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与剑之子·轩辕飞月
马棚。
亚伯拉罕在给一匹黑马大力地刮着蹄子，与吃力的亚伯拉罕不同，“地瓜”正爽的直甩马鬃，身旁，刚到不久的飞月正蹲在他身边铺开了昨晚推演显示的关键字，并且解释着山海万象录的相关知识。
飞月经过修正后按照正确的排序将几个词先后排了起来，最后得到的顺序是：东施效颦，九而开途，血光之灾，一人之下，皓月初升，泣血大妖，混沌神民。
“帮那把斜锉刀递给我下……欸好~这崽子的破蹄子是真硬啊……呼！”亚伯拉罕干的满头大汗，这种情况下你让他边干活边听讲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个，我大致理解了，至于这个字谜该怎么解，现在可能没这个时间，有件事现在就需要你完成。”
“钉蹄铁吗？行我可以的。”
“是拜师。”
“好我这就……啊？”
正扯起胸口道袍准备将其脱下的飞月保持着当下的姿势愣住了。之前亚伯拉罕说酒翁托话让他代收自己为徒的事，飞月倒是记得，但是是怎样的形式？只是传口谕吗？那自己也只是顶了个名头，那功法呢？还是说是跟亚伯拉罕学刺剑？刺剑飞月要学的话怕不是得从头学起？
“如果酒翁现在收你为徒，你答应不？”
突然的跳跃性话题让飞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眼下的问题她倒是能直接回答：“……为何不呢？哪怕不教御剑术，能够拜教出亚伯拉罕这般武艺的高人为师，作为武人也是幸事一桩。”
“你不会有什么抵触之类的吗？毕竟，酒翁已经不是天剑门的人了，他其他涉猎的剑术领域也不比天剑门浅，而且天剑门在你心中应该挺…无可比拟的吧？”
“且不说世恶道险，我现在要先活下来才能想重振的事，酒翁也曾是天剑门弟子，师妹拜师叔，又不是换了门派，也没有问题啊？而且就算要换，只要日后能光复宗门，哪怕被骂离经叛道又何妨？”
“行，我最后确定一次，拜师酒翁，可以接受吗？”
“可以。”
似乎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亚伯拉罕难以察觉的笑了笑。
在一旁的草堆上扒出了一处空地之后，亚伯拉罕驱动血液，慢慢画出了一个半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圆阵术式。
风速减缓，鸟儿的歌声被拖长，周边的一切，随着亚伯拉罕的术式构画完成进度，变的越来越慢，飘落的树叶从秒速五厘米，逐渐变成四厘米，三厘米，两厘米……最终直至归零。
终于，术式构筑完成，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完全禁止，亚伯拉罕两手一拍，一把半米左右，镶嵌着无数璀璨宝石，形似钥匙的名贵黄金装饰物被他从术式中拖拽而出。
术式名——军团之门·军团之钥，术式级别·初心者，术式规格·？？？。
物品名称·军团之钥，物品级别·？？？，物品规格·？？？。
亚伯拉罕起身，腰板直挺，左手负于背，待右手持钥束正于眉间，随即亚伯拉罕严肃地说道：“以拜罕默尔王朝，拜罕默尔九十七世·亚伯拉罕·拜罕默尔之名，命军团之钥，赐予外族之人·轩辕飞月，认知不落神城·阿伊忒尔之权能，及窥见红夜幻梦宫之权！”
话音落下，静止的飞月慢慢恢复了动作，随后她缓慢的看向了四周，久久不能言语……
存在于破碎虚空中的世界，天，是永无止境的血红色黄昏，城，是闪耀着不可直视的，万千辉光的黄金城。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残破石阶，身前，是不可尽收眼底的各色各异域文明建筑，主道，是望不到头的黄金大道，两边，是大小神态各异，种族各异的雄伟异族雕像。飞月震颤的身躯刚想移动，便被如同所有海洋汇聚在一起般宽广的压力，压住了身形，也压低了头颅。
“轩辕飞月，没有朕的指示，尔不许动惮。”
似乎是仪式完毕，亚伯拉罕将军团之钥收进虚空，随即一打响指，整个世界突然朝两人放大推进，最后，将两人带进了一座宫殿中。
这是一座无比富丽堂皇的宫殿，豪华程度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大厅的中央，是一座直径二十米的血池，一涓细流，从缕空的暖白色螺旋走廊中间，自天底落下。
“这就是外面的蠢货们，所说的红夜幻梦宫了……”亚伯拉罕负手背对着飞月说道，语气中，尽是一种无力的空虚感。
飞月试着张了张嘴，确认可以发出声音后，因为自她恢复行动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情不自禁略作结巴的说道：“这…你、你不是说、说是不存在的……?”
“确实不存在，只是不存在于现实中而已。我考考你，你知道能创造空间的结界术式是要达到何种级别才能使用？记住，是创造，不是扭曲或者伪写。”
“……至少得是神话级吧……心象世界什么的……我也就只见过天剑门的天山云涧，那还只是通过伪写万象嫁接了一部分到天山上，而且这个世界就、就明显跟天山云涧不是一个规模等级的……”
确实不在一个级别，天山云涧里的移动也是要靠行走运动完成的，而刚才到红夜幻梦宫的移动方式……更接近于概念移动。
至于伪写万象，试着做这样一种想象：你正在山间楼梯上行走，远处一个人拿着一张山水画，山水画代表心象世界，在合适的距离下，山水画中的楼梯与现实的楼梯大小宽度会叠上，此刻，山水画便算与世界连接了，且伪写万象内的一切，也是真实存在可以使用的。
它与心象世界的区别只有两处：伪写万象的手段是连接，心象世界只能被伪写万象连接一部分；伪写万象本质只是嫁接，能创造心象世界的生命可以随想象改变内部构造，伪写使用者做不到。
“你只答对了一半，触及神话级的人们，拥有着创造世界的能力，整个泰达尼亚大陆，神话级的存在，也不过两手可数。而你答错在，这不是心象世界，这整个不落神城·阿伊忒尔，是闭锁世界。就连连接现实本身，都不被允许的世界，就连时间在这里，也不被允许流动，时间在这里也是被闭锁禁止的。”
闭锁世界？飞月自小就属于那种爱学习知识的孩子，但，她从没听过闭锁世界这个词，但她毫不怀疑这整个空间的构造级别在心像世界之上，毕竟，心像世界可真的不能静止时间。
“我就一并给你解答了吧，省得等下你打断我。”
亚伯拉罕轻车熟路走到一处铺满厚实酒红色天鹅绒的黄金王座前坐了上去。
“离开不落神城·阿伊忒尔的人，除非被我持军团之钥赦令，才能够记住我允许你记住的，发生在阿伊忒尔的部分事，为了填补你不被允许记住的部分，你的大脑会自动为你补上一段对你来说合理的记忆。”
“拉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你上课，而是需要举办仪式，虽说在外面也能办，但我多少还留有些贵族的臭毛病，嘛不过也不想改就是了。好了，废话少说，开始拜师仪式吧。”
一盏异常精美的，有着八朵各色火苗的白银雕花烛台落在了亚伯拉罕的手中，起身将其置于一旁的展台后，亚伯拉罕拿起一块酒红色天鹅绒软垫，垫在了展台前。
不出意外的话，是要代办了，飞月急忙调整好心态，将内心的疑问与好奇全部扫空，走到展台前方，双手收于两侧，挺胸抬头。
亚伯拉罕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卷竹卷，随后便清清嗓子目视竹卷震声道：“传师谕，轩辕飞月，听令！”
飞月急忙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行拱手礼，她顾不得多想，便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小女在！师傅请讲！”
“老夫名为洛亘，封号酒翁，生于神州，拜于神州天剑门，后因贪恋世界万象，不是修仙之才，遂离开师门，断去修仙之道，游历于大千世界。老夫游历世间六百多载，纵使流年似水，日月如梭，但有两好，始终如一，一好为酒，一好为教。”
“老夫卜卦万象数万轮，天剑之劫，你我之事，皆为定数，皆为，必然。轩辕飞月，你与老夫曾同拜于天山，是老夫至于天剑门，至于轩辕神州最后一缘。即为还缘，也为吾好，即为重生，也为振兴，拜吾为师，可重修天剑三法，光复天剑荣光。但有一弊还需与你说请，若拜吾为师，重修天剑功法，虽可登峰造极，但此生，再与修仙无缘，小友，可否接受？”
闻言，飞月丝毫不做动摇，原因无他，自灭门那日起，复仇与重振师门，就填满了她的内心，哪怕两者只能选其一，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飞月接受。天剑门弟子轩辕飞月，早已死在4年前那晚。如今师叔还愿收这样的飞月为徒研习武道，甚至是重修天剑三法，此等重恩，飞月没齿难忘。”
语毕，亚伯拉罕合上竹卷，将那燃烧着八色火焰的银色雕花烛台，隔空移动到了飞月前方。
“话已至此，洛亘八子，可否承认其决心？可否承认其正统？可否承认其信念？可否承认其为，兄弟？”
“长子，新生与希望之子，天使·八翼帝天使，戈雅克·阿维尼翁。”纯白之炎闪烁而起。
“三子，巨龙与祈愿之子，人类·泰达尼亚，希叙佛斯·多拉格。”耀金之炎闪烁而起。
“四子，战争与胜利之子，卡雅兽人·戈泰族，阿努哈尔·戈泰。”棕褐之炎闪烁而起。
“五子，魔法与根源之子，林地精灵·树海精灵，戴阿尔塔纳·圣刻。”青蓝之炎闪烁而起。
“六子，火焰与决意之子，死灵·灰烬亡灵，米米诺瓦·炎狱。”炽烈之炎闪烁而起。
“七子，鲜血与誓约之子；恶魔·血族，亚伯拉罕·拜罕默尔。”右手一握，鲜红之炎闪烁而起。
“八子，寒冰与锻造之子，古人类·尼尔东人，寒·深蓝。”冰蓝之炎闪烁而起。
背向烛台，亚伯拉罕缓缓闭目，片刻的停顿后，亚伯拉罕震声道：“在此，七子·鲜血与誓约之子·亚伯拉罕·拜罕默尔，代师傅洛亘之谕！收！轩辕飞月为酒翁洛亘之徒！”
“轩辕飞月！”
“飞月在！”
两袍一挥，双膝于地，拱手于头顶，头肩压低，飞月毕恭毕敬地回应着。
“从今日起！你便是洛亘第九弟子！来自轩辕神州的人族，天与剑之子·轩辕飞月！”
第九根火烛瞬间亮起璀璨翠炎！
与此同时，某种从未存在过的感觉，在脑海之中被无限放大，拉伸着周身万物与感官凝聚收缩为一点后，突然随后急剧扩大！待飞月再有意识之时，已无法理解“自己”这个概念，仿佛为眼前万物的一环，彷佛自身，已为万物。
眼前的世间，天崩地裂，一身行头神似天剑派弟子的女人舞动御剑冲破云霄，伸手挥指之间，星天闪烁，如同天柱一般的天剑自星辰间落下，拨云坠苍，直指擎天大妖！天剑落地，大妖一分为二，其余威撕裂九州，引得地上万数邪祟竞相四散。
见此情形，女人似舞般荡臂舞指，穹顶瞬间翠光大作，八重结界瞬间展开，只见三千万星辰，顷刻间化为三千万御剑如暴雨般坠下，将万般邪祟一一诛尽。
佛尘荡出，重云退散，皓日当空，光洒万里。诛邪化为飞灰，万物竞相生长，云端之上，女人卧躺御剑剑身之上逍遥大笑，轻拨酒葫软塞，手臂上扬，琼浆自七寸之处落入皓齿红唇之中。
最后，视角锁定在女人腰间的剑鞘之上，鞘上所铭——剑仙·飞月。
亚伯拉罕在给一匹黑马大力地刮着蹄子，与吃力的亚伯拉罕不同，“地瓜”正爽的直甩马鬃，身旁，刚到不久的飞月正蹲在他身边铺开了昨晚推演显示的关键字，并且解释着山海万象录的相关知识。
飞月经过修正后按照正确的排序将几个词先后排了起来，最后得到的顺序是：东施效颦，九而开途，血光之灾，一人之下，皓月初升，泣血大妖，混沌神民。
“帮那把斜锉刀递给我下……欸好~这崽子的破蹄子是真硬啊……呼！”亚伯拉罕干的满头大汗，这种情况下你让他边干活边听讲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个，我大致理解了，至于这个字谜该怎么解，现在可能没这个时间，有件事现在就需要你完成。”
“钉蹄铁吗？行我可以的。”
“是拜师。”
“好我这就……啊？”
正扯起胸口道袍准备将其脱下的飞月保持着当下的姿势愣住了。之前亚伯拉罕说酒翁托话让他代收自己为徒的事，飞月倒是记得，但是是怎样的形式？只是传口谕吗？那自己也只是顶了个名头，那功法呢？还是说是跟亚伯拉罕学刺剑？刺剑飞月要学的话怕不是得从头学起？
“如果酒翁现在收你为徒，你答应不？”
突然的跳跃性话题让飞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眼下的问题她倒是能直接回答：“……为何不呢？哪怕不教御剑术，能够拜教出亚伯拉罕这般武艺的高人为师，作为武人也是幸事一桩。”
“你不会有什么抵触之类的吗？毕竟，酒翁已经不是天剑门的人了，他其他涉猎的剑术领域也不比天剑门浅，而且天剑门在你心中应该挺…无可比拟的吧？”
“且不说世恶道险，我现在要先活下来才能想重振的事，酒翁也曾是天剑门弟子，师妹拜师叔，又不是换了门派，也没有问题啊？而且就算要换，只要日后能光复宗门，哪怕被骂离经叛道又何妨？”
“行，我最后确定一次，拜师酒翁，可以接受吗？”
“可以。”
似乎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亚伯拉罕难以察觉的笑了笑。
在一旁的草堆上扒出了一处空地之后，亚伯拉罕驱动血液，慢慢画出了一个半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圆阵术式。
风速减缓，鸟儿的歌声被拖长，周边的一切，随着亚伯拉罕的术式构画完成进度，变的越来越慢，飘落的树叶从秒速五厘米，逐渐变成四厘米，三厘米，两厘米……最终直至归零。
终于，术式构筑完成，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完全禁止，亚伯拉罕两手一拍，一把半米左右，镶嵌着无数璀璨宝石，形似钥匙的名贵黄金装饰物被他从术式中拖拽而出。
术式名——军团之门·军团之钥，术式级别·初心者，术式规格·？？？。
物品名称·军团之钥，物品级别·？？？，物品规格·？？？。
亚伯拉罕起身，腰板直挺，左手负于背，待右手持钥束正于眉间，随即亚伯拉罕严肃地说道：“以拜罕默尔王朝，拜罕默尔九十七世·亚伯拉罕·拜罕默尔之名，命军团之钥，赐予外族之人·轩辕飞月，认知不落神城·阿伊忒尔之权能，及窥见红夜幻梦宫之权！”
话音落下，静止的飞月慢慢恢复了动作，随后她缓慢的看向了四周，久久不能言语……
存在于破碎虚空中的世界，天，是永无止境的血红色黄昏，城，是闪耀着不可直视的，万千辉光的黄金城。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残破石阶，身前，是不可尽收眼底的各色各异域文明建筑，主道，是望不到头的黄金大道，两边，是大小神态各异，种族各异的雄伟异族雕像。飞月震颤的身躯刚想移动，便被如同所有海洋汇聚在一起般宽广的压力，压住了身形，也压低了头颅。
“轩辕飞月，没有朕的指示，尔不许动惮。”
似乎是仪式完毕，亚伯拉罕将军团之钥收进虚空，随即一打响指，整个世界突然朝两人放大推进，最后，将两人带进了一座宫殿中。
这是一座无比富丽堂皇的宫殿，豪华程度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大厅的中央，是一座直径二十米的血池，一涓细流，从缕空的暖白色螺旋走廊中间，自天底落下。
“这就是外面的蠢货们，所说的红夜幻梦宫了……”亚伯拉罕负手背对着飞月说道，语气中，尽是一种无力的空虚感。
飞月试着张了张嘴，确认可以发出声音后，因为自她恢复行动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情不自禁略作结巴的说道：“这…你、你不是说、说是不存在的……?”
“确实不存在，只是不存在于现实中而已。我考考你，你知道能创造空间的结界术式是要达到何种级别才能使用？记住，是创造，不是扭曲或者伪写。”
“……至少得是神话级吧……心象世界什么的……我也就只见过天剑门的天山云涧，那还只是通过伪写万象嫁接了一部分到天山上，而且这个世界就、就明显跟天山云涧不是一个规模等级的……”
确实不在一个级别，天山云涧里的移动也是要靠行走运动完成的，而刚才到红夜幻梦宫的移动方式……更接近于概念移动。
至于伪写万象，试着做这样一种想象：你正在山间楼梯上行走，远处一个人拿着一张山水画，山水画代表心象世界，在合适的距离下，山水画中的楼梯与现实的楼梯大小宽度会叠上，此刻，山水画便算与世界连接了，且伪写万象内的一切，也是真实存在可以使用的。
它与心象世界的区别只有两处：伪写万象的手段是连接，心象世界只能被伪写万象连接一部分；伪写万象本质只是嫁接，能创造心象世界的生命可以随想象改变内部构造，伪写使用者做不到。
“你只答对了一半，触及神话级的人们，拥有着创造世界的能力，整个泰达尼亚大陆，神话级的存在，也不过两手可数。而你答错在，这不是心象世界，这整个不落神城·阿伊忒尔，是闭锁世界。就连连接现实本身，都不被允许的世界，就连时间在这里，也不被允许流动，时间在这里也是被闭锁禁止的。”
闭锁世界？飞月自小就属于那种爱学习知识的孩子，但，她从没听过闭锁世界这个词，但她毫不怀疑这整个空间的构造级别在心像世界之上，毕竟，心像世界可真的不能静止时间。
“我就一并给你解答了吧，省得等下你打断我。”
亚伯拉罕轻车熟路走到一处铺满厚实酒红色天鹅绒的黄金王座前坐了上去。
“离开不落神城·阿伊忒尔的人，除非被我持军团之钥赦令，才能够记住我允许你记住的，发生在阿伊忒尔的部分事，为了填补你不被允许记住的部分，你的大脑会自动为你补上一段对你来说合理的记忆。”
“拉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你上课，而是需要举办仪式，虽说在外面也能办，但我多少还留有些贵族的臭毛病，嘛不过也不想改就是了。好了，废话少说，开始拜师仪式吧。”
一盏异常精美的，有着八朵各色火苗的白银雕花烛台落在了亚伯拉罕的手中，起身将其置于一旁的展台后，亚伯拉罕拿起一块酒红色天鹅绒软垫，垫在了展台前。
不出意外的话，是要代办了，飞月急忙调整好心态，将内心的疑问与好奇全部扫空，走到展台前方，双手收于两侧，挺胸抬头。
亚伯拉罕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卷竹卷，随后便清清嗓子目视竹卷震声道：“传师谕，轩辕飞月，听令！”
飞月急忙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行拱手礼，她顾不得多想，便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小女在！师傅请讲！”
“老夫名为洛亘，封号酒翁，生于神州，拜于神州天剑门，后因贪恋世界万象，不是修仙之才，遂离开师门，断去修仙之道，游历于大千世界。老夫游历世间六百多载，纵使流年似水，日月如梭，但有两好，始终如一，一好为酒，一好为教。”
“老夫卜卦万象数万轮，天剑之劫，你我之事，皆为定数，皆为，必然。轩辕飞月，你与老夫曾同拜于天山，是老夫至于天剑门，至于轩辕神州最后一缘。即为还缘，也为吾好，即为重生，也为振兴，拜吾为师，可重修天剑三法，光复天剑荣光。但有一弊还需与你说请，若拜吾为师，重修天剑功法，虽可登峰造极，但此生，再与修仙无缘，小友，可否接受？”
闻言，飞月丝毫不做动摇，原因无他，自灭门那日起，复仇与重振师门，就填满了她的内心，哪怕两者只能选其一，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飞月接受。天剑门弟子轩辕飞月，早已死在4年前那晚。如今师叔还愿收这样的飞月为徒研习武道，甚至是重修天剑三法，此等重恩，飞月没齿难忘。”
语毕，亚伯拉罕合上竹卷，将那燃烧着八色火焰的银色雕花烛台，隔空移动到了飞月前方。
“话已至此，洛亘八子，可否承认其决心？可否承认其正统？可否承认其信念？可否承认其为，兄弟？”
“长子，新生与希望之子，天使·八翼帝天使，戈雅克·阿维尼翁。”纯白之炎闪烁而起。
“三子，巨龙与祈愿之子，人类·泰达尼亚，希叙佛斯·多拉格。”耀金之炎闪烁而起。
“四子，战争与胜利之子，卡雅兽人·戈泰族，阿努哈尔·戈泰。”棕褐之炎闪烁而起。
“五子，魔法与根源之子，林地精灵·树海精灵，戴阿尔塔纳·圣刻。”青蓝之炎闪烁而起。
“六子，火焰与决意之子，死灵·灰烬亡灵，米米诺瓦·炎狱。”炽烈之炎闪烁而起。
“七子，鲜血与誓约之子；恶魔·血族，亚伯拉罕·拜罕默尔。”右手一握，鲜红之炎闪烁而起。
“八子，寒冰与锻造之子，古人类·尼尔东人，寒·深蓝。”冰蓝之炎闪烁而起。
背向烛台，亚伯拉罕缓缓闭目，片刻的停顿后，亚伯拉罕震声道：“在此，七子·鲜血与誓约之子·亚伯拉罕·拜罕默尔，代师傅洛亘之谕！收！轩辕飞月为酒翁洛亘之徒！”
“轩辕飞月！”
“飞月在！”
两袍一挥，双膝于地，拱手于头顶，头肩压低，飞月毕恭毕敬地回应着。
“从今日起！你便是洛亘第九弟子！来自轩辕神州的人族，天与剑之子·轩辕飞月！”
第九根火烛瞬间亮起璀璨翠炎！
与此同时，某种从未存在过的感觉，在脑海之中被无限放大，拉伸着周身万物与感官凝聚收缩为一点后，突然随后急剧扩大！待飞月再有意识之时，已无法理解“自己”这个概念，仿佛为眼前万物的一环，彷佛自身，已为万物。
眼前的世间，天崩地裂，一身行头神似天剑派弟子的女人舞动御剑冲破云霄，伸手挥指之间，星天闪烁，如同天柱一般的天剑自星辰间落下，拨云坠苍，直指擎天大妖！天剑落地，大妖一分为二，其余威撕裂九州，引得地上万数邪祟竞相四散。
见此情形，女人似舞般荡臂舞指，穹顶瞬间翠光大作，八重结界瞬间展开，只见三千万星辰，顷刻间化为三千万御剑如暴雨般坠下，将万般邪祟一一诛尽。
佛尘荡出，重云退散，皓日当空，光洒万里。诛邪化为飞灰，万物竞相生长，云端之上，女人卧躺御剑剑身之上逍遥大笑，轻拨酒葫软塞，手臂上扬，琼浆自七寸之处落入皓齿红唇之中。
最后，视角锁定在女人腰间的剑鞘之上，鞘上所铭——剑仙·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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