光映照的原因，结果走着走着，天亮了。
炙热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照得街上的一切发白，我看着宛若灾后重建的街道，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吗？
继续往里走，就是发生火灾的公寓，那一家人住在八楼，不高，但是在这一片老旧的小区里也很显眼了。我看着这座完好无损的建筑，想不明白为什么连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
妈的我中计了？第一想法就是那狗东西骗我进了什么陷阱当中。但是想了想，是我主动要求进来的，主要是想过一把纸片人的瘾，所以有什么陷阱他应该也来不及布置。
我走进公寓里。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不过好在是楼梯挺宽的，爬起来也没有太过于遭罪。
楼梯两旁的墙壁上有很多图画，有孩童稚嫩的笔画，也有大人颜色诡异的笔画，可能是鼻涕还是鼻屎什么涂抹的，看着不是多么的友好。
八楼，爬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主要是我想看一看其他楼层是什么情况。只是一路走来，楼道虽然很老旧，但是并没有什么火烧的痕迹，最多也就是门口火炉上有一些柴火熏出来的黑灰，但是和火灾相比，差太远了。
一路往上，直到八楼，给我的感觉就是我来错时间了，又或者昨晚我看错了，其实烧的并不是这一栋楼？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沿着记忆，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房间。
所有的记忆似乎在这块房门前收敛了。
灰白的墙壁上，镶嵌的是一块宛如黑炭的木门，手摸在上面还能抹下来厚厚的一层炭灰。
房门的锁也被破开了，老式木门上的锁是螺丝上紧的，房门被人暴力踹开的时候，锁孔也就随着崩落了，带起很明显的孔坑和木刺，不过现在都被烧成黑灰了。
没有锁的门只是虚掩着。
门缝边有为了关紧房门钉上的胶块，不过还是不需要太费多少力气就能打开房门。
我以为这块黑炭会破碎的，但是推动过后，这看起来行将就木的房门还是很负责任地坚守了它的职位。
门推开。
没关上的窗口吹进来风，吹动了厚重的窗帘，也吹散了这间房子的灰暗。
进门是客厅，四周的墙上有着淡蓝色的漆，给人一种淡淡的温馨感。第一眼看到的是沙发，中式传统沙发，上面红色的漆依旧鲜亮。
往里面走，可以看到玻璃茶几，上面摆着四个杯子，还有一碗还没凉下来的茶。
再进入些，能看到电视柜，不过已经被烧得黑灰，漂亮的大电视也被烧得破碎，只留下一个空壳子。
电视机后面的墙壁也染上了黑色，满墙的裂痕散漫着难以言说的难过。
两旁是卧室，一左一右，其中一间卧室房门大开，露出里面惨淡的模样。还有一间紧闭着，门、锁、漆都是新上的。
我走进那间张着大门的卧室，里面床被都被烧没了，一个大柜子，说不上是保险柜还是梳妆柜，染了些黑，但是完好无损。
衣柜没了包裹，露出里面烧得残缺的衣物，有男的有女的。
窗边，窗帘烧没了，窗也被打破了，上面沾染了些血迹，至今清晰，就像刚刚沾染的一样。
我去了第二间卧室，紧闭的房门阻拦了我的脚步。
我想了想，敲响了房门。
门内传来走动的声音。
临近。
门开。
男人站在门内看着我，身上穿着一件睡衣，脸上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良久，男人侧身邀请我进去。
门内的装修与门外有些相似，第一眼就是蓝色，满房间的蓝色。
巨大的床占据了房间的很多位置，所以才堪堪放下一张桌子，桌子边就是窗口，窗台下堆积了很多衣物，不知道有没有洗过，看起来有些邋遢。
床尾和墙壁之间还勉强塞了个衣柜，只留下一条很窄的通道。
整个房间在大床的衬托下显得十分逼仄，我进了门也没地方去。
“房间有些小，你坐床上吧。”男人看着我露出腼腆的笑容，接着也不理我，自顾自地上了床，坐到桌子面前，对着面前的电脑入迷。
我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的纸巾和书籍，一些哲学类的书籍，看名字就没有多大吸引力的那种。除此外还有一张照片，老旧，但是能辨认，上面是一对笑起来很甜蜜的年轻夫妇，眉眼间和男人有着很多相似。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的，不过我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应该？”
“是的。”男人头也不回，忙着自己的事情，“是他带你来的吗？”
“他？”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回头很认真地看着我，最后似乎确定了我不是在说笑，又转过头忙活了，不过也没有把我晾一边，而是继续开口说话。
“那么你是自己找到这里来的吗？”
“也不是。”我和他说男人带我来看火灾，然后自己走了的事。
听完我的话他居然笑起来了，而且似乎还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甚至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笑着笑着可能是终于想起了我还在，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一脸的微笑。不过他也终于从他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朝着我这边坐过来了。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什么模型。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
“你想听听我们两个的故事吗？”
“想啊。”
“还是算了吧。”他又转回去了，“两个大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
“啊？”妈的逗我呢？
“算了还是说吧。”他又转回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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