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仙变
巳时点卯，午时观刑。
张九命来到斩仙台顶时，发现今天行刑的仙人比较多，竟然有八个。
当了半个月的刽子手，其实张九命对斩仙司并不怎么了解，甚至缺乏一些基本常识。
例如，仙人为什么非得在斩仙台斩首？
例如，仙人是怎么被抓到的？
例如，行刑用的斩首大刀为什么是黑色的？
自己来斩仙司，除了一起进来的游方外，基本就没和别的刽子手接触过。
斩仙司里，除了行刑部的部长宋仙终、医所的苏医判、图书馆的管理员外，其他都不认识，连杂役都只有三五个脸熟却叫不上名字的。
进斩仙司时，家族在圣都的管事领着他到斩仙司的内务司登个记就入职了。
张九命在圣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大概还得算那个到现在都没露过脸的王九幽大小姐。
为啥是大小姐？
五万灵石眼都不眨一下就分给你，别说叫大小姐，叫小妈都成。
午时一到，监斩官宣旨，八名刽子手齐齐挥刀。
七名仙人身首分离，元神风化，血肉被斩仙台吸收，可最后一名仙人那里却出了错。
刽子手的斩首大刀未能切断仙人的脖子，而是只砍断了一半，斩首大刀也卡在了脖子上。
这要是斩的是人，被砍头的估计得疼死，而且，是不是一刀两断，不影响最终结果。
可这是腐朽仙人。
仙人不仅没有喊叫哭嚎，脖子反而拧成了一百八十度，面部朝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执刀的刽子手发出恐怖刺耳的惨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攥紧，整个人被捏成了肉泥，血浆四溅。
“坏了，是仙变。”观刑的刽子手中，似乎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恐的破口叫了出来。
“放肆！”黄袍监斩官大喝，猛然展开手中写有杀仙令的卷轴，一片金光自卷轴中展开蔓延，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金色光罩，将自己和腐化仙人的行刑台都包裹在一起。
一同观刑的行刑部部长宋仙终也大喝一声，全身冒出蒸腾血雾，扑进了金色光罩之内。
宋仙终的随从则大喊着让所有观刑的刽子手们离开斩仙台顶。
张九命随着人流撤离斩仙台顶，离开前的最后一眼，能看到金色光罩内，白光、黑雾、血气交织，诡异的哀嚎、宋仙终的暴喝不时传出。
“仙变。”张九命记住了这个词。
乘坐升降梯下降的途中，可以看到数十名可以御空飞行的或红甲、或黄袍的高手在通天境井向战仙台顶飞去，显然是去支援宋仙终和黄袍监斩官。
说起来，张九命还不知道那个黄袍监斩官叫什么。
回到值间，心头一直被“仙变”两个字萦绕的张九命坐立不安，犹豫半响，从书架上拿起那本借阅的《九州杂记》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门口，那个管理员白胡子老头和上次一样，在躺椅上似睡非睡。
张九命走上去，轻声叫道：“老伯。”
“呼......呼......”老头打起了呼噜。
“......”尼玛，谁家呼噜说打就打的？
张九命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又叫道：“爷爷？”
“哎，乖孙子。”老头瞬间醒来，笑眯眯的坐了起来。
“......”我忍，反正我爷爷死的早。
万事最怕开头，第一声“爷爷”叫出去，第二声“爷爷”就顺口了。
“爷爷，什么是仙变？”
老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茶桌，张九命连忙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老头喝了一口茶水才问：“碰上仙变了？”
“嗯，刚才午时观刑的时候，出了点变故，有人说是仙变。”
老头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斩仙吗？”
“知道，仙人收割人间万族气运，太祖逆天，绝地天通，仙人天人五衰，破界而来，给人间带来灾难，所以要斩杀。”张九命回答。
“大体上差不多，但是，斩仙而已，谁斩不是斩？为啥非得是刽子手斩？”老头又问。
“刽子手不就是砍头的吗？”张九命一愣。
“砍头很难么？”老头嗤笑，“还不是挥刀而已？当兵的，跑江湖的，甚至杀猪的，哪个不会挥刀？干嘛非得刽子手来挥刀？”
“是因为同腐吗?”张九命轻声回答。
刽子手会因为杀死仙人，被生死大因果纠缠，如同南柯一梦一样，经历仙人的记忆，但是仙人的记忆中充满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和仙人一同腐化消失。
自己斩杀金仙端木生就受到了同腐，但自己没有迷失，不仅挺了过来，还得了系统。
“对，”老头点头，“据传，上一纪元最初乃是妖族掌控天地，后来修仙者崛起，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修仙者干翻妖族，掌控天地之后，为了能避免兴衰更替，永掌天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以身合道。”
“仙祖？”张九命听说过仙祖，那是神话中的人物，仙祖以身合道。
“仙祖以身合道后，据说仙人就成了天道之子，斩仙就是斩天道，斩天道则必受天道反噬，而天道反噬，轻者霉运缠身，重者原地立毙。”
张九命吓了一跳，这么危险的吗？
老头看了张九命一眼，似笑非笑，“你知道斩仙怎么斩吗？”
“嗯？”张九命奇怪，不就是砍头吗？
“你这刽子手只是挥刀而已，挥刀之前，还有几个步骤。”老头娓娓道来。
斩仙是有规矩的，绝对不是说送上斩仙台，一刀砍掉脑袋就完事了。
首先，要镇元神。
就是说，找到仙人的元神所在，并使用刑器镇神钉定住，防止元神在肉体毁灭后脱离肉体逃逸。
然后是溯因果，将仙人的生死因果线捋清，并把生死因果线缠绕在斩仙刀上，防止因果线纠缠在其他人或者事物身上。
镇元神，溯因果，自然由斩仙司的高人们来做。
最后一步才是行刑斩仙。
斩仙台上，以缚仙枷束缚住仙人肉身，再以斩仙刀一刀斩断仙人的肉身和元神。
斩仙台会吸收掉仙人死时溢散的仙力、元神及血肉，而因果业障则会沿着因果线流入斩仙刀，并侵入刽子手的神魂。
刽子手如果能挺过“同腐”，仙人自然在天地之间消散，如果挺不过“同腐”，那就是刽子手和仙人一起在天地之间消散。
“同腐”涉及因果，能否挺过“同腐”，和修为、境界都没有关系，只和是否能沉迷有关系。
这种消散可不光是魂飞魄散，而是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甚至在别人脑中的记忆、写在纸上的仙名，都会逐渐淡化，消失不见。
张九命现在还记得金仙端木生，但是端木生的很多记忆，张九命已经记不住了。
说白了，刽子手就是拿命来和仙人同归于尽的炮灰。
“那仙变到底是什么？”回到最初的问题。
“仙道功法最是神秘莫测，在镇元神这一步，如果仙人元神奇特，或者功法有异，那么就不一定能镇得住，刽子手光斩肉身，未斩元神，元神挣脱，就是仙变。”
张九命倒吸一口凉气。
别以为失去了肉身的仙人元神很弱。
这么说吧，现在人族修武修魂，武道顶点是武圣，魂道顶点是阳神，可这都是人间的顶点。
修仙者，历经金丹、元婴、大乘，然后渡劫成为仙人，飞升天庭。
大乘的修仙者，还没有成为仙人时，也是人间修仙者的极致，论战力，那是武圣、阳神一级的，并且无论寿命、战力都要强于武圣、阳神，毕竟，修仙者是天道亲儿子。
一个大乘修仙者打俩武圣、阳神，而一个人仙能打一大堆武圣、阳神。
仙人是仙，武圣、阳神还是人，根本就是俩物种。
仙人天人五衰，元神被困仙体之内一起腐朽，如果能脱离仙体，元神就可以转世。
仙人破壁而来，不就是为了转世吗？
腐朽仙人的元神，即使力量百不存一，也有着可怕的实力。
“我看监斩官大人打开了杀仙令，放出一个金色光罩来。”张九命提了一嘴。
“那是圣旨，是人皇诏书，有大法力的，正好可以困住仙人元神。”老头解释道。
“那，仙变了之后怎么办？”张九命问。
“再定住呗，然后再斩一次。”老头像看傻子一样看张九命。
“......”张九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张九命眨眨眼，伸手从怀里掏出《野球拳》的玉简，“爷爷，这门秘籍你看过吗？”
“看过。”老头点头。
“能练成吗？”张九命问。
“练不成。”老头理所当然的说。
“......”张九命满头黑线，练不成你让我选？
“我让你选的是大欢喜术，”老头知道张九命想说什么，“做刽子手的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还是早点留下血脉为好。”
老头撇了一眼张九命，“怎么看你都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你才不聪明，你全家都不聪明。
“嘿嘿，”张九命陪笑道；“爷爷，要不，给我换一本秘籍？”
没错，张九命想白嫖。
“去吧去吧，”老头摆手，“今天收了个孙子，爷爷高兴。”
“......”
虽然计谋得逞，但是总觉得不爽。
“爷爷，有啥推荐没？”张九命不耻下问。
“乖孙子想学什么？”老头问。
张九命在识海中打开了系统。
【姓名：张九命
状态：健康
武道修为：练筋（初期）
魂道修为：神定（后期）
天赋神通：守心（初段）
修炼功法：养息锻体法（登堂入室，1/500），定神诀（登堂入室，1/500），野球拳（登峰造极，1/5000）
可转化点数：2347】
武道突破到了练筋，养息锻体法也加点突破到了登堂入室。
修武、修魂的功法都有，自己还不太想练习武技和魂术，因为可转化点数明显不够用。
张九命将目光对准了天赋神通。
“爷爷，有修炼神通的秘籍吗？”
“你觉醒天赋神通了吧？是什么？”老头问。
“守心，”
“心安魂定，可拒心魔。”老头点点头，“这神通对你来说，倒是个合适的。”
老头和苏医判的意见一致。
神通守心，能够加大张九命挺过“同腐”的几率。
老头沉思了一下，“第十九排顶层，有一门适合你的。”
“爷爷，今天中午观刑，发生了仙变，那个刽子手死的老惨了，你有啥办法没？”张九命继续薅羊毛。
“有啊，”
张九命大喜，“什么办法？”
“你成了武圣、阳神，仙人的元神就打不过你了，”老头戏虐的道。
“......”死老头，老子成了武圣、阳神，还做个屁刽子手。
张九命进入密库，先还了《野球拳》，然后走到了老头指点的书架前。
《澄明术》。
找老头解锁了玉简，张九命就将玉简放在额头，玉简中澄明术的修炼法就进入了识海。
【姓名：张九命
状态：健康
武道修为：练筋（初期）
魂道修为：神定（后期）
天赋神通：守心（初段，1/100）
修炼功法：养息锻体法（登堂入室，1/500），定神诀（登堂入室，1/500），野球拳（登峰造极，1/5000），澄明术，
可转化点数：2347】
澄明术竟然没有熟练度，但是神通守心后边出现了技能进度条。
看来这澄明术学会就是学会了，修炼澄明术就可以提升神通。
张九命尝试给神通守心加点，但是没有反应，估计还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地方。
要不就是自己的身体或者神魂还不足以承担更加高级的神通能力。
张九命来到斩仙台顶时，发现今天行刑的仙人比较多，竟然有八个。
当了半个月的刽子手，其实张九命对斩仙司并不怎么了解，甚至缺乏一些基本常识。
例如，仙人为什么非得在斩仙台斩首？
例如，仙人是怎么被抓到的？
例如，行刑用的斩首大刀为什么是黑色的？
自己来斩仙司，除了一起进来的游方外，基本就没和别的刽子手接触过。
斩仙司里，除了行刑部的部长宋仙终、医所的苏医判、图书馆的管理员外，其他都不认识，连杂役都只有三五个脸熟却叫不上名字的。
进斩仙司时，家族在圣都的管事领着他到斩仙司的内务司登个记就入职了。
张九命在圣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大概还得算那个到现在都没露过脸的王九幽大小姐。
为啥是大小姐？
五万灵石眼都不眨一下就分给你，别说叫大小姐，叫小妈都成。
午时一到，监斩官宣旨，八名刽子手齐齐挥刀。
七名仙人身首分离，元神风化，血肉被斩仙台吸收，可最后一名仙人那里却出了错。
刽子手的斩首大刀未能切断仙人的脖子，而是只砍断了一半，斩首大刀也卡在了脖子上。
这要是斩的是人，被砍头的估计得疼死，而且，是不是一刀两断，不影响最终结果。
可这是腐朽仙人。
仙人不仅没有喊叫哭嚎，脖子反而拧成了一百八十度，面部朝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执刀的刽子手发出恐怖刺耳的惨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攥紧，整个人被捏成了肉泥，血浆四溅。
“坏了，是仙变。”观刑的刽子手中，似乎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恐的破口叫了出来。
“放肆！”黄袍监斩官大喝，猛然展开手中写有杀仙令的卷轴，一片金光自卷轴中展开蔓延，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金色光罩，将自己和腐化仙人的行刑台都包裹在一起。
一同观刑的行刑部部长宋仙终也大喝一声，全身冒出蒸腾血雾，扑进了金色光罩之内。
宋仙终的随从则大喊着让所有观刑的刽子手们离开斩仙台顶。
张九命随着人流撤离斩仙台顶，离开前的最后一眼，能看到金色光罩内，白光、黑雾、血气交织，诡异的哀嚎、宋仙终的暴喝不时传出。
“仙变。”张九命记住了这个词。
乘坐升降梯下降的途中，可以看到数十名可以御空飞行的或红甲、或黄袍的高手在通天境井向战仙台顶飞去，显然是去支援宋仙终和黄袍监斩官。
说起来，张九命还不知道那个黄袍监斩官叫什么。
回到值间，心头一直被“仙变”两个字萦绕的张九命坐立不安，犹豫半响，从书架上拿起那本借阅的《九州杂记》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门口，那个管理员白胡子老头和上次一样，在躺椅上似睡非睡。
张九命走上去，轻声叫道：“老伯。”
“呼......呼......”老头打起了呼噜。
“......”尼玛，谁家呼噜说打就打的？
张九命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又叫道：“爷爷？”
“哎，乖孙子。”老头瞬间醒来，笑眯眯的坐了起来。
“......”我忍，反正我爷爷死的早。
万事最怕开头，第一声“爷爷”叫出去，第二声“爷爷”就顺口了。
“爷爷，什么是仙变？”
老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茶桌，张九命连忙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老头喝了一口茶水才问：“碰上仙变了？”
“嗯，刚才午时观刑的时候，出了点变故，有人说是仙变。”
老头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斩仙吗？”
“知道，仙人收割人间万族气运，太祖逆天，绝地天通，仙人天人五衰，破界而来，给人间带来灾难，所以要斩杀。”张九命回答。
“大体上差不多，但是，斩仙而已，谁斩不是斩？为啥非得是刽子手斩？”老头又问。
“刽子手不就是砍头的吗？”张九命一愣。
“砍头很难么？”老头嗤笑，“还不是挥刀而已？当兵的，跑江湖的，甚至杀猪的，哪个不会挥刀？干嘛非得刽子手来挥刀？”
“是因为同腐吗?”张九命轻声回答。
刽子手会因为杀死仙人，被生死大因果纠缠，如同南柯一梦一样，经历仙人的记忆，但是仙人的记忆中充满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和仙人一同腐化消失。
自己斩杀金仙端木生就受到了同腐，但自己没有迷失，不仅挺了过来，还得了系统。
“对，”老头点头，“据传，上一纪元最初乃是妖族掌控天地，后来修仙者崛起，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修仙者干翻妖族，掌控天地之后，为了能避免兴衰更替，永掌天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以身合道。”
“仙祖？”张九命听说过仙祖，那是神话中的人物，仙祖以身合道。
“仙祖以身合道后，据说仙人就成了天道之子，斩仙就是斩天道，斩天道则必受天道反噬，而天道反噬，轻者霉运缠身，重者原地立毙。”
张九命吓了一跳，这么危险的吗？
老头看了张九命一眼，似笑非笑，“你知道斩仙怎么斩吗？”
“嗯？”张九命奇怪，不就是砍头吗？
“你这刽子手只是挥刀而已，挥刀之前，还有几个步骤。”老头娓娓道来。
斩仙是有规矩的，绝对不是说送上斩仙台，一刀砍掉脑袋就完事了。
首先，要镇元神。
就是说，找到仙人的元神所在，并使用刑器镇神钉定住，防止元神在肉体毁灭后脱离肉体逃逸。
然后是溯因果，将仙人的生死因果线捋清，并把生死因果线缠绕在斩仙刀上，防止因果线纠缠在其他人或者事物身上。
镇元神，溯因果，自然由斩仙司的高人们来做。
最后一步才是行刑斩仙。
斩仙台上，以缚仙枷束缚住仙人肉身，再以斩仙刀一刀斩断仙人的肉身和元神。
斩仙台会吸收掉仙人死时溢散的仙力、元神及血肉，而因果业障则会沿着因果线流入斩仙刀，并侵入刽子手的神魂。
刽子手如果能挺过“同腐”，仙人自然在天地之间消散，如果挺不过“同腐”，那就是刽子手和仙人一起在天地之间消散。
“同腐”涉及因果，能否挺过“同腐”，和修为、境界都没有关系，只和是否能沉迷有关系。
这种消散可不光是魂飞魄散，而是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甚至在别人脑中的记忆、写在纸上的仙名，都会逐渐淡化，消失不见。
张九命现在还记得金仙端木生，但是端木生的很多记忆，张九命已经记不住了。
说白了，刽子手就是拿命来和仙人同归于尽的炮灰。
“那仙变到底是什么？”回到最初的问题。
“仙道功法最是神秘莫测，在镇元神这一步，如果仙人元神奇特，或者功法有异，那么就不一定能镇得住，刽子手光斩肉身，未斩元神，元神挣脱，就是仙变。”
张九命倒吸一口凉气。
别以为失去了肉身的仙人元神很弱。
这么说吧，现在人族修武修魂，武道顶点是武圣，魂道顶点是阳神，可这都是人间的顶点。
修仙者，历经金丹、元婴、大乘，然后渡劫成为仙人，飞升天庭。
大乘的修仙者，还没有成为仙人时，也是人间修仙者的极致，论战力，那是武圣、阳神一级的，并且无论寿命、战力都要强于武圣、阳神，毕竟，修仙者是天道亲儿子。
一个大乘修仙者打俩武圣、阳神，而一个人仙能打一大堆武圣、阳神。
仙人是仙，武圣、阳神还是人，根本就是俩物种。
仙人天人五衰，元神被困仙体之内一起腐朽，如果能脱离仙体，元神就可以转世。
仙人破壁而来，不就是为了转世吗？
腐朽仙人的元神，即使力量百不存一，也有着可怕的实力。
“我看监斩官大人打开了杀仙令，放出一个金色光罩来。”张九命提了一嘴。
“那是圣旨，是人皇诏书，有大法力的，正好可以困住仙人元神。”老头解释道。
“那，仙变了之后怎么办？”张九命问。
“再定住呗，然后再斩一次。”老头像看傻子一样看张九命。
“......”张九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张九命眨眨眼，伸手从怀里掏出《野球拳》的玉简，“爷爷，这门秘籍你看过吗？”
“看过。”老头点头。
“能练成吗？”张九命问。
“练不成。”老头理所当然的说。
“......”张九命满头黑线，练不成你让我选？
“我让你选的是大欢喜术，”老头知道张九命想说什么，“做刽子手的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还是早点留下血脉为好。”
老头撇了一眼张九命，“怎么看你都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你才不聪明，你全家都不聪明。
“嘿嘿，”张九命陪笑道；“爷爷，要不，给我换一本秘籍？”
没错，张九命想白嫖。
“去吧去吧，”老头摆手，“今天收了个孙子，爷爷高兴。”
“......”
虽然计谋得逞，但是总觉得不爽。
“爷爷，有啥推荐没？”张九命不耻下问。
“乖孙子想学什么？”老头问。
张九命在识海中打开了系统。
【姓名：张九命
状态：健康
武道修为：练筋（初期）
魂道修为：神定（后期）
天赋神通：守心（初段）
修炼功法：养息锻体法（登堂入室，1/500），定神诀（登堂入室，1/500），野球拳（登峰造极，1/5000）
可转化点数：2347】
武道突破到了练筋，养息锻体法也加点突破到了登堂入室。
修武、修魂的功法都有，自己还不太想练习武技和魂术，因为可转化点数明显不够用。
张九命将目光对准了天赋神通。
“爷爷，有修炼神通的秘籍吗？”
“你觉醒天赋神通了吧？是什么？”老头问。
“守心，”
“心安魂定，可拒心魔。”老头点点头，“这神通对你来说，倒是个合适的。”
老头和苏医判的意见一致。
神通守心，能够加大张九命挺过“同腐”的几率。
老头沉思了一下，“第十九排顶层，有一门适合你的。”
“爷爷，今天中午观刑，发生了仙变，那个刽子手死的老惨了，你有啥办法没？”张九命继续薅羊毛。
“有啊，”
张九命大喜，“什么办法？”
“你成了武圣、阳神，仙人的元神就打不过你了，”老头戏虐的道。
“......”死老头，老子成了武圣、阳神，还做个屁刽子手。
张九命进入密库，先还了《野球拳》，然后走到了老头指点的书架前。
《澄明术》。
找老头解锁了玉简，张九命就将玉简放在额头，玉简中澄明术的修炼法就进入了识海。
【姓名：张九命
状态：健康
武道修为：练筋（初期）
魂道修为：神定（后期）
天赋神通：守心（初段，1/100）
修炼功法：养息锻体法（登堂入室，1/500），定神诀（登堂入室，1/500），野球拳（登峰造极，1/5000），澄明术，
可转化点数：2347】
澄明术竟然没有熟练度，但是神通守心后边出现了技能进度条。
看来这澄明术学会就是学会了，修炼澄明术就可以提升神通。
张九命尝试给神通守心加点，但是没有反应，估计还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地方。
要不就是自己的身体或者神魂还不足以承担更加高级的神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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