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未来之路
可是，身体却僵住了，不听使唤地蹲下来，瑟瑟发抖……心里到底是害怕了……隐隐地有些不甘。难道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挨打被骂，然后自杀草草结束？想想真的对不起自己。还想考大学，还想长大了自食其力，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还想……我要好好地活下去，为自己活！李飞飞沿着桥，一直往前走……她不知道往哪里去？就这样埋头一直往前走着……
她嘴里喃喃地背诵起了课文，眼眶湿润: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了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李飞飞低头自顾自地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
突然身后远远地传来一阵声音，
“班长，是你吗？你要去街上吗？”小学同学林蓓蓓骑着自行车在身后喊道，“我看着背影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我不知道去哪里。”李飞飞回头满脸泪痕，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班长，你不要伤心了。”林蓓蓓拉起李飞飞的手安慰道，“走，我们到树荫下坐坐，这里太晒了。我们说说话。”
李飞飞点点头，心间的寒意少了几分，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你相信上帝吗？我是相信的，他为一个人关上了一扇门，还会打开一扇窗。”
李飞飞低头不语，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她蹲在树荫下捡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比划着，那一道道团团的线圈一如她此刻混乱的思绪。
林蓓蓓继续说道，“班长，我听闻了很多你们班上传来的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我猜想你中考发挥失常，应该多少有点关系。我和你小学同学七年了，知道你的为人。但是因为你的光芒会给你招来嫉妒和阻碍。当然我们现在还小，为人处事比较直率，也没考虑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长大，知道那么多是是非非？长大也需要一个过程的。我爷爷说人生就是自我修行。对了，你还记得那位算命先生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来我们家打羽毛球时碰到的。当时他给你免费算过命的，还记得不？他说你的手相好，将来定是有出息的……”
林蓓蓓咕噜咕噜地说出了一大堆大道理，然而字字句句都很戳心。李飞飞在那个夏天一直寻找他，不过想寻求信任的人的一些鼓励和安慰罢了，然而却是那么的难！她所在意的人，在那个夏天都突然消失了！没想到被一个平日里没有太多交集，默默的，安安静静的女孩子的一番质朴而又温馨的话深深地触动到并且备受鼓舞。
“感谢你。真的！”李飞飞抬起头看向林蓓蓓，“我原本的思绪像一团麻，听了你的话后豁然开朗。本来一整个夏天我都在纠结到底是复读还是直接上高中？是读乡下高中还是执著于县城高中？中考后，班主任和历史老师都劝我复读，然后考一个好高中。我仔细想想，复读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你们班刘璐就是复读生，她中考就考得挺不错的。中考后，听说一班的孙曼就去了其它中学复读了。你平时成绩那么好，复读的话，考个县城的重点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复读的话，我感觉自己像飞散了的大雁，落在后面，形单影只。你们都升学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伤心的地方。”李飞飞开始抽泣，仰起头，想要眼泪返回眼眶，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一颗又一颗地流下来。
林蓓蓓轻轻地拍了拍李飞飞的后背，“班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无论在哪里，我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在我看来，你是金子一般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小升初之前，在校长的建议和劝说之下，我爸妈同意了我参加县城重点中学的招生考试，我也被录取了。后来我爸妈说学费太贵了，就没同意。现在我考得这么差，还要坚持花钱去县一中读书，我妈今天一气之下打了我，还放了狠话，说我还不如去死，那些钱是留给弟弟的。”
“我们这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挺重的。女孩子读完高中就要辍学打工，然后嫁人，男孩子砸锅卖铁都要供他读书。”林蓓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想你不要放弃，一定要读大学，为自己，也为我们女孩子争口气。”
“嗯！我知道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会很难，但是，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不应该逃避，而要迎难而上。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去解决它的。”李飞飞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点头，“对了，你是要去街上吗？”
“对的，同学请吃饭。”林蓓蓓拍了拍李飞飞的肩膀，微笑道，“这才像你，班长。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可不要耽搁了，快去吧。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的开导。”
林蓓蓓没走多久，爸爸骑摩托车找到了李飞飞。
“你不要听你妈的话，她脾气上来就一疯子。”
“我想读县一中，可是妈妈不让。爸爸，您怎么看？”李飞飞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爸爸没有说话。半晌道，“你舅舅那边的中学就挺不错的，学费只要几百块钱，你的分数在重点班绰绰有余，还可以拿奖学金。县一中，虽然你表叔是学校的书记，但是打点关系也要两万块钱的，而且还在普通班。是那块料在哪里都行，乡下也挺好的。”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李飞飞坐在车子后面，一路上沉默不语。
妈妈守在大门口，远远地看见了李飞飞，讥讽道，“我说吧！她怕死，不会想不开的，你还不信？”
“你就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你哑巴！”爸爸怒斥道。
她嘴里喃喃地背诵起了课文，眼眶湿润: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了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李飞飞低头自顾自地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
突然身后远远地传来一阵声音，
“班长，是你吗？你要去街上吗？”小学同学林蓓蓓骑着自行车在身后喊道，“我看着背影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我不知道去哪里。”李飞飞回头满脸泪痕，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班长，你不要伤心了。”林蓓蓓拉起李飞飞的手安慰道，“走，我们到树荫下坐坐，这里太晒了。我们说说话。”
李飞飞点点头，心间的寒意少了几分，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你相信上帝吗？我是相信的，他为一个人关上了一扇门，还会打开一扇窗。”
李飞飞低头不语，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她蹲在树荫下捡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比划着，那一道道团团的线圈一如她此刻混乱的思绪。
林蓓蓓继续说道，“班长，我听闻了很多你们班上传来的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我猜想你中考发挥失常，应该多少有点关系。我和你小学同学七年了，知道你的为人。但是因为你的光芒会给你招来嫉妒和阻碍。当然我们现在还小，为人处事比较直率，也没考虑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长大，知道那么多是是非非？长大也需要一个过程的。我爷爷说人生就是自我修行。对了，你还记得那位算命先生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来我们家打羽毛球时碰到的。当时他给你免费算过命的，还记得不？他说你的手相好，将来定是有出息的……”
林蓓蓓咕噜咕噜地说出了一大堆大道理，然而字字句句都很戳心。李飞飞在那个夏天一直寻找他，不过想寻求信任的人的一些鼓励和安慰罢了，然而却是那么的难！她所在意的人，在那个夏天都突然消失了！没想到被一个平日里没有太多交集，默默的，安安静静的女孩子的一番质朴而又温馨的话深深地触动到并且备受鼓舞。
“感谢你。真的！”李飞飞抬起头看向林蓓蓓，“我原本的思绪像一团麻，听了你的话后豁然开朗。本来一整个夏天我都在纠结到底是复读还是直接上高中？是读乡下高中还是执著于县城高中？中考后，班主任和历史老师都劝我复读，然后考一个好高中。我仔细想想，复读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你们班刘璐就是复读生，她中考就考得挺不错的。中考后，听说一班的孙曼就去了其它中学复读了。你平时成绩那么好，复读的话，考个县城的重点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复读的话，我感觉自己像飞散了的大雁，落在后面，形单影只。你们都升学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伤心的地方。”李飞飞开始抽泣，仰起头，想要眼泪返回眼眶，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一颗又一颗地流下来。
林蓓蓓轻轻地拍了拍李飞飞的后背，“班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无论在哪里，我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在我看来，你是金子一般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小升初之前，在校长的建议和劝说之下，我爸妈同意了我参加县城重点中学的招生考试，我也被录取了。后来我爸妈说学费太贵了，就没同意。现在我考得这么差，还要坚持花钱去县一中读书，我妈今天一气之下打了我，还放了狠话，说我还不如去死，那些钱是留给弟弟的。”
“我们这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挺重的。女孩子读完高中就要辍学打工，然后嫁人，男孩子砸锅卖铁都要供他读书。”林蓓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想你不要放弃，一定要读大学，为自己，也为我们女孩子争口气。”
“嗯！我知道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会很难，但是，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不应该逃避，而要迎难而上。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去解决它的。”李飞飞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点头，“对了，你是要去街上吗？”
“对的，同学请吃饭。”林蓓蓓拍了拍李飞飞的肩膀，微笑道，“这才像你，班长。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可不要耽搁了，快去吧。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的开导。”
林蓓蓓没走多久，爸爸骑摩托车找到了李飞飞。
“你不要听你妈的话，她脾气上来就一疯子。”
“我想读县一中，可是妈妈不让。爸爸，您怎么看？”李飞飞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爸爸没有说话。半晌道，“你舅舅那边的中学就挺不错的，学费只要几百块钱，你的分数在重点班绰绰有余，还可以拿奖学金。县一中，虽然你表叔是学校的书记，但是打点关系也要两万块钱的，而且还在普通班。是那块料在哪里都行，乡下也挺好的。”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李飞飞坐在车子后面，一路上沉默不语。
妈妈守在大门口，远远地看见了李飞飞，讥讽道，“我说吧！她怕死，不会想不开的，你还不信？”
“你就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你哑巴！”爸爸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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