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群众里有坏人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灯光打在我的身上，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警察，看上去还算和气，另一个就是带我来这里的短袖男，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警服，姑且就先这么称呼他吧。
“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
“何遇”
“性别”
“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证明一下！”我很愤怒，尽管知道这是流程，但是此时我愤怒的火焰只会当做是刁难。
“性别”
当性别一词再一次从那个短袖男的口中问出时，我出自本能的散发出的怒气更加收敛不住了，狠狠地盯着他，怒视着他，我不信在警局他还会再打我，所以我这次无所顾忌了。
短袖男的眼神一样的还是那副冰冷不堪，当我们两个的眼神对视上以后，短袖男仿佛洞穿了一切，没有再为难我，眼神中的冰冷减少了许多，真是变化多端。
这次他直接跳过了性别的问题，直接问起来了年龄。
“26”
“工作单位”
“无业游民一个，哪来的工作单位。”说完我看到短袖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在此。
“交代一下你的事情吧，我劝你老实一点，到了这里由不得你不老实！”片刻之后，短袖男又开口说道。
“我是冤枉的，没什么好交代的，还有我要告你们殴打我这个无辜的老百姓，尽管去调取监控，我要求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医疗保障！”说完我看着他们，然后指了指我脸上坑坑洼洼的伤，还有丝丝血迹在渗。
此时，年纪稍大的那个警官示意短袖男附耳过去，然后便开口说道:“米诺，安然那丫头怎么他了，这小子这么恶狠狠的想要报复?”
声音很小，在这个狭小的审讯室内，也听不清楚，可还是被我看见了。
为什么说是看见呢，这就要说到我之前提到的我对周围的环境是很敏感的，尽管我没有学习过唇语，可还是看的懂，这个能力，让我知道原来踹我的那个女警察叫安然，短袖男的名字叫米诺。
“安局，事情的经过我大概是知道的，我到那里的时候，安然就坐在何遇的身上喘着气。其他的您想了解的话，就要安然跟您汇报了。”米诺又凑到安局的耳边小声解释道。
不得了，居然是局长。这都已经深夜了，局长怎么还在加班？而且还似乎旁观审讯我？局长也姓安，那个女警察也姓安，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交缠着思索，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不再有之前的气势汹汹。
我假装没看懂他们之间的悄悄话，嘴里依然不依不饶的要求给我个说法。
片刻之后，两人似乎得到了什么结论，米诺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审讯室，双双离开了，不一会有人来给我带走了，暂时关进了休息室等待着。
苦苦的煎熬中，不禁感叹时间是真的漫长，怎么还是黑夜呢？此时如果能点上一支烟，让我痛快的吸着，该是
多么的舒坦，可是我的双手上还戴着这副银白色的铁手镯。
又过了片刻，休息室的房间门又被打开了，我意料之中的一个人出现了，我的表姐，苏念云，还有米诺这个眼神冰冷的男人。
进来后并没有人说话，仿佛是在等待谁。我的表姐，一直盯着我看，仿佛是用眼神责备我管用似的？
又过了几分钟，安然也进来了。好像她才是这件事的主事人。
安然也看到了我的表姐，用疑惑的眼神询问道：“coco，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还在疑惑coco是谁，表姐这时一脸无奈的开口道：“还不是为了我这个表弟。对了，安然，我表弟犯什么事了？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也知道，我很担心他。”
看着表姐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我终于将一直委屈的话一箩筐的都倒了出来。
“不是啊表姐，我冤枉啊！我今天刚到郑州，我在去你餐馆的路上，就刚好遇上安然警官，就算我没帮助人民警察抓捕罪犯，也没必要直接上来给我一顿毒打吧，打完还不解气，又给一顿打，表姐你看看我的脸，这事要换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谁能和她过的去？这一天天的都遇到的什么事这都是……表姐，安然警官，我真是被冤枉的，真不是我，实在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啊！！”我哭丧着脸说道。
表姐看着我一脸的委屈，又转头看向安然。
“你小子少废话，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嫖娼都不对，法律就没赋予你这个权利，知道吗？”此时米诺终于开口说了一段义正言辞的话，可是这话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有些心虚，难道是刚才去温馨那里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就算我进去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我还可怜她给她留下三张红色毛爷爷呢！
随即我就将有些心虚的心神，深沉的埋葬在内心的一角，然后又用一副刚正不阿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怎么从那个半人高的门洞里走出来？”米诺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嘴角还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
我就这么看着米诺，想不到他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去过那个半人高的门洞，认识了一个叫温馨的女人。此时的我想抽烟的欲望更强烈了。然后便开口和米诺说道：“能帮我点上一支烟吗？”
米诺淡然的说道：“我不抽烟，所以我没有，无法帮你。”
我随即开口说道：“我左边的口袋里有。”我低下头看向我裤子的左边口袋，又看了看米诺，示意他帮我一把。
米诺这次一反常态，似乎也很乐意的来到我身边，将手伸进我裤子的左边口袋里，掏出香烟为我点上。期待着这支烟抽完，我会把自己的事儿“撂了”。
我抬起双手猛嘬一口，吸入肺中，然后将双手又放在小桌子上，我享受着这一刻无人的打扰。随即吐出这久违的烟雾。
“我说了，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相信我说的话，尽管去调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知道鬼今晚会敲谁的门！”话最后还不忘嘲讽一下米诺，像是对他的回应。
表姐看到我们在争吵着，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要做些什么，然后在安然警官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随即安然警官就一个招手将米诺警官也带了出去，表姐也和她们出去了。
休息室又一次死一般陷入沉默。独自坐在休息室的板凳上，看着窗外仍然黑卜隆咚，灯光和夜色相互吞噬着，仅仅只能留下胜利者残余的身体。看着地上刚抽完的烟蒂，我又想让米诺帮我点上，可是米诺已经出去了。
我的眼角留下了说不清是为什么的泪水，我赶忙用手将泪水轻轻擦拭掉，仿佛怕这软弱的一面被外面那几个警察和表姐看到，可是眼睛仍是有些红肿。
不一会，表姐独自又进来了这间休息室。然后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站起来，拉着我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我说：“走，跟姐回家。”
“不行的表姐，今天他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又说道。
“行了，别臭贫了！……我先去把罚款交了。”说完径直独自离去。
“不拘留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罚款，一共5000块钱。”
按照嫖娼法计算的话，这算是按照最轻微的处罚了。可就算在这个金钱不值钱的年代，5000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有些失神。
“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
“何遇”
“性别”
“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证明一下！”我很愤怒，尽管知道这是流程，但是此时我愤怒的火焰只会当做是刁难。
“性别”
当性别一词再一次从那个短袖男的口中问出时，我出自本能的散发出的怒气更加收敛不住了，狠狠地盯着他，怒视着他，我不信在警局他还会再打我，所以我这次无所顾忌了。
短袖男的眼神一样的还是那副冰冷不堪，当我们两个的眼神对视上以后，短袖男仿佛洞穿了一切，没有再为难我，眼神中的冰冷减少了许多，真是变化多端。
这次他直接跳过了性别的问题，直接问起来了年龄。
“26”
“工作单位”
“无业游民一个，哪来的工作单位。”说完我看到短袖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在此。
“交代一下你的事情吧，我劝你老实一点，到了这里由不得你不老实！”片刻之后，短袖男又开口说道。
“我是冤枉的，没什么好交代的，还有我要告你们殴打我这个无辜的老百姓，尽管去调取监控，我要求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医疗保障！”说完我看着他们，然后指了指我脸上坑坑洼洼的伤，还有丝丝血迹在渗。
此时，年纪稍大的那个警官示意短袖男附耳过去，然后便开口说道:“米诺，安然那丫头怎么他了，这小子这么恶狠狠的想要报复?”
声音很小，在这个狭小的审讯室内，也听不清楚，可还是被我看见了。
为什么说是看见呢，这就要说到我之前提到的我对周围的环境是很敏感的，尽管我没有学习过唇语，可还是看的懂，这个能力，让我知道原来踹我的那个女警察叫安然，短袖男的名字叫米诺。
“安局，事情的经过我大概是知道的，我到那里的时候，安然就坐在何遇的身上喘着气。其他的您想了解的话，就要安然跟您汇报了。”米诺又凑到安局的耳边小声解释道。
不得了，居然是局长。这都已经深夜了，局长怎么还在加班？而且还似乎旁观审讯我？局长也姓安，那个女警察也姓安，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交缠着思索，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不再有之前的气势汹汹。
我假装没看懂他们之间的悄悄话，嘴里依然不依不饶的要求给我个说法。
片刻之后，两人似乎得到了什么结论，米诺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审讯室，双双离开了，不一会有人来给我带走了，暂时关进了休息室等待着。
苦苦的煎熬中，不禁感叹时间是真的漫长，怎么还是黑夜呢？此时如果能点上一支烟，让我痛快的吸着，该是
多么的舒坦，可是我的双手上还戴着这副银白色的铁手镯。
又过了片刻，休息室的房间门又被打开了，我意料之中的一个人出现了，我的表姐，苏念云，还有米诺这个眼神冰冷的男人。
进来后并没有人说话，仿佛是在等待谁。我的表姐，一直盯着我看，仿佛是用眼神责备我管用似的？
又过了几分钟，安然也进来了。好像她才是这件事的主事人。
安然也看到了我的表姐，用疑惑的眼神询问道：“coco，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还在疑惑coco是谁，表姐这时一脸无奈的开口道：“还不是为了我这个表弟。对了，安然，我表弟犯什么事了？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也知道，我很担心他。”
看着表姐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我终于将一直委屈的话一箩筐的都倒了出来。
“不是啊表姐，我冤枉啊！我今天刚到郑州，我在去你餐馆的路上，就刚好遇上安然警官，就算我没帮助人民警察抓捕罪犯，也没必要直接上来给我一顿毒打吧，打完还不解气，又给一顿打，表姐你看看我的脸，这事要换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谁能和她过的去？这一天天的都遇到的什么事这都是……表姐，安然警官，我真是被冤枉的，真不是我，实在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啊！！”我哭丧着脸说道。
表姐看着我一脸的委屈，又转头看向安然。
“你小子少废话，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嫖娼都不对，法律就没赋予你这个权利，知道吗？”此时米诺终于开口说了一段义正言辞的话，可是这话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有些心虚，难道是刚才去温馨那里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就算我进去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我还可怜她给她留下三张红色毛爷爷呢！
随即我就将有些心虚的心神，深沉的埋葬在内心的一角，然后又用一副刚正不阿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怎么从那个半人高的门洞里走出来？”米诺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嘴角还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
我就这么看着米诺，想不到他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去过那个半人高的门洞，认识了一个叫温馨的女人。此时的我想抽烟的欲望更强烈了。然后便开口和米诺说道：“能帮我点上一支烟吗？”
米诺淡然的说道：“我不抽烟，所以我没有，无法帮你。”
我随即开口说道：“我左边的口袋里有。”我低下头看向我裤子的左边口袋，又看了看米诺，示意他帮我一把。
米诺这次一反常态，似乎也很乐意的来到我身边，将手伸进我裤子的左边口袋里，掏出香烟为我点上。期待着这支烟抽完，我会把自己的事儿“撂了”。
我抬起双手猛嘬一口，吸入肺中，然后将双手又放在小桌子上，我享受着这一刻无人的打扰。随即吐出这久违的烟雾。
“我说了，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相信我说的话，尽管去调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知道鬼今晚会敲谁的门！”话最后还不忘嘲讽一下米诺，像是对他的回应。
表姐看到我们在争吵着，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要做些什么，然后在安然警官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随即安然警官就一个招手将米诺警官也带了出去，表姐也和她们出去了。
休息室又一次死一般陷入沉默。独自坐在休息室的板凳上，看着窗外仍然黑卜隆咚，灯光和夜色相互吞噬着，仅仅只能留下胜利者残余的身体。看着地上刚抽完的烟蒂，我又想让米诺帮我点上，可是米诺已经出去了。
我的眼角留下了说不清是为什么的泪水，我赶忙用手将泪水轻轻擦拭掉，仿佛怕这软弱的一面被外面那几个警察和表姐看到，可是眼睛仍是有些红肿。
不一会，表姐独自又进来了这间休息室。然后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站起来，拉着我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我说：“走，跟姐回家。”
“不行的表姐，今天他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又说道。
“行了，别臭贫了！……我先去把罚款交了。”说完径直独自离去。
“不拘留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罚款，一共5000块钱。”
按照嫖娼法计算的话，这算是按照最轻微的处罚了。可就算在这个金钱不值钱的年代，5000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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