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归元飞舟
午时已过，所有道院的考核官都开始忙碌起来。
石云给他们这些副考核官设定了一套标准的蛊道问答题目。
分别涉及到：炼蛊、养蛊、用蛊等数十个方面。
副考核官根据临场判断，尽量地考察候选者的知识全面性和随机应对的能力，倘若达到石云所制定的标准，便让其通过初试。
复试则是让石云在另一个房间亲自当面考核实战能力和创新性。
当然，倘若候选人直接达到二阶蛊师，直接免试入选，毕竟就连石云副掌院也只能炼制一阶极品的灵蛊。
除此之外，石云还暗中向李长生传音说明，候选者的修为门槛至少要达到练气后期。
没有达到者，就算蛊道修行再高，也不会被录用，毕竟灵蛊院的学生都有不少达到了筑基修为，修为太低难以服众。
这些要求，李长生牢牢记在心里，这是进入归元宗的第一次任务，说什么也要完成得漂亮些。
一天的认真工作后，李长生发现这坊市之中真是藏龙卧虎。
不仅有数名能炼制出一阶极品灵蛊的候选者，更有甚者，研发了近百张蛊方，让李长生不得不去请教石云来一一验证。
虽然没有达到二阶的蛊师，但是临门一脚者却有不少，很多人都只是修为不够，没有到达筑基，灵力不足，支撑不了炼制二阶灵蛊。
看到这些能人出现，李长生不由得一脸庆幸，还好自己早做准备，得以提前获得承诺进入归元宗内。
这次的竞争激烈程度超过了他以往的想象。
黄昏时分，李长生靠在椅子上，等待着今天最后一名候选者。
粉衣女修轻轻推开门扉，小步缓行，极其优雅地在他面前行了个礼。
这不是吴瓶儿么？怎么她也来参与了灵蛊院的考核？
李长生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泛出阵阵疑惑。
之前曾与其在坊市中见过一面，她身旁还有着一位所谓师兄，那么应该是已经有了师门传承。
不过练气七层达到了基础要求。
“妾身吴瓶儿，拜见考核官大人。”
吴瓶儿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般婉转，眼神在李长生身上停留一瞬。
“不必多礼。”
自己当初使用易容，如今改回原本模样，这吴瓶儿应该认不出来。
李长生稍作思量，决定还是不去插手此事，无论她是否认出自己，他还是按照正常考核的态度对待吴瓶儿。
不管其背后有如何难言之隐，如今二人之间依然没有任何关系。
出乎李长生意料，吴瓶儿的知识储备极为丰富，无论如何刁难的问题都能一一作答。
原本他以为这些年吴瓶儿耽搁了蛊道修行，看来并非如此。
“可以，你通过了初步考核，拿着此物，去主考核官那排队吧。”
因为当场面试，情况复杂，石副掌院的进度往往慢上一拍。
所以李长生还得在夜色中等待最后一批候选人复试完成。
待所有人挑选完毕，李长生拿到了一张今日考核通过的名单。
他的化名‘萧炎’排在首位，而名单最后一位，竟然是吴瓶儿。
而后面的备注更是令李长生吃惊不已。
‘其本命蛊为二阶灵蛊搏浪天牛蛊。’
李长生没想到，这次升仙大会上唯一一个二阶灵蛊的出现，竟然是九年前一面之缘的吴瓶儿。
现在细细一想，也觉得冥冥之中有着定数。
当初那本命蛊尚在幼年，就能操纵草鱼，在湍急的沧澜江中驰骋。
看来当初已经出现了一丝变异迹象，难怪那吴道子如此在意，不惜将秘密全部吐露出去也要换取自己信任。
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
......
升仙大会持续十天，沧州散修莫不聚集于此，共享盛会，而李长生也干了十天活。
待到最终名单出来，灵蛊院此次总共招收了二十三名教习，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在第一天通过考核。
虽然相较于其它道院动辄四五十人的入选名单，灵蛊院显得人丁稀少。
但是在灵蛊院中修行的门内弟子却更少，不足那些人气高的道院三分之一。
因此副掌院石云已然十分满意，没有放宽要求，宁缺勿滥。
升仙大会结束后，石云给了李长生这些入选者两日休整时间。
之后便会有长老护送他们返回归元宗，成为灵蛊院教习一员，开始正式的门内生活。
临别之际，李长生拜访了些许熟人。
酒肉朋友李然，牙行掌柜，小巷子里的摊主们，以及养心斋的陆老。
本来李长生怀着歉意登门拜访，却被这陆老儿讹诈了准备连载半年的斗破苍穹全本。
之后才得知陆老儿就是护送他们去归元宗的长老。
而此次回到归元宗，他便能够与另一名金丹真人轮换。
但让李长生出乎意料的是，那二阶丹师，青丹散人却在升仙大会前，在洞府内突然失踪。
洞府内的财物也被席卷一空，仿佛遭了贼人。
不仅没有参加其准备数十年的升仙大会，更是连自家生意都没有处理。
李长生登门拜访时才从他领居口里了解到此事，心中只是咯噔一下。
这情形怎么跟当年小王的凭空消失颇为类似。
这大青山坊市是遭了诅咒还是见了鬼？
当然寻常鬼物根本不是他们这些练气后期修士的对手。
看来当初的案件并非偶然，但李长生没有任何想要探究下去的想法。
好奇害死猫。
这大青山坊市虽然古怪，不过他即将进入归元宗，而归元宗的镇宗灵宝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
两天后。
归元宗的飞舟之上。
李长生还是第一次登上如此巨大的船只。
粗摸估计了一下，整艘飞舟长三百丈，宽八十丈，抵得上数十个记忆中足球场大小。
飞舟中央的建筑群鳞次栉比，好似一座小型城镇，最高处的塔楼足足有三十多层，每一层都有霞光闪动，显然是被高深禁制所保护。
而整艘飞舟船沿都布满阵旗，船身刻着数不清的阵图纹路，组成了一副威力极强的大阵。
据陆老所说，飞舟上的保护阵是由归元宗元婴老祖在学海中推演三年时间，才将数百套阵法完美融合，组成这么一副混元大阵。
发动时，这数百套阵法互相增益，交相辉映，就算是元婴修士到来，也奈何不了这艘法宝飞舟。
李长生闻言，咋舌不已。
不愧是七大派之一，就连接引门人的交通工具都如此豪横。
足以证明七大派在楚国这片土地上具有完全的统治地位。
他平常熟读杂书，知道楚国所在的修仙区域名为勾股原，由楚、赵、魏三国土地构成。
七派所属中立占据楚国，正道六宗驻扎赵国，而魔道联盟称霸魏国。
三方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此般秩序已经维持数千年。
勾股原修仙界东方是九国修仙界，面积稍大一点，但隔着长靴状的妖兽内海。
北方是一片浩渺无边际的无涯海，元婴修士耗费全身灵力，也无法渡过。
一片巨大山脉则斜叉在勾股原西南方向，与其余两个方向围成了一片三角状的巨大平原。
这便是勾股原的名字来源。
李长生看来，勾股原也就相当于此方世界的一个犄角旮旯，只有穿过围困勾股原的九国修仙界才能领略到更高更远的风景。
不过犄角旮旯也有好处，那便是安稳发育到出山前，不会有无法抵抗的敌人存在。
……
一道灵力波动扫过，飞舟开始上浮。
李长生回望了一眼隐于连绵青山的大青山坊市。
从此别过，以后应当是不会再见。
他拥有无限寿元，求仙之路需得万分小心谨慎。
飞舟上浮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就将云层踩在了脚底。往日一眼望不到头的群山，此刻在李长生眼中也就芝麻点般大小。
“萧道友。”
灵蛊院的五位教习之一，江路江道友招呼道。
“若是萧道友挂念旧人，进了宗门，每年也有外派驻扎的任务。”
李长生回头拜谢。
“劳烦江道友关心，在下不过一时间伤春悲秋，让道友看笑话了。”
江路一身归元宗青衣，也是筑基修士，不过‘萧道友’同他都是教习身份，故以平辈相称。
再加上这位‘萧道友’与陆长老似乎交好，因此他也不得不表现得更加亲近三分。
“萧道友若是一时感怀，不妨与在下一同去那万花阁欣赏佳人。”
江路私下打听到，这位萧道友在大青山坊市也算是个风流人物，便投其所好道。
“万花楼？此楼不是开设在坊市之中？”
江路闻言，轻笑着解释。
“萧道友有所不知，坊市里的万花楼也是我们归元宗的产业。”
“因为飞舟航程遥远，要来往诸多坊市，登船者成千上万。
而凡俗地界灵气稀薄，门人弟子们无法打坐修行，于是宗门便在飞舟上也连锁开设了诸多店铺。”
江路嘴角含笑，稍稍靠近，轻声说道。
“这飞舟之上的万花楼，便是一绝。”
李长生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万花楼的生意都开上了船。归元宗高层真是有会玩的。
“飞舟上的万花楼里，可都是门内修行舞蹈音律之道的仙子，和坊市中招收的粗陋女修有着天壤之别。萧道友可感兴趣。”
听到此话，李长生表面做出迟疑不定的样子。
“既然是门内的弟子们，我等如此孟浪是否不好？”
江路闻言摇了摇头，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丝丝羡慕。
“唉，萧道友这就误解了，她们每日被打赏的贡献点可比我们这些教习开课赚的多得多。
有时候我也恨不得穿上那轻纱薄翼，只要扭一扭身子，贡献点就蹭蹭上涨。”
略微扫了一眼，这儒生模样的江路没想到性格也是个狂野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过就算他这么做，应该只会吸引些特殊癖好的人群。
见江路说得如此直白，李长生也不再矫情，拱手道。
“那就多谢江道友带路。”
轻纱薄翼什么的不感兴趣，主要还是想探索一下音律舞蹈之道。
石云给他们这些副考核官设定了一套标准的蛊道问答题目。
分别涉及到：炼蛊、养蛊、用蛊等数十个方面。
副考核官根据临场判断，尽量地考察候选者的知识全面性和随机应对的能力，倘若达到石云所制定的标准，便让其通过初试。
复试则是让石云在另一个房间亲自当面考核实战能力和创新性。
当然，倘若候选人直接达到二阶蛊师，直接免试入选，毕竟就连石云副掌院也只能炼制一阶极品的灵蛊。
除此之外，石云还暗中向李长生传音说明，候选者的修为门槛至少要达到练气后期。
没有达到者，就算蛊道修行再高，也不会被录用，毕竟灵蛊院的学生都有不少达到了筑基修为，修为太低难以服众。
这些要求，李长生牢牢记在心里，这是进入归元宗的第一次任务，说什么也要完成得漂亮些。
一天的认真工作后，李长生发现这坊市之中真是藏龙卧虎。
不仅有数名能炼制出一阶极品灵蛊的候选者，更有甚者，研发了近百张蛊方，让李长生不得不去请教石云来一一验证。
虽然没有达到二阶的蛊师，但是临门一脚者却有不少，很多人都只是修为不够，没有到达筑基，灵力不足，支撑不了炼制二阶灵蛊。
看到这些能人出现，李长生不由得一脸庆幸，还好自己早做准备，得以提前获得承诺进入归元宗内。
这次的竞争激烈程度超过了他以往的想象。
黄昏时分，李长生靠在椅子上，等待着今天最后一名候选者。
粉衣女修轻轻推开门扉，小步缓行，极其优雅地在他面前行了个礼。
这不是吴瓶儿么？怎么她也来参与了灵蛊院的考核？
李长生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泛出阵阵疑惑。
之前曾与其在坊市中见过一面，她身旁还有着一位所谓师兄，那么应该是已经有了师门传承。
不过练气七层达到了基础要求。
“妾身吴瓶儿，拜见考核官大人。”
吴瓶儿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般婉转，眼神在李长生身上停留一瞬。
“不必多礼。”
自己当初使用易容，如今改回原本模样，这吴瓶儿应该认不出来。
李长生稍作思量，决定还是不去插手此事，无论她是否认出自己，他还是按照正常考核的态度对待吴瓶儿。
不管其背后有如何难言之隐，如今二人之间依然没有任何关系。
出乎李长生意料，吴瓶儿的知识储备极为丰富，无论如何刁难的问题都能一一作答。
原本他以为这些年吴瓶儿耽搁了蛊道修行，看来并非如此。
“可以，你通过了初步考核，拿着此物，去主考核官那排队吧。”
因为当场面试，情况复杂，石副掌院的进度往往慢上一拍。
所以李长生还得在夜色中等待最后一批候选人复试完成。
待所有人挑选完毕，李长生拿到了一张今日考核通过的名单。
他的化名‘萧炎’排在首位，而名单最后一位，竟然是吴瓶儿。
而后面的备注更是令李长生吃惊不已。
‘其本命蛊为二阶灵蛊搏浪天牛蛊。’
李长生没想到，这次升仙大会上唯一一个二阶灵蛊的出现，竟然是九年前一面之缘的吴瓶儿。
现在细细一想，也觉得冥冥之中有着定数。
当初那本命蛊尚在幼年，就能操纵草鱼，在湍急的沧澜江中驰骋。
看来当初已经出现了一丝变异迹象，难怪那吴道子如此在意，不惜将秘密全部吐露出去也要换取自己信任。
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
......
升仙大会持续十天，沧州散修莫不聚集于此，共享盛会，而李长生也干了十天活。
待到最终名单出来，灵蛊院此次总共招收了二十三名教习，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在第一天通过考核。
虽然相较于其它道院动辄四五十人的入选名单，灵蛊院显得人丁稀少。
但是在灵蛊院中修行的门内弟子却更少，不足那些人气高的道院三分之一。
因此副掌院石云已然十分满意，没有放宽要求，宁缺勿滥。
升仙大会结束后，石云给了李长生这些入选者两日休整时间。
之后便会有长老护送他们返回归元宗，成为灵蛊院教习一员，开始正式的门内生活。
临别之际，李长生拜访了些许熟人。
酒肉朋友李然，牙行掌柜，小巷子里的摊主们，以及养心斋的陆老。
本来李长生怀着歉意登门拜访，却被这陆老儿讹诈了准备连载半年的斗破苍穹全本。
之后才得知陆老儿就是护送他们去归元宗的长老。
而此次回到归元宗，他便能够与另一名金丹真人轮换。
但让李长生出乎意料的是，那二阶丹师，青丹散人却在升仙大会前，在洞府内突然失踪。
洞府内的财物也被席卷一空，仿佛遭了贼人。
不仅没有参加其准备数十年的升仙大会，更是连自家生意都没有处理。
李长生登门拜访时才从他领居口里了解到此事，心中只是咯噔一下。
这情形怎么跟当年小王的凭空消失颇为类似。
这大青山坊市是遭了诅咒还是见了鬼？
当然寻常鬼物根本不是他们这些练气后期修士的对手。
看来当初的案件并非偶然，但李长生没有任何想要探究下去的想法。
好奇害死猫。
这大青山坊市虽然古怪，不过他即将进入归元宗，而归元宗的镇宗灵宝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
两天后。
归元宗的飞舟之上。
李长生还是第一次登上如此巨大的船只。
粗摸估计了一下，整艘飞舟长三百丈，宽八十丈，抵得上数十个记忆中足球场大小。
飞舟中央的建筑群鳞次栉比，好似一座小型城镇，最高处的塔楼足足有三十多层，每一层都有霞光闪动，显然是被高深禁制所保护。
而整艘飞舟船沿都布满阵旗，船身刻着数不清的阵图纹路，组成了一副威力极强的大阵。
据陆老所说，飞舟上的保护阵是由归元宗元婴老祖在学海中推演三年时间，才将数百套阵法完美融合，组成这么一副混元大阵。
发动时，这数百套阵法互相增益，交相辉映，就算是元婴修士到来，也奈何不了这艘法宝飞舟。
李长生闻言，咋舌不已。
不愧是七大派之一，就连接引门人的交通工具都如此豪横。
足以证明七大派在楚国这片土地上具有完全的统治地位。
他平常熟读杂书，知道楚国所在的修仙区域名为勾股原，由楚、赵、魏三国土地构成。
七派所属中立占据楚国，正道六宗驻扎赵国，而魔道联盟称霸魏国。
三方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此般秩序已经维持数千年。
勾股原修仙界东方是九国修仙界，面积稍大一点，但隔着长靴状的妖兽内海。
北方是一片浩渺无边际的无涯海，元婴修士耗费全身灵力，也无法渡过。
一片巨大山脉则斜叉在勾股原西南方向，与其余两个方向围成了一片三角状的巨大平原。
这便是勾股原的名字来源。
李长生看来，勾股原也就相当于此方世界的一个犄角旮旯，只有穿过围困勾股原的九国修仙界才能领略到更高更远的风景。
不过犄角旮旯也有好处，那便是安稳发育到出山前，不会有无法抵抗的敌人存在。
……
一道灵力波动扫过，飞舟开始上浮。
李长生回望了一眼隐于连绵青山的大青山坊市。
从此别过，以后应当是不会再见。
他拥有无限寿元，求仙之路需得万分小心谨慎。
飞舟上浮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就将云层踩在了脚底。往日一眼望不到头的群山，此刻在李长生眼中也就芝麻点般大小。
“萧道友。”
灵蛊院的五位教习之一，江路江道友招呼道。
“若是萧道友挂念旧人，进了宗门，每年也有外派驻扎的任务。”
李长生回头拜谢。
“劳烦江道友关心，在下不过一时间伤春悲秋，让道友看笑话了。”
江路一身归元宗青衣，也是筑基修士，不过‘萧道友’同他都是教习身份，故以平辈相称。
再加上这位‘萧道友’与陆长老似乎交好，因此他也不得不表现得更加亲近三分。
“萧道友若是一时感怀，不妨与在下一同去那万花阁欣赏佳人。”
江路私下打听到，这位萧道友在大青山坊市也算是个风流人物，便投其所好道。
“万花楼？此楼不是开设在坊市之中？”
江路闻言，轻笑着解释。
“萧道友有所不知，坊市里的万花楼也是我们归元宗的产业。”
“因为飞舟航程遥远，要来往诸多坊市，登船者成千上万。
而凡俗地界灵气稀薄，门人弟子们无法打坐修行，于是宗门便在飞舟上也连锁开设了诸多店铺。”
江路嘴角含笑，稍稍靠近，轻声说道。
“这飞舟之上的万花楼，便是一绝。”
李长生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万花楼的生意都开上了船。归元宗高层真是有会玩的。
“飞舟上的万花楼里，可都是门内修行舞蹈音律之道的仙子，和坊市中招收的粗陋女修有着天壤之别。萧道友可感兴趣。”
听到此话，李长生表面做出迟疑不定的样子。
“既然是门内的弟子们，我等如此孟浪是否不好？”
江路闻言摇了摇头，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丝丝羡慕。
“唉，萧道友这就误解了，她们每日被打赏的贡献点可比我们这些教习开课赚的多得多。
有时候我也恨不得穿上那轻纱薄翼，只要扭一扭身子，贡献点就蹭蹭上涨。”
略微扫了一眼，这儒生模样的江路没想到性格也是个狂野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过就算他这么做，应该只会吸引些特殊癖好的人群。
见江路说得如此直白，李长生也不再矫情，拱手道。
“那就多谢江道友带路。”
轻纱薄翼什么的不感兴趣，主要还是想探索一下音律舞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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