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欢迎光临，啊啦，小余来了？这位不会又是你同事吧？”
一位热情满满的女性看见余林和身后的陈慧步入菜馆，笑眯眯地招待道。
“陈姐，这位不是我同事，说好这儿的菜好吃的很，拉来吃一顿，尝尝江哥的手艺。”
面容姣好的陈姐在收银台记着帐，听到余林的回应笑容更灿烂了些。
“光站着干嘛，找地方坐啊，后厨现在不忙，上菜很快的。”
余林也不用她带，示意陈慧一起走到自己常呆的位置。这是一个只容得了两个人面对面的小桌，抵着墙。菜馆的每张桌子都放着契合的玻璃面，上面茶水和杯子都备着，菜单压在卫生纸包下面。坐好后，余林抽出菜单看上面好吃但没记住名字的菜名。陈慧习惯性抽出几张纸，试着擦拭一下桌面，余林注意到后，笑着没说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油腻感，而且纸的质量也很不错。陈慧看了眼擦拭后的纸面，十分干净。
“第一次来就向老板展示对卫生的不满怎么行，我擦的可仔细了，是吧？”
这家馆子的老板娘不知不觉走到近处，就在俩人的桌前，依然笑着问着。
“哎？不是，确实非常干净，抱歉，只是个人习惯，没有嫌弃的意思。看的出来，老板的心意十足，听余林说这里还被评为陵县热门菜馆之一。”
“虚名，哈哈，没那回事，只是周边常来的吃客口花花说的，来吃饭的人传多了，这小子也跟着一起闹。”
余林看着陈姐来，还有些紧张，但只是虚惊一场，提及自己，不免开口解释一下。
“哪跟哪啊？我可不算一起的，这不想展示下实力嘛，鱼露和饿了吧都评的，怎么错了？”
陈姐也懒得再应付下去，让他麻溜地选菜。
“姑娘姓啥？喜欢吃什么菜就选，你别光让他点啊，你也看看。”
“陈，姐，我也这么叫合适吗？我也姓陈，叫陈慧。”
“哦哟，那可巧了不是，那就叫你慧慧了，慧慧怎么跟他认识的？怎么了，这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了啊？”
“慧慧，起床了，快点，要上班了！慧慧，晚上吃什么？慧慧，这件怎么样，好看不？慧慧，慧慧？”
“慧慧？”
一时间，眼中的陈姐越发像记忆中的母亲，熟悉的音色夹杂口音，一口一口喊着自己，“慧慧”。
“哦，没有，没什么，只是想到些事，好的，我也看看菜。”
余林连忙递给她菜单，看着她低头看菜，无视了身旁两人看向她的视线。
陈姐暗暗察觉现在也不怎么方便说话，在桌子上留下纸条和笔，走时给余林说了句自己去找你哥。
余林先将常来的人才知道的“招牌菜”填上去一两道，等陈慧选上。陈姐一走，对面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也不看余林，双眼无神地盯着菜单。
“陈姐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吗，称呼还是长相？”
余林不免开口问下，待她回过神来。
“好久没听到了，陈姐的声音有些像我妈，就没忍住走神了。”
不是什么隐私，陈慧没有隐瞒的想法，说完便仔细看菜。
表面上看着平静，可眼前的人并非自己，轻描淡写拂过的事，她有多少痛苦，余林从来不知道。
余林在纸上添了几道，便熟练地走去后厨，里面正在简单炒着几个菜，确实不见太忙。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帮工，掌勺的人便是江叔，个子不高，但一看就很壮实。他背对着自己，只知道有人来后厨了，头也不会地说：“放哪吧，我炒完这锅就做，外卖还是现吃？”
余林轻车熟路地放好单子，开口笑道：“江哥，现吃，不止我一个人啊。”
许江惊觉来者不是自己媳妇陈美娟，向后瞧了眼，随即会心一笑。
“又是那几个？这有一段时间没一起来吧，行，给你整多点。”
“不是，她饭量不大，够两个人吃就好。”
余林摸摸头解释了下。
“哦，难不成是女的？好小子，你可从没带女伴来这儿，专门带过来给我们见见的？”
“哪跟哪啊？我先去等上菜了，您忙。”
“行，小徐，这锅好了，你去打包一份饭，这是多少号外卖来着？”
余林出了后厨，陈姐去忙乎另一桌新来的客人，陈慧没事可做，打量着这家菜馆。
六张桌子塞在一个门面里，三张大桌每桌可多坐八个人，另三小桌接着边上墙，新来的客人也是两人，安排在小桌。大小桌中间留上一段过道，方便上菜。还有一个里间，供一大家子人聚一起吃一顿。中间设立着柜台，右边直通了一段路，连接着后厨。陈姐站那地方还设了货架，像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照、消防合格证什么的放上去，杂物也收纳进架柜，还有些酒也做个标本展示。
陈慧见到余林出来，收回眼。
“这地方原先在外面也有位置吗？”
余林坐下来回忆了下，确实如此，当初外面还有三四张大桌子吧。热闹是热闹，但影响旁人走路。
“现在人跟喜欢带外卖了，人来少了，桌子自然就撤了。”
话音刚落，一外卖小哥在门口停车进来提单。
“小余，去看看是哪单，我这儿没点好，去后厨拿。”
“好咧。”
余林问好要取的单，又折回后厨，没一会儿就提了一袋出来，然后不当外人地从柜台处掏了一个印有菜馆名的logo袋子装上，再交给外卖员。
等他再坐下，陈慧只瞧得这男人就跟自己家开的馆子似的。
“还真是，‘常来’啊。”
一位热情满满的女性看见余林和身后的陈慧步入菜馆，笑眯眯地招待道。
“陈姐，这位不是我同事，说好这儿的菜好吃的很，拉来吃一顿，尝尝江哥的手艺。”
面容姣好的陈姐在收银台记着帐，听到余林的回应笑容更灿烂了些。
“光站着干嘛，找地方坐啊，后厨现在不忙，上菜很快的。”
余林也不用她带，示意陈慧一起走到自己常呆的位置。这是一个只容得了两个人面对面的小桌，抵着墙。菜馆的每张桌子都放着契合的玻璃面，上面茶水和杯子都备着，菜单压在卫生纸包下面。坐好后，余林抽出菜单看上面好吃但没记住名字的菜名。陈慧习惯性抽出几张纸，试着擦拭一下桌面，余林注意到后，笑着没说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油腻感，而且纸的质量也很不错。陈慧看了眼擦拭后的纸面，十分干净。
“第一次来就向老板展示对卫生的不满怎么行，我擦的可仔细了，是吧？”
这家馆子的老板娘不知不觉走到近处，就在俩人的桌前，依然笑着问着。
“哎？不是，确实非常干净，抱歉，只是个人习惯，没有嫌弃的意思。看的出来，老板的心意十足，听余林说这里还被评为陵县热门菜馆之一。”
“虚名，哈哈，没那回事，只是周边常来的吃客口花花说的，来吃饭的人传多了，这小子也跟着一起闹。”
余林看着陈姐来，还有些紧张，但只是虚惊一场，提及自己，不免开口解释一下。
“哪跟哪啊？我可不算一起的，这不想展示下实力嘛，鱼露和饿了吧都评的，怎么错了？”
陈姐也懒得再应付下去，让他麻溜地选菜。
“姑娘姓啥？喜欢吃什么菜就选，你别光让他点啊，你也看看。”
“陈，姐，我也这么叫合适吗？我也姓陈，叫陈慧。”
“哦哟，那可巧了不是，那就叫你慧慧了，慧慧怎么跟他认识的？怎么了，这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了啊？”
“慧慧，起床了，快点，要上班了！慧慧，晚上吃什么？慧慧，这件怎么样，好看不？慧慧，慧慧？”
“慧慧？”
一时间，眼中的陈姐越发像记忆中的母亲，熟悉的音色夹杂口音，一口一口喊着自己，“慧慧”。
“哦，没有，没什么，只是想到些事，好的，我也看看菜。”
余林连忙递给她菜单，看着她低头看菜，无视了身旁两人看向她的视线。
陈姐暗暗察觉现在也不怎么方便说话，在桌子上留下纸条和笔，走时给余林说了句自己去找你哥。
余林先将常来的人才知道的“招牌菜”填上去一两道，等陈慧选上。陈姐一走，对面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也不看余林，双眼无神地盯着菜单。
“陈姐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吗，称呼还是长相？”
余林不免开口问下，待她回过神来。
“好久没听到了，陈姐的声音有些像我妈，就没忍住走神了。”
不是什么隐私，陈慧没有隐瞒的想法，说完便仔细看菜。
表面上看着平静，可眼前的人并非自己，轻描淡写拂过的事，她有多少痛苦，余林从来不知道。
余林在纸上添了几道，便熟练地走去后厨，里面正在简单炒着几个菜，确实不见太忙。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帮工，掌勺的人便是江叔，个子不高，但一看就很壮实。他背对着自己，只知道有人来后厨了，头也不会地说：“放哪吧，我炒完这锅就做，外卖还是现吃？”
余林轻车熟路地放好单子，开口笑道：“江哥，现吃，不止我一个人啊。”
许江惊觉来者不是自己媳妇陈美娟，向后瞧了眼，随即会心一笑。
“又是那几个？这有一段时间没一起来吧，行，给你整多点。”
“不是，她饭量不大，够两个人吃就好。”
余林摸摸头解释了下。
“哦，难不成是女的？好小子，你可从没带女伴来这儿，专门带过来给我们见见的？”
“哪跟哪啊？我先去等上菜了，您忙。”
“行，小徐，这锅好了，你去打包一份饭，这是多少号外卖来着？”
余林出了后厨，陈姐去忙乎另一桌新来的客人，陈慧没事可做，打量着这家菜馆。
六张桌子塞在一个门面里，三张大桌每桌可多坐八个人，另三小桌接着边上墙，新来的客人也是两人，安排在小桌。大小桌中间留上一段过道，方便上菜。还有一个里间，供一大家子人聚一起吃一顿。中间设立着柜台，右边直通了一段路，连接着后厨。陈姐站那地方还设了货架，像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照、消防合格证什么的放上去，杂物也收纳进架柜，还有些酒也做个标本展示。
陈慧见到余林出来，收回眼。
“这地方原先在外面也有位置吗？”
余林坐下来回忆了下，确实如此，当初外面还有三四张大桌子吧。热闹是热闹，但影响旁人走路。
“现在人跟喜欢带外卖了，人来少了，桌子自然就撤了。”
话音刚落，一外卖小哥在门口停车进来提单。
“小余，去看看是哪单，我这儿没点好，去后厨拿。”
“好咧。”
余林问好要取的单，又折回后厨，没一会儿就提了一袋出来，然后不当外人地从柜台处掏了一个印有菜馆名的logo袋子装上，再交给外卖员。
等他再坐下，陈慧只瞧得这男人就跟自己家开的馆子似的。
“还真是，‘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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