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如其来的屈辱
刚过完一个慵懒的劳动节假期，大家工作的热情像半燃不燃的小火苗，办公室和作业间里一个个无精打采，蔫蔫软软。司马汉月和臧主管一起穿过工作间，检查工作状态，跟大家招呼简聊几句，提升工作积极性。她本人倒是不觉疲惫体乏，为了躲开杨承礼的追求，一个人清静清静，她不顾人山人海的假期出行，去了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从那些历史悠久、雄浑瑰丽的壁画和彩塑里找到了内心的平静。此后岁月的很多个夜里，睡梦中她多次站在旷远的荒野里，心中是止水般的平静祥和，淡淡的暮烟馨香萦绕着那颗悠蓝的心，她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这片旷野中只有她自己，永远只是她自己。每每醒来，她都感觉到自己微翘的嘴唇，温柔的笑靥，恬淡平和的心跳。
离开作业间，给运营人员开个小会后，司马汉月回到office，整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日程。门外一阵吵嚷声，仿佛是起了什么争执，她还未待起身，office的门便被猛的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眉毛修得细细弯弯、高挑上扬的矮个儿中年女人，眼光清冷，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娇小玲珑，一个又胖又壮。汉月看到助理小刘站她们身后，无可奈何的摆手摇头，显然她们是硬闯进来，刚才的争执是因此而起。司马汉月纳闷她们是什么人，手势示意助理不用管了，转而问为首的女人：“你好，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司马汉月是吧？真是久闻大名！哼！我早就想见你了！咱们没必要装模作样了吧？!你不认识我？”那女人说完径直进屋坐在了会客沙发上，另外两个女人也毫不客气地一前一后坐下来。
她们这种蛮横无理的做派让汉月十分反感，她站到矮个儿女人的对面，丝毫没有坐下来谈的意思，“既然你说没必要装模作样，那你就依言而行吧！直说你是谁行了！”
“你跟杨承礼什么关系？”
司马汉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晃了一下，现在才开始端详那女人。初见时她的眉毛就非常打眼，修得细细弯弯、高挑上扬，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发丝梳得整齐光滑，皮肤泛着白光，这是长期在美容院护理出的皮肤效果，一张白光光试图藏起皱纹却不小心一同失掉了红润的脸。“如果所料不错，你是杨承礼的妻子吧！”司马汉月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尽管她胸怀坦荡，对待杨承礼一厢情愿的追求无动于衷没有回应，这时却仍然心中忐忑，怕是来者不善，会对自己和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没错！那么你应该知道今天我是干嘛来了！”杨妻提高了嗓门。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清楚你今天是为什么来这儿。”司马汉月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杨妻显然是被这回答激怒了，她涨红了脸，眉毛挑得更高，看上去更怪异。“这么说，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拒不承认喽？!”
“请你尊重一下自己，不要污言秽语出口伤人!”司马汉月也怒了，跟杨妻针锋相对。
气氛紧张得像水要凝冰。小巧玲珑的女人突然捏着嗓子干咳了一声，“我说方姐，咱们这次来要先听她把事说清楚，然后再兴师问罪也不迟!”她的声音尖尖细细，说话时一双杏核眼一瞪一瞪的，透着狐媚风情。
“方女士，你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出来，我绝不隐瞒一一作答，把事情弄个明白。不要冲动的因为误会冤枉委屈了别人，也烦恼了自己。”司马汉月平抚了情绪，努力的保持心平气和，她在杨妻对面坐了下来，等她发问。
“你和杨承礼认识多久了？”······
“怎么认识的？”······
“都有过什么交往？”······
“你喜欢他吗？”······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和他上过床了吗？”······
“你凭什么迷住了他？”······
“你和男友分手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吗？”······
司马汉月以极大的耐心回答了这许多令人无比厌恶的问题，整整两个小时，无奈的厌恶情绪几乎使她产生晕眩的生理反应，她只好请助理端来一杯温水，敞开门窗透透气。她希望这一件糟糕的事赶紧了结，通过她忍耐的努力。尽管这种情感事件一牵扯到女人就会像老太婆的裹脚布越扯越长、没完没了，这个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杨妻女人的天性是免不了此问的，意料之中。
“我保证！既然你已经多方了解过此事，也跟你丈夫谈过，想必能判断我说的都是事实。”汉月平静而不容置疑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凭什么迷住他的？”终究绕不出去的可怜女人思维。
“杨太太，这个你不应该问我了。”司马汉月依然努力保持平静。
“不问你问谁？!”又胖又壮的女人嚄地从沙发里跳起来，像弹出一包满满的沙袋，她坐过的一大团沙发皱褶痕迹久久不能恢复。她的这一举动把人惊了一跳，连跟她挨肩而坐的“杏核眼”也没防备吓了个哆嗦。司马汉月瞧着她唇周像蒿草般浓密的唇毛，烦恶到极点。胖女人继续嚣张的无理取闹，“人家老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夜里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看你长得端正大方，谁想背后是个妖精！真是人不可貌相!”胖女人说这话本来要为杨妻出气，结果让杨妻尴尬不已，更激起了她的怒火，可以想见，司马汉月是这股怒火躲避不了的“出气筒”。
杨妻比刚开始脸涨的更红，又羞又恼，半晌竟说不出话来。作为女人，司马汉月倒是能体会她此时的痛苦、无助和愤怒，只是她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又跳不出大多数女人的思维局限，摆脱不了女人心绪。要是她能冷静下来考虑清楚，就不会带着两个女帮手真奔公司找司马汉月的麻烦了。
见她激动的模样，司马汉月决定诚恳的安抚开导她，她轻轻走到杨妻身旁，虽然她们一立一坐，无法用眼神交流，但是汉月力求用诚挚的话语打消杨妻的怀疑和怒气。她说：”方女士，同为女人，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只想劝你冷静下来，相信我说的话，我跟你丈夫之间清清白白，我对他没有任何男女情愫，更没有任何不恰当行为。至于他对我的感情，是他单方面的，我一直都没接受，以后也不会接受。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可以心安。如果说现在的你正在为丈夫的移情别恋而痛苦，我劝你想开点，一直得不到回应，他会回心转意的，毕竟杨先生是个生意人，他懂得灵活变通。我想你们夫妇还会一如往昔的。“
”可是······，他······“杨妻眼珠红了，她的情绪平复了些，汉月的话起到了效果，使她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哟哟哟，司马小姐可真会说话！“胖女人的浓密唇毛又开始颤动起来了，“怪不得能把男人迷倒，你瞧人家这话说的听起来是滴水不漏，有情有理。这么会说话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单说话就这样，你还用做其他吗？!”说完这话她便去注意杨妻的反应。“杏核眼”也开始在旁附和。她俩今天跟来的目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杨妻有些无所适从了，对两方面的说法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她也起身面向司马汉月，态度比起初稍微温和，“我想尽快把这件事了结，你配合一下吧！”
“怎样配合？”
“同来的这两位是我小妹，关系很铁，不是外人，我想让你和杨承礼当着我、我的姐妹儿，还有他秘书的面立个保证书······”
“保证什么？”司马汉月打断她的话。
“保证你今天说的话，他之前跟我承认的话，还有先前他秘书小张告诉我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在骗我！保证你和他今后不能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保证他不能再想着你！保证他不能因为你跟我离婚！”杨妻一口气列出这许多，想来她早把这个“话稿”烂熟于心了。
司马汉月觉着荒唐可笑，竟然为这种事立书面字据！提出这办法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更可气的是，她凭什么要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立字据作证明？！而且还是那么冤枉侮辱自己的证明，还当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事实上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她忍无可忍，断然拒绝，把她对这件荒唐事的愤慨倾泻而出。
office里满满的“火药味”，不知何时办公区的职员已经在侧头伸脑的朝里张望，议论纷纷，行政助理小刘也已经站在门旁，以待汉月需要时叫她。可是office里面的人这时已经全然忘我，气得发抖，“剑拔弩张”。
没想到司马汉月会拒绝得如此干脆，杨妻怒不可遏，猛的扬起右手要甩汉月耳光，汉月也不示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甩过来的手掌，“回去炼炼你的素养，不要在这里撒泼！”说完一把将她推回。
胖女人这时又跳了出来，继续她的蛮不讲理，冲着汉月嚷嚷：“你还敢动手了？!”眼看要冲上来的架势。
“你来这里闹什么？!”门口处一声呵斥。杨承礼和他的秘书小张赶来了。
没人想到他会来，杨妻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你说我为什么要来？！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说着她扑扑簌簌的掉起泪来，随即哭出声来。
她这一哭把气氛搞得更加尴尬。杨承礼匆匆朝汉月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一来他和汉月的可能性更小了，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气愤，尴尬，难堪，痛苦······，他分不清楚哪种心情成分占得更多。
杨妻却感觉一肚子的委屈没有发泄光又被堵了回来，她指着司马汉月大声威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抢走我老公的心，我就夺走你的饭碗！你不知道吧？我有的是人脉资源，一定让你在这行做不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丢不丢人啊！别在这儿闹，有什么事我们回家理论！”杨承礼拽住妻子的胳膊把她拉出office。他的秘书小张、“杏核眼”和胖女人也跟了出去。
office里剩下司马汉月一人，她委屈得真想大哭一场，自己做人做事一向行端影正，却不想招来这等屈辱的闲事，心里像吃了只苍蝇般恶心难受。
她听到杨妻三个女人经过外面办公区的时候还在嚷嚷，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愤然冲出门去，叫停了他们。“等等！我有话要说！”一行人停住，职员们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司马汉月深吸一口气，说：”杨先生，以前我称呼你杨大哥，现在，当着你妻子和众人的面，我请你把话讲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我向你妻子讲得很清楚，我对你没任何男女感情。现在需要你说清楚，证明我的清白。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侮辱我的人格，诋毁我的名誉，尤其是在这么多同事面前！“
杨承礼满脸难堪与尴尬，他用怨恨的眼神看看妻子，又看看汉月，叹口气，说：”我承认，我对这位司马汉月小姐是单恋。“
室内安静得几乎能听到人的喘息声，职员们面面相觑，表情严肃，没人觉得适宜在此时面露什么其他表情。
杨妻深觉颜面扫地，她朝司马汉月大喝一声：”呀！你给我记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你小心吧！“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离开作业间，给运营人员开个小会后，司马汉月回到office，整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日程。门外一阵吵嚷声，仿佛是起了什么争执，她还未待起身，office的门便被猛的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眉毛修得细细弯弯、高挑上扬的矮个儿中年女人，眼光清冷，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娇小玲珑，一个又胖又壮。汉月看到助理小刘站她们身后，无可奈何的摆手摇头，显然她们是硬闯进来，刚才的争执是因此而起。司马汉月纳闷她们是什么人，手势示意助理不用管了，转而问为首的女人：“你好，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司马汉月是吧？真是久闻大名！哼！我早就想见你了！咱们没必要装模作样了吧？!你不认识我？”那女人说完径直进屋坐在了会客沙发上，另外两个女人也毫不客气地一前一后坐下来。
她们这种蛮横无理的做派让汉月十分反感，她站到矮个儿女人的对面，丝毫没有坐下来谈的意思，“既然你说没必要装模作样，那你就依言而行吧！直说你是谁行了！”
“你跟杨承礼什么关系？”
司马汉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晃了一下，现在才开始端详那女人。初见时她的眉毛就非常打眼，修得细细弯弯、高挑上扬，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发丝梳得整齐光滑，皮肤泛着白光，这是长期在美容院护理出的皮肤效果，一张白光光试图藏起皱纹却不小心一同失掉了红润的脸。“如果所料不错，你是杨承礼的妻子吧！”司马汉月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尽管她胸怀坦荡，对待杨承礼一厢情愿的追求无动于衷没有回应，这时却仍然心中忐忑，怕是来者不善，会对自己和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没错！那么你应该知道今天我是干嘛来了！”杨妻提高了嗓门。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清楚你今天是为什么来这儿。”司马汉月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杨妻显然是被这回答激怒了，她涨红了脸，眉毛挑得更高，看上去更怪异。“这么说，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拒不承认喽？!”
“请你尊重一下自己，不要污言秽语出口伤人!”司马汉月也怒了，跟杨妻针锋相对。
气氛紧张得像水要凝冰。小巧玲珑的女人突然捏着嗓子干咳了一声，“我说方姐，咱们这次来要先听她把事说清楚，然后再兴师问罪也不迟!”她的声音尖尖细细，说话时一双杏核眼一瞪一瞪的，透着狐媚风情。
“方女士，你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出来，我绝不隐瞒一一作答，把事情弄个明白。不要冲动的因为误会冤枉委屈了别人，也烦恼了自己。”司马汉月平抚了情绪，努力的保持心平气和，她在杨妻对面坐了下来，等她发问。
“你和杨承礼认识多久了？”······
“怎么认识的？”······
“都有过什么交往？”······
“你喜欢他吗？”······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和他上过床了吗？”······
“你凭什么迷住了他？”······
“你和男友分手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吗？”······
司马汉月以极大的耐心回答了这许多令人无比厌恶的问题，整整两个小时，无奈的厌恶情绪几乎使她产生晕眩的生理反应，她只好请助理端来一杯温水，敞开门窗透透气。她希望这一件糟糕的事赶紧了结，通过她忍耐的努力。尽管这种情感事件一牵扯到女人就会像老太婆的裹脚布越扯越长、没完没了，这个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杨妻女人的天性是免不了此问的，意料之中。
“我保证！既然你已经多方了解过此事，也跟你丈夫谈过，想必能判断我说的都是事实。”汉月平静而不容置疑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凭什么迷住他的？”终究绕不出去的可怜女人思维。
“杨太太，这个你不应该问我了。”司马汉月依然努力保持平静。
“不问你问谁？!”又胖又壮的女人嚄地从沙发里跳起来，像弹出一包满满的沙袋，她坐过的一大团沙发皱褶痕迹久久不能恢复。她的这一举动把人惊了一跳，连跟她挨肩而坐的“杏核眼”也没防备吓了个哆嗦。司马汉月瞧着她唇周像蒿草般浓密的唇毛，烦恶到极点。胖女人继续嚣张的无理取闹，“人家老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夜里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看你长得端正大方，谁想背后是个妖精！真是人不可貌相!”胖女人说这话本来要为杨妻出气，结果让杨妻尴尬不已，更激起了她的怒火，可以想见，司马汉月是这股怒火躲避不了的“出气筒”。
杨妻比刚开始脸涨的更红，又羞又恼，半晌竟说不出话来。作为女人，司马汉月倒是能体会她此时的痛苦、无助和愤怒，只是她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又跳不出大多数女人的思维局限，摆脱不了女人心绪。要是她能冷静下来考虑清楚，就不会带着两个女帮手真奔公司找司马汉月的麻烦了。
见她激动的模样，司马汉月决定诚恳的安抚开导她，她轻轻走到杨妻身旁，虽然她们一立一坐，无法用眼神交流，但是汉月力求用诚挚的话语打消杨妻的怀疑和怒气。她说：”方女士，同为女人，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只想劝你冷静下来，相信我说的话，我跟你丈夫之间清清白白，我对他没有任何男女情愫，更没有任何不恰当行为。至于他对我的感情，是他单方面的，我一直都没接受，以后也不会接受。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可以心安。如果说现在的你正在为丈夫的移情别恋而痛苦，我劝你想开点，一直得不到回应，他会回心转意的，毕竟杨先生是个生意人，他懂得灵活变通。我想你们夫妇还会一如往昔的。“
”可是······，他······“杨妻眼珠红了，她的情绪平复了些，汉月的话起到了效果，使她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哟哟哟，司马小姐可真会说话！“胖女人的浓密唇毛又开始颤动起来了，“怪不得能把男人迷倒，你瞧人家这话说的听起来是滴水不漏，有情有理。这么会说话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单说话就这样，你还用做其他吗？!”说完这话她便去注意杨妻的反应。“杏核眼”也开始在旁附和。她俩今天跟来的目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杨妻有些无所适从了，对两方面的说法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她也起身面向司马汉月，态度比起初稍微温和，“我想尽快把这件事了结，你配合一下吧！”
“怎样配合？”
“同来的这两位是我小妹，关系很铁，不是外人，我想让你和杨承礼当着我、我的姐妹儿，还有他秘书的面立个保证书······”
“保证什么？”司马汉月打断她的话。
“保证你今天说的话，他之前跟我承认的话，还有先前他秘书小张告诉我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在骗我！保证你和他今后不能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保证他不能再想着你！保证他不能因为你跟我离婚！”杨妻一口气列出这许多，想来她早把这个“话稿”烂熟于心了。
司马汉月觉着荒唐可笑，竟然为这种事立书面字据！提出这办法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更可气的是，她凭什么要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立字据作证明？！而且还是那么冤枉侮辱自己的证明，还当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事实上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她忍无可忍，断然拒绝，把她对这件荒唐事的愤慨倾泻而出。
office里满满的“火药味”，不知何时办公区的职员已经在侧头伸脑的朝里张望，议论纷纷，行政助理小刘也已经站在门旁，以待汉月需要时叫她。可是office里面的人这时已经全然忘我，气得发抖，“剑拔弩张”。
没想到司马汉月会拒绝得如此干脆，杨妻怒不可遏，猛的扬起右手要甩汉月耳光，汉月也不示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甩过来的手掌，“回去炼炼你的素养，不要在这里撒泼！”说完一把将她推回。
胖女人这时又跳了出来，继续她的蛮不讲理，冲着汉月嚷嚷：“你还敢动手了？!”眼看要冲上来的架势。
“你来这里闹什么？!”门口处一声呵斥。杨承礼和他的秘书小张赶来了。
没人想到他会来，杨妻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你说我为什么要来？！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说着她扑扑簌簌的掉起泪来，随即哭出声来。
她这一哭把气氛搞得更加尴尬。杨承礼匆匆朝汉月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一来他和汉月的可能性更小了，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气愤，尴尬，难堪，痛苦······，他分不清楚哪种心情成分占得更多。
杨妻却感觉一肚子的委屈没有发泄光又被堵了回来，她指着司马汉月大声威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抢走我老公的心，我就夺走你的饭碗！你不知道吧？我有的是人脉资源，一定让你在这行做不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丢不丢人啊！别在这儿闹，有什么事我们回家理论！”杨承礼拽住妻子的胳膊把她拉出office。他的秘书小张、“杏核眼”和胖女人也跟了出去。
office里剩下司马汉月一人，她委屈得真想大哭一场，自己做人做事一向行端影正，却不想招来这等屈辱的闲事，心里像吃了只苍蝇般恶心难受。
她听到杨妻三个女人经过外面办公区的时候还在嚷嚷，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愤然冲出门去，叫停了他们。“等等！我有话要说！”一行人停住，职员们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司马汉月深吸一口气，说：”杨先生，以前我称呼你杨大哥，现在，当着你妻子和众人的面，我请你把话讲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我向你妻子讲得很清楚，我对你没任何男女感情。现在需要你说清楚，证明我的清白。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侮辱我的人格，诋毁我的名誉，尤其是在这么多同事面前！“
杨承礼满脸难堪与尴尬，他用怨恨的眼神看看妻子，又看看汉月，叹口气，说：”我承认，我对这位司马汉月小姐是单恋。“
室内安静得几乎能听到人的喘息声，职员们面面相觑，表情严肃，没人觉得适宜在此时面露什么其他表情。
杨妻深觉颜面扫地，她朝司马汉月大喝一声：”呀！你给我记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你小心吧！“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