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不聪明的约定
一转眼，紧张忙碌的期末考来临了。
本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精神，吴晓波一大早便来到教室走廊上认真地看起了语文笔记，浑然没察觉站在他身后已久的李飞飞。
“晓波，挺认真啊。”李飞飞打招呼道。
“哎呦~”吴晓波一惊，抚抚胸脯道，“吓到我了。临时抱佛脚，见笑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大致过了一遍。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看着吴晓波一脸打紧的样子，想着不打扰他看书，李飞飞便没说话了。
今天可真冷啊，牙齿止不住颤抖。一股寒风袭来，李飞飞冻得直哆嗦，鼻子仿若失去了知觉一般，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小青便起床看书了。听到开门动静，李飞飞赶忙一骨碌爬起来，光速刷牙洗脸，便和苏小青一起吃早饭去教室看书了。由于走得匆忙，她临走时顾着戴耳捂，一时之间又给忘了带手套。李飞飞的手也开始僵硬起来，像冰块一般被冻住了，感觉拿起笔来写字都很费力气。赶紧收起语文笔记，哈上一口气，摩擦摩擦，插口袋里取取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渐渐的下起了小雪。一阵雪花飘来，落到了李飞飞红扑扑的鼻子上。在雪花的神奇作用下，鼻子开始发热，似乎恢复了知觉。李飞飞俯瞰楼下，看着一把把五颜六色的雨伞，看着行色匆匆，人来人往。
眼尖的她看到了熟悉的灰黄色格子雨伞，伞下是那张熟悉的而又带有几分疏离的脸。他正向这边走来。
李飞飞转过身去，走到了教室窗户前。
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不小心飘到了零八年。
2008年的“BJ奥运会”，全国人民热血沸腾，举国欢庆！
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让人悲痛的事，便是512汶川大地震了！
那一年的暴雪也让李飞飞印象深刻。
头天晚上妈妈听天气预报说第二天会有暴雪，为了在下雪之前赶到学校参加期末考，李飞飞起了个大早。
骑车刚出门没多久，大雪就浩浩汤汤地下起来了，没过一会儿就将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李飞飞骑车难行，只得硬着头皮推着自行车往学校赶。任寒风刺骨，大雪呼啸，她没顾上想太多，一心想参加考试，于是卯足了劲儿地一直往前走。
尽管一路艰难前行，由于起得早，她还是幸运地赶上了那次期末考。尽管戴了手套，可是双手却因为长时间的冰冻而失去了知觉。李飞飞于是躲到人群角落里，努力地搓手回温。
正苦恼之时，张宇走向了她。
“你好！”张宇特意从隔壁班走来，向李飞飞打招呼道，“数学放轻松，我觉得你复习得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的。写完了多检查几遍。”
“好。我感觉这次复习得挺充实的，心里有点底，就没那么紧张了。”
“那……你是……怎么了？远远地看着，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心细的张宇关切地问道，“有时候你走路踢个石子儿，我好像大概能猜到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关注我？”李飞飞哑然失笑，坦言道，“手冻僵了，担心拿不住笔。”
张宇取下了自己的手套和围巾，“给！用我的。”
李飞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套。刚戴上就感觉到一阵暖意，像烤炉一般温暖。“谢谢！可真暖和。”李飞飞甜甜地笑着。
“那可不？！”张宇突然两眼放光，“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噢？”李飞飞问道，“什么有意思的事？”
“女孩子的脚都那么小巧可爱吗？来，给我踩一脚。”张宇投来了不客气的目光。
眼看着那个家伙就要向自己伸出魔脚，李飞飞赶紧闪躲。
“打住！”李飞飞做出停止的手势，“哥们，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今天穿着红色的棉服，很醒目，感觉特别的……”张宇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温柔，准备夸奖来着。
李飞飞看着他奇怪的炙热眼光，压住害羞，急忙打断道，“特别的喜庆，对吧？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沾沾喜气，考出佳绩。”
“这次期末考，你一定可以考好的。我去那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张宇挠挠头开玩笑道，“说不定就运气好的刷到一题，能得一分是一分。”
“你也是。一定可以考好的。”李飞飞投来坚定的目光。
考完最后一门课，班长让同学教室集合。班主任布置完了寒假作业，告知领成绩单日期，便提前祝同学寒假快乐。
同学们依依不舍地告别。
张宇小声对李飞飞说，他们过年前还可以见到两次，一次是领成绩单那天，还有一次是过年赶集的那天。
二人于是约好了领成绩单那天以及大年28赶集那天见。
领成绩单那天，天气异常得恶劣，大雪持续几天地下着，村子里有一些老房子也不堪重负地被压倒了。
早上推开门，大雪覆盖住了李飞飞的胶鞋。
妈妈想着那么大的雪便阻止了女儿，想着恶劣天气，学校应该会理解的。可能因为通讯不便，没有办法通知到每一个学生。
李飞飞理解妈妈的话，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寒风雨雪，她是有一些迟疑的。考虑了片刻，她担心张宇会傻不拉叽地如约去学校，既然提前约定好了，就一定要做到。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风刮到脸上像刀子，路上好多次，她想重返回去。可是一想到能见到他，内心的喜悦随即燃烧起熊熊之火，冰雪在顷刻间突然就变得渺小了很多。
好不容易走了近两个小时来到学校，竟发现空无一人！李飞飞自嘲自己就像个傻瓜。
在学校走了两圈，刚好碰到班主任，便去查了成绩。好在期末考成绩还可以，李飞飞心想总算没白来。
查完成绩已快十一点了。李飞飞早上没有吃早饭，前胸贴后背的她瞬间没有了走路的力气，于是到林静家的小卖部买了一块面包充饥。
林静的爸爸妈妈看见了，热情地邀请李飞飞留下来吃午饭。
李飞飞本来想回家来着，林静说那会儿雪还在下，下午雪很可能会停，说不准下午会有一些同学来学校查成绩。
李飞飞想着张宇家离学校近，他有可能会过来，于是便留了下来。
林静的弟弟抱来了几个铁锹，林静的姐姐兴高采烈地在学校门口堆起了雪人，李飞飞和林静见状便也开心地加入了进去。
中午几个人美美地围着火炉吃着林静妈妈精心准备的火锅。午饭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嗑起了瓜子，打起了斗地主。
下午的时候，星星零零的几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可是张宇并没有来。想趁着雪停之际，天黑之前回到家，李飞飞便告别了林静。
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渐渐地又飘起了雪花。
李飞飞伸出手接到一片，果然和书本中画得一模一样。雪花原来真是那么奇特好看的形状！雪白的世界，晶莹的冰锥，美丽的旷野，还有自己留下的小小脚印……李飞飞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天越冷越好，冻得野鸡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冷极了就把头往雪里扎。你走到它跟前，像拔萝卜似的，一下子就把它拔出来了。这个天儿，跟爸爸去田里打野鸡是极好的。李飞飞不由得捂嘴偷笑，原谅我不是朗诗一首“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中午林静妈妈做的火锅让人回味无穷啊，回家让妈妈也做一次给自己吃。
今天一天过得挺开心的。遗憾的是，没能见到张宇。李飞飞撇撇嘴。不过，下那么大雪，他没能来，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飞飞路过街东头的十字路口，在厚雪皑皑的墙面上写道，“张宇和李飞飞，一辈子的好朋友”，类似于某某某到此一游，出于一种幼稚的仪式感吧。
她想着他路过时能够看见，转念又不想他看见。那就顺其自然吧。不过依着眼前雪下的速度，他该是看不见的。
简单的足迹，来过。
天气预报说28号会有暴雪。李飞飞一家每年都会在28号去赶集，因为特殊天气，他们那一年在25号提前赶了集。她想着，张宇看了天气预报，应该也会提前赶集的，他们说不定在25号能碰到。
25号那天，李飞飞眨巴眨巴眼看着人流窜动，从上午等到下午，直到集会的人群散去，她才乘坐最后一辆三轮车回了家。
那一天，她还是没能等到他。
开学后得知，张宇28号那天在空荡荡的街上溜达了一天。大雪下得紧，平日里繁华喧闹的大街上竟连只麻雀都没见到。
二人相视一笑，不禁感叹，他俩都挺不聪明的样子。
“早！李飞飞。”林静走上前去拍了拍李飞飞的后背，“你在看什么呢？找座位号吗？”
“你来啦？！”李飞飞转过身来，面露尴尬，刚刚恍惚间不小心回忆拉扯了一下。
“你是几号啊？”林静问道。
“16号。你呢？”
“4号。”林静撇撇嘴，“我的号不太好。”
“四平八稳啊，预示着你这次考试会很顺利。”李飞飞安慰道。其实以前的她也挺迷信的，每次考试也不喜欢抽到4号，还有那次印象深刻的黑色星期四，这个数字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就不吉利。
“李大姐，这么巧啊！我是26号，我俩都有6哎。”杨阳斜挎着书包走上来，欣喜地说。
“额……那么巧啊。”李飞飞苦笑道。男孩子对于巧的联系是挺广泛的。
本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精神，吴晓波一大早便来到教室走廊上认真地看起了语文笔记，浑然没察觉站在他身后已久的李飞飞。
“晓波，挺认真啊。”李飞飞打招呼道。
“哎呦~”吴晓波一惊，抚抚胸脯道，“吓到我了。临时抱佛脚，见笑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大致过了一遍。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看着吴晓波一脸打紧的样子，想着不打扰他看书，李飞飞便没说话了。
今天可真冷啊，牙齿止不住颤抖。一股寒风袭来，李飞飞冻得直哆嗦，鼻子仿若失去了知觉一般，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小青便起床看书了。听到开门动静，李飞飞赶忙一骨碌爬起来，光速刷牙洗脸，便和苏小青一起吃早饭去教室看书了。由于走得匆忙，她临走时顾着戴耳捂，一时之间又给忘了带手套。李飞飞的手也开始僵硬起来，像冰块一般被冻住了，感觉拿起笔来写字都很费力气。赶紧收起语文笔记，哈上一口气，摩擦摩擦，插口袋里取取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渐渐的下起了小雪。一阵雪花飘来，落到了李飞飞红扑扑的鼻子上。在雪花的神奇作用下，鼻子开始发热，似乎恢复了知觉。李飞飞俯瞰楼下，看着一把把五颜六色的雨伞，看着行色匆匆，人来人往。
眼尖的她看到了熟悉的灰黄色格子雨伞，伞下是那张熟悉的而又带有几分疏离的脸。他正向这边走来。
李飞飞转过身去，走到了教室窗户前。
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不小心飘到了零八年。
2008年的“BJ奥运会”，全国人民热血沸腾，举国欢庆！
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让人悲痛的事，便是512汶川大地震了！
那一年的暴雪也让李飞飞印象深刻。
头天晚上妈妈听天气预报说第二天会有暴雪，为了在下雪之前赶到学校参加期末考，李飞飞起了个大早。
骑车刚出门没多久，大雪就浩浩汤汤地下起来了，没过一会儿就将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李飞飞骑车难行，只得硬着头皮推着自行车往学校赶。任寒风刺骨，大雪呼啸，她没顾上想太多，一心想参加考试，于是卯足了劲儿地一直往前走。
尽管一路艰难前行，由于起得早，她还是幸运地赶上了那次期末考。尽管戴了手套，可是双手却因为长时间的冰冻而失去了知觉。李飞飞于是躲到人群角落里，努力地搓手回温。
正苦恼之时，张宇走向了她。
“你好！”张宇特意从隔壁班走来，向李飞飞打招呼道，“数学放轻松，我觉得你复习得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的。写完了多检查几遍。”
“好。我感觉这次复习得挺充实的，心里有点底，就没那么紧张了。”
“那……你是……怎么了？远远地看着，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心细的张宇关切地问道，“有时候你走路踢个石子儿，我好像大概能猜到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关注我？”李飞飞哑然失笑，坦言道，“手冻僵了，担心拿不住笔。”
张宇取下了自己的手套和围巾，“给！用我的。”
李飞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套。刚戴上就感觉到一阵暖意，像烤炉一般温暖。“谢谢！可真暖和。”李飞飞甜甜地笑着。
“那可不？！”张宇突然两眼放光，“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噢？”李飞飞问道，“什么有意思的事？”
“女孩子的脚都那么小巧可爱吗？来，给我踩一脚。”张宇投来了不客气的目光。
眼看着那个家伙就要向自己伸出魔脚，李飞飞赶紧闪躲。
“打住！”李飞飞做出停止的手势，“哥们，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今天穿着红色的棉服，很醒目，感觉特别的……”张宇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温柔，准备夸奖来着。
李飞飞看着他奇怪的炙热眼光，压住害羞，急忙打断道，“特别的喜庆，对吧？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沾沾喜气，考出佳绩。”
“这次期末考，你一定可以考好的。我去那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张宇挠挠头开玩笑道，“说不定就运气好的刷到一题，能得一分是一分。”
“你也是。一定可以考好的。”李飞飞投来坚定的目光。
考完最后一门课，班长让同学教室集合。班主任布置完了寒假作业，告知领成绩单日期，便提前祝同学寒假快乐。
同学们依依不舍地告别。
张宇小声对李飞飞说，他们过年前还可以见到两次，一次是领成绩单那天，还有一次是过年赶集的那天。
二人于是约好了领成绩单那天以及大年28赶集那天见。
领成绩单那天，天气异常得恶劣，大雪持续几天地下着，村子里有一些老房子也不堪重负地被压倒了。
早上推开门，大雪覆盖住了李飞飞的胶鞋。
妈妈想着那么大的雪便阻止了女儿，想着恶劣天气，学校应该会理解的。可能因为通讯不便，没有办法通知到每一个学生。
李飞飞理解妈妈的话，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寒风雨雪，她是有一些迟疑的。考虑了片刻，她担心张宇会傻不拉叽地如约去学校，既然提前约定好了，就一定要做到。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风刮到脸上像刀子，路上好多次，她想重返回去。可是一想到能见到他，内心的喜悦随即燃烧起熊熊之火，冰雪在顷刻间突然就变得渺小了很多。
好不容易走了近两个小时来到学校，竟发现空无一人！李飞飞自嘲自己就像个傻瓜。
在学校走了两圈，刚好碰到班主任，便去查了成绩。好在期末考成绩还可以，李飞飞心想总算没白来。
查完成绩已快十一点了。李飞飞早上没有吃早饭，前胸贴后背的她瞬间没有了走路的力气，于是到林静家的小卖部买了一块面包充饥。
林静的爸爸妈妈看见了，热情地邀请李飞飞留下来吃午饭。
李飞飞本来想回家来着，林静说那会儿雪还在下，下午雪很可能会停，说不准下午会有一些同学来学校查成绩。
李飞飞想着张宇家离学校近，他有可能会过来，于是便留了下来。
林静的弟弟抱来了几个铁锹，林静的姐姐兴高采烈地在学校门口堆起了雪人，李飞飞和林静见状便也开心地加入了进去。
中午几个人美美地围着火炉吃着林静妈妈精心准备的火锅。午饭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嗑起了瓜子，打起了斗地主。
下午的时候，星星零零的几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可是张宇并没有来。想趁着雪停之际，天黑之前回到家，李飞飞便告别了林静。
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渐渐地又飘起了雪花。
李飞飞伸出手接到一片，果然和书本中画得一模一样。雪花原来真是那么奇特好看的形状！雪白的世界，晶莹的冰锥，美丽的旷野，还有自己留下的小小脚印……李飞飞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天越冷越好，冻得野鸡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冷极了就把头往雪里扎。你走到它跟前，像拔萝卜似的，一下子就把它拔出来了。这个天儿，跟爸爸去田里打野鸡是极好的。李飞飞不由得捂嘴偷笑，原谅我不是朗诗一首“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中午林静妈妈做的火锅让人回味无穷啊，回家让妈妈也做一次给自己吃。
今天一天过得挺开心的。遗憾的是，没能见到张宇。李飞飞撇撇嘴。不过，下那么大雪，他没能来，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飞飞路过街东头的十字路口，在厚雪皑皑的墙面上写道，“张宇和李飞飞，一辈子的好朋友”，类似于某某某到此一游，出于一种幼稚的仪式感吧。
她想着他路过时能够看见，转念又不想他看见。那就顺其自然吧。不过依着眼前雪下的速度，他该是看不见的。
简单的足迹，来过。
天气预报说28号会有暴雪。李飞飞一家每年都会在28号去赶集，因为特殊天气，他们那一年在25号提前赶了集。她想着，张宇看了天气预报，应该也会提前赶集的，他们说不定在25号能碰到。
25号那天，李飞飞眨巴眨巴眼看着人流窜动，从上午等到下午，直到集会的人群散去，她才乘坐最后一辆三轮车回了家。
那一天，她还是没能等到他。
开学后得知，张宇28号那天在空荡荡的街上溜达了一天。大雪下得紧，平日里繁华喧闹的大街上竟连只麻雀都没见到。
二人相视一笑，不禁感叹，他俩都挺不聪明的样子。
“早！李飞飞。”林静走上前去拍了拍李飞飞的后背，“你在看什么呢？找座位号吗？”
“你来啦？！”李飞飞转过身来，面露尴尬，刚刚恍惚间不小心回忆拉扯了一下。
“你是几号啊？”林静问道。
“16号。你呢？”
“4号。”林静撇撇嘴，“我的号不太好。”
“四平八稳啊，预示着你这次考试会很顺利。”李飞飞安慰道。其实以前的她也挺迷信的，每次考试也不喜欢抽到4号，还有那次印象深刻的黑色星期四，这个数字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就不吉利。
“李大姐，这么巧啊！我是26号，我俩都有6哎。”杨阳斜挎着书包走上来，欣喜地说。
“额……那么巧啊。”李飞飞苦笑道。男孩子对于巧的联系是挺广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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