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莱雅·科托雷拖拉，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矮个子魔法师，正做着一个冗长无比的梦。
有时她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听故事，然而妈妈声音总是断断续续，她也昏昏沉沉，总是听了前面忘了后面。
有时她坐在城堡的壁炉前，紫水晶窗外是纷飞的大雪，那跃动的火苗为何如此模糊，腿上书籍的文字为何连成一片？
‘我在哪？’
在学院的教室中，她突然被教授叫醒，只见他严厉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不，两个，三个，四个。。。
‘住手！！！’她想喊却喊不出来，明明是在梦里，却脸颊生疼。
等等，我在梦中？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华丽的校服上没有一丝血迹。
我不是应该死了？连尸体都被雷枪湮灭？
‘啪。’又一个巴掌打在脸上，莱雅眼睛冒火，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践踏科托雷拖拉家族的尊严！
她真的生气了！
‘啪’
床边的妈妈抄起童话书狠狠拍在她的脸上，迷雾笼罩的脸什么都看不清，但莱雅出奇地没有在意，而是满脸不可置信，“妈妈？！”
画面旋转，她又回到壁炉前，躺在柔软的椅子上，那跃动的火焰变成巴掌，窗外的雪变成巴掌。。。
啪啪啪啪啪——
“住手！！！！”
一块大石头上，莱雅顶着被打成猪头的脸坐起来，一边的何柿子扭了一下手腕，头发被海风最得一塌糊涂，她对海边的女人喊道：“赵离！她醒了！”
“知道了——”赵离回头回了一句，伸了个懒腰，继续光着脚走在沙滩上。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何柿子默不作声地看向莱雅，抬起手正准备再来一巴掌。
莱雅头昏眼花，发现自己被一些藤蔓绑住，环境也陌生，眼前的人还要动手，她连忙喊道：“停！”
‘啪。’
莱雅把狠狠扇倒在地，嘴唇流血，她想用魔法，但身体虚弱的厉害，法杖也感受不到了。
正当她想出言呵斥何柿子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软软的，‘你不要说话，让她把气出了就好了。’
‘什么东西！’身为魔法师的她自然会心语，但是。。。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共生体，它跟我共生了？
想起凯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黑色的液体从毛孔中涌出。。。不能再想了，当时看着没感觉，但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不同。
一阵呕吐欲从腹部传来，但下一秒她叫被何柿子骑在身下，眼睁睁看着一个拳头打在自己的左脸上，接着是右脸。
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打了。
“为什么。”
何柿子的声音被海浪声淹没，随着海风消散，但莱雅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一拳，何柿子问：“为什么复活的是你？”
原来如此，她被共生体救了一命吗？历经生死，莱雅的心态也变了不少，虽然脸都没知觉了，但她依旧问：“你在为谁悲伤？”
一滴眼泪落在莱雅的脸上，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哭，而且是这么的靠近。
“芙兰。”何柿子翻过身，躺在她的旁边，大抵是出完了气，又觉得没有意义，便自顾自的抽泣起来。
‘她为什么不杀我。’莱雅问共生体。
共生体说：‘因为我。迫不得已，我把你们连接在了一起，你死了，她们就虚弱好一阵，经过考虑过，到底还是没有冒险。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可以自行平摊她们受到的伤害。’
‘真是有趣的生物。’
自己原来是苟活于世，但重生一次的莱雅非常满意，死亡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体验到的，她领悟了很多东西，甚至悟性都提高了不少。
感受到脸上的伤在缓缓恢复，莱雅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她再次坐起来，才有心思打量这儿的一切。
不出意外，这是一座岛屿，旁边就是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的海洋在渐落的夕阳下波光粼粼，沙滩边，一个人正踩着潮汐走过来。
因为要节省能量，三人都被共生体贴心的换上了一套很保守的内衣，类似于连体泳衣，而在何柿子的强烈要求下，给赵离多了一件白衬衫。
“醒了。”赵离神色平淡，让莱雅想起来了自己的管家，当仆人们失误的时候，她就在这样的表情。
那么仆人受到的惩罚她是否也能感受一番？
自己被暴打一顿的莱雅似乎没有发现惩罚已经结束了。
她点点头，脸上依旧从容不迫，“醒了。”
何柿子用手背擦眼泪，却发现那些泪珠被手上的毛孔吸收了，她心念一动，手掌就裂开一道口子，里面藏着一段锋利的矛尖。
“赵离，我们还算人类吗？”
何柿子坐起来问，赵离还没有回答，三人内心同时听见共生体的答复：“理论上说，你们都还是人类哦！”
赵离一挑眉，感觉这句话三个人都能听得见，这倒是方便了，她对何柿子道：“走吧，去找点吃的，休息一晚就离开这个世界。”
“好嘞！”
何柿子收拾心情，跟在她后面，莱雅看着她们的背影愣住了，大喊道：“喂——你们也是其他世界来的吗！！”
没有回应，她仿佛空气一样被无视了，只有那只恶心的共生体安慰她，“你杀了她们的朋友，被记恨是很正常的，等时间磨平隔阂就好了。”
莱雅若有所思，“时间很管用吗？”
“是的，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共生体信誓旦旦。
两人走进深林，看起来是热带气候的树林，棕榈树，橡胶树，珙桐，再多赵离也不认识了，不过树种丰富，可以想象是候鸟带着种子路过这里，造成了这样的环境。
何柿子把手掌里面的矛‘挤’出来，短短的，接着握在手中，皮肤不断‘吐’出黑色的东西，一阵变化后成了矛就成为了一把砍刀，黑黝黝的仿佛画布上的一笔浓墨。
“真方便，也真恶心。”
随手一挥，便倒了一片灌木丛，何柿子喜滋滋地带头冲锋，突然她想到什么，回头问赵离：“那个莱雅，我们怎么办。”
“。。。”
赵离沉默着，何柿子一边带路一边喋喋不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巴掌拍在何柿子头上，“你让我想想！”
“哦。。。”
赵离捏了捏旁边的树干，轻轻松松就将其抽下，把那坚硬的表皮捻成粉末，她问何柿子，“你的内力还有吗？”
何柿子点点头，“还有一点，等我几天就恢复好了，奇怪，怎么少了这么多？”
这时共生体说话了，“内息。这是一种我无法解析的物质，但其中的能量效率十分之高，我擅自动用解救了我们的生命，还请你原谅。”
何柿子挠挠头，“没事的，你不用请求我的原谅啊，是你救了我们。”
赵离则奇怪道：“你真的是共生体？为什么这么卑微，按理说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了。”
共生体回道：“我们有经验，作为这样形态的种族，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赵离点点头，“你们生存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难道你们不一样？”共生体的语气带着疑惑。
“我们的目标。。。”
赵离又想起系统的话，所谓馈赠，有了这样的机遇，理所当然是应该不断冒险，不断成长，见证高天之上的风景。
何柿子突然说道：“我们会一直前进的，对吧赵离。”
赵离饶有兴致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山就在那里。”
说完，何柿子吐了吐舌头，“我看书学到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次元间隙在那里，因为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们必须要去探索。
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因为无限的好奇与求知欲吗？
感慨了一下，赵离看着何柿子爬上一颗香蕉树，问共生体：“喂，真的不能分开吗？”
共生体很真诚道：“真的，不能。还有，你们不给我取个名字吗？我的同类们都有名字了。”
“我不信！！”
何柿子在树上面喊道，也加入了谈话，她们两个人张嘴说话，共生体在她们脑海中说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那些是猫猫狗狗啊，也会取名字？”赵离好奇道。
“我们的出现给予了它们一定程度上的智力开发，取个名字自然是可以的。”
“哦，那就叫你狗蛋吧。”何柿子随便一想就是无数个名字，根本难不倒她。
赵离仰着脑袋瞪了她一眼，却只看见她的屁股，无语道：“怎么都是在我们体内，叫狗蛋？”
何柿子把一串香蕉扔下去，讪讪一笑，“也是哦。”
这个家伙太笨了，赵离无奈，不过取个名字还是很有必要的，好歹也是个智慧生物，得尊重一下人家。
“它是从天上来，就叫它。。。”
“天才！”何柿子打断道。
“。。。天陨。”
说出这两个字，何柿子便利索地跳下来，赵离立刻对上她揶揄的眼神，“没想到你还挺中二的。”
赵离脸不红心不跳，弯下腰捡香蕉，“就叫天陨了。你这香蕉能吃吗？”
何柿子正准备说都不是人了，吃点不能吃的又怎么样，但天陨的声音立刻变得雄壮，宛如一个两米肌肉大汉，脸上还带着哲学的笑容。
“谢谢你！赵离！”
“呕——”
何柿子抱树呕吐，赵离脸色一变，“你男的女的？！”
“我没有性别，如果你希望我是男人，也是可以的！”
脑海中的画面，那个男人似乎在摆了一个pose，肌肉dangdang的让赵离眼皮狂跳。
“快把声音变回来啊！！”
有时她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听故事，然而妈妈声音总是断断续续，她也昏昏沉沉，总是听了前面忘了后面。
有时她坐在城堡的壁炉前，紫水晶窗外是纷飞的大雪，那跃动的火苗为何如此模糊，腿上书籍的文字为何连成一片？
‘我在哪？’
在学院的教室中，她突然被教授叫醒，只见他严厉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不，两个，三个，四个。。。
‘住手！！！’她想喊却喊不出来，明明是在梦里，却脸颊生疼。
等等，我在梦中？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华丽的校服上没有一丝血迹。
我不是应该死了？连尸体都被雷枪湮灭？
‘啪。’又一个巴掌打在脸上，莱雅眼睛冒火，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践踏科托雷拖拉家族的尊严！
她真的生气了！
‘啪’
床边的妈妈抄起童话书狠狠拍在她的脸上，迷雾笼罩的脸什么都看不清，但莱雅出奇地没有在意，而是满脸不可置信，“妈妈？！”
画面旋转，她又回到壁炉前，躺在柔软的椅子上，那跃动的火焰变成巴掌，窗外的雪变成巴掌。。。
啪啪啪啪啪——
“住手！！！！”
一块大石头上，莱雅顶着被打成猪头的脸坐起来，一边的何柿子扭了一下手腕，头发被海风最得一塌糊涂，她对海边的女人喊道：“赵离！她醒了！”
“知道了——”赵离回头回了一句，伸了个懒腰，继续光着脚走在沙滩上。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何柿子默不作声地看向莱雅，抬起手正准备再来一巴掌。
莱雅头昏眼花，发现自己被一些藤蔓绑住，环境也陌生，眼前的人还要动手，她连忙喊道：“停！”
‘啪。’
莱雅把狠狠扇倒在地，嘴唇流血，她想用魔法，但身体虚弱的厉害，法杖也感受不到了。
正当她想出言呵斥何柿子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软软的，‘你不要说话，让她把气出了就好了。’
‘什么东西！’身为魔法师的她自然会心语，但是。。。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共生体，它跟我共生了？
想起凯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黑色的液体从毛孔中涌出。。。不能再想了，当时看着没感觉，但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不同。
一阵呕吐欲从腹部传来，但下一秒她叫被何柿子骑在身下，眼睁睁看着一个拳头打在自己的左脸上，接着是右脸。
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打了。
“为什么。”
何柿子的声音被海浪声淹没，随着海风消散，但莱雅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一拳，何柿子问：“为什么复活的是你？”
原来如此，她被共生体救了一命吗？历经生死，莱雅的心态也变了不少，虽然脸都没知觉了，但她依旧问：“你在为谁悲伤？”
一滴眼泪落在莱雅的脸上，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哭，而且是这么的靠近。
“芙兰。”何柿子翻过身，躺在她的旁边，大抵是出完了气，又觉得没有意义，便自顾自的抽泣起来。
‘她为什么不杀我。’莱雅问共生体。
共生体说：‘因为我。迫不得已，我把你们连接在了一起，你死了，她们就虚弱好一阵，经过考虑过，到底还是没有冒险。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可以自行平摊她们受到的伤害。’
‘真是有趣的生物。’
自己原来是苟活于世，但重生一次的莱雅非常满意，死亡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体验到的，她领悟了很多东西，甚至悟性都提高了不少。
感受到脸上的伤在缓缓恢复，莱雅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她再次坐起来，才有心思打量这儿的一切。
不出意外，这是一座岛屿，旁边就是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的海洋在渐落的夕阳下波光粼粼，沙滩边，一个人正踩着潮汐走过来。
因为要节省能量，三人都被共生体贴心的换上了一套很保守的内衣，类似于连体泳衣，而在何柿子的强烈要求下，给赵离多了一件白衬衫。
“醒了。”赵离神色平淡，让莱雅想起来了自己的管家，当仆人们失误的时候，她就在这样的表情。
那么仆人受到的惩罚她是否也能感受一番？
自己被暴打一顿的莱雅似乎没有发现惩罚已经结束了。
她点点头，脸上依旧从容不迫，“醒了。”
何柿子用手背擦眼泪，却发现那些泪珠被手上的毛孔吸收了，她心念一动，手掌就裂开一道口子，里面藏着一段锋利的矛尖。
“赵离，我们还算人类吗？”
何柿子坐起来问，赵离还没有回答，三人内心同时听见共生体的答复：“理论上说，你们都还是人类哦！”
赵离一挑眉，感觉这句话三个人都能听得见，这倒是方便了，她对何柿子道：“走吧，去找点吃的，休息一晚就离开这个世界。”
“好嘞！”
何柿子收拾心情，跟在她后面，莱雅看着她们的背影愣住了，大喊道：“喂——你们也是其他世界来的吗！！”
没有回应，她仿佛空气一样被无视了，只有那只恶心的共生体安慰她，“你杀了她们的朋友，被记恨是很正常的，等时间磨平隔阂就好了。”
莱雅若有所思，“时间很管用吗？”
“是的，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共生体信誓旦旦。
两人走进深林，看起来是热带气候的树林，棕榈树，橡胶树，珙桐，再多赵离也不认识了，不过树种丰富，可以想象是候鸟带着种子路过这里，造成了这样的环境。
何柿子把手掌里面的矛‘挤’出来，短短的，接着握在手中，皮肤不断‘吐’出黑色的东西，一阵变化后成了矛就成为了一把砍刀，黑黝黝的仿佛画布上的一笔浓墨。
“真方便，也真恶心。”
随手一挥，便倒了一片灌木丛，何柿子喜滋滋地带头冲锋，突然她想到什么，回头问赵离：“那个莱雅，我们怎么办。”
“。。。”
赵离沉默着，何柿子一边带路一边喋喋不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巴掌拍在何柿子头上，“你让我想想！”
“哦。。。”
赵离捏了捏旁边的树干，轻轻松松就将其抽下，把那坚硬的表皮捻成粉末，她问何柿子，“你的内力还有吗？”
何柿子点点头，“还有一点，等我几天就恢复好了，奇怪，怎么少了这么多？”
这时共生体说话了，“内息。这是一种我无法解析的物质，但其中的能量效率十分之高，我擅自动用解救了我们的生命，还请你原谅。”
何柿子挠挠头，“没事的，你不用请求我的原谅啊，是你救了我们。”
赵离则奇怪道：“你真的是共生体？为什么这么卑微，按理说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了。”
共生体回道：“我们有经验，作为这样形态的种族，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赵离点点头，“你们生存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难道你们不一样？”共生体的语气带着疑惑。
“我们的目标。。。”
赵离又想起系统的话，所谓馈赠，有了这样的机遇，理所当然是应该不断冒险，不断成长，见证高天之上的风景。
何柿子突然说道：“我们会一直前进的，对吧赵离。”
赵离饶有兴致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山就在那里。”
说完，何柿子吐了吐舌头，“我看书学到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次元间隙在那里，因为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们必须要去探索。
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因为无限的好奇与求知欲吗？
感慨了一下，赵离看着何柿子爬上一颗香蕉树，问共生体：“喂，真的不能分开吗？”
共生体很真诚道：“真的，不能。还有，你们不给我取个名字吗？我的同类们都有名字了。”
“我不信！！”
何柿子在树上面喊道，也加入了谈话，她们两个人张嘴说话，共生体在她们脑海中说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那些是猫猫狗狗啊，也会取名字？”赵离好奇道。
“我们的出现给予了它们一定程度上的智力开发，取个名字自然是可以的。”
“哦，那就叫你狗蛋吧。”何柿子随便一想就是无数个名字，根本难不倒她。
赵离仰着脑袋瞪了她一眼，却只看见她的屁股，无语道：“怎么都是在我们体内，叫狗蛋？”
何柿子把一串香蕉扔下去，讪讪一笑，“也是哦。”
这个家伙太笨了，赵离无奈，不过取个名字还是很有必要的，好歹也是个智慧生物，得尊重一下人家。
“它是从天上来，就叫它。。。”
“天才！”何柿子打断道。
“。。。天陨。”
说出这两个字，何柿子便利索地跳下来，赵离立刻对上她揶揄的眼神，“没想到你还挺中二的。”
赵离脸不红心不跳，弯下腰捡香蕉，“就叫天陨了。你这香蕉能吃吗？”
何柿子正准备说都不是人了，吃点不能吃的又怎么样，但天陨的声音立刻变得雄壮，宛如一个两米肌肉大汉，脸上还带着哲学的笑容。
“谢谢你！赵离！”
“呕——”
何柿子抱树呕吐，赵离脸色一变，“你男的女的？！”
“我没有性别，如果你希望我是男人，也是可以的！”
脑海中的画面，那个男人似乎在摆了一个pose，肌肉dangdang的让赵离眼皮狂跳。
“快把声音变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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