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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阿爷的私生子吗

    入冬,一个墙的距离,总是让她感到那么遥远,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生活,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该怎么样相处。

    不知不觉又到了饭点。吱吱喳喳声中大门递进来食盒,一个小厮又匆匆离开把门锁上。

    边塞的天可真冷啊!她已经记不得这是她在这里生活的第几年,没有人问候她,没有人教她琴棋书画,也没有人跟她照过面。每次见到一双手递了食盒就离开了。

    生活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从来不缺衣少食,这里的人总是把她照顾的很好,送来的衣服也是上等的男子装,到现在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也没有男女之分的概念,大概就是一直这么长大过来的吧。

    今年的有棂已经八岁了,只有每次过生辰的时候,有一个很慈祥的伯伯,看着很是血气方刚,总会唤她:“有棂,生辰快乐。”然后给她带生辰礼物。

    陪伴她一整天,自此再也不见旁人了。

    她自认这个岁月大概是这么蹉跎下去了,除了那位伯伯,她大抵是再也见不得其他人了。

    她拿过食盒,期盼着今年生辰的到来,这样她就可以有人陪她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陪伴,对常人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她来说,远在天边。

    “好冷啊!又下雪了。”她能听到墙外面的人在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边塞四季如冬,很少能看见院子里的树开花,也不知道大大的院子有什么好看的,当真有,也看了八年了。

    她搓着自己的小手,耐不住寒冬,匆匆忙忙的进了房间。热水也是自己打好的,也会有人在一个专门的洞口按时递进来生活用品,花瓣啥都有,她想不明白为何时男时女的待遇。

    进去浴室有一个木桶,她往里面用木勺打水,放了些许花瓣,将隔帘拉好,背上的一朵曼珠沙华胎记栩栩如生,像火一样明艳,像烟花一样璀璨的绽放。

    很快沐浴后她穿上了男子白色布衣,但是婀娜多姿的身材宽大的衣服仍然遮不住。

    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墙外响起“哎哟!啧……”南宫根饶揉着自己的屁股,他千算万算那群士兵真是骗他的,以为墙不高,忽悠着他翻进来摔了个狗吃屎。

    “噗呲……”他听到了声音抬起了头,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白白嫩嫩,个子不高的小公子。她的白色衣服像是在翩翩起舞,跟这个雪景融入。要不是这身衣服,看着她柔柔糯糯的样子,他当真的会心软,王朝派送的上好绸缎就两匹,阿爷给了有棂一匹做成了衣服。这次他更加坚信了外面的传闻。

    “你就是阿爷养在这的私生子?!”但是但是,为什么他看着瘦瘦弱弱没有男子的阳刚之气,不仔细看感觉更像一个小女子?

    他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才12岁左右大小。他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着没那么狼狈。

    “什么是私生子?”她的声音娇滴滴的,看着很是天真无暇,这是她除了伯伯见到第二个活生生的人,主要是他还那么活泼。

    她竟然不知道他说的,还是在装傻?南宫根饶如此聪明的少将军,又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他说的话难听,见有棂面不改色,他更坚定她就是在玩装傻。

    少年的南宫根饶有着一股年少轻狂的气势。他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了有棂腹中,虽然力气不大。呵斥道:“你阿娘抢了别人的阿爷,你还不知羞耻住在他人府邸,破坏一家和睦,我身为世子有责任,万不可能让你久居。”

    南宫根饶从不在府邸自称世子,他觉得世子听着就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拉远了他和府上随从的距离。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他阿爷说过不会另娶他人,他知道。阿娘早逝,只得把这股气撒在有棂身上。

    但是有棂一下子就倒地了,手还擦破了。听了这些话,这一刻她当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少年。

    少年的南宫根饶并非不讲理之人,见有棂摔倒在地,他心中还是过意不去,虽然说大人的错,祸不殃及子孙。但是嘴上还是不想认输:“我也没用多大力,你就倒地了,这里可没有阿爷替你做主。就算有,阿爷也不会替你做主。本就是你理亏。”

    她强忍着泪水,手上擦破皮的地方慢慢见红,有棂最怕疼了。她抬头瞪着南宫根饶。大声喊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什么!!”

    再次低下头眼泪哗哗就掉在地上,也没有站起来。

    南宫根饶看了很是心里不舒服,本来就是想来教训一下别人口中的私生子,谁知道真教训成这模样,心里更是憋得慌。

    “有道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你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本是安慰的话,到了他嘴里就变了一个意思。

    她才八岁,就算是男子莫名其妙挨了一脚也是委屈,何况她还是女子。听了她用鲜血结了块的手擦了擦眼泪,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了。

    南宫根饶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好多说什么了。“那个……嗯……”

    “那个南宫伯伯回来了吗?他说过会陪我过生辰的。”有棂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伯伯?他愣住,他竟不是叫阿爷?

    “你唤他什么?”

    “南宫伯伯。”有棂只知道他从来不让他叫他其他称呼,从小到大就是叫南宫伯伯。

    南宫根饶又怎会不知。阿爷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才真真是领悟了。那他岂不是?这时他的语气变得缓和,心里歉意也多了一分。“阿爷今年怕是回不来了。前方战事吃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年我陪你过生辰。”

    有棂愣住,他?刚刚踹了一脚的他陪她?有棂心里是失望的,不是失望南宫根饶陪她,而是南宫伯伯今年回不来了。

    她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就进了屋。

    南宫根饶摸不着头脑,所以?她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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