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游击战
送玛塔•茉莉离开后，埃隆•布朗克并没有立即回到座位上。心底那种莫名的浮躁没有消失，反倒愈来愈清晰。这是人类第六感在警示：
“哪里还不对？”
“慎言慎行慎独”。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的埃隆•布朗克，一直坚守着这条箴言。他始终在淡淡地微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反抗军要占领太阳系”这条消息已经送出去近一个月了。
星际联盟总部那边异乎寻常的没有动静。气候变暖啊、粮食安全啊、通货膨胀啊这些提案不停地上会、讨论、修正、表决。哪怕有人提一句“反抗军”和“太阳系”也好。
老埃隆转给他一大笔款子。留言“钱尽管用，不够找你爸”，绝口不谈“太阳系”、不谈“反抗军”。
太平静了。
难到是他想多了？
夏洛•威尼斯是不会骗他的。他说反抗军在购买设备、武器和训练人员，在积极备战太阳系，那肯定是要占领太阳系了。
当年，埃隆•布朗克追求校花刘嘉颖的第一束玫瑰花，还是这家伙买的呢！
星际联盟向地球派出了刘嘉颖她们，又命令远东战区派第十七舰队到太阳系拉练。显然是向全宇宙宣布新星系太阳系，联盟要定了。
或者联盟情保局没有获得这个消息？或者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反抗军备战太阳系，必然会闹出很大的声响。
掩盖是掩盖不住的，连走私商人都传开了。这样大的动作联盟情保局没理由搞不到消息。
从政局、时局来考量呢？
反抗军的前身是秘密组建的银河系星际战队。在“亿年战争”期间，银河系商人政权，为了抵抗咄咄逼人的“五脑朕盟”组建的。
星际战队还没派上用场，商人政权就投降了。
接着“五脑联盟”承认了银河系中立地位。
中立的星系是不允许有军队的。银河系商人政权刚吞下没有战争武器的苦果，吃一堑长一智，这支技术先进、武器精良、战术新颖的武装力量继续潜伏，被千方百计保存下来。
侵略中立星系，道义上是讲不通的。就像强盗抢了长期为他提供吃食的邻居。倡导“民主、自由、合作、共赢”的星际联盟，对这段黑历史讳莫如深。
亏欠银河系的思想在星际联盟高层占了主流。对银河系不太过分的国土诉求、贸易需求、外交要求等，向来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给予支持和帮扶。
星际联盟对反抗军的留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抗军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联盟一贯采取监视为主，防御为辅。部队对等调度、换防，坚决“不开第一枪”。
太阳系本应归属“银河系文化圈”。银河系“开荒种田”太阳系，在舆论上站得住脚。
反倒是与太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星际联盟，跑到“银河系文化圈”秀肌肉。
站在星际联盟的角度考量，联盟一贯纵容银河系对领土的要求。
那么这次会继续“和谐”退让，满足银河系对太阳系的占领吗？
太阳系相对星际联盟没有太大战略价值。唯一的价值就是遏制银河系文明进程。这显然不是星际联盟的战略目标。
站在银河系商人政权考量，来场军事冒险，占领银河系利大于弊。
星际联盟体量那样大，对领土早就没有诉求。一大把的星系等着加入，何必为一隅之地与银河系再起战端。
事实摆在眼前，太阳系被星际联盟抛弃了。
一旦银河系那边有实际举措，比如外交公告传达、对外宣誓主权、反抗军大规模进驻等行动。军部撤军的命令就会下达了。
短暂的平静，不过是大家都在等着撤军命令。
“这样最好，嘉颖也就不用当那不靠谱的星际布道者了。”布朗克喃喃道。
厘清头绪的布朗克心中豁然开朗，他紧崩的危机意识开始松懈下来。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座椅，一边正襟危坐，一边按响呼叫器。
撤军命令没有下达前，既定计划还是要执行起走。
推门进来的是布朗克的副官汪毅。小伙子瘦高个，戴着眼镜，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星际联盟的科技是不需要戴眼镜的，但人类的嗜好偏偏不一样。
布朗克和他交流了一小会儿。瞅到自家将军茶杯空了，他忙不迭地给换上新茶叶，就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进来两名身材火爆的女郎。踩着点，一摇一扭地走到布朗克座椅边。
左右各一个，挽住他的手，像抓的是舞蹈把杆，径直表演起高难动作。
此时的布朗克，开始回忆起老同学挤眉弄眼的表情。来的正是夏洛•威尼斯说的“新茶”。
被母星少女纠缠惯了的布朗克，明白这“二哈”是误解叫她们来的意思了。
他全身放松，任她俩折腾，而不是推开。依他的经验，那样会伤少女心的。他温柔地笑着说：
“先介绍认识一下吧！”
“奴家乔淋，唤我大乔。”
“奴家乔雨，小名小乔。”
“那就叫你俩‘二乔吧’。停停，先办正事吧！”
“不正在办吗？”
“相公还想其它？”
“真有事。”
“好吧！”
“嗯嗯！”
二乔停下动作，站直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裳。一摇一摆地走到埃隆•布朗克对面坐下，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心中想的却是姐妹们大冒星星的眼睛：
“天啊，占了他便宜也不生气，这可是星际第一帅哥啊！等会显摆给闺蜜们听，还不被她们羡慕死。”
布朗克哪里知道她俩的想法。而且，也不关心这种事。他想照顾一下老同学：
“通知威尼斯董事长，和我副官汪毅联系，采用PPP模式，合作开发月球，在月球上建设军事基地。完了，你们走吧！”
“就这些？”
“不做其它？”
“对啊。我忙起来会忘记很多事。去把，尽快通知威尼斯董事长。”
二乔站起来扭着身子离开，留给布朗克两个妖娆的背影。她俩出门前说：
“你与他们不一样。”
“你是真的帅！”
这次，布朗克没有应答，对她们的话不置可否。他先前给副官有交待，正等着下一批人来。
“报告，露西欧号舰长，拉格•尼尔斯向您报到！”
“报告，格朗德号舰长，瓦萨•斯图雷向您报到！”
“报告，塞西利亚号舰长，威曼•豪格向您报到！”
“报告，卡酷号舰长，马克•罗兰向您报到！”
“报告，作战室参谋长，威廉•亚历山大向您报到”
“......”
“请进。”
众人向布朗克行过军礼。布朗克回礼。一群人鱼贯而入，进入小会议室，按军衔高低坐好。
副官汪毅开始点名，并主持会议......他说：
“下面请布朗克司令作重要讲话。”
会议室安静下来。
众人齐刷刷盯着埃隆•布朗克。他挺直上身，端正坐姿，面带微笑（惯常的）地看着大家。他说：
“不用这么正式，今天开的是小会。这样，先由我来介绍一下我舰队面临的危机，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最后形成执行方案，并报备远东战区司令部......”
布朗克将反抗军即将占领太阳系，可能会与第十七舰队发生武装冲突，以及反抗军拥有皇级主舰的的情报分享给参会众人。
“下面请大家就司令通报的内容发言。”副官汪毅继续主持道。
会议室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众人神态各异。已经知道消息的保持沉默，开始组织汇报内容；刚得到消息的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气愤填膺，最后纷纷要求出战。
泱泱大联盟，被一条小狗撵着咬，这还得了。群情激昂之下，“干”为先。
“光说不练假把式，一个字就是‘干’。”
“来一艘搞一艘，来两艘搞两艘，来多少搞多少。”
“把母港皇级主舰调过来，他有我们也有。”
“先下手为强，杀过去，杀到比邻星，给它来一波大的。”
“......”
布朗克开始点名了。他道：
“威廉参谋长，你来说说看。”
亚历山大参谋长听到布朗克点自己名。虽然他心里是瞧不上布朗克。他认为不管论资排辈，还是能力水平，布朗克都远不及他，他才应该担任司令。
但是，布朗克是联盟元帅的儿子，别人拼的是“爹”。老埃隆对他有提携之恩，“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他站直身，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打肯定是要打得，我们是军，他们是匪。只要反抗军敢到太阳系来，咱们军遇上匪，剿灭之，大功一件哦。”
“怎么打？这里面学问就很深了。当前敌强我弱，敌暗我明，硬碰硬不划算。”
“我建议化整为零，组成俩个特混编队。把四艘王级主舰分兵，两两编组。一个编队到奥尔特云附近潜航，另一个编队在柯伊伯带潜航，两个编队守望互助。”
“遇到皇级主舰，咱们就有多远跑多远吧。遇到帝阶的，就引诱到柯伊伯带处打歼灭战。遇到王级的就吃吧，只要消化的了。”
“另外，马克•罗兰舰长说的好。我停在母港的皇级主舰编队，应该迅速北上，与我太阳系舰队汇合。波次攻击形成后，可稳守太阳系一段时间，等待星际联盟支援。完毕！”
布朗克看着两鬓斑白的参谋长，仔细地聆听完老将的发言，深以为然。他完全明白参谋长的战略战术，他很佩服。
会前他被反抗军的皇级主舰吓住了，思考的总是如何跑路，最大化地避免损失；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认为可以打一打再说。
“还有谁有其它建议吗？”汪毅继续主持道。
没人说话。德高望重的威廉•亚历山大参谋长都发话了，就算有那么几个想给布朗克留下好印象的，也不敢班门弄斧。
那不是抓屎糊脸，自讨没趣吗？
“没人了，请司令作总结讲话。”
布朗克扫视了一下参会人员，以他特有的，极富亲和力的嗓音说道：
“威廉参谋长刚才的发言，讲等很明白，分析的很透彻，建议很到位，我表示全部赞同。
“下面我补充几点。”
“一是要实现参谋长的战略目标，情报是关键。先期，我已经命令内森•阿诺德上校执行“飓风”行动，目的就是为了获取情报。”
“二是我将参谋长的战术冠名为‘游击战’。大家要将打和跑的节奏掌握好，特别强调，敌强我跑，敌进我退，保存实力最重要，毕竟我们有强力后援。当然，也不能一味讲跑，合适的时候还是要打出17军军威。”
“三是接下来由作战室根据今天会议内容，拟定作战计划，由情报室协助。另外，为更好地配合作战，我计划在太阳系的月球、木星、小行星带、柯伊伯带、奥尔特云等地建设防御设施。这项工作由汪毅副官牵头实施。”
布朗克结束了讲话，他看向汪毅。
“今天的会议主要......司令通报了情况......威廉参谋长作了发言......最后司令作了总结，对我军下一步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我再强调三点点，会后......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汪毅主持道。
终于开完了。有人长出了一口气。
“哪里还不对？”
“慎言慎行慎独”。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的埃隆•布朗克，一直坚守着这条箴言。他始终在淡淡地微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反抗军要占领太阳系”这条消息已经送出去近一个月了。
星际联盟总部那边异乎寻常的没有动静。气候变暖啊、粮食安全啊、通货膨胀啊这些提案不停地上会、讨论、修正、表决。哪怕有人提一句“反抗军”和“太阳系”也好。
老埃隆转给他一大笔款子。留言“钱尽管用，不够找你爸”，绝口不谈“太阳系”、不谈“反抗军”。
太平静了。
难到是他想多了？
夏洛•威尼斯是不会骗他的。他说反抗军在购买设备、武器和训练人员，在积极备战太阳系，那肯定是要占领太阳系了。
当年，埃隆•布朗克追求校花刘嘉颖的第一束玫瑰花，还是这家伙买的呢！
星际联盟向地球派出了刘嘉颖她们，又命令远东战区派第十七舰队到太阳系拉练。显然是向全宇宙宣布新星系太阳系，联盟要定了。
或者联盟情保局没有获得这个消息？或者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反抗军备战太阳系，必然会闹出很大的声响。
掩盖是掩盖不住的，连走私商人都传开了。这样大的动作联盟情保局没理由搞不到消息。
从政局、时局来考量呢？
反抗军的前身是秘密组建的银河系星际战队。在“亿年战争”期间，银河系商人政权，为了抵抗咄咄逼人的“五脑朕盟”组建的。
星际战队还没派上用场，商人政权就投降了。
接着“五脑联盟”承认了银河系中立地位。
中立的星系是不允许有军队的。银河系商人政权刚吞下没有战争武器的苦果，吃一堑长一智，这支技术先进、武器精良、战术新颖的武装力量继续潜伏，被千方百计保存下来。
侵略中立星系，道义上是讲不通的。就像强盗抢了长期为他提供吃食的邻居。倡导“民主、自由、合作、共赢”的星际联盟，对这段黑历史讳莫如深。
亏欠银河系的思想在星际联盟高层占了主流。对银河系不太过分的国土诉求、贸易需求、外交要求等，向来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给予支持和帮扶。
星际联盟对反抗军的留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抗军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联盟一贯采取监视为主，防御为辅。部队对等调度、换防，坚决“不开第一枪”。
太阳系本应归属“银河系文化圈”。银河系“开荒种田”太阳系，在舆论上站得住脚。
反倒是与太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星际联盟，跑到“银河系文化圈”秀肌肉。
站在星际联盟的角度考量，联盟一贯纵容银河系对领土的要求。
那么这次会继续“和谐”退让，满足银河系对太阳系的占领吗？
太阳系相对星际联盟没有太大战略价值。唯一的价值就是遏制银河系文明进程。这显然不是星际联盟的战略目标。
站在银河系商人政权考量，来场军事冒险，占领银河系利大于弊。
星际联盟体量那样大，对领土早就没有诉求。一大把的星系等着加入，何必为一隅之地与银河系再起战端。
事实摆在眼前，太阳系被星际联盟抛弃了。
一旦银河系那边有实际举措，比如外交公告传达、对外宣誓主权、反抗军大规模进驻等行动。军部撤军的命令就会下达了。
短暂的平静，不过是大家都在等着撤军命令。
“这样最好，嘉颖也就不用当那不靠谱的星际布道者了。”布朗克喃喃道。
厘清头绪的布朗克心中豁然开朗，他紧崩的危机意识开始松懈下来。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座椅，一边正襟危坐，一边按响呼叫器。
撤军命令没有下达前，既定计划还是要执行起走。
推门进来的是布朗克的副官汪毅。小伙子瘦高个，戴着眼镜，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星际联盟的科技是不需要戴眼镜的，但人类的嗜好偏偏不一样。
布朗克和他交流了一小会儿。瞅到自家将军茶杯空了，他忙不迭地给换上新茶叶，就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进来两名身材火爆的女郎。踩着点，一摇一扭地走到布朗克座椅边。
左右各一个，挽住他的手，像抓的是舞蹈把杆，径直表演起高难动作。
此时的布朗克，开始回忆起老同学挤眉弄眼的表情。来的正是夏洛•威尼斯说的“新茶”。
被母星少女纠缠惯了的布朗克，明白这“二哈”是误解叫她们来的意思了。
他全身放松，任她俩折腾，而不是推开。依他的经验，那样会伤少女心的。他温柔地笑着说：
“先介绍认识一下吧！”
“奴家乔淋，唤我大乔。”
“奴家乔雨，小名小乔。”
“那就叫你俩‘二乔吧’。停停，先办正事吧！”
“不正在办吗？”
“相公还想其它？”
“真有事。”
“好吧！”
“嗯嗯！”
二乔停下动作，站直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裳。一摇一摆地走到埃隆•布朗克对面坐下，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心中想的却是姐妹们大冒星星的眼睛：
“天啊，占了他便宜也不生气，这可是星际第一帅哥啊！等会显摆给闺蜜们听，还不被她们羡慕死。”
布朗克哪里知道她俩的想法。而且，也不关心这种事。他想照顾一下老同学：
“通知威尼斯董事长，和我副官汪毅联系，采用PPP模式，合作开发月球，在月球上建设军事基地。完了，你们走吧！”
“就这些？”
“不做其它？”
“对啊。我忙起来会忘记很多事。去把，尽快通知威尼斯董事长。”
二乔站起来扭着身子离开，留给布朗克两个妖娆的背影。她俩出门前说：
“你与他们不一样。”
“你是真的帅！”
这次，布朗克没有应答，对她们的话不置可否。他先前给副官有交待，正等着下一批人来。
“报告，露西欧号舰长，拉格•尼尔斯向您报到！”
“报告，格朗德号舰长，瓦萨•斯图雷向您报到！”
“报告，塞西利亚号舰长，威曼•豪格向您报到！”
“报告，卡酷号舰长，马克•罗兰向您报到！”
“报告，作战室参谋长，威廉•亚历山大向您报到”
“......”
“请进。”
众人向布朗克行过军礼。布朗克回礼。一群人鱼贯而入，进入小会议室，按军衔高低坐好。
副官汪毅开始点名，并主持会议......他说：
“下面请布朗克司令作重要讲话。”
会议室安静下来。
众人齐刷刷盯着埃隆•布朗克。他挺直上身，端正坐姿，面带微笑（惯常的）地看着大家。他说：
“不用这么正式，今天开的是小会。这样，先由我来介绍一下我舰队面临的危机，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最后形成执行方案，并报备远东战区司令部......”
布朗克将反抗军即将占领太阳系，可能会与第十七舰队发生武装冲突，以及反抗军拥有皇级主舰的的情报分享给参会众人。
“下面请大家就司令通报的内容发言。”副官汪毅继续主持道。
会议室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众人神态各异。已经知道消息的保持沉默，开始组织汇报内容；刚得到消息的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气愤填膺，最后纷纷要求出战。
泱泱大联盟，被一条小狗撵着咬，这还得了。群情激昂之下，“干”为先。
“光说不练假把式，一个字就是‘干’。”
“来一艘搞一艘，来两艘搞两艘，来多少搞多少。”
“把母港皇级主舰调过来，他有我们也有。”
“先下手为强，杀过去，杀到比邻星，给它来一波大的。”
“......”
布朗克开始点名了。他道：
“威廉参谋长，你来说说看。”
亚历山大参谋长听到布朗克点自己名。虽然他心里是瞧不上布朗克。他认为不管论资排辈，还是能力水平，布朗克都远不及他，他才应该担任司令。
但是，布朗克是联盟元帅的儿子，别人拼的是“爹”。老埃隆对他有提携之恩，“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他站直身，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打肯定是要打得，我们是军，他们是匪。只要反抗军敢到太阳系来，咱们军遇上匪，剿灭之，大功一件哦。”
“怎么打？这里面学问就很深了。当前敌强我弱，敌暗我明，硬碰硬不划算。”
“我建议化整为零，组成俩个特混编队。把四艘王级主舰分兵，两两编组。一个编队到奥尔特云附近潜航，另一个编队在柯伊伯带潜航，两个编队守望互助。”
“遇到皇级主舰，咱们就有多远跑多远吧。遇到帝阶的，就引诱到柯伊伯带处打歼灭战。遇到王级的就吃吧，只要消化的了。”
“另外，马克•罗兰舰长说的好。我停在母港的皇级主舰编队，应该迅速北上，与我太阳系舰队汇合。波次攻击形成后，可稳守太阳系一段时间，等待星际联盟支援。完毕！”
布朗克看着两鬓斑白的参谋长，仔细地聆听完老将的发言，深以为然。他完全明白参谋长的战略战术，他很佩服。
会前他被反抗军的皇级主舰吓住了，思考的总是如何跑路，最大化地避免损失；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认为可以打一打再说。
“还有谁有其它建议吗？”汪毅继续主持道。
没人说话。德高望重的威廉•亚历山大参谋长都发话了，就算有那么几个想给布朗克留下好印象的，也不敢班门弄斧。
那不是抓屎糊脸，自讨没趣吗？
“没人了，请司令作总结讲话。”
布朗克扫视了一下参会人员，以他特有的，极富亲和力的嗓音说道：
“威廉参谋长刚才的发言，讲等很明白，分析的很透彻，建议很到位，我表示全部赞同。
“下面我补充几点。”
“一是要实现参谋长的战略目标，情报是关键。先期，我已经命令内森•阿诺德上校执行“飓风”行动，目的就是为了获取情报。”
“二是我将参谋长的战术冠名为‘游击战’。大家要将打和跑的节奏掌握好，特别强调，敌强我跑，敌进我退，保存实力最重要，毕竟我们有强力后援。当然，也不能一味讲跑，合适的时候还是要打出17军军威。”
“三是接下来由作战室根据今天会议内容，拟定作战计划，由情报室协助。另外，为更好地配合作战，我计划在太阳系的月球、木星、小行星带、柯伊伯带、奥尔特云等地建设防御设施。这项工作由汪毅副官牵头实施。”
布朗克结束了讲话，他看向汪毅。
“今天的会议主要......司令通报了情况......威廉参谋长作了发言......最后司令作了总结，对我军下一步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我再强调三点点，会后......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汪毅主持道。
终于开完了。有人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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