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骗局Ⅰ
“你被骗了，傻子”
皮尔斯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老头话里的意思，愣愣地一口热茶进嘴，烫的他“哎呦！”一声之后，才连忙问到：“莫罕有问题？”
老头儿，或者说梵天没有急着和皮尔斯解释，而是不紧不慢地又饮了一口杯中冒着热气的绿茶，随后望向天花板，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本来也是我们老一辈之间没扯清楚的破事，没想到现在把你们也牵扯了进来，尤其是嘉莉，这件事情里我们几个老头子最对不起的还是你。”
随着众人的眼光看向嘉莉，嘉莉也是一脸茫然，她不解的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因为安萨里吗？”
“不...安萨里之死只是个借口，事情的真相还得从二十六年前说起。”老头摆了摆手表示事情并不是如莫罕所说那样，接着又捧着茶杯，眼神悠悠地望向门外，一点一点讲起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六七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德里区，和莫罕，尤多约诺一起支撑着那个小帮派，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大自在天这个霸气的名字，其他帮派的人都轻蔑地叫我们‘鼠窝’。”说到这里，老头自嘲地笑了笑。
“和尤多约诺与莫罕不同，他们都是因为犯了事才答应那帮议会的老乡来混帮派。而我呢，我一开始就是议会打进德里的楔子，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比他们更专业，更上进，很快，鼠窝就成了德里区名噪一时的新兴帮派，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帮派的大头目。”说到这里老头显然是想到了曾经在街头叱咤风云的那段时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不少。
“后来时间到了大概二三十年前，在这期间鼠窝已经成为了德里区最大的帮派，渐渐有尾大不掉之势，而我也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将我一直以来收集的罪证交上去，坐实议会那帮印度佬和鼠窝的勾结，将他们一网打尽。”当谈到自己想要如何背叛过去的兄弟们时，皮尔斯敏锐的感觉到老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痛苦，他忍了忍没有说话，只能说卧底这行当确实不是谁都能干的。
“那个时候的鼠窝，掌握着整个德里地下所有的私制致幻剂进出口，每年交给那些议员的政治献金就能高达数亿亚联币，我们三人可以说是整个德里区的地下皇帝也不为过。就在所有人沉浸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盛气象中时，意外发生了。”老头淡淡地回忆着大自在天与他自己那个时候的辉煌，周围听故事的众人却不自觉地变得正襟危坐起来，他们从这个早已年迈的老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上一次给他们这种感觉的人还是正在与湿婆对峙的莫罕老爹。
“我长期以来所收集的，记载了鼠窝与议会里印度派议员进行的金钱往来证据的U盘，失窃了。随后，其中的一部分内容居然同时出现在了几家大型媒体的手里。”听到这里，皮尔斯第一个坐不住了，他心里觉得不会那么巧吧，但和雪梨孟飞进行过眼神交流之后，基本也确信了这个U盘恐怕就是当时无意中被孟飞偷走的那一个。
“U盘失窃后，明白身份随时可能暴露，自己已经不再安全的我立刻和上面说明了情况，随后回到了扬州港，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军队庇护，直到大自在天表面上的覆灭和议会里印度派的倒台。”说完后，老头看了一眼大厅里还在消化真相的众人，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尚温的茶水。
“可是，这和嘉莉又有什么关系呢？”雪梨不解地问道，刚刚老头说的这些虽然与他们一直以来的推测有些出入，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唯独被老头一开始就提及的嘉莉，却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再未从故事中出现过，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老头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
“别急别急，马上就说到了。”老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年轻人——不是他忘了讲，而是他们没听完。
“就在我发现U盘失窃的当天晚上，莫罕找到了我，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此时也已经知道了U盘失窃一事，他可以帮我隐瞒，但我需要帮他一件事。”老头说到这一截时，似乎仍然忘不了那个夜晚，早已看透一切的莫罕带给他的压迫感，擦了一把额头边并不存在的汗水，老头紧紧盯着一旁的嘉莉，沉吟片刻，开口说到
“他要我帮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你——他的女儿，带出鼠窝！”老头此言一出可谓震惊四座，就连嘉莉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与莫罕老爹相同的地方来。
“你等会你等会儿...”皮尔斯连忙叫停了正讲到故事高潮处的老头儿，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拍桌怒斥道：“玩儿呢？那老头今年都九十多了怎么可能有个二十多岁的大闺女，再说了就是他行，他老婆也不行啊！”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对啊，这完全不合常识啊。只见老头不慌不忙又是一口温茶下肚，张嘴就说到：“所以说你是个傻子夯货，谁和你说莫罕有嘉莉的时候已经七十多了？”
“这还用别人说！自己算一下不就......”皮尔斯显然是想要抬杠到底，只是话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椅子上笑容玩味的老头儿，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嘉莉，迟疑的说道：“难道说...嘉莉...是遗世人？”
遗世人，是通过冬眠技术冻结肉体与灵魂，度过漫长时光后苏醒的一类人的通称。这是一项在21世纪中叶大萧条时期格外流行的技术，而现在只有在超航程探索与一些极少数的实验项目中会见到这项技术了。
“咳咳，没错，嘉莉就是莫罕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刚一出生就因为遗传疾病而选择冬眠了的亲生女儿。”老头咳嗽一声，慢悠悠地说到。
皮尔斯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老头话里的意思，愣愣地一口热茶进嘴，烫的他“哎呦！”一声之后，才连忙问到：“莫罕有问题？”
老头儿，或者说梵天没有急着和皮尔斯解释，而是不紧不慢地又饮了一口杯中冒着热气的绿茶，随后望向天花板，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本来也是我们老一辈之间没扯清楚的破事，没想到现在把你们也牵扯了进来，尤其是嘉莉，这件事情里我们几个老头子最对不起的还是你。”
随着众人的眼光看向嘉莉，嘉莉也是一脸茫然，她不解的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因为安萨里吗？”
“不...安萨里之死只是个借口，事情的真相还得从二十六年前说起。”老头摆了摆手表示事情并不是如莫罕所说那样，接着又捧着茶杯，眼神悠悠地望向门外，一点一点讲起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六七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德里区，和莫罕，尤多约诺一起支撑着那个小帮派，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大自在天这个霸气的名字，其他帮派的人都轻蔑地叫我们‘鼠窝’。”说到这里，老头自嘲地笑了笑。
“和尤多约诺与莫罕不同，他们都是因为犯了事才答应那帮议会的老乡来混帮派。而我呢，我一开始就是议会打进德里的楔子，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比他们更专业，更上进，很快，鼠窝就成了德里区名噪一时的新兴帮派，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帮派的大头目。”说到这里老头显然是想到了曾经在街头叱咤风云的那段时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不少。
“后来时间到了大概二三十年前，在这期间鼠窝已经成为了德里区最大的帮派，渐渐有尾大不掉之势，而我也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将我一直以来收集的罪证交上去，坐实议会那帮印度佬和鼠窝的勾结，将他们一网打尽。”当谈到自己想要如何背叛过去的兄弟们时，皮尔斯敏锐的感觉到老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痛苦，他忍了忍没有说话，只能说卧底这行当确实不是谁都能干的。
“那个时候的鼠窝，掌握着整个德里地下所有的私制致幻剂进出口，每年交给那些议员的政治献金就能高达数亿亚联币，我们三人可以说是整个德里区的地下皇帝也不为过。就在所有人沉浸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盛气象中时，意外发生了。”老头淡淡地回忆着大自在天与他自己那个时候的辉煌，周围听故事的众人却不自觉地变得正襟危坐起来，他们从这个早已年迈的老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上一次给他们这种感觉的人还是正在与湿婆对峙的莫罕老爹。
“我长期以来所收集的，记载了鼠窝与议会里印度派议员进行的金钱往来证据的U盘，失窃了。随后，其中的一部分内容居然同时出现在了几家大型媒体的手里。”听到这里，皮尔斯第一个坐不住了，他心里觉得不会那么巧吧，但和雪梨孟飞进行过眼神交流之后，基本也确信了这个U盘恐怕就是当时无意中被孟飞偷走的那一个。
“U盘失窃后，明白身份随时可能暴露，自己已经不再安全的我立刻和上面说明了情况，随后回到了扬州港，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军队庇护，直到大自在天表面上的覆灭和议会里印度派的倒台。”说完后，老头看了一眼大厅里还在消化真相的众人，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尚温的茶水。
“可是，这和嘉莉又有什么关系呢？”雪梨不解地问道，刚刚老头说的这些虽然与他们一直以来的推测有些出入，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唯独被老头一开始就提及的嘉莉，却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再未从故事中出现过，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老头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
“别急别急，马上就说到了。”老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年轻人——不是他忘了讲，而是他们没听完。
“就在我发现U盘失窃的当天晚上，莫罕找到了我，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此时也已经知道了U盘失窃一事，他可以帮我隐瞒，但我需要帮他一件事。”老头说到这一截时，似乎仍然忘不了那个夜晚，早已看透一切的莫罕带给他的压迫感，擦了一把额头边并不存在的汗水，老头紧紧盯着一旁的嘉莉，沉吟片刻，开口说到
“他要我帮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你——他的女儿，带出鼠窝！”老头此言一出可谓震惊四座，就连嘉莉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与莫罕老爹相同的地方来。
“你等会你等会儿...”皮尔斯连忙叫停了正讲到故事高潮处的老头儿，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拍桌怒斥道：“玩儿呢？那老头今年都九十多了怎么可能有个二十多岁的大闺女，再说了就是他行，他老婆也不行啊！”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对啊，这完全不合常识啊。只见老头不慌不忙又是一口温茶下肚，张嘴就说到：“所以说你是个傻子夯货，谁和你说莫罕有嘉莉的时候已经七十多了？”
“这还用别人说！自己算一下不就......”皮尔斯显然是想要抬杠到底，只是话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椅子上笑容玩味的老头儿，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嘉莉，迟疑的说道：“难道说...嘉莉...是遗世人？”
遗世人，是通过冬眠技术冻结肉体与灵魂，度过漫长时光后苏醒的一类人的通称。这是一项在21世纪中叶大萧条时期格外流行的技术，而现在只有在超航程探索与一些极少数的实验项目中会见到这项技术了。
“咳咳，没错，嘉莉就是莫罕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刚一出生就因为遗传疾病而选择冬眠了的亲生女儿。”老头咳嗽一声，慢悠悠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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