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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白马盟约

    却说柳冠英计赚萨满,生擒阿史德,又于阵前威慑咄苾服输退兵,威震四海。圣上御笔亲封柳冠英骠骑将军,郑诚为辅国大将军,领安西节度使。李卓为忠武将军,李谨为上府折冲都尉,沈风为壮武将军,柳征为宣威将军,余从军者皆有封赏。

    柳冠英回朝受封。见沈风柳征等人皆赴苗疆,遂领两位公子去二夫人处。

    二夫人正在踮起脚尖伸手采那枯荷,见将军携公子到访,欢喜迎接,席间将军言柳征与沈风去了苗疆,行程甚急,夫人已有数年未回苗寨探亲。

    夫人问将军战事如何?

    将军言此次兵不血刃,一统岭南数州。沈风真乃福将,所到之处皆开疆拓土,战无不胜。

    “似将军如何?”二夫人摩挲将军大手。

    “我相同年纪时稍有不如。”将军脱口而出。

    “将军百战百胜,世人皆知乃天下第一英雄。”夫人目示两位公子在座,勿长他人志气。将军哈哈大笑。言沈风此行迎娶蓝岳城主幺女,你兄长言沈风未来不可限量,若有两三年便可一统南疆。

    “将军当年若不是因为我秦若兰,早就是南疆之主,可曾后悔?”二夫人满目柔情,神思飘荡。

    “今上神勇无敌,此时不宜再提。”将军为三公子夹一块肉入碗。

    邕州交割事宜由李卓唐轩完成,沈风回宜州城探望圣女,只见李彦在旁。见沈风至,招呼近前,递过一把羽毛扇,言甚闷热,替圣女打扇。

    沈风坐在床沿,只见圣女呼吸均匀,鼻翼微微皱起,胭唇轻启,似乎有甚心事,藕臂裸露,只盖一薄毯,长及膝盖。

    李彦见沈风怔怔入神,便摇手示意看她手势,沈风不明就里,只见李彦将圣女臂上薄毯掖起,露出雪白肌肤,锁骨如玉,只着一杏色小衫,堪堪遮那两团柔软之尖,沈风大为窘迫。

    小县主抚嘴无声窃笑,见眉不见眼。

    李彦轻身出房,暗自思量,圣女抢亲,令她好生羡慕。回想一齐在镜湖山庄之时,诸多机会,奈何一一放过。轻叹一声,这登徒子令人好生伤心。眼下唯有烤那小鲵下酒,方能解愁了。

    傍晚时分,李卓回城,言杜成谋反,悬于城门沥血三日后处死。强巴由郑雄押送岭南道交州城林南处收押,日后便驻扎邕州城。强尼将功折罪,进献物资二十车,金砖二十块,白银十万两,各种药材十担。

    又抄得杜成宋平县约此半数。得伏魔神甲一套,绿沉枪一杆,此神枪长约丈三,精钢寒铁所铸,枪柄碧绿,握手处镶红铜薄箍,间绑狼筋。枪刃金黄长约一尺五寸,如柳叶尖细中空,下托七色九瓣莲花矮刃,杀气凛冽。另有装备若干,已分发众人。

    柳征言神甲归沈风所得,神枪赠于龙武将军,一解郑柳两家嫌隙,二回馈前日赠毒匕寒月刃之情。三人皆言甚好。

    沈风言今上甚惹人嫌,柳将军向使锟吾杀敌,却赐追风枪。郑将军向使长枪却不得,故致二人不睦,最是无情帝王家。

    李卓尴尬大笑:“如今柳征已解旧怨,助郑将军杀象王,破囊日,有功于国。”

    当下三人决定将杜成谋反伏诛上报京师,表众人之功。

    沈风去探望圣女,见宁羽正在为圣女更衣,便避于屋外,片刻宁羽出来轻唤。

    “沈郎连日奔波,何不少歇?”

    “师姐,鸢儿已睡五日,何时才能醒转?”

    宁羽一听,大为恼火,拂袖而走。正遇李彦端一汤盅欲入,见宁羽气咻咻而去,沈风愣在门口,心思宁羽敏感,定是见关切圣女而觉疏远与她。

    李彦了然,侧身万福,“沈郎连日风尘,何不少歇,尝尝我做的汤羹?”唬得沈风几欲暴走。

    “我道你喜柔弱女子,原来我错付了。师姐唤得,我便也唤得。”李彦脸色绯红,仍在强撑。

    “师姐唤你沈郎,你便回称夫人,我便是三夫人。”言罢不敢直视,进屋放下汤盅,转身撞倒廊下花盆,满面通红,狼狈遁走。

    众人围在药王木屋,唐轩烤肉喂那祸斗,并为之取名曰斗哥,求沈风将那斗哥送他喂养。搏格言斗哥比莽犬更为聪敏,但不如其凶猛。且性格乖张,天马行空,不知其所为。

    沈风见宁羽闷闷不悦,拿眼色使那唐轩,唐轩受意,“庄主已有飞龙和金雕,夫人又有白虎护身。便送于我相伴。”

    宁羽瞥见沈风点头,心情大好,“斗哥甚好,不似你风哥那傻鱼,待谁都来得亲热。”

    李彦帮腔道:“正是,好赖不识”。萧宛与萨拉笑得前仰后合。

    宜州城内张灯结彩,沈风于圣女卧室,静待圣女醒转,暗悔过早斩杀连阔。一早醒来,见宁羽与郡主俱在。圣女依然安睡如初,坐于床沿,一时六神无主。

    李彦走近凑过低声提醒,此刻圣女若得情郎亲吻,便会醒转,但需真命天子。

    宁羽神色庄重,言故老相传,正如洛玉县主所言,只是万一传说有谬,岂不陷沈郎于事外。两女一唱一和。

    沈风心想前世有睡美人之传说,自己并不信真。圣女若不醒来,岂不社死当场?

    李彦又怂恿道:“沈郎若非圣女之真命天子,如何得此奇缘?”

    “沈郎不必顾虑,相处多日,应知圣女用情至深。”宁羽不给沈风时间思考。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小县主踢人下井,并盖上板板。

    宁羽见沈风犹豫未决,招呼李彦转身无视。沈风凑近圣女面庞,但见圣女樱唇似含笑,眼角妩媚,似乎静待自己采撷。便握紧其手,略感清凉,俯身轻吻粉唇,约两息间,圣女将手抽出,双手勾住沈风后颈,二人忘情深吻。

    宁羽二女吁声调笑,携手出门。仍听见李彦远远在说:“师姐,我也要嫁人,不要作这柠檬精。”

    沈风听二人走远,方松开圣女,那圣女美目流盼,轻咬唇瓣,心呼中计。原来圣女一早从梦中醒来,见沈风和衣伏案而睡,正待喊醒,宁羽进屋察看,示意圣女勿动。方与郡主成功捉弄沈风。

    城主见圣女醒转无恙,当即决定,既然万事俱备,不如今日便成婚。李卓众人皆称是,免得夜长梦多,徒生枝节。当下纷纷准备。

    时及吉时,沈风束发,头戴镶碧珠鎏金冠,身穿朱红直裰婚服,内衬白绢单衣,腰围金丝蛛纹带,脚蹬赤色官靴。

    李卓柳征全身甲胄开道,沈风骑白马率宁羽众人盛装于绕城官道徐徐而行。

    沿路鲜花锦簇,族人盛装立于路旁,焚香烧烛。

    城主命人分发喜果银袋,并免来年税赋。于城门口一里处接入。

    城主接待新郎一行,宣读婚书:“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缔结。诗咏宜室宜家,雅歌珠联璧合。”

    李卓唱和:“沈风将军与蓝鸢儿圣女两姓联姻,良缘永结,喜今日红绳系定,天作之合,卜他年同心永偕,桂馥兰馨。谨以白头之约,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城主领沈风于城门处迎接各路来贺嘉宾。向宜州城地处QXN要塞,城主蓝岳自保有余,但北有南朝军队镇守。西有滇西各族散居自治,故于南疆影响平平。

    现沈风威震华夏,又新败邕州宋平一带,已得南疆半壁江山。各族惧其威名,适逢城主爱女花嫁,皆趁机携礼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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