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再见了，我喜欢的你
“晓娜，快起床洗漱。客人们要来了，待会要放鞭炮了，大家伙儿一起抢糖果吃，可热闹了。”妈妈递过来一件粉红色大衣，“我把你二姐给你买的毛呢大衣，以及你三姐给你买的小皮鞋给带过来了，你今天穿上吧。我在家闲着没事的时候，又给你织了毛衣和围巾。”
郑晓娜看着眼前的新衣，被擦得闪亮的黑色小皮鞋以及妈妈织的毛衣和围巾，尤其是白色围巾上面还特意加了两颗可爱的草莓，来满足自己的小小少女心。她的心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是家中老小，姐姐们读书都很不错，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为了供哥哥读大学，以及给家里减轻一份负担，姐姐们早早地辍学打工，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自己。想到此，她觉得自己有了更多的勇气去排除万难，努力考上好的大学，将来有一份好的工作，来回报家人对自己无私的爱。
郑晓娜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衣，便快速地刷完牙洗完脸，准备去抢糖果了。
“过来，过来。”妈妈喊住了郑晓娜，“我来给你梳个头。”
“哦。”郑晓娜乖乖地蹲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熟练地给郑晓娜扎起了辫子。
“给！你看看！”妈妈递过去一面镜子。
郑晓娜看着镜子中披着长发的自己，额前扎了两撮小麻花辫，妈妈用发卡给别在了后面。
“嗯！”郑晓娜疯狂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老妈手艺真好！”
“来！转一圈给妈妈看看。你自己可以到你表妹的房间去看看，她那里有全身镜。”
“好！”
真好看！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儿，妈妈不禁感叹道，不知不觉就快要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咯。
“妈妈，你怎么不穿过年时姐姐给你新买的加绒的高跟鞋以及羽绒服？你看！”郑晓娜走到妈妈跟前比划着，“我都比你高了。”
“你比我高，那不是挺好的？妈妈就盼着你长得好。这样出去，我多有面子？新衣服新鞋等来年过年时再穿吧。我身上的这件也不错。”
“噼里啪啦……”只听得一阵鞭炮声响。
“你赶紧去新屋抢糖果吧！”妈妈催促道。
来到新房子的大厅，只见香客上香烟袅袅升起，上面供着观音菩萨，菩萨旁边还摆满了糕点。眼前一个个方桌上已坐满了人。男人们正津津有味地打牌，女人们有的围着桌子看男人们打牌，有的喝着茶叶，磕着瓜子拉起了话常。小孩子们则在客厅里不明所以、快快乐乐地跑来跑去。
“这是谁家丫头？”城市的姑奶奶指着郑晓娜问道。
“大哥家小女儿，晓娜。”二婶答道。
“都长这么高啦？这丫头长得水灵水灵的！今天穿得真洋气！”
虽然从小到大只见过姑奶奶几面，郑晓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姑奶奶好！婶婶们好！”
“你好！这丫头不仅长得好，学习还怪好的嘞。”二婶称赞道，“对了，待会抢糖果，可要多抢一点。”
“姐！我们去抢糖果去！”表弟突然跑过来拉住了郑晓娜的手。
“你拉这只手，我拉另一只。”表妹也突然凑上前来，“姐姐，你真好看！”
“你也真好看！”郑晓娜捏捏妹妹粉嘟嘟的小脸蛋，表扬起了眼前的小机灵鬼。
“好啊！你俩！叛徒！”张慧娟哭笑不得，自己的弟弟妹妹就这样抛弃了自己。
郑晓娜被弟弟妹妹们拉到了屋前，二楼顶上的姑父大喊道，“大家准备好了吗？要撒啦！”
“噼里啪啦……”鞭炮热烈地响起。
一群人，包括同村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一哄而上地跑过来抢起了糖果。
郑晓娜刚要抬头，起身之际，不料被身后的人一挤，不小心头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啊！”郑晓娜抬头道歉道。
“我早原谅你了！”李云飞淘气地回答。看着眼前漂亮的花季少女，心跳突然如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凸凸地越跳越快。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额头，关心道，“没撞疼你吧？”
“没。”郑晓娜害羞地转移目光，脸上泛起红晕。
“你怎么来了？”张慧娟走上前打招呼道。
“怎么？不欢迎我？”李云飞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我们家可是随了礼，特意过来庆祝你家乔迁之喜的。”
“那倒没有。热烈欢迎还来不及呢！你能来老同学家吃饭，真的是蓬荜生辉。”
“可就搁这客套吧！张大小姐，要有诚意的话，今天下厨露一手绝活？”
“今天我家请了好几个大厨，我怎么敢献丑？搭把手倒行。”
“姐，我们去玩捉迷藏吧！”表妹说着牵起了郑晓娜的手，拽着往家里跑。没走两步路，糖果就掉落了一地。
看着表妹鼓囊囊的口袋，郑晓娜拾起地上的糖果，“我给你装好。待会放你房间的抽屉里。”
“好。你给我拆一个棒棒糖吃。”表妹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午饭后，阳光不错。
郑晓娜和妈妈坐在后面厨房门口的长凳上晒起了太阳。
妈妈不知不觉间点头打起了呼噜。
“妈妈。你起来到里屋的床上睡吧。在这里睡容易着凉，万一不小心熟睡了，身子往后倒，摔倒可就不好了。”
“嗯。”妈妈睡眼惺忪，满脸困意，“我还真的挺困的，去睡一会。”
郑晓娜刚想走到前屋客厅看看李云飞有没有走。
恰巧李云飞走了过来，“你在这里晒太阳啊？”
“嗯。”郑晓娜点点头，“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太阳，我光合作用一下，积攒一点能量。”
李云飞看着阳光下郑晓娜白得发光的脸，粉粉的衣裳，衬着她少了一些严肃和高冷，倒是多了几分娇俏可爱。今天的发髻梳得挺讲究，看着恬恬静静、温温柔柔的。他不由自主得心旷神怡起来。
“你们搁这呢？打羽毛球不？”张慧娟拿着羽毛球拍走了过来。
真是救星啊！不然找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里？李云飞心里十万个感谢，欣然答应道，“好啊！”
不知道李云飞球技太好，还是表姐球技太差。他们双方基本上打不到几个来回，表姐就一直忙着捡球了。
真是打了场寂寞。郑晓娜感叹道，简直是毫无悬念。
“太没意思了！跟你这个菜鸟打球。”李云飞没精打彩道。
“李云飞！你下手真重！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张慧娟气呼呼道，“好啊！表妹你上！给我报仇！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李云飞心里想正有此意。你这憨憨，还挺上道。
“你俩打吧。我看看就行。”郑晓娜摇摇头。
“磨叽个啥？一点也不像你老虎般的行事作风。”李云飞激将法道，他想说雷厉风行，又飒又拽，可是表扬她可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还记得她数学竞赛时一骑绝尘，战胜了千军万马，拔得头筹；还有那次暑假英语辅导班单词默写比赛，她漂亮地赢了高一级嚣张跋扈的学霸学长；还有那次暑期辅导班的小鬼辩论赛，她的处变不惊，慷慨激昂……然而现在却不见了她的精神气。可能和自己的事有点关系……自己的喜欢于她来说，是不是沉重的负担？如果是，他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她。
“你到底是在表扬我，还是骂我”？郑晓娜哭笑不得。
“当然是表扬你！想啥呢？就打个球，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看你不爽快的样子，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大姑娘。”李云飞调侃道。
郑晓娜起身，听他这样说了，自己一再拒绝，反而像有那个啥了。
“你可不要后悔！接球吧！”
羽毛球在空中漂亮地飞舞着，划出了一条长长的抛物线。二人打得酣畅淋漓，难分上下。
“我说你两，都打到太阳下山了。”张慧娟不满地提醒道。
“你赢了。”李云飞夸赞道，“这才像你！”
“我估计你让我的。”郑晓娜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可不？”李云飞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次再战。我回去了，你们玩吧。”
“玩个鬼，天都黑了。”张慧娟无语道。
“云飞啊，你爷爷在这里打牌呢。你留下来，在这吃晚饭吧。”一旁打水洗菜的姑姑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老同学？”张慧娟约道，“晚饭后我们打牌吧。羽毛球打不过你，打牌你可赢不了我。”
“谁说的？照样赢你。”李云飞挑衅道。此时的他也确实不想走，他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这个机会能够和她像今天这样如此近距离且愉快地相处。
晚饭后，刚收拾好桌子准备打牌。弟弟妹妹们拽着郑晓娜和李云飞要一起出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张慧娟看着小孩子那么多，外面车来车往的，不放心，于是叫上了堂哥，让小孩子们拉手，大家有序一起前去。
小孩子们手拉着手，跑起来的速度倒是蛮快的。蹦蹦跳跳的他们，让哥哥姐姐们一路小跑着跟随。
很快就甩开了郑晓娜和李云飞。
李云飞偶然间抬头，只见厚厚的云层将月亮遮裹得严严实实，见不到一丝光亮。他低头思忖，眉头深锁，接下来的日子里，该如何面对她呢？进入了一种进退取舍两难的境地……正纠结时，突然感觉到周围变得明亮了一些，只见地上出现了两条清晰的重叠在一起的人影。
“你看！月亮出来了！”郑晓娜指着天上，回头欣喜若狂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看见郑晓娜向他莞然一笑，心间仿若开出了一朵花来，刚刚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心情突然间好了许多。
他回了一个明朗的笑。抬头见刚才还密密的云层，瞬间被风吹得消散得无影无踪，一轮皎洁的月高高地悬挂在天上，有一种剥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李云飞鼓起勇气道，“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对吗？”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不妥，于是立马补充道，“打球的球友，我指的是。今天打球很开心。”
郑晓娜一怔，沉思了片刻，回复道，“我和孙曼是很好的朋友。你是她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会好好待我朋友的。”
“那是当然！”李云飞失落地点头答应，他明白了她的深意。他确实答应和孙曼在一起了，不是吗？不管是出于失了理智的报复也好，冲动也罢。而今的他非常愧疚于自己适才的冲动鲁莽。孙曼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他不能再继续欺骗伤害她了，改日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
“快跟上大部队啊！”张慧娟在前面大喊道。
回来的路上，为了避免尴尬。郑晓娜主动当起了大部队的领头，和表哥带着孩子们一路欢唱着回家。
到了家门口，李云飞跟张慧娟打招呼道，“现在不早了，我回去了。”
“不是说好了打牌？不打了？”张慧娟迷惑不解道。
“我怕输。”李云飞饶有深意地看着远处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的郑晓娜。“就不给你打赢我的机会。”
“好吧！我看你是输不起。”张慧娟激将法道。
“还真被你说对了。”李云飞吐吐舌头。
见李云飞执意要走，张慧娟不好继续挽留，“那下次约打牌咯？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放心吧！我奶家离你家又不远。”李云飞和张慧娟打完招呼，用余光依依不舍地看向郑晓娜。
再见了！我喜欢的“你”。
郑晓娜看着李云飞渐行远去的背影发起了呆。
再见了！我喜欢的少年。
郑晓娜看着眼前的新衣，被擦得闪亮的黑色小皮鞋以及妈妈织的毛衣和围巾，尤其是白色围巾上面还特意加了两颗可爱的草莓，来满足自己的小小少女心。她的心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是家中老小，姐姐们读书都很不错，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为了供哥哥读大学，以及给家里减轻一份负担，姐姐们早早地辍学打工，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自己。想到此，她觉得自己有了更多的勇气去排除万难，努力考上好的大学，将来有一份好的工作，来回报家人对自己无私的爱。
郑晓娜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衣，便快速地刷完牙洗完脸，准备去抢糖果了。
“过来，过来。”妈妈喊住了郑晓娜，“我来给你梳个头。”
“哦。”郑晓娜乖乖地蹲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熟练地给郑晓娜扎起了辫子。
“给！你看看！”妈妈递过去一面镜子。
郑晓娜看着镜子中披着长发的自己，额前扎了两撮小麻花辫，妈妈用发卡给别在了后面。
“嗯！”郑晓娜疯狂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老妈手艺真好！”
“来！转一圈给妈妈看看。你自己可以到你表妹的房间去看看，她那里有全身镜。”
“好！”
真好看！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儿，妈妈不禁感叹道，不知不觉就快要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咯。
“妈妈，你怎么不穿过年时姐姐给你新买的加绒的高跟鞋以及羽绒服？你看！”郑晓娜走到妈妈跟前比划着，“我都比你高了。”
“你比我高，那不是挺好的？妈妈就盼着你长得好。这样出去，我多有面子？新衣服新鞋等来年过年时再穿吧。我身上的这件也不错。”
“噼里啪啦……”只听得一阵鞭炮声响。
“你赶紧去新屋抢糖果吧！”妈妈催促道。
来到新房子的大厅，只见香客上香烟袅袅升起，上面供着观音菩萨，菩萨旁边还摆满了糕点。眼前一个个方桌上已坐满了人。男人们正津津有味地打牌，女人们有的围着桌子看男人们打牌，有的喝着茶叶，磕着瓜子拉起了话常。小孩子们则在客厅里不明所以、快快乐乐地跑来跑去。
“这是谁家丫头？”城市的姑奶奶指着郑晓娜问道。
“大哥家小女儿，晓娜。”二婶答道。
“都长这么高啦？这丫头长得水灵水灵的！今天穿得真洋气！”
虽然从小到大只见过姑奶奶几面，郑晓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姑奶奶好！婶婶们好！”
“你好！这丫头不仅长得好，学习还怪好的嘞。”二婶称赞道，“对了，待会抢糖果，可要多抢一点。”
“姐！我们去抢糖果去！”表弟突然跑过来拉住了郑晓娜的手。
“你拉这只手，我拉另一只。”表妹也突然凑上前来，“姐姐，你真好看！”
“你也真好看！”郑晓娜捏捏妹妹粉嘟嘟的小脸蛋，表扬起了眼前的小机灵鬼。
“好啊！你俩！叛徒！”张慧娟哭笑不得，自己的弟弟妹妹就这样抛弃了自己。
郑晓娜被弟弟妹妹们拉到了屋前，二楼顶上的姑父大喊道，“大家准备好了吗？要撒啦！”
“噼里啪啦……”鞭炮热烈地响起。
一群人，包括同村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一哄而上地跑过来抢起了糖果。
郑晓娜刚要抬头，起身之际，不料被身后的人一挤，不小心头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啊！”郑晓娜抬头道歉道。
“我早原谅你了！”李云飞淘气地回答。看着眼前漂亮的花季少女，心跳突然如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凸凸地越跳越快。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额头，关心道，“没撞疼你吧？”
“没。”郑晓娜害羞地转移目光，脸上泛起红晕。
“你怎么来了？”张慧娟走上前打招呼道。
“怎么？不欢迎我？”李云飞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我们家可是随了礼，特意过来庆祝你家乔迁之喜的。”
“那倒没有。热烈欢迎还来不及呢！你能来老同学家吃饭，真的是蓬荜生辉。”
“可就搁这客套吧！张大小姐，要有诚意的话，今天下厨露一手绝活？”
“今天我家请了好几个大厨，我怎么敢献丑？搭把手倒行。”
“姐，我们去玩捉迷藏吧！”表妹说着牵起了郑晓娜的手，拽着往家里跑。没走两步路，糖果就掉落了一地。
看着表妹鼓囊囊的口袋，郑晓娜拾起地上的糖果，“我给你装好。待会放你房间的抽屉里。”
“好。你给我拆一个棒棒糖吃。”表妹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午饭后，阳光不错。
郑晓娜和妈妈坐在后面厨房门口的长凳上晒起了太阳。
妈妈不知不觉间点头打起了呼噜。
“妈妈。你起来到里屋的床上睡吧。在这里睡容易着凉，万一不小心熟睡了，身子往后倒，摔倒可就不好了。”
“嗯。”妈妈睡眼惺忪，满脸困意，“我还真的挺困的，去睡一会。”
郑晓娜刚想走到前屋客厅看看李云飞有没有走。
恰巧李云飞走了过来，“你在这里晒太阳啊？”
“嗯。”郑晓娜点点头，“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太阳，我光合作用一下，积攒一点能量。”
李云飞看着阳光下郑晓娜白得发光的脸，粉粉的衣裳，衬着她少了一些严肃和高冷，倒是多了几分娇俏可爱。今天的发髻梳得挺讲究，看着恬恬静静、温温柔柔的。他不由自主得心旷神怡起来。
“你们搁这呢？打羽毛球不？”张慧娟拿着羽毛球拍走了过来。
真是救星啊！不然找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里？李云飞心里十万个感谢，欣然答应道，“好啊！”
不知道李云飞球技太好，还是表姐球技太差。他们双方基本上打不到几个来回，表姐就一直忙着捡球了。
真是打了场寂寞。郑晓娜感叹道，简直是毫无悬念。
“太没意思了！跟你这个菜鸟打球。”李云飞没精打彩道。
“李云飞！你下手真重！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张慧娟气呼呼道，“好啊！表妹你上！给我报仇！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李云飞心里想正有此意。你这憨憨，还挺上道。
“你俩打吧。我看看就行。”郑晓娜摇摇头。
“磨叽个啥？一点也不像你老虎般的行事作风。”李云飞激将法道，他想说雷厉风行，又飒又拽，可是表扬她可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还记得她数学竞赛时一骑绝尘，战胜了千军万马，拔得头筹；还有那次暑假英语辅导班单词默写比赛，她漂亮地赢了高一级嚣张跋扈的学霸学长；还有那次暑期辅导班的小鬼辩论赛，她的处变不惊，慷慨激昂……然而现在却不见了她的精神气。可能和自己的事有点关系……自己的喜欢于她来说，是不是沉重的负担？如果是，他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她。
“你到底是在表扬我，还是骂我”？郑晓娜哭笑不得。
“当然是表扬你！想啥呢？就打个球，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看你不爽快的样子，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大姑娘。”李云飞调侃道。
郑晓娜起身，听他这样说了，自己一再拒绝，反而像有那个啥了。
“你可不要后悔！接球吧！”
羽毛球在空中漂亮地飞舞着，划出了一条长长的抛物线。二人打得酣畅淋漓，难分上下。
“我说你两，都打到太阳下山了。”张慧娟不满地提醒道。
“你赢了。”李云飞夸赞道，“这才像你！”
“我估计你让我的。”郑晓娜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可不？”李云飞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次再战。我回去了，你们玩吧。”
“玩个鬼，天都黑了。”张慧娟无语道。
“云飞啊，你爷爷在这里打牌呢。你留下来，在这吃晚饭吧。”一旁打水洗菜的姑姑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老同学？”张慧娟约道，“晚饭后我们打牌吧。羽毛球打不过你，打牌你可赢不了我。”
“谁说的？照样赢你。”李云飞挑衅道。此时的他也确实不想走，他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这个机会能够和她像今天这样如此近距离且愉快地相处。
晚饭后，刚收拾好桌子准备打牌。弟弟妹妹们拽着郑晓娜和李云飞要一起出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张慧娟看着小孩子那么多，外面车来车往的，不放心，于是叫上了堂哥，让小孩子们拉手，大家有序一起前去。
小孩子们手拉着手，跑起来的速度倒是蛮快的。蹦蹦跳跳的他们，让哥哥姐姐们一路小跑着跟随。
很快就甩开了郑晓娜和李云飞。
李云飞偶然间抬头，只见厚厚的云层将月亮遮裹得严严实实，见不到一丝光亮。他低头思忖，眉头深锁，接下来的日子里，该如何面对她呢？进入了一种进退取舍两难的境地……正纠结时，突然感觉到周围变得明亮了一些，只见地上出现了两条清晰的重叠在一起的人影。
“你看！月亮出来了！”郑晓娜指着天上，回头欣喜若狂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看见郑晓娜向他莞然一笑，心间仿若开出了一朵花来，刚刚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心情突然间好了许多。
他回了一个明朗的笑。抬头见刚才还密密的云层，瞬间被风吹得消散得无影无踪，一轮皎洁的月高高地悬挂在天上，有一种剥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李云飞鼓起勇气道，“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对吗？”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不妥，于是立马补充道，“打球的球友，我指的是。今天打球很开心。”
郑晓娜一怔，沉思了片刻，回复道，“我和孙曼是很好的朋友。你是她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会好好待我朋友的。”
“那是当然！”李云飞失落地点头答应，他明白了她的深意。他确实答应和孙曼在一起了，不是吗？不管是出于失了理智的报复也好，冲动也罢。而今的他非常愧疚于自己适才的冲动鲁莽。孙曼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他不能再继续欺骗伤害她了，改日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
“快跟上大部队啊！”张慧娟在前面大喊道。
回来的路上，为了避免尴尬。郑晓娜主动当起了大部队的领头，和表哥带着孩子们一路欢唱着回家。
到了家门口，李云飞跟张慧娟打招呼道，“现在不早了，我回去了。”
“不是说好了打牌？不打了？”张慧娟迷惑不解道。
“我怕输。”李云飞饶有深意地看着远处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的郑晓娜。“就不给你打赢我的机会。”
“好吧！我看你是输不起。”张慧娟激将法道。
“还真被你说对了。”李云飞吐吐舌头。
见李云飞执意要走，张慧娟不好继续挽留，“那下次约打牌咯？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放心吧！我奶家离你家又不远。”李云飞和张慧娟打完招呼，用余光依依不舍地看向郑晓娜。
再见了！我喜欢的“你”。
郑晓娜看着李云飞渐行远去的背影发起了呆。
再见了！我喜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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