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干草市场
“你们有谁懂审问吗？”
安塞尔指了指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俘虏。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又过了片刻，老木匠才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稍微懂一点……”
老木匠是当初跟着从贫民窟出来的人之一，他是个中年男人，披着一头略带弯曲的黑色长发，略微驼背，左腿明显比右腿弯曲，步伐比较缓慢且不稳。
他需要拄着一根木拐杖才能行走，大概是每走一步他都会感到明显疼痛的缘故，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疲惫和忧郁。
贫民窟里没人知道他的名字，都直接喊他老木匠，他也是照顾夏洛特长大的恩人之一，夏洛特把他接过来原本就是打算给他养老的。
“我想知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我只希望得到答案。”安塞尔冷酷地说道。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表示异议，甚至苏珊大婶还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即使是最心软的夏洛特也只是咬了咬嘴唇，但什么也没说。
“最迟明早。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做些工具。”
大约快天黑的时候，老木匠就派了个孩子过来通知他，俘虏开口了，问他是想亲自审讯，还是只需要最终结果。
安塞尔其实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够了，但他有些好奇老木匠用的什么手段。
审讯的地方位于会客厅左侧别墅的地下室内，老木匠就住在一楼，二楼则属于那群黑皮孩子。
安塞尔到的时候，他就等在地下室的入口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袍，就是胸口的位置上有一些黑褐色的痕迹。
安塞尔仔细看了一下，确定那不是衣服本身的色彩，而是干涸的血迹。
“你确定要进去？”
老木匠忧郁地问道，他总是这么一副表情。
“我就看一眼。”
安塞尔下了楼梯，地下室内没有煤油灯，只点了一支蜡烛，勉强维持了光亮。
安塞尔确实只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让他后悔了，他立刻退了出来。
那个俘虏被吊在半空中，缓慢地往下坠，他的正下方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它的椅面不是平整的，而是金字塔型的结构。
安塞尔进去的时候，塔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鲜血几乎将整个“金字塔”染成了红色。
“人还活着？”他忍着恶心问道。
“当然，不过大概再过一个小时，血就要流干了，也只有血脉者才能坚持这么久。”
“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说到刑具，老木匠兴致上来了，不再是那副了无生趣的表情，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其名为‘犹大的摇椅’，当初教廷就是用这种刑具来对付女巫……”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了，现在你告诉我答案就行了。”
安塞尔现在相信夏洛特所说的了，贫民窟出来的人可真是个个都是人才。
老木匠相当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雇佣杀手，和已经死了的那几个组成了一个小型杀手组织，他们是在《每日晨报》的一则广告上解读出暗码，才接的任务。”
“通过这种方式下发的任务一般都不会暴露雇主，但这伙人多了个心眼，找报社的编辑逼问出了那则广告的发件地址。”
“这是为什么？”安塞尔奇道。
“干这一行的谁都不信，就连雇主都得防一手，因为你很难确定这个任务是不是竞争对手用来埋伏你的。所以他这么做也很正常。”
“只有个地址吗，也有可能是假地址吧？”
“他只知道这么多，负责去查看的是其他人。现在嘛，他是这个杀手组织的最后一个活人了。”
“好吧，看来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不到万不得已，安塞尔还是希望能有实质的证据，他并非嗜杀之人。
“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
“这伙人有个据点。”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老木匠的审讯手段也是当真可怕，当一个人把最后的藏身地点都暴露的时候，说明这个人的求生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出了别墅，安塞尔找到了待在会客厅的夏洛特。
“帮我准备好马车。”
“已经这个时间了，你还准备出门吗？”
夏洛特担心地问道。
“没办法，我怕夜长梦多，早去早解决。”
“那让蕾娜陪你去。”
安塞尔不太确定对方的目标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这里都被盯上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据点比较重要。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只要有个人能帮我驾驶马车就行。”
“这个好办。摩尔，过来！”夏洛特招了招手。
一个10岁左右的的黑皮男孩跑了进来。
“他能行吗？会不会驾驶马车且不说，他的力气都不够吧？”
安塞尔很是怀疑。
“小看人了吧，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可以去运煤了。”
“那是你，能一样吗！”他无语道。
“摩尔，给他露一手。”
摩尔扫了一眼四周，选择了一颗棕榈树。
她的右手平举，霍地向树干挥去，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指甲突然伸长且变得漆黑锐利，像切豆腐一般深深地刺入到树干之中。
安塞尔鼓起了掌：“这又是什么血脉？”
“那你就别管了，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了吧？”
“行吧，虽然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至少今天应该不会有暗杀者了。”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变成了漆黑一片，点点繁星闪耀在天空，像是万颗闪烁的宝石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上。
夜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仿佛在欢迎黑夜的到来。远处巷子里传来的狗吠声，营造出一种安静而又神秘的氛围。
昏暗的煤油路灯的照亮了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和树木，投射出复杂交错的影子。
夜晚的伦敦街头变得模糊而不清晰，但也因此增加了一份神秘感和诱人的吸引力，像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可能性的黑暗世界。
安塞尔通过马车的窗口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位于达格南区的干草市场。
这个市场专门用于交易牲畜的饲料，它本身并不出名，出名的是市场尽头的那个地方，伦敦最著名的红灯区，据说有人曾亲眼见到首相大人在此出没。
安塞尔的马车并不是唯一一驾经过这里的马车，路上还穿梭着不少，其中不乏豪华马车。
而这些马车时不时地停下来，和路边上站着的女人简单交流几句，就会让她们上车。
夜晚站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只可能是流莺，她们的打扮都很相似。
衣服十分残破，但是非常艳俗，缎子的长袍带着褪色的装饰，下半身则是磨损的单鞋，色彩鲜艳的丝绸长筒袜。
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是这些女人有些会把自己的头发削尖，所以红灯区有时候也被人叫做“削尖头的地带”。
当然，安塞尔原本是不清楚这些的，他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在1个月的集训中，这个话题是跟泽维斯那个憨货唯一能聊得下去的东西。
安塞尔指了指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俘虏。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又过了片刻，老木匠才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稍微懂一点……”
老木匠是当初跟着从贫民窟出来的人之一，他是个中年男人，披着一头略带弯曲的黑色长发，略微驼背，左腿明显比右腿弯曲，步伐比较缓慢且不稳。
他需要拄着一根木拐杖才能行走，大概是每走一步他都会感到明显疼痛的缘故，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疲惫和忧郁。
贫民窟里没人知道他的名字，都直接喊他老木匠，他也是照顾夏洛特长大的恩人之一，夏洛特把他接过来原本就是打算给他养老的。
“我想知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我只希望得到答案。”安塞尔冷酷地说道。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表示异议，甚至苏珊大婶还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即使是最心软的夏洛特也只是咬了咬嘴唇，但什么也没说。
“最迟明早。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做些工具。”
大约快天黑的时候，老木匠就派了个孩子过来通知他，俘虏开口了，问他是想亲自审讯，还是只需要最终结果。
安塞尔其实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够了，但他有些好奇老木匠用的什么手段。
审讯的地方位于会客厅左侧别墅的地下室内，老木匠就住在一楼，二楼则属于那群黑皮孩子。
安塞尔到的时候，他就等在地下室的入口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袍，就是胸口的位置上有一些黑褐色的痕迹。
安塞尔仔细看了一下，确定那不是衣服本身的色彩，而是干涸的血迹。
“你确定要进去？”
老木匠忧郁地问道，他总是这么一副表情。
“我就看一眼。”
安塞尔下了楼梯，地下室内没有煤油灯，只点了一支蜡烛，勉强维持了光亮。
安塞尔确实只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让他后悔了，他立刻退了出来。
那个俘虏被吊在半空中，缓慢地往下坠，他的正下方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它的椅面不是平整的，而是金字塔型的结构。
安塞尔进去的时候，塔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鲜血几乎将整个“金字塔”染成了红色。
“人还活着？”他忍着恶心问道。
“当然，不过大概再过一个小时，血就要流干了，也只有血脉者才能坚持这么久。”
“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说到刑具，老木匠兴致上来了，不再是那副了无生趣的表情，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其名为‘犹大的摇椅’，当初教廷就是用这种刑具来对付女巫……”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了，现在你告诉我答案就行了。”
安塞尔现在相信夏洛特所说的了，贫民窟出来的人可真是个个都是人才。
老木匠相当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雇佣杀手，和已经死了的那几个组成了一个小型杀手组织，他们是在《每日晨报》的一则广告上解读出暗码，才接的任务。”
“通过这种方式下发的任务一般都不会暴露雇主，但这伙人多了个心眼，找报社的编辑逼问出了那则广告的发件地址。”
“这是为什么？”安塞尔奇道。
“干这一行的谁都不信，就连雇主都得防一手，因为你很难确定这个任务是不是竞争对手用来埋伏你的。所以他这么做也很正常。”
“只有个地址吗，也有可能是假地址吧？”
“他只知道这么多，负责去查看的是其他人。现在嘛，他是这个杀手组织的最后一个活人了。”
“好吧，看来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不到万不得已，安塞尔还是希望能有实质的证据，他并非嗜杀之人。
“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
“这伙人有个据点。”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老木匠的审讯手段也是当真可怕，当一个人把最后的藏身地点都暴露的时候，说明这个人的求生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出了别墅，安塞尔找到了待在会客厅的夏洛特。
“帮我准备好马车。”
“已经这个时间了，你还准备出门吗？”
夏洛特担心地问道。
“没办法，我怕夜长梦多，早去早解决。”
“那让蕾娜陪你去。”
安塞尔不太确定对方的目标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这里都被盯上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据点比较重要。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只要有个人能帮我驾驶马车就行。”
“这个好办。摩尔，过来！”夏洛特招了招手。
一个10岁左右的的黑皮男孩跑了进来。
“他能行吗？会不会驾驶马车且不说，他的力气都不够吧？”
安塞尔很是怀疑。
“小看人了吧，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可以去运煤了。”
“那是你，能一样吗！”他无语道。
“摩尔，给他露一手。”
摩尔扫了一眼四周，选择了一颗棕榈树。
她的右手平举，霍地向树干挥去，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指甲突然伸长且变得漆黑锐利，像切豆腐一般深深地刺入到树干之中。
安塞尔鼓起了掌：“这又是什么血脉？”
“那你就别管了，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了吧？”
“行吧，虽然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至少今天应该不会有暗杀者了。”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变成了漆黑一片，点点繁星闪耀在天空，像是万颗闪烁的宝石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上。
夜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仿佛在欢迎黑夜的到来。远处巷子里传来的狗吠声，营造出一种安静而又神秘的氛围。
昏暗的煤油路灯的照亮了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和树木，投射出复杂交错的影子。
夜晚的伦敦街头变得模糊而不清晰，但也因此增加了一份神秘感和诱人的吸引力，像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可能性的黑暗世界。
安塞尔通过马车的窗口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位于达格南区的干草市场。
这个市场专门用于交易牲畜的饲料，它本身并不出名，出名的是市场尽头的那个地方，伦敦最著名的红灯区，据说有人曾亲眼见到首相大人在此出没。
安塞尔的马车并不是唯一一驾经过这里的马车，路上还穿梭着不少，其中不乏豪华马车。
而这些马车时不时地停下来，和路边上站着的女人简单交流几句，就会让她们上车。
夜晚站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只可能是流莺，她们的打扮都很相似。
衣服十分残破，但是非常艳俗，缎子的长袍带着褪色的装饰，下半身则是磨损的单鞋，色彩鲜艳的丝绸长筒袜。
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是这些女人有些会把自己的头发削尖，所以红灯区有时候也被人叫做“削尖头的地带”。
当然，安塞尔原本是不清楚这些的，他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在1个月的集训中，这个话题是跟泽维斯那个憨货唯一能聊得下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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