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终局
“罗佩尔，我们就是一起玩游戏的好朋友啊。”江帆的语气轻松。说完，他向着罗佩尔的额头伸出手，似乎想要抚平她紧锁的眉头。
“朋友？”罗佩尔抬起头，眼眶泛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我，我之前明明这么对你……”
“其实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进行这场游戏，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
江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上写满了数字的纸条道：“阿尔法用马克笔在这张合成纸上写满了东西，把真正的数字隐藏在里面。只要用酒精涂掉马克笔笔迹，就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了。”
说完以后，他从小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
罗佩尔看着他的动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既然知道了，就……”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一些，“就开始倒计时，说出答案吧。”
江帆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点开了手机上的计时器，同时开始用酒精棉擦拭纸条上的数字。
马克笔的笔迹在酒精的作用下迅速消失，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数字——99。
罗佩尔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她低声啜泣着，哭了足足一分钟后，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江帆。
江帆此刻正不急不慢地收拾着药箱，完事后他抬头看向裁判天使，等待着它的发话。
“时间已到，请问时否有人找到了答案。”裁判天使问道。
江帆一只手撑在地上，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不知道。”
“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出答案，你在看不起我吗凡人！你以为我输不起是吗！”罗佩尔再次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江帆，想要质问对方。
江帆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地上等她过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平静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能是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原因，罗佩尔居然没看清趴在地上磕头的阿尔法，她一脚踩到了阿尔法的小腿。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惊呼一声，随后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一扑。
“啪咚”一声。
是额头磕到搓衣板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罗佩尔就这么顺势摔到江帆怀里，两人紧紧相贴，罗佩尔的泪水滴落到江帆的衣服上。
江帆看着罗佩尔泪汪汪的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叹了口气，轻轻扶起罗佩尔，凝视着她道：“罗佩尔，我不是看不起你。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难道不能高高兴兴地玩一场游戏吗？”
“游戏，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说完，江帆推开罗佩尔，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99的纸条，毫不犹豫地撕掉了它。
“没有结束？”罗佩尔惊讶地看着江帆，她忽然贴向江帆的脸，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江帆微微一笑，轻声道：“因为你玩得不开心，所以游戏不能就这么结束。”
罗佩尔愣住了，她没想到江帆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我们才刚刚认识吧，你为什么要考虑我的心情？你有什么目的？”
江帆看着她，认真地说：“难道成为朋友还需要理由吗？难道希望朋友开心需要理由吗？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有我的目的，你用读心的能力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佩尔愣了一下，贴着江帆的鼻尖道：“你让我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心口一致？你这个臭人渣，说不定连自己的心都骗了。”
江帆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有骗你，罗佩尔。顺便一说，我的数字，你绝对猜不到，因为它是不到最后一刻都猜不到的数字。”
罗佩尔挑起一边眉毛，哭笑着说：“哦？那么自信？好啊，咱们走着瞧，朋友！我就看看你想的到底是什么。”她转向裁判天使，“请继续游戏。”
裁判天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第四回合结束，你们都没有猜到对方的数字。现在，请在视觉、听觉里，选一个暂时失去。”
江帆直接做出选择：“视觉。”
“我也是视觉。”罗佩尔话音刚落，周围的光线突然消失，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到了虚空，只有孤独和寂寞陪伴。
虽然触觉已经丧失，但罗佩尔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后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的能力要面对着对方才能使用吧，我就在你面前。”
这是江帆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给了罗佩尔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就在这时，裁判天使说话了：“已经剥夺了你们的视觉，下一回合开始。这一次，你们谁先猜？”
“我来，是97吧。”江帆先答道。
“大于这个数字。轮到我了，你的数字，是3？”
还没等江帆开口，罗佩尔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之一——聆听心音。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凡人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小于这个数字（……）。”江帆平淡的回答道。
“奇怪？什么都没有？”等江帆说完答案，过了好久，罗佩尔也听不到任何关于数字的思绪或想法，江帆的内心如同眼前的“虚无”一样！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罗佩尔没有收起能力，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江帆：“你真的没有作弊吗？”
“是（是的）。”
“你不害怕我的读心术？”
“不害怕（求之不得！）”
“你把答案藏在哪里了？”
“李拉赫嘴里（她嘴里呢）。”
罗佩尔吃了一惊，她还真没见过这种心口一致的男人。
无论是亲友、信徒，还是她的父母，他们每天都在说着漂亮的话，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
她以为人心复杂，难以捉摸，但江帆却像是一股清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犹豫了很久，罗佩尔终于问出了她此刻最想问的问题：“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愿意（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听到这个答案，罗佩尔松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疑虑似乎也随之消散。她提议道：“我知道了，这个游戏是我输了。”
然而，江帆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开始倒计时，宣告自己的胜利。
相反，他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裁判天使，鉴于游戏进入终局，我提议追加一个抢答环节。我们同时说出对方的答案，并公布自己的答案。后说的，或者答案不一致都判定为输。如果两个玩家都输了，就再开一局，怎么样？”
裁判天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看向罗佩尔：“请问对方是否同意？”
罗佩尔苦笑了一下：“我的答案都被你撕掉了啊……算了，我同意。”
“好的，”江帆听完，笑着伸出手，递到身旁的李拉赫面前道，“李拉赫，吐出你嘴里的‘糖果’吧。”
李拉赫点了点头，顺从地从嘴里吐出了一颗骰子。
拿到了沾满唾液的骰子后，江帆笑了笑道：“你听好了，罗佩尔，我不是普通玩家，我也有超能力——那就是夺走女神的能力。”
“现在，李拉赫的能力已经被我夺走。我因此拥有了‘控制概率’的能力。”
“所以，我把我的答案‘藏在了概率’里。我可以让骰子投到1或者2的概率变为百分之一百，那都不算违反事先约定的规则——‘挑1-100之间的数字，然后把数字隐藏起来’。”
罗佩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明白江帆的意思，也就是说一开始这个答案就“不存在”，江帆可以在游戏最后一刻，从1到6中挑一个数字作为答案。
“罗佩尔，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如果我现在获胜的话，你的能力也会被我夺走，变成一个普通女生。”
“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输掉这个游戏，我们重新开始对局。”
“裁判天使，请夺走我们的听觉吧。”江帆一口气说完后，又对着罗佩尔道，“接下来，我们会失去五感。请用你的能力告诉我，你做出的选择——你应该能做到吧？”
罗佩尔点了点头：“没想到作为洞察女神的我，被一个凡人给看穿了。”
“好吧，我的选择是……”
“朋友？”罗佩尔抬起头，眼眶泛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我，我之前明明这么对你……”
“其实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进行这场游戏，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
江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上写满了数字的纸条道：“阿尔法用马克笔在这张合成纸上写满了东西，把真正的数字隐藏在里面。只要用酒精涂掉马克笔笔迹，就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了。”
说完以后，他从小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
罗佩尔看着他的动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既然知道了，就……”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一些，“就开始倒计时，说出答案吧。”
江帆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点开了手机上的计时器，同时开始用酒精棉擦拭纸条上的数字。
马克笔的笔迹在酒精的作用下迅速消失，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数字——99。
罗佩尔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她低声啜泣着，哭了足足一分钟后，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江帆。
江帆此刻正不急不慢地收拾着药箱，完事后他抬头看向裁判天使，等待着它的发话。
“时间已到，请问时否有人找到了答案。”裁判天使问道。
江帆一只手撑在地上，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不知道。”
“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出答案，你在看不起我吗凡人！你以为我输不起是吗！”罗佩尔再次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江帆，想要质问对方。
江帆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地上等她过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平静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能是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原因，罗佩尔居然没看清趴在地上磕头的阿尔法，她一脚踩到了阿尔法的小腿。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惊呼一声，随后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一扑。
“啪咚”一声。
是额头磕到搓衣板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罗佩尔就这么顺势摔到江帆怀里，两人紧紧相贴，罗佩尔的泪水滴落到江帆的衣服上。
江帆看着罗佩尔泪汪汪的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叹了口气，轻轻扶起罗佩尔，凝视着她道：“罗佩尔，我不是看不起你。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难道不能高高兴兴地玩一场游戏吗？”
“游戏，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说完，江帆推开罗佩尔，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99的纸条，毫不犹豫地撕掉了它。
“没有结束？”罗佩尔惊讶地看着江帆，她忽然贴向江帆的脸，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江帆微微一笑，轻声道：“因为你玩得不开心，所以游戏不能就这么结束。”
罗佩尔愣住了，她没想到江帆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我们才刚刚认识吧，你为什么要考虑我的心情？你有什么目的？”
江帆看着她，认真地说：“难道成为朋友还需要理由吗？难道希望朋友开心需要理由吗？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有我的目的，你用读心的能力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佩尔愣了一下，贴着江帆的鼻尖道：“你让我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心口一致？你这个臭人渣，说不定连自己的心都骗了。”
江帆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有骗你，罗佩尔。顺便一说，我的数字，你绝对猜不到，因为它是不到最后一刻都猜不到的数字。”
罗佩尔挑起一边眉毛，哭笑着说：“哦？那么自信？好啊，咱们走着瞧，朋友！我就看看你想的到底是什么。”她转向裁判天使，“请继续游戏。”
裁判天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第四回合结束，你们都没有猜到对方的数字。现在，请在视觉、听觉里，选一个暂时失去。”
江帆直接做出选择：“视觉。”
“我也是视觉。”罗佩尔话音刚落，周围的光线突然消失，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到了虚空，只有孤独和寂寞陪伴。
虽然触觉已经丧失，但罗佩尔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后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的能力要面对着对方才能使用吧，我就在你面前。”
这是江帆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给了罗佩尔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就在这时，裁判天使说话了：“已经剥夺了你们的视觉，下一回合开始。这一次，你们谁先猜？”
“我来，是97吧。”江帆先答道。
“大于这个数字。轮到我了，你的数字，是3？”
还没等江帆开口，罗佩尔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之一——聆听心音。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凡人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小于这个数字（……）。”江帆平淡的回答道。
“奇怪？什么都没有？”等江帆说完答案，过了好久，罗佩尔也听不到任何关于数字的思绪或想法，江帆的内心如同眼前的“虚无”一样！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罗佩尔没有收起能力，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江帆：“你真的没有作弊吗？”
“是（是的）。”
“你不害怕我的读心术？”
“不害怕（求之不得！）”
“你把答案藏在哪里了？”
“李拉赫嘴里（她嘴里呢）。”
罗佩尔吃了一惊，她还真没见过这种心口一致的男人。
无论是亲友、信徒，还是她的父母，他们每天都在说着漂亮的话，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
她以为人心复杂，难以捉摸，但江帆却像是一股清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犹豫了很久，罗佩尔终于问出了她此刻最想问的问题：“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愿意（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听到这个答案，罗佩尔松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疑虑似乎也随之消散。她提议道：“我知道了，这个游戏是我输了。”
然而，江帆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开始倒计时，宣告自己的胜利。
相反，他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裁判天使，鉴于游戏进入终局，我提议追加一个抢答环节。我们同时说出对方的答案，并公布自己的答案。后说的，或者答案不一致都判定为输。如果两个玩家都输了，就再开一局，怎么样？”
裁判天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看向罗佩尔：“请问对方是否同意？”
罗佩尔苦笑了一下：“我的答案都被你撕掉了啊……算了，我同意。”
“好的，”江帆听完，笑着伸出手，递到身旁的李拉赫面前道，“李拉赫，吐出你嘴里的‘糖果’吧。”
李拉赫点了点头，顺从地从嘴里吐出了一颗骰子。
拿到了沾满唾液的骰子后，江帆笑了笑道：“你听好了，罗佩尔，我不是普通玩家，我也有超能力——那就是夺走女神的能力。”
“现在，李拉赫的能力已经被我夺走。我因此拥有了‘控制概率’的能力。”
“所以，我把我的答案‘藏在了概率’里。我可以让骰子投到1或者2的概率变为百分之一百，那都不算违反事先约定的规则——‘挑1-100之间的数字，然后把数字隐藏起来’。”
罗佩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明白江帆的意思，也就是说一开始这个答案就“不存在”，江帆可以在游戏最后一刻，从1到6中挑一个数字作为答案。
“罗佩尔，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如果我现在获胜的话，你的能力也会被我夺走，变成一个普通女生。”
“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输掉这个游戏，我们重新开始对局。”
“裁判天使，请夺走我们的听觉吧。”江帆一口气说完后，又对着罗佩尔道，“接下来，我们会失去五感。请用你的能力告诉我，你做出的选择——你应该能做到吧？”
罗佩尔点了点头：“没想到作为洞察女神的我，被一个凡人给看穿了。”
“好吧，我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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