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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暴初现

    作为南部强国奇洛恩的代表,金莉莉加入了那场谈话。

    根据情报,那个诡异的文明被称作佩奇奇提·纯净议会。他们对整个星河的文明都抱有极强的敌意,他们没有外交官,给任何文明的通讯都是“净化,净化,净化寰宇”,他们的行为逻辑十分简单,那就是消灭所有的文明,整个星河只属于佩奇奇提。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金莉莉想。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文明就在靠近南部的地方,他们随时都可能将灭绝的魔爪伸向奇洛恩。

    当金莉莉询问佩奇奇提军事实力如何的时候,那些人都表示不清楚,但是他们的司令们都一致认为佩奇奇提的军事实力不能太弱,他们将所有的东西都投入到了战争之中,他们的人民甚至以战争为乐,任何正常的经济模型在他们那里都形同虚设。

    关于佩奇奇提的消息很快就被通报给了委员会,但这一消息并没有得到重视。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佩奇奇提的位置距离奇洛恩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当下奇洛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佩奇奇提的事情就交给离他们更近的奥兰多·军政府头痛吧。

    柯恩五十六年八月,经过了几年的筹备,星海共同体终于被成立了起来。这个涵盖了整个星河的巨大议会将会在未来对星河的发展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为了庆祝星海共同体的成立,提杨奇保护法被作为星海共同体的第一个议案提出。这个外星野生动物的保护法案不触及任何一个文明的利益,其顺利的通过也预示着星海共同体无限的前景。

    可是,在座的每个政治家都很清楚,星海共同体并非是绝对完美的,它给予了众多文明更多的机会,也将让本无联系的文明之间产生矛盾。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会在意呢,与其放眼百年后的混乱,近在咫尺的十年才是他们应该把握的。

    在星海共同体成立的这一年,奇洛恩·团结意志在军事实力上也有了质的飞跃。

    经过与奥兰多的一战,奇洛恩的工程师们从战争残骸中大致拼凑出了一艘驱逐舰并且补全了其缺失的功能区块,而现如今,奇洛恩已经建造并且实装了数艘驱逐舰,这对于总体实力较弱的星河南部来说已经是很强的军事实力了——虽然相较于北部的文明来说依旧是不够看的就是了。

    并且,又有两个古老文明与奇洛恩取得了联系,他们分别是肯罗潘琦·档案馆和恩诺维斯·朝圣者。或许是宿命如此,这两个在思想上南辕北辙的古老文明近乎是同时与奇洛恩取得了联系,而此时还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古老文明与奇洛恩这个年轻文明的同时接触在未来意味着什么。

    柯恩六十年七月,在遥远星系探索的科研船带回了一条消息——他们发现了被称作“撕裂者”的活动遗迹。

    所谓“撕裂者”是在奇洛恩进入太空后不久,在百年前发生异象的地方所找寻到的一个星图残骸,其存在时间很可能与堪培拉·原初者他们是一个时代的文明。委员会也一致认为在百年前的异象可能与这被称作“撕裂者”的文明有关。

    而现在,第一条与撕裂者有关的线索被找到了,这让奇洛恩的所有人都精神紧绷到了极点。那个百年前就恐吓着奇洛恩的存在,现如今到底如何了?

    科研船报告,他们在一个黑洞周围找到了一个与星图残骸相同编程的舰载电脑残骸,而黑洞内被察觉到了引力场的异常,大量的暗物质正在被富集和外泄。根据科学家推测,这黑洞内部可能存在某种稳定的装置对其周边的暗物质进行收集,因此才会导致黑洞处的引力场参数异常。

    虽然不清楚撕裂者们为什么在收集如此大量的暗物质,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技术可以帮助奇洛恩掌握暗物质的收集与储存,并且其舰载电脑的内部程序还能够协助改进军队的舰载电脑。

    正当奇洛恩·团结意志因为这一年的丰富收获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一条让人不安的消息被呈递到了奇洛恩·团结意志的委员会上。

    星河西南侧的哆诺瀚澈·至高皇权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结成了同盟。

    哆诺瀚澈·至高皇权是一个封建星际帝国,他们的文明诞生于一位皇帝的领导,直至现在。而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则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封建帝国,与哆诺瀚澈不同的便是奥特斯尔汗的领导人是一个被称“至高者”的教皇,他们坚信在宇宙中有某颗被称作“不祥之兆”的黑紫色恒星,而他们的目的便是将那颗黑紫色恒星给彻底消灭,这是他们的天命。

    一般来说,两个帝国的结盟对外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而问题是娜尔哈兰·问心者与这两个帝国处于敌对关系,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的理念在娜尔哈兰·问心者的传说中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所谓的“不祥之兆”在娜尔哈兰·问心者的传说中是神明的心脏,神明力量的源泉。如此一来,娜尔哈兰·问心者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据说此次哆诺瀚澈·至高皇权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之间的结盟也正是为了铲除娜尔哈兰·问心者这个异教徒。

    或许有人会问这里面并没有出现奇洛恩的名字,为什么委员会会如此担心?那是因为奇洛恩与娜尔哈兰·问心者之间存在共同防御协定。

    早在奇洛恩与奥兰多·军政府的战争即将胜利的时候,娜尔哈兰·问心者就秘密向奇洛恩发出了一则希望组建共同防御协定的请求。娜尔哈兰的那些神神道道的外交官对奇洛恩的解释是他们的先知告诉他们奇洛恩将会是在未来参与娜尔哈兰大业的重要一环,而因为战争而疲敝的奇洛恩也自然对这种和平条约表示欢迎,因此两边就签订了共同防御协定。

    但问题是,如今的娜尔哈兰将要面对的是两个与奇洛恩不相上下的帝国,若是出战,奇洛恩必将被消耗掉国力,更何况奥兰多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委员会陷入了十分头痛,他们是不想参加这场与他们无关的战争的。

    现如今的奇洛恩正在不断追赶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的军事实力,尤其是有情报说佩奇奇提最近正在有新的动向,很可能在筹备战争,因此奇洛恩不想消耗太多。

    正当委员会为此事发愁的时候,许久没有音讯的堪培拉·原初者们发来了消息。

    他们要求堪培拉·原初者们帮助娜尔哈兰·问心者的战争,他们不希望看到一个心怀信仰的人走向歧途。

    然后委员会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一个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文明听他有什么用?

    或许是看出了奇洛恩的由于,娜尔哈兰拿出了一项科技作为他们帮助战争的报酬——意识上传技术。

    这是娜尔哈兰在寻找一个叫做“尤特”的远古文明时发现的,他们的某种游戏就是基于这种技术进行的,说白了就是将大脑与电脑相连接,实现意识对机械的直接控制。

    这种技术虽然可以帮助残疾人士或是昏迷等无法体验世界的人一个重生的机会,但在娜尔哈兰人眼中,抛弃肉身就等于让自己的灵魂失去了归宿,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因此这项技术虽然有着很强的研究前景,但是娜尔哈兰并不屑于使用。

    虽然娜尔哈兰将不要这项技术的目的有些不理性,但如此超前的技术还是让奇洛恩的科学家们心动不已,委员会的人也深知其中的价值,因此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同意继续维持共防协定,而给出的条件则是娜尔哈兰必须要用一切手段为奇洛恩坚持五年的时间。娜尔哈兰同意了,他们也不是愚昧之人,自然明白和平的珍贵。

    与奥兰多之间的战争结束后,奇洛恩从来没有放松对军事的强化,虽然他们处于和平之中,但依旧有不少优秀的军事研究人员为奇洛恩的舰队战斗理论进行指导与优化;奇洛恩的工程师们更是为了建造出能够与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母星上的那头龙抗衡的战舰而不断努力,终于是设计出了战列舰的论证弱化舰型——巡洋舰。奇洛恩的工程师们坚信,只需要四年的时间就可以为奇洛恩提供六到八艘巡洋舰,届时奥兰多的复仇将不再是威胁。

    奇洛恩在与时间进行赛跑,他们不清楚是娜尔哈兰先被攻击还是佩奇奇提先对周边国家动手。

    柯恩七十四年,这一年整个星河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星海共同体的每个成员虽然早有预料,但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星际议会带来的反噬会如此的快。短短几年内,各项提案的提出确实是帮助了星海共同体的成员共同进步,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埋下了矛盾的种子。

    泛星系市场的成立更是将各个文明之间的矛盾推向了极点。

    泛星系市场实际上就是个各文明进行资源交换的合法平台,其公正性与合理性能够确保任何文明之间的交易都是受到保护的,这本应该是个保护各个文明进行交易的平台——实则不然。

    泛星系市场中的物资价格是以泛星系市场内的货物多少来进行定价的,而这也导致本应该在不同文明中有着不同价值的商品在泛星系市场内的价值却是一定的。

    就拿合金为例,这个能够拿来建造舰船的重要资源,在和平时代的价格自然是比较便宜的,而要是在战争时期的话这将会成为重要的资源。

    问题是,合金这种资源是一种储备资源,堆在仓库里又不会变质,真要是发生战争了只要库存里有就行。因此对于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这种财大气粗的文明来说只要向泛星系市场中投入大量的合金,就可以直接收割整个星河内所有加入星海共同体文明的资源。而对于那些本就缺少合金的文明来说,虽然市场上合金会大量涌入,但他们本就没有钱去生产合金,更别说买了。

    由此,更多的资源被集中在了更富有的文明手中。

    不幸的是哆诺瀚澈·至高皇权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两个文明在这场收割之中是被攻击的对象。他们这两个封建国家本就在一些没有必要的方面有着大量的资源消耗,而制造那些用于享乐与祭祀的奢侈品与消费品的矿石原料却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收割中被人吞了个干净。

    “没有了矿石原料,就连日常的生产也难以维系,因此这两个国家极有可能为了掠夺资源而对外发动某场战争。”——这是奇洛恩的智库给委员会提交的报告,他们预测那场战争很可能会提前到来。

    奇洛恩委员会委员们看着桌上的报告很是头痛,因为这次资源收割运动中奇洛恩的合金也被收割殆尽了,若是在此时发生战争,那么奇洛恩很可能会因为合金的问题而在战争中陷入劣势。

    “舰队准备如何?”奇洛恩委员会委员长,时任奇洛恩·团结意志政治局局长的莫林向兰斯特询问。

    “我们只能支持一场战争。”兰斯特如此回答,“依照当前的环境,很多国家很可能都面临着资源缺少的困境,而在南方依旧握有资源的势力便是……”

    兰斯特没有说下去,不过委员们都很清楚,星河南部还有余力支撑一场大战争的文明只有没有加入星海共同体的佩奇奇提——那个种族洁癖。

    柯恩七十四年七月十二日,一则密令从总理府被送向了奇洛恩十个宜居星球的行星都城内,其内容除了要求星球总督收集民间的合金以外,还要求下令每个星球做好战争准备,命令其做好在没有任何轨道增援的情况下有着独立抵挡外来敌人攻击长达两年的物资准备。

    柯恩七十四年二月,星河东部爆发了混战,五个文明被卷入了战争之中,一场有关资源的星河逃杀游戏率先在东部打响。

    正当所有文明都在紧张注视着东部的战争的时候,糟糕的情况出现了——隐忍了数年的佩奇奇提加入了东部的混乱局势。

    没人能想到,那个封闭边境,不与任何文明接触的佩奇奇提竟然拥有一支庞大的舰队,而且他们的科学家为他们的战争机器准备了最先进的屠刀,所有人都很清楚,星河之中真正的威胁出现了。

    当佩奇奇提那拥有十四艘战列舰、十艘巡洋舰、六艘驱逐舰、二十艘护卫舰的庞大舰队出现在混乱的战场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震惊的,他们从未想过要与这种舰队进行对抗,而处在战场上的舰队更是混乱的状态,很多舰队司令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不过混乱的情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佩奇奇提战列舰的光矛发射的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场事关生死存亡的战争就此开始,其结果是一方的彻底灭绝!

    星河东部参战的五个文明中,有两个是与佩奇奇提接壤的国家,他们分别是莫因斯兰·铁血卫士与帕娜尔·和平捍卫者。这两个文明很清楚当前的局势,因此他们两个立刻从那混战争脱身并结成同盟,誓要从那群嗜血的灭绝狂中捍卫自己的家园与子民。

    难以想象,一个种族洁癖竟能让军国主义与和平主义两种截然不同思潮的文明团结在一起对抗共同的敌人。

    可是,虽然军国与和平两个国家的合作看上去很美好,但实际上这也仅仅是这一点值得人们歌颂罢了。

    本就受到了资源收割的影响,再加上战争消耗的两个国家怎么可能有与兵强马壮的佩奇奇提对抗的资本?那两个国家的联合舰队在佩奇奇提的舰队面前不堪一击,佩奇奇提那多方位的火炮教会了联合舰队何为宇宙的生存法则,而学习的代价是他们的生命。

    柯恩七十六年一月四日,死亡的末日终究是笼罩在了莫因斯兰·铁血卫士的宜居星球迪兰特上。这是佩奇奇提军团在宇宙中所踏足的和征服的第一片土地,纵使迪兰特上的莫因斯兰将士们拼死抵抗、整颗星球全民皆兵,也依旧无法抵挡佩奇奇提铁蹄的蹂躏。

    那一天,全星河的人都看到了,佩奇奇提的陆军是如何屠戮迪兰特上的居民的,那毫不讲道理的残忍屠刀将一群又一群的莫因斯兰人屠杀殆尽。大地被血液所浸染,河流改变了颜色,大气中满是莫因斯兰人血的味道,空气被绝望与哀怨所替代。

    然而,这场屠杀并非是仅仅针对莫因斯兰人,就连在迪兰特上的其他种族和国家的人也难逃被灭杀的魔爪。

    当时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的一名使者正在迪兰特上,她本是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派来跟迪兰特人谈生意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从这个处于生死存亡之际的星球上榨取更多的好处,但是戒严和突然到来的佩奇奇提舰队掐断了她逃回国内的机会。高贵的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使者的身份并没有为她赢得苟活的机会,死亡的屠刀平等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佩奇奇提的威胁是针对整个宇宙的,全宇宙的文明都应该联合起来对抗这个疯狂的种族,因为只有团结才能够在危难之时赢得胜利——本应如此,是吗?请不要忘记,宇宙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所谓的仁义正道这是理想者的麻醉剂罢了。

    宇宙之中能生存下来的文明要具备两点——一是强大的科技与军事实力武装肉体,二是野蛮得如同野兽一般的思维武装头脑。

    作为东部混战五国中的文明,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在此时对莫因斯兰·铁血卫士和帕娜尔·和平捍卫者同时发动了攻击。

    维洛维斯·亡庭军团是一个死灵文明,他们的文明也曾辉煌过,他们的存在甚至比堪培拉·原初者这些古老文明还要久远。他们追求着永生不朽,但他们又不想放弃肉身,因此他们学会了一种将本该凋零的躯体再次激活的技术,以此来保证他们意志的长存。他们存在于生与死的交界,是游走于现世的亡灵。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然他们选择了沉寂。长达万年的沉睡让他们与这个世界脱节,本应该保留着远古知识的档案馆在他们沉睡的时候发生了破坏。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在苏醒后变得一无所有,他们唯一存留着的宝物便是在这个宇宙中生存下来的智慧。

    他们古老的智慧告诉他们,唯有拼劲一切,用尽狡诈才能够在这混沌宇宙之中占得一席。

    在维洛维斯·亡庭军团的军团会议上,各军团的统领一致认为与其将莫因斯兰·铁血卫士和帕娜尔·和平捍卫者的尸体拿来滋养佩奇奇提·纯净议会,还不如将他们的土地纳入维洛维斯·亡庭军团。

    军团长们坚信,有了那两个可悲蝼蚁的血肉,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必将有能力称霸星河东部!

    可以说,维洛维斯·亡庭军团的行动无异是又一次给全星河上了一课,所谓弱肉强食的宇宙生存法则在此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莫因斯兰·铁血卫士和帕娜尔·和平捍卫者两个文明的主力部队在与佩奇奇提对抗时,维洛维斯·亡庭军团的大军刺入了他们的领土之内。

    空虚的后方必然是无法抵挡维洛维斯的进军,偌大的疆土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地被维洛维斯的军团所裂解与吞噬。

    莫因斯兰·铁血卫士和帕娜尔·和平捍卫者很快就同时消逝在了宇宙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两个从一开始相互不理解的文明终究是在灭亡的前一刻放下了一切的纷争,共同走向了毁灭。对于这两个文明来说,逃出去的人过着颠沛流离的难民生活,没能逃走的人则是去了更加遥远的地方,这两类人虽然归宿不同,但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无法回到他们曾经所生活的地方了。

    得到了两个文明资源的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则是快速恢复了元气,这也让佩奇奇提的扩张步伐受到了遏制。

    星河东南部貌似迎来和平——可真的是这样吗?

    星河东南部目前的确是让佩奇奇提难以应对,但星河南部呢?奇洛恩的委员们很清楚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对佩奇奇提的阻拦代表了什么,他们深知接下来所以有的压力都将会来到星河南部。

    此时的星河南部,奥兰多·军政府疲弱不堪,他们那为军队服务的经济体制在与奇洛恩的战争中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收益,他们的一次失败使他们在若干年内都无法恢复回来;娜尔哈兰·问心者依旧要面对着两个宿敌的威胁,更何况有了维洛维斯这个“好老师”的教导,那两个封建国度必将会变得更加险恶。

    可以说,整个星河南部能有战斗能力的国家就只有奇洛恩·团结意志与斯文迪克·合作团体了。但是奇洛恩的经济体系在那次收割中受到了重创,虽然奇洛恩的工程师们在观察了佩奇奇提的战列舰后承购优化设计了奇洛恩自己的战列舰并将其建成使用,通能够支持战争,但是以奇洛恩的国力可以坚持多久的战争消耗就不知道了;至于斯文迪克·合作团体,他们的扩张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天命的不公使他们在扩张中并没有占到足够多的领土,即便没有战争的消耗,但也跟奇洛恩一样难以支撑长期战争的消耗。

    星河南部可以说是羸弱不堪。

    柯恩八十年一月一日,奇洛恩各个星球城市的街道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因为奇洛恩族引以为傲的国家已经在这暗流涌动的宇宙中屹立了八十年之久,这是个充满纪念意义的新年。

    然而,与七十九年不同的是,此刻的总理府内压抑的气氛更加浓重,与初次探索星河不同的是,这次委员会的会议中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星河南部的局势不容乐观,任何一场战争的失败招致的便是毁灭。当年与奥兰多·军政府作战时,奇洛恩还有潘朵克斯这样的将领,还有兰斯特这样的青年志士。而现在,奇洛恩什么都没有,潘朵克斯早已离世,兰斯特也已经告老还乡。即便此时的奇洛恩已经拥有了一支配备了十艘战列舰、十六艘巡洋舰、八艘驱逐舰和十艘护卫舰的主力舰队以及另外三支舰队,但如今的敌人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是强敌环视。

    就在此时,斯文迪克·合作团体的代表给奇洛恩·团结意志带来了一条消息——他们希望能够与奇洛恩达成某种合作协议,斯文迪克·合作团体可以为奇洛恩提供战争所需要的资源,相对的奇洛恩需要保护斯文迪克·合作团体不受外星疯子的威胁。

    斯文迪克·合作团体的领导者们很清楚,此时的星河南部暗流涌动、强敌环视,贫弱的斯文迪克不可能在影响星河南部的战争中独善其身,而一旦挡在他们前面的奇洛恩倒下,那迎接斯文迪克的只有毁灭。

    “我可以将其理解为你们想要成为我们的受保护国吗?”奇洛恩委员长问。

    “请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并没有打算放弃我们的主权。我们与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有单纯资源与保护而已,我们出资源喂养你们,你们出舰队保护我们,这如同一场交易,但我想我们两族之间共同走过的风风雨雨可以成为构建我们友谊的基石。”

    “如同联邦一般?”

    “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愿意成为你们的资源邦。”

    这是个不错的交易,足以缓解双方的燃眉之急。

    柯恩八十年六月,奇洛恩·团结意志与斯文迪克·合作团体签订了共同协定,从此两国的命运被紧紧绑定在了一起。

    同年十月,一场被称作“泰星轮”的太空风暴从星河西部蔓延至南部。这场星河风暴的引发原因是诸多恒星同时进入了活跃周期,致使整个西部与南部的空间环境极不稳定。舰船的亚光速行进受阻,所有探测设备的有效使用距离都被缩短了,可以说,风暴内的人看不清彼此,风暴外的人不了解风暴内发生了什么。

    此时,所有的文明都很清楚,这风暴可不单单是影响航行和通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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