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漠北之行
次日，沈风辞别将军，与李卓一行奔赴漠北。
沿途宁羽再三审视萧宛，小徒弟提醒的，不得不防。
时值初夏，树木葱笼，满目苍翠。路边水流潺潺，鸟惊鱼溃，一派生机。
众人兴致勃勃，沿途打尖住店，游山玩水。
时而策马扬鞭，时而幕天席地。
越过长城，又走了四日，前方便是边关。进入丰州城，便是胡人境内。
“过了边关，再行三日，便是此行目的地。这两日沿途所遇武士渐多，服色各异，想必皆因这五年一现之宝物。到时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
李卓于马上遥指前方，踌躇满志。
“相传湮灭古城，建于荒漠之中，乃飞将军抗击胡蛮时所建，日月侵蚀，终埋于黄沙之中，每年只有五月才能得见”。沈风背书完毕。
“胡蛮”，宁仙长找到敏感关键词。
萧宛头罩黑纱，神情不变。心道：到时方知我的厉害，正是胡搅蛮缠才得来的历练机会，先不与你计较。
宁羽一击落空。
漠北人烟荒凉，虽说是边关，也只是一道城墙，两端沿至山中，更像一道闸门。
门口有一队约十余个官兵临检，除了些附近牧民，也有江湖侠客，商队结伴通过。
官兵絮絮刁难，索要钱物放行。
也有豪客纵马闯过，官兵暗自默算损失，都是惹不起的人，跑掉的都是银子啊。只能将气撒在后面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身上。
李卓见此，怒气顿升。虽说漠北极地，朝廷政令难行，不料竟已如此不堪，犹如法外之地，正欲发作。
见沈风摇头示意。遂掏出腰牌，一行人穿城而过。
沈风留意城中行营，默算此地约有五百驻兵。
身后临检官兵窃窃私语。
“方才过去之人，竟持镇南王府腰牌，我不敢声张，连背面铭印都不敢查。”一人心有余悸。
“我也看到了，一行三男两女，年轻尚轻，不似钦差微服私访，许是公子哥城里待腻了。”
这人貌似队长，颇有经验。
“您说会不会是冒充的？此地荒无人烟，甚是无趣，会不会是逃犯越境？我们上报长官，立功拿赏，好早日返回家乡。”
“就算是逃犯，胆敢冒充皇亲国戚之人，必视我等为草芥，亦是惹不起的存在”。
队长嘲笑士兵，想钱想瞎了心，居然与虎谋皮。
官道上一人一骑向关隘奔驰而来，手持大枪，急如星火，转瞬越关而过。
气得队长一摔帽子：“穷关急寇，此地不待也罢”。
沈风一行人约前行五里，只剩官道，两旁已人烟绝迹，偶有牧民帐蓬，如蘑菇点缀在这无垠的绿波之中。
忽听得后面一骑飞奔而来，口中呼喊：“师兄救我”。
行至近前，竟是柳征。只见其蓬头垢面，衣衫破碎，气力溃散。
连呼：“师兄救我。”
众人连忙解救，助他恢复气力，换上衣衫。
“沈师兄，我自姑苏来大漠与你汇合，昨日距朔方长城三十里处，遭遇郑诚之子郑雄叔侄及严绰之子严志一干人等伏击，定是探得消息特意在此埋伏我等。本仗着追风枪和传送宝卷与他们游斗，摸一些底。哪知一半兽人手持双斧纷飞，如影随形，如不是宁师姐的神药和传送宝卷，必然难逃一死。”
李卓大怒：“如今在哪里？我们去为你报仇”。
“他们一行十数人，为首这四人之外，尚有戴骷髅面具之人未曾出手，此人与郑直之弟郑漠应是此行首脑，其余不足虑。他们昨晚已经出关，想必正埋伏左近”。
“郑漠有十年未现身京城，相传道武双修，喜怒无常，应是为其兄郑直复仇而来，此人不按套路出牌，不得不防”。李卓微微变色道。
“如此说来，以现在实力，我们应退避锋芒，伺机分而杀之。如狭路相逢，须尽快赚杀一个。速战速决。郑家如此不死不休，只是对我和柳家。李公子和宁道长不必以命相搏”。
“帮规第一条，异姓兄弟，生死同路，岂能贪生怕死。我们有宝券在手，纵不能敌，也能全身而退”。
李卓慷慨激昂。我爹镇南王，能奈我何？
“既然如此，李公子可有计划？”沈风谨守帮规，兄友弟恭，六顺之道。
“沈兄于三军前力挽狂澜，此刻为何推脱？你尽力施为，我等马首是瞻”。
李卓心中早已内定沈风为帮中军师。
“师妹可知前方地理，有何适合伏击的地点”。沈风不再推辞。
“前去约二十里，有一聚铁山，那里起伏不平。再前面就进入大漠，黄沙千里，沙中也可埋伏”。
萧宛儿游牧长大，地理满分。
“此间已近仲夏，沙地酷热，且风沙强劲，行人路径不一，不利预判埋伏地点。郑漠有恃无恐，定不肯受此委屈。而聚铁山于官道尽头，巨石堆叠，既可藏身，又可瞭望，设伏此地最佳”。
沈风细细推敲。
详细告知众人要领。此地先休整准备，我们要恰在黄昏之时路过聚铁山。
宁仙长又化身迷妹。
众人按计划行事。
行至黄昏，遥见聚铁山。
沈风让柳征弃马与自己共乘一骑，宁仙长将其隐形。
众人佯装无备，唐轩伴两女拖后，李卓由左，沈风靠右，贴着石山，朝沙漠进发。
聚铁山为绿洲的尽头，传说飞将军出击大漠，天降神石，四夷皆平。
巨石满身孔洞，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其色苍苍，其声铮铮，大如楼宇，小如卧熊，或立或叠，或成门户，方圆数百丈。
郑雄从石后策马转出：“李公子，久违了”。
来人骑一棕马，头尾四肢墨黑。
身穿麒麟战甲，手持一杖，长三尺六寸，四节六面，镜面乌光，云纹护腕，杖柄铸铁缠金。上打天子，下斩鬼神。
朝天一指：“李卓，郑雄领教。”
李卓喝道：“逆贼竟敢狙杀小王？”
“塞外大漠，赤地千里，遍地犲狼，如何识得哪根骨头是镇南王世子的？”
李卓大怒，郑家竟然连自己也一起图谋，当下祭出武器，长约四尺，形如对弯新月相联，顶端如樱枪之尖刃，刃下复生一刃向下斜出，犹如勾镰。
通体乌黑，云纹密布。中间为握手处，缠着浸红麻绳，透着森森杀气。
两个人民币玩家战在一处。
沈风被身前两人一骑截住，一人身高逾九尺，赤面棕发，眉粗眼突，大鼻阔嘴，手持双斧，妥妥的夏猛PLUS，立地太岁。
身旁一人年约二十四五，外罩黑袍，白绸缠头，立马横刀，定是严志了。
严志挺刀而出，声如裂帛：“你与柳征二人卑鄙无耻，施诡计陷害吾父，今天先拿你祭奠，再屠柳家满门。”
沈风拽出一把长剑，直指赤面半兽：“你夏猛何人？”
“老夫夏虎，我儿夏猛被判腰斩，皆你所赐”。
半兽人狂喝一声，迎面掷来一斧，沈风挥剑一挡，不料斧子势大力沉，将剑磕飞。
那斧又回旋至夏虎手中。
两人早已得知，沈风狡诈多智。虽枪杀郑直，郑直乃一文官不足为奇，武力颇为有限。
昨日又重伤柳征，现只沈风一人，正是报仇时机。
严志一言不发，挥刀劈来，沈风赤手空拳，遮拦不住，弃马后跃，转身向后，欲往石山中逃逸。
严志心慌，乱石中长刀骑马便不能行，暮色渐沉，恐仇人逃窜。发力纵身飞跃，由沈风马上掠过追赶。
忽见马背上人影一闪，柳征现身挺枪迎刺，严志滞于空中无处借力，由胸至腹，划为两半。扑于马尾处，当场毙命。
沿途宁羽再三审视萧宛，小徒弟提醒的，不得不防。
时值初夏，树木葱笼，满目苍翠。路边水流潺潺，鸟惊鱼溃，一派生机。
众人兴致勃勃，沿途打尖住店，游山玩水。
时而策马扬鞭，时而幕天席地。
越过长城，又走了四日，前方便是边关。进入丰州城，便是胡人境内。
“过了边关，再行三日，便是此行目的地。这两日沿途所遇武士渐多，服色各异，想必皆因这五年一现之宝物。到时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
李卓于马上遥指前方，踌躇满志。
“相传湮灭古城，建于荒漠之中，乃飞将军抗击胡蛮时所建，日月侵蚀，终埋于黄沙之中，每年只有五月才能得见”。沈风背书完毕。
“胡蛮”，宁仙长找到敏感关键词。
萧宛头罩黑纱，神情不变。心道：到时方知我的厉害，正是胡搅蛮缠才得来的历练机会，先不与你计较。
宁羽一击落空。
漠北人烟荒凉，虽说是边关，也只是一道城墙，两端沿至山中，更像一道闸门。
门口有一队约十余个官兵临检，除了些附近牧民，也有江湖侠客，商队结伴通过。
官兵絮絮刁难，索要钱物放行。
也有豪客纵马闯过，官兵暗自默算损失，都是惹不起的人，跑掉的都是银子啊。只能将气撒在后面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身上。
李卓见此，怒气顿升。虽说漠北极地，朝廷政令难行，不料竟已如此不堪，犹如法外之地，正欲发作。
见沈风摇头示意。遂掏出腰牌，一行人穿城而过。
沈风留意城中行营，默算此地约有五百驻兵。
身后临检官兵窃窃私语。
“方才过去之人，竟持镇南王府腰牌，我不敢声张，连背面铭印都不敢查。”一人心有余悸。
“我也看到了，一行三男两女，年轻尚轻，不似钦差微服私访，许是公子哥城里待腻了。”
这人貌似队长，颇有经验。
“您说会不会是冒充的？此地荒无人烟，甚是无趣，会不会是逃犯越境？我们上报长官，立功拿赏，好早日返回家乡。”
“就算是逃犯，胆敢冒充皇亲国戚之人，必视我等为草芥，亦是惹不起的存在”。
队长嘲笑士兵，想钱想瞎了心，居然与虎谋皮。
官道上一人一骑向关隘奔驰而来，手持大枪，急如星火，转瞬越关而过。
气得队长一摔帽子：“穷关急寇，此地不待也罢”。
沈风一行人约前行五里，只剩官道，两旁已人烟绝迹，偶有牧民帐蓬，如蘑菇点缀在这无垠的绿波之中。
忽听得后面一骑飞奔而来，口中呼喊：“师兄救我”。
行至近前，竟是柳征。只见其蓬头垢面，衣衫破碎，气力溃散。
连呼：“师兄救我。”
众人连忙解救，助他恢复气力，换上衣衫。
“沈师兄，我自姑苏来大漠与你汇合，昨日距朔方长城三十里处，遭遇郑诚之子郑雄叔侄及严绰之子严志一干人等伏击，定是探得消息特意在此埋伏我等。本仗着追风枪和传送宝卷与他们游斗，摸一些底。哪知一半兽人手持双斧纷飞，如影随形，如不是宁师姐的神药和传送宝卷，必然难逃一死。”
李卓大怒：“如今在哪里？我们去为你报仇”。
“他们一行十数人，为首这四人之外，尚有戴骷髅面具之人未曾出手，此人与郑直之弟郑漠应是此行首脑，其余不足虑。他们昨晚已经出关，想必正埋伏左近”。
“郑漠有十年未现身京城，相传道武双修，喜怒无常，应是为其兄郑直复仇而来，此人不按套路出牌，不得不防”。李卓微微变色道。
“如此说来，以现在实力，我们应退避锋芒，伺机分而杀之。如狭路相逢，须尽快赚杀一个。速战速决。郑家如此不死不休，只是对我和柳家。李公子和宁道长不必以命相搏”。
“帮规第一条，异姓兄弟，生死同路，岂能贪生怕死。我们有宝券在手，纵不能敌，也能全身而退”。
李卓慷慨激昂。我爹镇南王，能奈我何？
“既然如此，李公子可有计划？”沈风谨守帮规，兄友弟恭，六顺之道。
“沈兄于三军前力挽狂澜，此刻为何推脱？你尽力施为，我等马首是瞻”。
李卓心中早已内定沈风为帮中军师。
“师妹可知前方地理，有何适合伏击的地点”。沈风不再推辞。
“前去约二十里，有一聚铁山，那里起伏不平。再前面就进入大漠，黄沙千里，沙中也可埋伏”。
萧宛儿游牧长大，地理满分。
“此间已近仲夏，沙地酷热，且风沙强劲，行人路径不一，不利预判埋伏地点。郑漠有恃无恐，定不肯受此委屈。而聚铁山于官道尽头，巨石堆叠，既可藏身，又可瞭望，设伏此地最佳”。
沈风细细推敲。
详细告知众人要领。此地先休整准备，我们要恰在黄昏之时路过聚铁山。
宁仙长又化身迷妹。
众人按计划行事。
行至黄昏，遥见聚铁山。
沈风让柳征弃马与自己共乘一骑，宁仙长将其隐形。
众人佯装无备，唐轩伴两女拖后，李卓由左，沈风靠右，贴着石山，朝沙漠进发。
聚铁山为绿洲的尽头，传说飞将军出击大漠，天降神石，四夷皆平。
巨石满身孔洞，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其色苍苍，其声铮铮，大如楼宇，小如卧熊，或立或叠，或成门户，方圆数百丈。
郑雄从石后策马转出：“李公子，久违了”。
来人骑一棕马，头尾四肢墨黑。
身穿麒麟战甲，手持一杖，长三尺六寸，四节六面，镜面乌光，云纹护腕，杖柄铸铁缠金。上打天子，下斩鬼神。
朝天一指：“李卓，郑雄领教。”
李卓喝道：“逆贼竟敢狙杀小王？”
“塞外大漠，赤地千里，遍地犲狼，如何识得哪根骨头是镇南王世子的？”
李卓大怒，郑家竟然连自己也一起图谋，当下祭出武器，长约四尺，形如对弯新月相联，顶端如樱枪之尖刃，刃下复生一刃向下斜出，犹如勾镰。
通体乌黑，云纹密布。中间为握手处，缠着浸红麻绳，透着森森杀气。
两个人民币玩家战在一处。
沈风被身前两人一骑截住，一人身高逾九尺，赤面棕发，眉粗眼突，大鼻阔嘴，手持双斧，妥妥的夏猛PLUS，立地太岁。
身旁一人年约二十四五，外罩黑袍，白绸缠头，立马横刀，定是严志了。
严志挺刀而出，声如裂帛：“你与柳征二人卑鄙无耻，施诡计陷害吾父，今天先拿你祭奠，再屠柳家满门。”
沈风拽出一把长剑，直指赤面半兽：“你夏猛何人？”
“老夫夏虎，我儿夏猛被判腰斩，皆你所赐”。
半兽人狂喝一声，迎面掷来一斧，沈风挥剑一挡，不料斧子势大力沉，将剑磕飞。
那斧又回旋至夏虎手中。
两人早已得知，沈风狡诈多智。虽枪杀郑直，郑直乃一文官不足为奇，武力颇为有限。
昨日又重伤柳征，现只沈风一人，正是报仇时机。
严志一言不发，挥刀劈来，沈风赤手空拳，遮拦不住，弃马后跃，转身向后，欲往石山中逃逸。
严志心慌，乱石中长刀骑马便不能行，暮色渐沉，恐仇人逃窜。发力纵身飞跃，由沈风马上掠过追赶。
忽见马背上人影一闪，柳征现身挺枪迎刺，严志滞于空中无处借力，由胸至腹，划为两半。扑于马尾处，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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