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砍了这只手会不会很难看
裹住少年的光球开始伸展出宽大的双翼，像阳春三月放飞的风筝，下坠的速度自然缓了下来。
随着位置的改变，蒙脸少女刺击的姿势变换为老鹰狩猎或蜻蜓点水。
老鹰狩猎，即，头向下，双手持匕发出刺击。
蜻蜓点水，即，头向上，一只腿盘在另一只腿上，用单脚尖蹬击。
中间动作由一系列的前空翻、后空翻和炮弹跳等来衔接，既惊险又养眼。
“君子非礼勿视”，少年早就不看蒙脸少女那花枝招展、花样繁多的体术动作。
他闭上眼睛，细心体会星际播种者D级职业技能第二招的神奇之处，任他头顶光盾发出的“哧哧！”声有多密集，他处乱不惊。
这场“空战”以少年对蒙脸少女的“公主抱”结束。
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百米远距离高处，看着毫发无伤的少年，“为姐鸣不平”的蒙脸少女彻底崩溃了。她眼皮如挑千斤重担，努力坚持了一阵后实在睁不开。
因为脱力，战斗中她就睡过去了。
好巧不巧，少年降落的位置离那块船形巨型陨石不远。
地震已经震过了，火成岩原野上多了几处裂痕，远处的山有滑坡的迹象，暴雨还在继续，没有要停的征兆，火山喷发的频次在放缓，但是天空依然乌红又显灰暗，只有地中海的巨浪似对那场地震愤愤不平，带着滔天之势，它要冲上火成岩原野。
少年耳边听着蒙脸少女发出的均匀鼾声，鼻子里闻到的是一阵阵四月柑橘树花那扰人心神的浓香，通过两手的触感，他脑海已然勾画出蒙脸少女那柔软似蛇、婀娜多姿的身体轮廓线。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少年老实地没敢看向蒙脸少女的身躯，而是朝着船形巨型陨石走去。
蒙脸少女全身开始升起袅袅白色雾气，衣服以可见的速度干燥起来，这是光球的功劳。
少年将蒙脸少女放在船形巨型陨石的石台上，刚转身准备离开。
“呯、碰、呯！”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动了三下，周围环境的声音全部消失了，万籁俱寂。
他抬起的左腿完全僵住，全身动弹不得，身体旁边的雨幕全部悬停在空中，时间仿佛停止流逝。
“熟悉的感觉！”他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少年人，欠你个人情。”少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感谢你照顾菊子，我是她的导师山口归益，山不转水转——”
又是那种震荡的回音。少年的身体可以动了，周围环境又喧闹起来。
他转过头去，船形巨型陨石的石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武功高就了不起哦？”他不爽，而且是不爽的很。
光球安慰少年道：
“没有办法的事情，山口归益高我俩两级，他对时空、力量和物质的理解达到了一定深度，他的能力我俩现阶段理解不了。”
“对没有认知的事物，不管是谁都是没有正确的办法来抵挡的，对战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主要还是我俩认识不到位，力量不强，能力不够，要不然一掌拍过去，把他轰成一个黑洞。”
她正在自行补充能量。蒙面少女虽然刺不破她的光盾，但那种高频的攻击极端耗能。
周围的雨幕先是像输液管般密集地插在光盾上，然后又像章鱼的触手，用吸盘收集临近区域的雨幕，最后伸向遥远的天际。
一名见习时间操控者是无限接近D级的，那些技能攻击每一次都带着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时间的力量是什么？“水滴石穿”、“海枯石烂”、“岁月变迁”......都是不能抵御的力量。但宇宙规则对不能抵御的力量都是有限制的，时间战胜不了的就是时间。
如果谁能够将现在和未来进行无限叠加，让时间无限接近于零，让通过时间累积的能量在瞬间爆发，那肯定不是他俩现在能够想象的。
空间是什么？无限的点、无限的面、无限的高，构成的物质镜像或现象，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抗衡它、破坏它，就是空间自己。
只能用一个空间去堆叠另一个空间。但是空间消失了吗？没有。
空间消失必然带来物质世界的湮灭，让我们身处的宇宙化无，这得多大的力？多大的能？
“对对、对对、对对——对。”少年应声回应道。
他张开右手五指，使劲地一巴掌甩出去，仿佛要把烦恼统统驱散。
“整得像个溜溜球，你这是在干啥？耍杂技吗？”他看着壮观的雨水收集器问道。
“转换雨水中的氢，通过氢聚变生成氦，刚才的战斗对氦气的耗损较大。”
“氦气是单元子气体，化学性能稳定。黏度极小可作超流体；液化后接近绝对零度，热传递能力强，可成为热导体；质量密度和重量密度比空气低，还不易燃，可以填充光盾，比如先前的滑翔就多亏有它。”
“氢和氦都是供我日常利用的元素，不为了什么，就因为它们常见，在宇宙中含量多，用起来方便。”
“花大力气对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的事情或物质开展研究，让其最大化地得到利用和应用，从而造福社会，才是一个文明进步的标志。”
“你说说，在地球上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的是什么？”
“水光气咯，这都来考我？”少年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哦哦哦，你的意思是播种地球文明先以水光气为抓手。”
“还有什么？”光球闪了闪光，表示认可后又问道。
少年搔搔头，又抠到凤翅盔上的盔缨了。
“难道不是我的珠珠吗？”他向左偏着脑袋反问道。
“对于我来说，珠珠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我抱你大腿抱定了。”他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光球感受到少年话中的暧昧，回应“对”也不是“错”也不是，根据最高守则要求，她是不能欺骗少年的。
“还有你自己。”软糯又清脆的女声道。
有一种应答方式为“默认”，然后转移对方注意力。
“我？对，人类最了解和最不了解的都是自己，挖掘自身潜能，提升自身技能，培养高尚的情操，全人类形成合力，确实能将文明推进到一定高度。”少年随口回答道。
突然他脑中灵光乍现，像刚刚越过晨昏线的，第一道刺破长夜的阳光，豁然开朗。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他陷入了沉思。
地球目前的状况根本不适合生命在陆地生存，但是，随着降雨量增加，海洋的范围必定扩大，相对于生命来说，海洋的生存环境比陆地友好得多，旱路不通走水路。
阳光是地球最大的能量来源，海藻和陆生植物都可以充分利用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CO2）释放氧气（O2）。
氧气（O2）在大气层中被雷电电击后，可以在平流层中变成臭氧（O3），抵御太阳的紫外线，避免细菌等微生物被消杀。
地球现在的确没有诞生生命，难道少年自己不是生命？他还是高级生命，有智慧的生命，他全身都是蛋白质、多糖和核酸等能够诞生简单生命的生物聚合物，而且，有益生菌在他身体里活得好好的。这些刚好是地球现在最缺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放声大笑，他太高兴了，觉得自己这趟地球之行不会白来。
他撸起右手袖子，像打量名贵的奢侈品，本来就是名贵的奢侈品。他将右手举到额头前，借着盾发出的光观察。
这只仿生合成的工业产品比人类自身生长的手还强大、优秀得多，堪称完美。不管是协调性，反射和反应能力，经络的力量、肌肉的弹性和骨骼的强度，都比人手还手。
尤其是外观，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绝伦的艺术品，那皮肤，那毛孔，那凸起的血管曲线，让人为之叹服，饱含力量之美又光滑匀称自然。
“珠珠，砍了这只手会不会很难看。”少年问道。
随着位置的改变，蒙脸少女刺击的姿势变换为老鹰狩猎或蜻蜓点水。
老鹰狩猎，即，头向下，双手持匕发出刺击。
蜻蜓点水，即，头向上，一只腿盘在另一只腿上，用单脚尖蹬击。
中间动作由一系列的前空翻、后空翻和炮弹跳等来衔接，既惊险又养眼。
“君子非礼勿视”，少年早就不看蒙脸少女那花枝招展、花样繁多的体术动作。
他闭上眼睛，细心体会星际播种者D级职业技能第二招的神奇之处，任他头顶光盾发出的“哧哧！”声有多密集，他处乱不惊。
这场“空战”以少年对蒙脸少女的“公主抱”结束。
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百米远距离高处，看着毫发无伤的少年，“为姐鸣不平”的蒙脸少女彻底崩溃了。她眼皮如挑千斤重担，努力坚持了一阵后实在睁不开。
因为脱力，战斗中她就睡过去了。
好巧不巧，少年降落的位置离那块船形巨型陨石不远。
地震已经震过了，火成岩原野上多了几处裂痕，远处的山有滑坡的迹象，暴雨还在继续，没有要停的征兆，火山喷发的频次在放缓，但是天空依然乌红又显灰暗，只有地中海的巨浪似对那场地震愤愤不平，带着滔天之势，它要冲上火成岩原野。
少年耳边听着蒙脸少女发出的均匀鼾声，鼻子里闻到的是一阵阵四月柑橘树花那扰人心神的浓香，通过两手的触感，他脑海已然勾画出蒙脸少女那柔软似蛇、婀娜多姿的身体轮廓线。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少年老实地没敢看向蒙脸少女的身躯，而是朝着船形巨型陨石走去。
蒙脸少女全身开始升起袅袅白色雾气，衣服以可见的速度干燥起来，这是光球的功劳。
少年将蒙脸少女放在船形巨型陨石的石台上，刚转身准备离开。
“呯、碰、呯！”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动了三下，周围环境的声音全部消失了，万籁俱寂。
他抬起的左腿完全僵住，全身动弹不得，身体旁边的雨幕全部悬停在空中，时间仿佛停止流逝。
“熟悉的感觉！”他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少年人，欠你个人情。”少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感谢你照顾菊子，我是她的导师山口归益，山不转水转——”
又是那种震荡的回音。少年的身体可以动了，周围环境又喧闹起来。
他转过头去，船形巨型陨石的石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武功高就了不起哦？”他不爽，而且是不爽的很。
光球安慰少年道：
“没有办法的事情，山口归益高我俩两级，他对时空、力量和物质的理解达到了一定深度，他的能力我俩现阶段理解不了。”
“对没有认知的事物，不管是谁都是没有正确的办法来抵挡的，对战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主要还是我俩认识不到位，力量不强，能力不够，要不然一掌拍过去，把他轰成一个黑洞。”
她正在自行补充能量。蒙面少女虽然刺不破她的光盾，但那种高频的攻击极端耗能。
周围的雨幕先是像输液管般密集地插在光盾上，然后又像章鱼的触手，用吸盘收集临近区域的雨幕，最后伸向遥远的天际。
一名见习时间操控者是无限接近D级的，那些技能攻击每一次都带着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时间的力量是什么？“水滴石穿”、“海枯石烂”、“岁月变迁”......都是不能抵御的力量。但宇宙规则对不能抵御的力量都是有限制的，时间战胜不了的就是时间。
如果谁能够将现在和未来进行无限叠加，让时间无限接近于零，让通过时间累积的能量在瞬间爆发，那肯定不是他俩现在能够想象的。
空间是什么？无限的点、无限的面、无限的高，构成的物质镜像或现象，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抗衡它、破坏它，就是空间自己。
只能用一个空间去堆叠另一个空间。但是空间消失了吗？没有。
空间消失必然带来物质世界的湮灭，让我们身处的宇宙化无，这得多大的力？多大的能？
“对对、对对、对对——对。”少年应声回应道。
他张开右手五指，使劲地一巴掌甩出去，仿佛要把烦恼统统驱散。
“整得像个溜溜球，你这是在干啥？耍杂技吗？”他看着壮观的雨水收集器问道。
“转换雨水中的氢，通过氢聚变生成氦，刚才的战斗对氦气的耗损较大。”
“氦气是单元子气体，化学性能稳定。黏度极小可作超流体；液化后接近绝对零度，热传递能力强，可成为热导体；质量密度和重量密度比空气低，还不易燃，可以填充光盾，比如先前的滑翔就多亏有它。”
“氢和氦都是供我日常利用的元素，不为了什么，就因为它们常见，在宇宙中含量多，用起来方便。”
“花大力气对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的事情或物质开展研究，让其最大化地得到利用和应用，从而造福社会，才是一个文明进步的标志。”
“你说说，在地球上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的是什么？”
“水光气咯，这都来考我？”少年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哦哦哦，你的意思是播种地球文明先以水光气为抓手。”
“还有什么？”光球闪了闪光，表示认可后又问道。
少年搔搔头，又抠到凤翅盔上的盔缨了。
“难道不是我的珠珠吗？”他向左偏着脑袋反问道。
“对于我来说，珠珠最常见最易得最简单，我抱你大腿抱定了。”他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光球感受到少年话中的暧昧，回应“对”也不是“错”也不是，根据最高守则要求，她是不能欺骗少年的。
“还有你自己。”软糯又清脆的女声道。
有一种应答方式为“默认”，然后转移对方注意力。
“我？对，人类最了解和最不了解的都是自己，挖掘自身潜能，提升自身技能，培养高尚的情操，全人类形成合力，确实能将文明推进到一定高度。”少年随口回答道。
突然他脑中灵光乍现，像刚刚越过晨昏线的，第一道刺破长夜的阳光，豁然开朗。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他陷入了沉思。
地球目前的状况根本不适合生命在陆地生存，但是，随着降雨量增加，海洋的范围必定扩大，相对于生命来说，海洋的生存环境比陆地友好得多，旱路不通走水路。
阳光是地球最大的能量来源，海藻和陆生植物都可以充分利用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CO2）释放氧气（O2）。
氧气（O2）在大气层中被雷电电击后，可以在平流层中变成臭氧（O3），抵御太阳的紫外线，避免细菌等微生物被消杀。
地球现在的确没有诞生生命，难道少年自己不是生命？他还是高级生命，有智慧的生命，他全身都是蛋白质、多糖和核酸等能够诞生简单生命的生物聚合物，而且，有益生菌在他身体里活得好好的。这些刚好是地球现在最缺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放声大笑，他太高兴了，觉得自己这趟地球之行不会白来。
他撸起右手袖子，像打量名贵的奢侈品，本来就是名贵的奢侈品。他将右手举到额头前，借着盾发出的光观察。
这只仿生合成的工业产品比人类自身生长的手还强大、优秀得多，堪称完美。不管是协调性，反射和反应能力，经络的力量、肌肉的弹性和骨骼的强度，都比人手还手。
尤其是外观，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绝伦的艺术品，那皮肤，那毛孔，那凸起的血管曲线，让人为之叹服，饱含力量之美又光滑匀称自然。
“珠珠，砍了这只手会不会很难看。”少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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