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回开封
赵楷一脸凝重，沉痛的说道：“金军北撤，太上皇与陛下被迫北狩，此事已无可挽回。如今两河沦陷，中原陆沉，金军虽已退去，且不说何时卷土重来，但就立逆臣张邦昌为伪帝，窃据东京，举目四顾之时，家破国亡，我也不知何去何从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赵楷这番话是单纯感慨还是另有用意，都没有说话。
赵楷转而问大元帅转运使张慤道：“诚伯，如今钱粮可还能支撑些时日？”
张慤揖手道：“殿下，恕臣直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中原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山河破碎，民心思安，殿下如今是大宋唯一的希翼所在，还请殿下以大宋江山与天下百姓为念，即刻登基为帝，如此才能稳定天下军民之心，才有收复河山之望。”
张慤文不对题，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赵楷勃然变色，拂袖叱道：“住口，陛下虽然身陷虏人之手，但并未听说有遭不测，此等叛逆之言，怎可乱说，念你初犯且并无私心，这次本王不予追究，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张慤连忙谢罪，一脸惶恐。
赵楷摆了摆手，继续道：“金军北归，留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渡河北上，收复两河，二是回师开封，先平伪楚，诸位认为选哪一条路为好，不妨畅所欲言。”
岳飞见赵楷望向自己，也不隐瞒，说道：“两河新丧，民心仍在大宋，义士如蜂蚊之聚，大事可期，末将以为，殿下正该集中全力，联络两河豪杰，收复两河并不难，到时再乘收复两河之威，一举攻入燕京，救回太上皇与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张慤插言道：“岳将军忠勇可嘉，诚伯佩服，然则，两河生灵涂炭，十室六七为空，而中原若被伪楚安定，单凭我们现在掌控的这两路数州之地，一无钱粮可征，二无兵员可用，要不了多久，便会困死在这一隅之地。开封是大宋之根本，伪楚新立，并无根基，殿下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回师开封，先诛国贼，稳定黄河以北形势之后再图收复两河与河东之策。”
赵楷点了点头，没有对二人各自的意见给予评价，而是对韩世忠王彦道：“你们二位有什么想法，也好好说说。”
韩世忠沉默了一会，说道：“此事自当由殿下裁断即可，既然殿下下问，臣以为，若论对殿下对整个大宋都更为有利，那张大人所虑极是。”
王彦看了一眼岳飞，沉默了一会道：“张大人所虑最是顾全大局，不过若不能趁金军在两河之地立足未稳人心未定之时将其收复，一旦人心归金，到那时再想收复两河，怕就难了。”
赵楷想了想道：“这样吧，岳飞，我给你三万人马，你渡河去找宗泽，告诉他，两河与河东兵权皆归于他之手，张慤大人也会全力支持他，本王允许他便宜行事，结交河北义士豪杰，共同驱除金虏，如能收复两河与河东之地，自然是大功一件，青史留名，若是事不可为，也可及时退回黄河之南来。韩世忠王彦，你们率军随本王回开封，我倒是要去好好问一问张邦昌。”
众人见赵楷这么快就下了决定，做了安排，想来此事他早已考虑过，便一齐应下领命。
三日之后，宗泽的信使到达濮州，宗泽已率部收复开德府濮阳，正准备北上大名府，同时送来一封劝进书信，直言郓王如今已是大宋军民心之所系，正该审时度势，即刻登基收拾局面。
赵楷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让岳心率军同宗泽信使一起出发，渡河与宗泽会合。
到了第四日，赵楷在韩世忠王彦所部两万余人的护卫下，带着茂德帝姬赵福金向开封府进发。
自濮州南去不远，便有八百里梁山水泊，若是以前，可以坐船顺水直达开封，但如今伪楚已立，在没摸清伪楚虚实之前，赵楷断不可能找几条船便去开封。
黄河的数次决口，造就了八百里梁山水泊，山水相映，烟波浩淼，宣和年间，朝廷将水泊收为国有，向渔民加征赋税，不少渔民啸聚于此，与官军对抗。传闻中，横行京东、为祸百姓的巨寇宋江纠集了三十六位匪盗做乱，也曾短暂驻留于此。
赵楷自濮州出发，折向东南，到达梁山水泊北岸的郓城停留了数日，在得到宗泽已率军再次夺回大名府之后，这才转向西南，于五日后到达兴仁府，其后一路向南，又八日，进驻南京应天府。
在赵楷到达南京之后，宗泽的劝进书信再次送呈，张慤等人也纷纷当面再三劝进，韩世忠与王彦也明确表示愿意拥立赵楷在南京登基为帝。
没过几日，伪楚皇帝张邦昌派信使前来，在书信中言明自己并无僭越之心，只是受金人屠城之胁才不得不暂时代赵氏执掌权柄，如今郓王回归，他愿意即刻削去帝位，还政给赵楷，迎接赵楷回开封登基为帝。
赵楷犹豫不决，直到多路信息汇集之后，才终于相信张邦昌书信中所言，决定率大军回到开封去。
五月初三，赵楷率大军抵达开封城外，张邦昌脱去帝服只着白色里衬带着百官跪在南薰门外迎接赵楷回京。
上万百姓也跟在官员们身后，压抑的哭泣之声令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战争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恢复的那三分生气也无法消弥京城之中那压抑的氛围。
赵楷下马，上前亲自扶起了张邦昌，又勉慰了几句，然后又走到一旁，将几位开封城中居民一一扶起，同时大声向所有人表示，他赵楷既然再次回到了开封城，以后金虏再来，他会与开封城军民共存亡，即使战死，也不会向金虏求和投降，也不会抛弃开封城百姓。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讲话自然赢得了百姓们的好感，张慤见状，当场跪倒在地，再次劝进。
随着张邦昌、韩世忠等两朝文武官员都跪了下来，随行的大军，城上城下的守军，以及城外的百姓都跪了下来，恭迎赵楷登基为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赵楷这番话是单纯感慨还是另有用意，都没有说话。
赵楷转而问大元帅转运使张慤道：“诚伯，如今钱粮可还能支撑些时日？”
张慤揖手道：“殿下，恕臣直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中原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山河破碎，民心思安，殿下如今是大宋唯一的希翼所在，还请殿下以大宋江山与天下百姓为念，即刻登基为帝，如此才能稳定天下军民之心，才有收复河山之望。”
张慤文不对题，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赵楷勃然变色，拂袖叱道：“住口，陛下虽然身陷虏人之手，但并未听说有遭不测，此等叛逆之言，怎可乱说，念你初犯且并无私心，这次本王不予追究，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张慤连忙谢罪，一脸惶恐。
赵楷摆了摆手，继续道：“金军北归，留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渡河北上，收复两河，二是回师开封，先平伪楚，诸位认为选哪一条路为好，不妨畅所欲言。”
岳飞见赵楷望向自己，也不隐瞒，说道：“两河新丧，民心仍在大宋，义士如蜂蚊之聚，大事可期，末将以为，殿下正该集中全力，联络两河豪杰，收复两河并不难，到时再乘收复两河之威，一举攻入燕京，救回太上皇与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张慤插言道：“岳将军忠勇可嘉，诚伯佩服，然则，两河生灵涂炭，十室六七为空，而中原若被伪楚安定，单凭我们现在掌控的这两路数州之地，一无钱粮可征，二无兵员可用，要不了多久，便会困死在这一隅之地。开封是大宋之根本，伪楚新立，并无根基，殿下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回师开封，先诛国贼，稳定黄河以北形势之后再图收复两河与河东之策。”
赵楷点了点头，没有对二人各自的意见给予评价，而是对韩世忠王彦道：“你们二位有什么想法，也好好说说。”
韩世忠沉默了一会，说道：“此事自当由殿下裁断即可，既然殿下下问，臣以为，若论对殿下对整个大宋都更为有利，那张大人所虑极是。”
王彦看了一眼岳飞，沉默了一会道：“张大人所虑最是顾全大局，不过若不能趁金军在两河之地立足未稳人心未定之时将其收复，一旦人心归金，到那时再想收复两河，怕就难了。”
赵楷想了想道：“这样吧，岳飞，我给你三万人马，你渡河去找宗泽，告诉他，两河与河东兵权皆归于他之手，张慤大人也会全力支持他，本王允许他便宜行事，结交河北义士豪杰，共同驱除金虏，如能收复两河与河东之地，自然是大功一件，青史留名，若是事不可为，也可及时退回黄河之南来。韩世忠王彦，你们率军随本王回开封，我倒是要去好好问一问张邦昌。”
众人见赵楷这么快就下了决定，做了安排，想来此事他早已考虑过，便一齐应下领命。
三日之后，宗泽的信使到达濮州，宗泽已率部收复开德府濮阳，正准备北上大名府，同时送来一封劝进书信，直言郓王如今已是大宋军民心之所系，正该审时度势，即刻登基收拾局面。
赵楷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让岳心率军同宗泽信使一起出发，渡河与宗泽会合。
到了第四日，赵楷在韩世忠王彦所部两万余人的护卫下，带着茂德帝姬赵福金向开封府进发。
自濮州南去不远，便有八百里梁山水泊，若是以前，可以坐船顺水直达开封，但如今伪楚已立，在没摸清伪楚虚实之前，赵楷断不可能找几条船便去开封。
黄河的数次决口，造就了八百里梁山水泊，山水相映，烟波浩淼，宣和年间，朝廷将水泊收为国有，向渔民加征赋税，不少渔民啸聚于此，与官军对抗。传闻中，横行京东、为祸百姓的巨寇宋江纠集了三十六位匪盗做乱，也曾短暂驻留于此。
赵楷自濮州出发，折向东南，到达梁山水泊北岸的郓城停留了数日，在得到宗泽已率军再次夺回大名府之后，这才转向西南，于五日后到达兴仁府，其后一路向南，又八日，进驻南京应天府。
在赵楷到达南京之后，宗泽的劝进书信再次送呈，张慤等人也纷纷当面再三劝进，韩世忠与王彦也明确表示愿意拥立赵楷在南京登基为帝。
没过几日，伪楚皇帝张邦昌派信使前来，在书信中言明自己并无僭越之心，只是受金人屠城之胁才不得不暂时代赵氏执掌权柄，如今郓王回归，他愿意即刻削去帝位，还政给赵楷，迎接赵楷回开封登基为帝。
赵楷犹豫不决，直到多路信息汇集之后，才终于相信张邦昌书信中所言，决定率大军回到开封去。
五月初三，赵楷率大军抵达开封城外，张邦昌脱去帝服只着白色里衬带着百官跪在南薰门外迎接赵楷回京。
上万百姓也跟在官员们身后，压抑的哭泣之声令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战争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恢复的那三分生气也无法消弥京城之中那压抑的氛围。
赵楷下马，上前亲自扶起了张邦昌，又勉慰了几句，然后又走到一旁，将几位开封城中居民一一扶起，同时大声向所有人表示，他赵楷既然再次回到了开封城，以后金虏再来，他会与开封城军民共存亡，即使战死，也不会向金虏求和投降，也不会抛弃开封城百姓。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讲话自然赢得了百姓们的好感，张慤见状，当场跪倒在地，再次劝进。
随着张邦昌、韩世忠等两朝文武官员都跪了下来，随行的大军，城上城下的守军，以及城外的百姓都跪了下来，恭迎赵楷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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