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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八阵图

    沈风长拜行礼,辞别长老。命张冶石安排妥当后,持手书直入宜州寻城主,速将弓驽制备。

    鸦九拜入师门,恢复女孩妆扮,明秀淑真,勤恳机敏。小公子知她本性,常以言挑其争论。

    宁羽甚喜鸦九,言自己拜师之时,尚不完全记事。只知身后有山,门前有河,师父言河为广水河,雨季河水平坦广润,流聚入云梦泽。

    沈风率队入隋州,经礼山关,便是前朝武阳关。

    北屏中原,南锁EZ,扼南北咽喉。青分豫楚,气压嵩衡,襟扼三江,为义阳三关之首,又称关中之关。

    一行南下由东入关,雄踞峡谷之中,两侧峰峦壁立,以山为障,凿山为隘,城墙坚固。博格入州府交割路引。

    宁羽言当年司徒师伯游侠至此,宁家本有官职,后四下皆反,避难于将军寨。然驻军断粮数日。

    宁父奉命入乡借粮,时兵祸日盛,只得托付于师父修道。

    战中分别,身无长物,只有只言片语。上皇立国后改郡为州,县域内迁徙避祸甚多,寻亲犹如大海捞针。

    沈风言宁父既然为官,县志应有记录,张贴布告悬赏,或许可行。

    宁羽言只知老父姓名,如何查询?

    沈风拟书言:“二十年前隋州为舂陵郡时,林官宁延一女四岁因离乱,师从京都司徒公。如今其女长成,寻亲回乡,触景伤情,泣求乡亲父老,代为留意,有线索者酬银一千两。”

    鸦九言此间与邓州民风相同,添数字可令官府积极,又无人敢鱼目混珠。命小公子提笔加入“嫁云麾将军、鸿胪寺卿,现郡夫人。”插入寻亲文前。

    李彦大赞九儿深通人情世故,复又自夸慧眼识珠,命书局张榜分发州县各处。

    时隋州刺史吴安见榜亲领县志主簿前往馆驿拜见,言隋州人杰地灵,郡夫人新贵省亲,自当尽力。

    又闻云麾将军乃当朝庆王之郡马,当即勒令衙门四处查询。

    沈风言时过境迁,又逢兵祸连年,实无从考究,尽心而为即可,陪同宁羽安心等待。

    果然不出二日,吴安命长史领车驾来迎,言郡夫人娘亲已寻到,老爷现于郢州辖下应城。初为上林署录事,后辞官为乡塾教习生徒,老夫人康健福泽,长女出嫁未远,现有一子在旁孝敬。

    宁羽欢喜泪目,言鹏城地狭人稀,如此亦能寻到将军父母。遂谢过长史,蹬车驾直入应城。

    应城县令方峻迎入,一行至富水河边。宁羽不敢相认,由沈风携李彦前去探询,果真是宁羽父母。

    宁父年已过五旬,于乡里颇有善名,教习约十余生徒。忆起次女于途中送人,长夜难眠,现得知安好,心下安慰。

    宁羽入内泣拜爹娘,母杨氏已通知姐弟归来,一家人抱头痛哭。

    宁父言:“逢乱能立,已是幸事,未求富贵,但求平安。”

    沈风作书命铁苍携礼感谢刺史与县尉,又宴请乡邻。

    郢州刺史方城命县令修缮乡塾,亲题:“永言亲恩。”

    又住旬日,沈风宁羽留数道入京与南下宜州路引,辞别二老。县令率乡邻沿途相送。

    鸦九悄言:“将军腰牌,令乡情浓郁,州官体恤民生。”

    李彦手敲其额。“腹黑丫头。”

    宁羽了去心愿,现甜甜之态,于途中教习两个小娃。鸦九虽文思不如小公子,然计出诡谲,二人斗智,防不胜防。

    沈风暗叹,果然人逢对手就开始卷了。

    一行继续南下,途径EZ,乘飞龙携鸦九与三公子过彭蠡湖,入昌都地下城。时彭越山人正在打造兵刃,见沈风到来,取出两付软甲。

    沈风将袖弩示出,老丈细细研究,言凡品亦可胜神兵,打造此物之人所在何处?

    沈风言乃邓州张冶石,已前去宜州途中,老丈甚是惋惜,此弩构思精妙,犹胜诸葛连驽。

    鸦九甚是自豪,此驽乃我师父设计,我爹打造,铤簧机括都是自己亲手打磨。

    老丈言我生平所学,未曾传人,便将小童留在此间,我亲手教示,三日后打造完毕,能学多少便看机缘。

    沈风取出二千两银票与老丈。

    “大师日后用度若有不足,可命人去梁府支取。”

    回到驿馆,沈风取两付软甲甲片来试,初宁羽以气刃击之,只留浅痕。复以白虹试之,须尽全力方能透出剑尖,与李彦软甲不相上下,然更轻盈柔软。

    三女将外衣脱去,只着贴身亵衣,沈风亲自测量比对,言明日送与大师缝合。李彦将胸挺起,“我还有长,预留些虚位。”

    沈风耳语宁羽:“师姐凝气刃已经大成,今天便开始双修如何?”

    “你何时能催动灵符,便是双修之时。”

    沈风便转身呼唤李彦。

    李彦大怒,每次姐姐不依,便来寻我,言罢将圣女一并拉入房中。

    宁羽闻声窃笑,自回房练功。

    小公子来寻,想夜游EZ。沈风正左右不是,师徒二人遂同乘飞龙出游。

    时飞龙已经长成,银须飘舞,双目赤红,展翅逾三丈五尺,浑如精铁,鳞爪飞扬,沿途飞鸟尽遁,百兽藏形。

    二人寻一亭台落下,飞龙复隐于雾中,沥沥雨起,江南烟雾濛濛,幽巷寂寥,青石长街映出微黄的灯光,房屋树木与黑影溶于一体。

    沿着檐下向灯火处缓缓而行,原来是一间赌坊,门口走出一人,想必是手气不佳,低头迤逦前行。

    前面渐渐热闹,酒肆、勾栏皆有人影出入。小公子提议买些烤鸡回驿栈与师娘县主饮酒,店家打包完毕,然二人竟无现银,银号天未黑便已打烊。

    沈风寻便全身,最小亦是一百两面额银票,摊主如何肯收。

    “如此麻烦,你分一只与我,剩下的自提去,由我请了。”原来是赌坊门口那人,将仅剩的半粒碎银,掷在炉旁。

    沈风见来人身长七尺开外,背阔臂长,虽粗布烂衫,然神色剽悍,一付江湖之气,遂报拳称谢。

    “前头那赌坊里想必能兑开银票,不如去试试手气,赢些酒钱。”

    “不必了,那里颇邪门,似能窥破人心,不论赢了多少,总难免在那里输光。方才准备再赢一番便去投军,哪知又输得干净。”

    “只去看看热闹,未必要大赌。”

    三人闲谈间相互介绍,得知此人名娄开,进了赌坊,约有三十余人赌大小。沈风于赌一窍不通,将银票交于娄开手上。

    “赢了归你,输了算我。”

    娄开何曾有过这么多银两?急拒道:“兄弟便是再有钱,亦不该填这不明窟窿,这个钱我耍不得。”

    三公子接过银票,往桌上一拍,押在大上。

    桌边众赌徒瞬时兴奋,纷纷跟押,庄家将三粒骰子攥得铁紧,频频后望,不敢出手。众人催促,庄家将骰子掷出,竟然出大。

    娄开大喜过望,庄家将钱赔出。

    三公子又将两百两一齐推出,又押在大上。众人皆加码押大,赌注竟有三百两之多。

    庄家将碗盅扣住,不肯掷出,说少东片刻就回,等他来开。众人如何等得,皆言下注岂有回撤之理。

    庄家勉强掷出,又是出大。众人欢喜拍桌,命庄家快赔出银两,好趁胜追击。庄家赔齐银两,袖住双手,如何亦不敢再收注。

    三公子将银两悉数推出,命庄家快掷。娄开将桌一拍,嚷道赢时不见这般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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