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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八章 光阴虚度温柔乡 施计重聚宣和帮

    女孩终于醒了,在华中陆的全程注视下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取过衣服,将自己白璧无瑕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小仙女,对不起,那个……会付责任的!”华中陆面带窘态说。

    “咯咯。”女孩笑靥如花,“这都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句话。我可不叫小仙女,我叫韦红玉,你以后叫我红玉即可。”

    “好一个‘日高慵卷水晶帘,犹带春醪红玉困。’人美名字更美。”

    “你说什么文绉绉的,我可听不懂。”韦红玉凑近华中陆,双臂挂上了他的肩头,“小色狼,你叫什么名字啊。”

    华中陆只感觉吹气如兰、玉软花柔,忍不住又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朕是当今天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你是皇上?开什么玩笑啊。”韦红玉伸手捏了捏华中陆的脸,“皇上哪有你这样好色的。”

    华中陆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的他温文儒雅,不敢逾越礼数半步,可在韦红玉的面前却感觉格外的轻松自然、无所顾忌。

    华中陆毫不示弱,也用手捏紧了韦红玉的脸,“看你不相信朕就是当今天子!朕就好色,朕就喜欢欺负你,你咬朕啊。告诉朕,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疼疼……好啦,人家相信你就是皇上了。”韦红玉缩回手,一边用手指转着自己的辫发一边说,“我是西夏进贡的女奴,进宫后一直不受待见,做些杂役之事。最近被郑妃看中,就跟着伺候她啦。我知道她一般要第二天早晨才会离开,所以就想趁机梳洗一下。谁知道引来你这个小色狼……”

    华中陆松开手指,顺势给了韦红玉一个摸头杀,“今日天色已完,明天朕就封你为嫔。”

    “封不封嫔我倒不在乎。只要皇上日日能来找我,我就很开心了。”韦红玉把身子靠上了华中陆的胸口,“现在才刚刚入夜,今晚皇上还走吗?”

    韦红玉的辫发戳在华中陆的脸上痒痒的,再次挑拨起华中陆的欲望,他一下扑倒韦红玉,脸几乎贴上去说:“当然是小仙女你来决定。”

    韦红玉顺势用腿缠绕住华中陆的腰,戏谑笑道:“你是凶残大色狼,不管不顾扑过来,我是娇嫩小白兔,只能躺地任摆布。”

    今晚,月色浩明,春宵苦短,双影化一人……

    向太后收回权利后,华中陆在宫中的日子瞬间清闲下来了,虽然还是让丸子朝里朝外四处运作,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用上。所幸向太后只是抓权,并未废除新政,“建中靖国”的二十四字国策被沿用了下来,在新党旧党一并启用下,党争日渐消除,天下士子恢复了对朝政的信心,纷纷建言,朝气为之一振,四海一片升平气象。

    华中陆闲暇之际常会去王皇后那里看看桓儿,教教他读书认字,可不知道为什么,桓儿与子桑昭或他的性格全都不像,反而更像每天朝夕相处的王皇后,为人无欲无求、天资愚钝,对于琴棋书画无一喜爱,所幸在王皇后的耐心的教育下,读书还算扎实,也算是一份宽慰。

    自从天章阁结丹以来,华中陆便饕餮纹鼎炉不离手,一有空就依照《悟真篇》的法门和打铁的技艺对自己的金丹进行稳固。他知道短期内外功进步的空间不大,所以把主要的时间都放在了内力的打磨上。

    尝到男女之事乐趣的华中陆还神奇得发现,他和韦红玉夜夜颠鸾倒凤、昼寝不知,顺天自然地率性而为,不仅没有让他修为下降,反而固精凝丹,修为提升越加迅速,这让高江姑娘离开之后的华中陆,对于韦红玉也就来者不拒、乐此不疲,也算这段难熬岁月中的一段慰藉。

    在外功方面,华中陆却好似遇到了瓶颈,反复按照向太后教他的方法习练,依旧进步不大,突破更是遥遥无期。

    在一次习武时,韦红玉发现华中陆动作帅气,她便缠着华中陆教他武功,原本华中陆教她仅想着增添些许闺房乐趣。没想到韦红玉竟然是个练武之奇才,从零基础开始学,武艺竟然一日千里,让华中陆不由啧啧不已。不过想来她在这重垣叠锁的深宫,此生也没有机会施展出吧。

    是夜,福宁殿中,红玉正执手在一方温润如玉的砚台上轻轻碾墨,此砚台青中带紫,淡淡红色点缀其中,一幅鳌龙踏浪图精雕于上。此物不是其它,正是华中陆的父亲华夏临终前赠与华中陆的端砚。

    华中陆一直视它为珍宝,从不给他人使用,连平日研墨都亲力亲为。今日磨不过韦红玉,就让她帮忙伺候左右。

    韦红玉一边轻碾陈墨,一边痴痴地盯着华中陆挥毫作画。

    “你不困吗?你都是韦嫔了,就让下人们伺候着就成,你去睡吧。”一座其神如骨,其势如奔的山落于纸上后,华中陆抬头对韦红玉说道。

    “不嘛……我就喜欢看着皇上哥哥作画,认真做事的男人是最帅的。”韦红玉痴痴地絮道,“皇上哥哥你说这是练武,我怎么看不出任何门道呢?”

    “呵呵,也有你这个武学奇才看不懂的武功,实在是难得。”话虽这么说,华中陆心中可深知意境的罕见和珍贵,江湖上除了吴丐和宣和帮帮主,他从来没看到其他人使出这般绝学。

    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对他有所领悟。那日从宣和帮得到三种皴法的秘籍,华中陆当日就领悟了代表自然新生、孕育创造的荷叶皴法。然而另外两种皴法,代表精巧细腻、追求极致的牛毛皴法和代表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披麻皴法,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虽然依据秘籍,让自己两种皴法自己都已入门,但还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全部掌握,这才晚晚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上哥哥你讨厌,又拿我取笑,看我今晚还理不理你。”韦红玉放下陈墨撒娇道。

    “好啦,好啦。算朕错了,晚上朕还要上你宫中宠幸你呢。”

    韦红玉想到前几夜华中陆对自己的各种‘无理’要求,脸颊一红,娇嗔道:“小色狼又不正经,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急,让朕再画个一个时辰。”

    “画画又没科举,皇上哥哥难道还想考个画画状元回来不成。”

    “听话,如果你累了就别陪朕了,回宫去等朕吧。小仙女。”韦红玉的眼神充满着诱惑力,华中陆不敢再与她有眼神的交流,提笔低下头来。

    “皇上哥哥对于绘画还真执着,我就喜欢皇上哥哥这个认真的样子。我看呐,如果有画考,皇上哥哥一定能勇夺魁首。”韦红玉一边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发边说。

    “哪来的什么画考啊,你真会……对啊!画考!”华中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搂过韦红玉,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还是你机灵,朕怎么没想到呢?看样子,今晚朕要好好地‘奖励奖励’你不可!”

    韦红玉双手抓起了华中陆的脸,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投向华中陆,“皇上哥哥,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我可不敢贪功,你的‘奖励’我可不要,我怕你吃了我。”

    “画考啊!谁说没有画考?朕是当今天子,没有画考办一个就是了。”华中陆激动不已,他发现此事可谓是一举三得。一来宣和帮的沈岱兄弟对自己有恩,把宣和帮秘宝赠送给自己,如果举行画院考试,去考的很多会是原宣和帮成员,这样可以借此机会重塑宣和帮。二来,近期自己也闲来无事,朝堂之事向太后不会容我插手,想来办个画院来玩玩,向太后应该不会反对,自己也可以和天下绘画才子切磋一下。三来,自己牛毛皴法和披麻皴法都遇上瓶颈,说不定在画院考试中,自己可以更进一步,成功掌握两种皴法。

    “明天一早你就让梁公公传旨下去,就说朕要组建一个画院,全国的画匠或者文人皆可来参加考试,择优录取。”

    “皇上哥哥你还真要办画考啊,你是皇上,谁敢在考试中赢你啊?”

    “朕可以化妆匿名去考啊。”华中陆此时兴奋异常,“对了,新建的那个画院就叫做‘宣和画院’!”

    正午的樊楼人头攒动、烟吹酒香,皇上要举办画考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京城里以及周边的画家都奋勇而至,这也让樊楼的生意比平时更好了三成。

    “朱兄,此次画考,朝廷的重视程度可绝不一般,如若通过,可直接封为翰林。你不想去尝试一下吗?”

    “马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也想进入钦定的画院中享受朝廷的俸禄。但是我那两把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连名扬天下的周大师也会参加,他家可是三代御用画匠,他画得孔雀可谓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据说连天上的飞鸟都误以为真,被他的画所吸引来了呢!”

    “可不这么说嘛,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的官办画考,天下有绘画天分之人都跃跃欲试。我还听说,江南绘画神童文公子也赶来参加,近几日就能到京。传说他三岁就能作画,七岁就遍通画技,再没有画师敢教他,我觉得状元应该就是他和周大师之间产生了。”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吧?这次画考主考官是皇上钦定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常院的米博士,他可是原来宣和帮辟邪堂的堂主,而且这次考试后成立的画院名叫‘宣和画院’,这么明显的行事,岂不是告诉大家这次画考为宣和帮办的吗?宣和帮人才辈出,实力不凡,又有这层关系,他们自然而然也是夺冠大热门。”

    “宣和帮不是并入仕合盟了吗?怎么还用‘宣和’之名?”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宣和帮这些日子在仕合盟过得并不好过,总感觉低人一等。此次画考必定是旧宣和帮成员促成的,看样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已经被仕合盟兼并了,还有这么强的影响力,可真是不可小觑呢!”

    两人正说得火热,不觉旁边有人插话道:“二位对于国内画艺出众之人都甚为熟悉呢。能否不吝赐教,告知我一二?”

    两人谈话被打断,颇有些不快,抬头一看。来人年纪不大,书生打扮,一身青烟紫绣锦袍显得得体而儒雅,身后带着一位身着素黄绢云水裙的侍女,长得娇艳如花。应该是官宦出来的公子哥,也就收起不满,回答道:“这位兄台莫不是也要参加画考不成吗?”

    “是啊。鄙人姓李名唐,不才在绘画上有些天赋。这次天赐良机,朝廷新开画考,就想和天下有才之人交流交流。看两位对于画技精超之人如此熟悉,因此想请教请教,能否赏一个脸,让小弟做东,今日两位在樊楼所有开销小弟都包了。”

    这青年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出来打探消息的华中陆,自从定了画考,他就好似再次找到了新的方向,每天在福宁殿中加紧练习。连日的研习让他有些疲惫,今日阳光明媚,他带着韦红玉出来走走,顺便打探打探各位画子的消息。原本出宫的事情都是丸子姑娘陪同,然而韦红玉听说后,死磨硬泡缠着华中陆要出去,也难怪,进宫三年都没有出去过的她确实很渴望能出去走走,华中陆饶不过她也就答应了。因为赵姓为皇姓,不便使用,于是就借用前朝皇姓李,自称李唐。

    “李公子看上去可有些眼生啊。”两人由怒转喜,放言而谈道,“我们虽然画技不精,但是画圈中的各路才子可是如数家珍的,李公子你找我们问就问对人嘞。不过容我们多说一句,这次李公子想要崭露头角是颇有些难度的。周大师和文公子你都听到了,他俩技压群雄应该不成问题,宣和帮也是人才济济。除此之外,还有些画界的各种另类奇才听说也会参加。就比如说暂居大相国寺的张公子,他的市井风景画无人能出其右,可惜此画风终非主流,就看米博士是否好他这一口了。另外百花楼乃京城第一青楼,经常初入于此的……”

    两人滔滔不绝地说,华中陆津津有味地听,不知不觉时间已近未时,桌上的各色菜肴也吃的差不多了,韦红玉听得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宫,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此,于是帮三人又添了四盘点心一壶茶后,就耐不住性子跑上楼随便转转。

    没一会儿,只见韦红玉气呼呼地从楼上下来,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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