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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娴一剑惊天越

    天越酒楼是天越城最大的酒楼,一个黑衣少年,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英俊洒脱,大约二十来岁,那人步伐轻盈,来回在人群中穿梭。却坐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几人的钱袋子都被他无形中偷去,手法娴熟,防不胜防。

    少年将目光锁定在静娴轮椅一侧的钱袋,缓缓从静娴身边而过,正当他伸手去拿钱袋时。被人一把扣住他的手道:“好手好脚,却坐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风少和静娴回头,来人正是轩辕明月,少年看着轩辕明月的面容,一脸痴迷,竟忘记了疼痛。这不就是心目中的仙女吗,简直太美了。

    轩辕明月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少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轩辕明月,心中不禁浮想联翩,呆滞道:“原来真有仙女。”

    轩辕明月气不过,还准备教训他一顿,不曾想少年突然嬉皮笑脸围着她转了一圈,便消失在人群中,轻功如此好,倒是让轩辕明月不曾想到,风少和静娴对视了一眼,少年修为不高却有无为帝境的轻功水准。

    轩辕明月生气道:“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静娴见状,心想这明月仙子生起气来,倒像一位小娘子,含笑道:“你不看看你丢了什么没有。”

    轩辕明月想到了什么,感觉那里不对。摸了摸腰间,原来随身的玉佩和钱袋早已不见。

    “静姐姐,风公子,你们等我”,轩辕明月转身向少年消失的方向追去。

    正当静娴和风少准备进入天越酒楼,一名圣剑山庄弟子拦住了两人去路,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凤眼生威,俊俏之中带有几分轩昂气度。

    少年质问道:“就是你打伤了伏海师叔。”

    “你是......”,静娴和风少打量了一下少年。

    少年蔑视道:“我叫道辰,剑尊长老坐下弟子,邀姑娘问剑台一战。”

    “问剑台?”

    道辰讥讽道:“听说你是来参加问鼎剑阁的,竟然连问剑台都不知道。”

    三人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一名剑者解释道:“问鼎剑阁期间,天下剑者云集,在天越城中有一处问剑台,提前一个月便开放,方便参与问鼎剑阁的剑者提前交流切磋。”

    另一名剑者道:“设这问剑台的是一位位叫如烟若梦的女子,据说二十年前就在这里了。”

    “听说最近沧海楼的一名弟子,叫沧海暮浩,已经胜了三十场多场了。”

    “真的吗,我们也看看去”,那几名剑者向天越城中央广场而去。

    道辰对静娴鄙夷道:“你让我圣剑山庄颜面尽失,若是你不敢,当众下跪道歉,我便不为难于你。”

    静娴哑然一笑道:“若是你能让我下跪,我这辈子都感激你,你不是我的对手,风少,我们走吧。”

    风少推着静娴欲离去,让一个天生双腿残疾的人下跪,若是真能,静娴确实应该感激他,道辰怒火翻腾,竟这么无视自己,“找死”,手中长剑出鞘,一道剑气挥出,修为已达剑圣之境。

    不知道是怒火中烧,还是有意为之,剑气刚好从静娴身边而过,将一旁卖伞的商贩摊砸得稀碎,那名妇女连忙将几把看似完整的雨伞快速收起,神情慌张,双手颤抖的向一旁石柱后面躲去,原本还好好的,一下子周围的人纷纷离开数丈远。

    静娴停了下来回头指责道:“作为圣剑山庄弟子,禁止私斗和伤害无辜百姓,作为剑尊的弟子,你连最基本的门规都不遵守。”

    道辰“哼”一声道:“我圣剑山庄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是吗?好阿,那就不要怪我欺负晚辈了,今天就替剑尊好好教训一下你,问剑台是吧,我随后就到”,道辰轻蔑一笑,向城中央而去。

    静娴从腰间摸出一片金贝叶子陪给妇人之后便离开。

    问剑台在天越城中央的广场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圆形擂台,一旁竖有一块木牌写着:“以剑问道,点到即止。”

    周围都围满了许多剑客,只见问剑台一旁,站着一名浅青色长裙女子,临台而站,双手负于身后,淡定从容,眼角和鬓角之间微皱,约三十余岁,依旧风姿绰绰,清秀空灵。

    道辰早已在台上等候,静娴看向那名女子道:“想必那位便是设立问剑台的如烟若梦了,真的只是为了方便这些剑者交流嘛。”

    “姑娘有所不知,问剑台真正的意义在那边”,回答他们的不是一名剑客,看上去是一名豪绅。那名豪绅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只见客栈内楼上楼下挤满了人。放眼望去,静娴和风少依稀看着像是在赌博。

    静娴寻思了一会,会心一笑道:“原来如此,他们这是在下注,赌谁输谁赢呢。”

    豪绅道:“走了,我要去下注了,听说圣剑山庄的道辰要与人比试,也不知道谁胆子那么大,竟敢挑战圣剑山庄七秀。”

    风少道:“道辰已经是剑圣境,不好对付。”

    静娴自信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他只是刚刚踏入剑圣境,比起伏海还差许多。”

    “我不是怕你受伤吗。”

    “你们知道是谁要挑战道辰吗。”

    “不知道阿。”

    “道辰乃七秀之一,修为已达剑圣境,会不会是沧海楼的沧海暮浩。”

    “不是,沧海暮浩在哪呢”,不远处,站着一位青衣少年,身材高挑,眼眸深邃,山根挺直,如雕刻般的五官,意气风发,正是在问剑台胜了三十余场的沧海暮浩,他也在等待这看是谁要挑战道辰。

    “来了”,道辰一声来了,众人的目光朝同一个方向望去,让出了一条道。风少推着静娴走向问剑台。

    “怎么是位行动不便的姑娘”

    “这位姑娘长得好生漂亮。”

    “看上去不会武功阿。”

    “......”

    如烟若梦也不禁有些奇怪,风少和静娴已经来到身前,风少欲推着静娴上问剑台,却被如烟若梦伸手拦住他,风少不悦的盯着她,四目相对,双目迥然有神,如烟若梦暗道:“好犀利的眼神,怎么感觉到一丝剑意。”

    如烟若梦突然笑道:“问剑台规矩,不相干的人不允许上台。”

    风少也感觉刚才自己冲动了,若对面是高手,定然会察觉到自己的修为,随即恢复了平静。静娴回头对风少道:“没事。”,随后对风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附耳过来,风少弯下身,静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风少先是不解,随后无奈一笑。

    静娴真气运转,带着轮椅飞上了问剑台。“竟能催动真气,踏空而行,御气圣境,没想到阿”,如烟若梦看着静娴,才知道静娴已达到御气圣境。

    风少不是很担心静娴,转身向对面的客栈而去,如烟若梦示意不远处的一名黑衣人过来,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那名黑衣人便跟随风少进入客栈。如烟若梦得意一笑道:“赚大了。”

    “拔剑吧,你不能是我的对手”,道辰强势的看着静娴。

    静娴含笑道:“伏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能赢我。”

    道辰不屑道:“你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赢了伏海师叔,今日我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你。”

    静娴道:“刚才我可是为你陪了十金贝,若是我赢了,你得陪我一百金贝。”

    “别说一百金贝,若是你赢了,我给你一万金贝。”

    静娴欣喜道:“好,一言为定。”

    静娴好似一直觉得自己会赢,从未将道辰放在眼里,让道辰极为愤怒,道:“拔出你的剑。”

    静娴猛拍了拍一下脑门道:“唉,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好像没带剑。”

    “你......”,道辰没想到静娴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静娴扫望四周道:“我有一剑,可敌剑仙,不知那位剑者愿借剑一用。”

    “可敌剑仙,吹牛的吧你。”

    “是阿,哪有剑客不带剑的,是不是根本不会用剑阿。”

    扫望四周一转之后,似乎都没有人愿意将配剑借给静娴,正当静娴回过头时,身后传来声音道:“我愿意将配剑借与姑娘。”

    是一名女子,不,是四名女子,众人望去,四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打扮一至,四人皆面戴黑色薄纱,虽看不清面容,冰肌莹彻,肤如凝脂,看外表打扮便知是那九天仙女。

    一名黑衣女子伸出手中长剑道:“此剑名为折梅,剑长两尺四寸,剑宽一寸三分。剑阁名剑排行第二十三,不知姑娘可嫌弃”,要说他们四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手中长剑的颜色了。

    静娴暗道:“折梅,君兰、雅菊、逸竹四剑,这四人倒是风雅之人。”

    折梅相伴醉,君兰巧凌霜,雅菊隐悠然,逸竹凌云领风骚。

    说的便是这梅兰菊竹四剑,出自百兵楼,做工精美雅致,比普通长剑窄了三分,四把剑的剑柄分别以梅兰菊竹四种花的形状而制成,颜色也与花相同,在加上四人精美的剑鞘,四把剑便成为区分四人的标志。

    如烟若梦疑惑的低声道:“剑阁名剑排行中第二十三到二十六的梅兰菊竹四剑,她们是什么人。”

    “折梅相伴醉,此心犹负卿。多谢这位姐姐借剑,静娴感激不尽”,女子将折梅扔了出去,静娴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翻暗道:“不愧是天下风雅之剑。”

    静娴手持出鞘折梅,横立于胸前面对道辰道:“来吧,一剑败你。”

    “狂妄”,道辰手中长剑出鞘,剑气如风般而来,变化万千,所过之处皆是残影。

    “这是圣剑山庄的圣剑式,圣风残影”,许多剑客认出了道辰的剑招。

    反观静娴,长剑横于胸前,一动不动,缓缓闭上了眼睛,如烟若梦看着静娴,陷入了沉思道:“这只是普通的剑招,从她身上使出来怎么有一种熟悉之感。”

    “万花凋落尽,一梅独傲霜”,只见静娴手中折梅竟环绕着无数梅花,绝美之至,众人不觉惊叹一声道:“好美。”

    “梅姐姐,这是.......怎么可能”,手持君兰剑的黑衣女子语气激动道。

    雅菊剑主道:“这不是那位姑娘身上的剑意,这是折梅剑自身的剑意,原来如此。”

    将折梅借给静娴的那名女子道:“芸熙说过,梅兰菊竹四剑中蕴藏着特殊的剑意,要做到真正的人剑相通才能领悟,可她明明只有剑宗境的剑道修为。”

    逸竹剑主道:“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眼看道辰即将近静娴,静娴嘴角微微一笑道:“风娴一剑”,手中折梅挥出,漫天梅花飞起,若飞龙、若银蛇漫天游走,道辰所留残影皆被梅花包围而后消失。

    道辰着急取胜,此刻距离静娴不到三尺,折梅已近喉不到三寸,他在原地不敢乱动,静娴缓缓睁开眼睛道:“你败了。”

    如烟若梦恍然醒悟道:“这是纵横剑论中所提到的攻守剑道,平凡的剑招,三尺之内,攻守兼备,毫无破绽。可她又是怎么知道圣风残影的破绽呢,还有哪最后一剑,明明只有剑宗境的修为,却使出只有剑仙才能使出的剑招,风娴一剑,好剑法。”

    这一幕来得太快,就在众人以为即将有一场精彩对决,亦或是那些觉得道辰能轻易碾压的对决,就这样结束了。太不可思议了,人群中出现了各种声音。或赞赏、或惊叹、亦或怀疑。

    道辰面色扭曲,他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虚道:”不,不可能,你使诈,不算,我们在比一次。”

    “啊......”,还没等静娴开口说话,只闻一声痛苦之声,道辰的人影已不见,只见一个风韵身姿站在静娴身前不屑道:“输了就是输了,敢在老娘的场子耍赖”,静娴目瞪口呆的看着如烟若梦,太快了,道辰被她拧着就甩出了问剑台。台下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觉笑了起来。

    道辰痛苦的爬了起来,对如烟若梦怒道:“你......”

    “你什么你,还是圣剑山庄的天才,我看你就是废材,还不快滚”,如烟若梦不是第一次,众人都习惯了,二十年前她就在这摆下问剑台,若是怕圣剑山庄,她早就已经离去,还这么明目张胆,道辰似也知道她的厉害,只好忍气吞声离去。

    静娴注意到道辰离去的角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她这辈子永远也忘记不了的身影,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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