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蓝海商人桑托斯
从“黄金屋”走出，艾尼路同样思虑良多。
神学士给他看的那份文件根本经不起推敲，什么碧卡即将坠落蓝海，不用想也是编出来哄骗他的。还好艾尼路对于漫画中空岛的形成原理记忆深刻，不会中了这幼稚的圈套。
但是，艾尼路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神学士如果真的有心蒙骗他，为什么不编一点像样的理由呢？
如此推测下去，只能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神学士压根不在乎他相不相信。
不在乎？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艾尼路突然回忆起胡安最后那个古怪的要求：让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这个看似随意一提的事情在艾尼路看来或许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是什么呢？”他猜测出好几种结果，却又觉得每一种都不太靠谱。
一边想着，艾尼路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深蓝色的正装、苍老的容颜，正是之前那个哀求守卫的小富豪皮里斯。
皮里斯一看见艾尼路走出来，忙谄媚地凑上去，殷切道：“艾尼路，我可认识你，碧卡的大红人。”
艾尼路知道他绝不是无事献殷勤，于是打量了男人两眼，等待着对方后续的说辞。
这位老绅士窘迫地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要问关于奥丽安娜神学士的事情？”艾尼路替他问道。
“对，对！”皮里斯眼睛一亮，连道。
“她怎么样，是瘦了还是胖了，看起来过得好吗，有没有谁欺负她？”男人如机关炮一样不停地询问。
艾尼路听得一阵头大，忙打断他：“停，停！别的问题先不说，她都是神学士了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
“也对，也对。是我忘了，哈哈哈。”男人憨厚地傻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表情从兴奋渐渐变得有些落寞，仿佛丢了魂一般。
这时，那名人类守卫不知为何从大门那边小跑了过来，大呼道：“皮里斯，皮里斯先生是吗？刚刚接到通知，神学士殿下说要见您！”
老人一听，腰立刻挺直起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是我，我就是皮里斯！”
“你说的神学士殿下，是奥丽安娜殿下吗？”他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就是殿下，赶快来吧，别耽误了！”那守卫生怕自己的工作没按时做到位，拉起老人就往回跑。
看着这一幕，艾尼路笑着轻轻摇头，看来那些神学士还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没人性嘛。
皮里斯被领入殿中，隔着很远就看到了王座之上的女子。而其他两个王座上此时空无一人，不知去了哪里。
“奥丽安娜！我、我是说……奥丽安娜殿下。”老人激动地脱口而出，又似乎察觉到似乎不合乎礼数，连忙跪下。
“皮里斯叔叔，好久不见。”王座上的华贵女子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掩嘴微笑道。
老人跪服的身躯一颤，爬起身来时已经是老泪纵横：“奥丽安娜，你还记得叔叔啊……”
“当然记得了。不过我们今天见面不止是叙旧，我还有些事想要拜托叔叔。”奥丽安娜话锋一转，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另一处。
老人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她所指何意，不过还是说道：“但凡我能做到的肯定尽力帮助殿下。”
“我记得皮里斯叔叔的家族产业之中，有一处采云场吧？”奥丽安娜别有深意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们的碧卡正陷于危机之中，需要大量不同种类的云，不知道叔叔可不可以将采云场贡献出来？”
“贡献？殿下的意思是……要征用吗？”皮里斯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是的，就当为了碧卡。如果叔叔愿意，也可以说是为了我。”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请求的意味，只有高高在上。
皮里斯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离开宫殿，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围着自己转的活泼小姑娘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也压根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答应对方的请求。
……
三天后，离碧卡本岛颇远的一个小云岛。
云海尽头，一艘造型传统的三桅帆船慢慢驶来。虽然在蓝海这种帆船随处可见，但在空海可不是一件寻常事物。
云岛之上，艾尼路穿着一身正装，身后跟着的几人亦是如此。
这些人是灰袍义士特意为他安排的“小弟”。为了能够有效地骗过对方，单凭艾尼路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哦咿——哦咿——把船靠岸了，小子们！”货船之上，豪爽粗旷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一位久伴大海的老水手。
货船降下速度，随着云海的流动慢慢靠在云岛的岸边。
“啪哒。”舷梯放下，一位戴着头巾、穿着紧身T恤的壮汉跳了下来。
“我的朋友们，你们好啊！”他无比热情地敞开怀抱。
“许久不见，这次怎么换了这么一身打扮？我都快认不出你们了。”反复打量了几遍艾尼路等人，他好奇问道。
“桑托斯船长，我们不是之前与你交货的家伙，他们被唐纳德先生安排做别的事了。”艾尼路按照任务里被安排好的说法解释道。
叫做桑托斯的壮汉倒是没有疑心过多，哈哈一笑道：“哈，我就说呢，之前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面孔！”
“小兄弟，相识也是缘分。怎么样，先进去喝一杯？货让手下去取就好。”他热情邀请。
艾尼路略作斟酌，而后向身后的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爽朗地答应了男人的邀请。
“痛快！不是我说你们坏话啊，空岛的家伙总是干什么都扭扭捏捏的，像你这样的反而是少数。”桑托斯看样子对艾尼路的作风十分满意。
船舱里，酒过三巡，二人聊得甚欢。艾尼路一直盼望着能和蓝海人交流，憋了满肚子的问题。而桑托斯也不嫌弃艾尼路的问得太多，反倒很乐意地认真向艾尼路科普起来。
“艾尼路老弟啊，看样子你对蓝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桑托斯咽下一口烈酒，脸色微红。
“不过这几年蓝海可是变了天喽！”
“两年前，刚获得‘海贼王’称号没多久的罗杰不知怎么回事被海军抓住了。处刑之前，他宣布将自己的宝藏藏在了伟大航路的某处。”
“啧啧，你应该能想象到那帮畜牲有多疯狂。在那件事之后，一直到今天，每天都有无数的小年轻前仆后继地挂上海盗旗，想要在那片大海上成就一番作为。”
……
神学士给他看的那份文件根本经不起推敲，什么碧卡即将坠落蓝海，不用想也是编出来哄骗他的。还好艾尼路对于漫画中空岛的形成原理记忆深刻，不会中了这幼稚的圈套。
但是，艾尼路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神学士如果真的有心蒙骗他，为什么不编一点像样的理由呢？
如此推测下去，只能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神学士压根不在乎他相不相信。
不在乎？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艾尼路突然回忆起胡安最后那个古怪的要求：让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这个看似随意一提的事情在艾尼路看来或许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是什么呢？”他猜测出好几种结果，却又觉得每一种都不太靠谱。
一边想着，艾尼路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深蓝色的正装、苍老的容颜，正是之前那个哀求守卫的小富豪皮里斯。
皮里斯一看见艾尼路走出来，忙谄媚地凑上去，殷切道：“艾尼路，我可认识你，碧卡的大红人。”
艾尼路知道他绝不是无事献殷勤，于是打量了男人两眼，等待着对方后续的说辞。
这位老绅士窘迫地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要问关于奥丽安娜神学士的事情？”艾尼路替他问道。
“对，对！”皮里斯眼睛一亮，连道。
“她怎么样，是瘦了还是胖了，看起来过得好吗，有没有谁欺负她？”男人如机关炮一样不停地询问。
艾尼路听得一阵头大，忙打断他：“停，停！别的问题先不说，她都是神学士了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
“也对，也对。是我忘了，哈哈哈。”男人憨厚地傻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表情从兴奋渐渐变得有些落寞，仿佛丢了魂一般。
这时，那名人类守卫不知为何从大门那边小跑了过来，大呼道：“皮里斯，皮里斯先生是吗？刚刚接到通知，神学士殿下说要见您！”
老人一听，腰立刻挺直起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是我，我就是皮里斯！”
“你说的神学士殿下，是奥丽安娜殿下吗？”他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就是殿下，赶快来吧，别耽误了！”那守卫生怕自己的工作没按时做到位，拉起老人就往回跑。
看着这一幕，艾尼路笑着轻轻摇头，看来那些神学士还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没人性嘛。
皮里斯被领入殿中，隔着很远就看到了王座之上的女子。而其他两个王座上此时空无一人，不知去了哪里。
“奥丽安娜！我、我是说……奥丽安娜殿下。”老人激动地脱口而出，又似乎察觉到似乎不合乎礼数，连忙跪下。
“皮里斯叔叔，好久不见。”王座上的华贵女子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掩嘴微笑道。
老人跪服的身躯一颤，爬起身来时已经是老泪纵横：“奥丽安娜，你还记得叔叔啊……”
“当然记得了。不过我们今天见面不止是叙旧，我还有些事想要拜托叔叔。”奥丽安娜话锋一转，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另一处。
老人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她所指何意，不过还是说道：“但凡我能做到的肯定尽力帮助殿下。”
“我记得皮里斯叔叔的家族产业之中，有一处采云场吧？”奥丽安娜别有深意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们的碧卡正陷于危机之中，需要大量不同种类的云，不知道叔叔可不可以将采云场贡献出来？”
“贡献？殿下的意思是……要征用吗？”皮里斯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是的，就当为了碧卡。如果叔叔愿意，也可以说是为了我。”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请求的意味，只有高高在上。
皮里斯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离开宫殿，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围着自己转的活泼小姑娘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也压根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答应对方的请求。
……
三天后，离碧卡本岛颇远的一个小云岛。
云海尽头，一艘造型传统的三桅帆船慢慢驶来。虽然在蓝海这种帆船随处可见，但在空海可不是一件寻常事物。
云岛之上，艾尼路穿着一身正装，身后跟着的几人亦是如此。
这些人是灰袍义士特意为他安排的“小弟”。为了能够有效地骗过对方，单凭艾尼路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哦咿——哦咿——把船靠岸了，小子们！”货船之上，豪爽粗旷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一位久伴大海的老水手。
货船降下速度，随着云海的流动慢慢靠在云岛的岸边。
“啪哒。”舷梯放下，一位戴着头巾、穿着紧身T恤的壮汉跳了下来。
“我的朋友们，你们好啊！”他无比热情地敞开怀抱。
“许久不见，这次怎么换了这么一身打扮？我都快认不出你们了。”反复打量了几遍艾尼路等人，他好奇问道。
“桑托斯船长，我们不是之前与你交货的家伙，他们被唐纳德先生安排做别的事了。”艾尼路按照任务里被安排好的说法解释道。
叫做桑托斯的壮汉倒是没有疑心过多，哈哈一笑道：“哈，我就说呢，之前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面孔！”
“小兄弟，相识也是缘分。怎么样，先进去喝一杯？货让手下去取就好。”他热情邀请。
艾尼路略作斟酌，而后向身后的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爽朗地答应了男人的邀请。
“痛快！不是我说你们坏话啊，空岛的家伙总是干什么都扭扭捏捏的，像你这样的反而是少数。”桑托斯看样子对艾尼路的作风十分满意。
船舱里，酒过三巡，二人聊得甚欢。艾尼路一直盼望着能和蓝海人交流，憋了满肚子的问题。而桑托斯也不嫌弃艾尼路的问得太多，反倒很乐意地认真向艾尼路科普起来。
“艾尼路老弟啊，看样子你对蓝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桑托斯咽下一口烈酒，脸色微红。
“不过这几年蓝海可是变了天喽！”
“两年前，刚获得‘海贼王’称号没多久的罗杰不知怎么回事被海军抓住了。处刑之前，他宣布将自己的宝藏藏在了伟大航路的某处。”
“啧啧，你应该能想象到那帮畜牲有多疯狂。在那件事之后，一直到今天，每天都有无数的小年轻前仆后继地挂上海盗旗，想要在那片大海上成就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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