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到第一层
蒙杰杰回答道：“当然不怕，这个风暴是不是过不去了，那就停下吧，大不了再爬一次。”
结果身后传来的是鹿仁带着轻笑的语气回答：“停下？你想多了。”
“嗯？那让王叔继续带着我们跑？”
“不是，我们回头，穿过去！”
“啊？”
还没等蒙杰杰理解是怎么回事，王富贵左脚前踩为刹车，右脚在后为轴心，身体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蒙杰杰的视线瞬间转到了后面，直面狂沙风暴。
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和风沙的距离，正在急速接近，比刚才被追的时候还要快。
“你的意思！！是！！我们冲到！！风沙！！后面？！”风越来越大，沙子也越来越近，蒙杰杰几乎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听清。蒙杰杰喊话后，鹿仁也没有回复，在王富贵转身的一瞬间，他也被转过了方向，此时他与蒙杰杰的视线一致，也在紧紧盯着前方的风沙。
一开始，视野中还有一些天空的黑色乌云，以及地面的淡黄色沙地。很快，眼中照映出的，就只剩下不断飞舞的黄沙，与逐渐难以辨认的地面。
到最后，只剩下了沙子。
“我们要进去了！”
王富贵大喊了一句之后，二人一猫集中了注意力，准备抵抗这撒哈拉沙漠最可怕的天气。
“嗡……”
下一秒，蒙杰杰的眼睛睁开，他发现自己已经重生在了第一层巨大的复活广场中，身边时不时粒子闪烁，凝聚出一个又一个爬塔失败的人，眼神中或带着迷茫、不甘、愤怒、惊讶等情绪。
倒不是第一段危险，毕竟大部分人都可以利用技能迅速飞过一层又一层单纯的地形险境，第一段真正的考验，是在于段尾的最终BOSS。
“可恶啊，他怎么那么强。”
“强？兄弟你在说什么，他不是出了一个问题吗？可惜，我没回答上来。”
“你又在说什么？那个老爷爷不是出了一个考验，测试人心的嘛，哼，看起来是老人我不想欺负他，没想到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
“奇怪，这一次遇到的BOSS和我上一次爬塔遇到的不同。”
“你肯定是换流派了，要我说，赶紧找个组织加入，固定流派，最终考验也能相对固定，那不就好打多了。”
耳边传来一个又一个抱怨的声音，蒙杰杰就知道，每个人遇到的第一段结尾的考验各有不同，基本可以猜测，是根据你的技能流派而决定的。
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当务之急，是寻找鹿仁他们的身影。
不过等了一会儿，鹿仁还是没有出现，反而一个熟悉又有些不习惯的身影先出现了。
“利基！你真厉害啊，绿色技能就是不一样！”
蒙杰杰还不大适应变大到半米的利基，特别是身上的花纹，让利基看起来隐约有点像小号的金钱豹。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重要，只要利基身体变好，精神正常，这比什么都强。
“利基，我问问你哈，你们真的进入到了狂沙内吗？
“里面有没有风暴？
“那鹿仁进去后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不能直接和利基交流，但是简单的问答，对方只需要肯定或者否定的话，这点感知蒙杰杰还是可以做到了。至于刚才的问题，他得到的答案分别是：是，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疑惑的情绪。看来，利基进去后没多久，就失去了对于鹿仁的关注，更多的可能是在承受狂风的侵袭，猫科动物的忍耐能力还是很强的。
“那我们等到今晚，如果还没有看到他的话，就出发，去第二段汇合。”
“喵呜！”
得到利基肯定的回答后，蒙杰杰便到一旁的休息处等候着。在这里，除了他和其他复活的爬塔者以外，还有许多势力的招募点。
“前面的那个兄弟！你刚才说要找组织吗？加入旋风马戏团吧！我们可以让你的移速得到飞一般的提升，就是字面意义哦！”
“食神协会招人啦！如果你还在发愁爬塔体力不够，生存能力不足，一份蛋炒饭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们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铜人植物研究协会！来自古代的养生秘传！不需要费力猎杀动物，让植物成为你们最好的伙伴！”
“塔克集团招收实习！只要度过第一段成为绿靴，就可以转正，获得无数学习高级装甲锻造的机会！实习生年龄限制，18以上的不要，快来锻炼自己吧年轻人们！”
在蒙杰杰周围，到处都是为各自势力招兵买马的人，只不过他自己本就是毛奇马戏团收养，并没有加入别的组织的想法。
幸好，没有什么人来找他，可能是看到了他身旁的中型猫科动物战宠，知道对方是驯兽流派，自然而然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驯兽虽然不算小众，但细算下来，并没有很多合适的组织集团。
“喵！喵呜！”
蒙杰杰还在观察周围的复活的人里有没有鹿仁在时，利基已经喵喵叫了起来。蒙杰杰低头看去，恰好利基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向前跑去。
“找到了？”
感受到了利基兴奋的心情，他急忙跟着它冲到前方的复活广场中，穿越了零散的几个刚刚复活的人，跑出去大约两三百米的距离，利基还是没有停下来。
“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复活广场这么大？”
大概又跑了两三分钟，没有技能加成的蒙杰杰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利基终于停下了。
“哈，哈，你，在，我，活了。”
蒙杰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撑着膝盖，顾不上抬头看是不是真的跑到了鹿仁这里。但是等了半天，都没见有人伸手扶自己，这才抬头望去。
“鹿，鹿仁？”
眼前之人，圆寸发型，削瘦刚毅的年轻面孔，身旁跟着同样是圆寸的健壮大叔，确定是鹿仁和王富贵没错。但是自己和利基这么大的动作都跑到跟前了，怎么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看到体型变大的利基对鹿仁亲昵的样子，蒙杰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出现了幻觉。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风沙前进的距离要比上空中的乌云多一点，在风沙的背后，果然是雷雨，只不过我没有能够在雷雨中生存的技能，而且受雨侵蚀的沙地，很快就会形成泥地湖泊，地形变化太快，看来这一次要多要筹备些道具了……哎？蒙杰杰，你也回来了。”
鹿仁将度过撒哈拉沙漠的对策思路想了个七七八八，开始准备动身时，这才注意到在身边一直等待的一人一猫。
“抱歉抱歉，一个人爬塔习惯了，忘记你这边了，我说怎么一直感觉有毛茸茸的家伙蹭我的裤腿，小利基你也在啊~”
鹿仁开心得抱起了利基，一直以来都是他和王富贵爬塔，就算自己死亡重生，王叔也会想办法自杀一类的跟着回来，后者也习惯了等待自己思考对策，所以下意识地行为，让他忽略了蒙杰杰的事情。
“来阿蒙，多个人多双眼睛，咱们交流一下风沙后面的情况。”
“不用不用，我一进去人就嘎回来了，没有啥情报，至于你的情报，我也听得差不多了。话说你每次都这样，不怕别人听到你辛苦得来的信息？”
鹿仁一愣，摇了摇头说道：“这才第一段，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的考验，没人在意我说什么中间爬塔的对策，反而这一次没人笑话我，都是少见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走。”
“好，我们是去沃尔集市，还是萨姆超市？”
蒙杰杰问的两个地方，都是最安全区常见，也是最大的百货商场，爬塔者不论是想要准备一些可以使用的道具，还是打造一些装备护甲，都避不开这两个地方。
当然，仅是对于大部分爬塔者而言。
“那边的东西，不够用啊，跟我走。正好我现在有了新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淘点好东西。”
鹿仁本来想说自己学会了新的技能，但是看了眼周围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注视但无视的目光，还是不多说的为好。毕竟自己不会技能的事情，在这里也算是个人尽皆知，这个时候说自己会新的技能，一定会得到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自己还是安心爬塔比较好。
但所谓麻烦，并不会在意你怎么做。
“呀~鹿仁哥哥！你又回来啦！这一次回来等了好久，我好想你哟~”
鹿仁正打算带着蒙杰杰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能够夹断大腿根子的声音，听得蒙杰杰是一阵恶寒。回头望去，一个穿着校服短裙，白色过膝袜，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身后跟着两个目测有两米高，穿着背心的壮汉，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阿蒙，我们走我们的，不用理她。”鹿仁依然没有回头，对身旁的蒙杰杰说完这句话后，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哦哦！”鹿仁身份特殊，家大业大，没有各种事情缠身那才叫不正常。所以蒙杰杰没多问什么，快速跟了上去。
“阿蒙哥哥对吗~你好呀，我叫做鹿铃，是鹿仁哥哥最爱的表妹，很高兴认识你~”
表妹？那关系应该不错吧……蒙杰杰理所应当地想着，但是看到鹿仁阴沉的表情，又想到这位同样姓鹿的表妹，十有八九也是赤皿集团的人，大家族大集团，估计情况也是十分复杂。
突然觉得自己孤儿这个身份又没那么糟糕了。
“嗯嗯你好。”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后，他也没敢多看鹿铃，跟着鹿仁离开了这里。
“哼，这个表哥，还是一点面子不给人家。”被甩开的鹿铃噘着嘴自言自语道。
“小姐，需要我们跟着他吗？”身旁最近的一名壮汉低头对着鹿铃小声说道，这个双马尾小姑娘像拨浪鼓一样，快速摇了摇头，说：“不用~哥哥做事自有道理，那个阿蒙看起来也不坏，我们回去查查他的保险记录就行~”说罢，她看了眼鹿仁离开的方向，带着众位壮汉保镖离开了这里。
“鹿仁，”离开了复活广场后，蒙杰杰靠近鹿仁，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表妹的事情如果有必要，鹿仁早晚会告诉自己。倒是眼下，看着自己三人一猫的组合，走向了广场附近一个幽暗的树林，顺着一个鹅卵石小道向深处行走着，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的道路。
鹿仁神秘兮兮地回头看了蒙杰杰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是我能正常爬塔的关键之地。”
“你能爬塔的关键之地？”
难道不是靠你的道具使用，和王叔的知识？蒙杰杰狐疑地看了鹿仁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虽然二人关系现在亲密，但他也承认，自己对于这位有点声名狼藉的集团子弟，还是有些不了解。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蒙杰杰点点头，跟着鹿仁又顺着小道走出去百十米路之后，来到了一个半圆形的木门前，门上画着一个举着斧子，牛角人身形象的浮雕，鼻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圆环在门中央，充当着门把手。
鹿仁走上前去，抓起门把手向下拍击了3下，随后，没有蒙杰杰意料中的应门声，但是浮雕上的牛眼亮出了红色的光芒。
“口令，说出这里一定不会出现的武器。”
“高尔夫球杆。”
“回答正确。”
牛首浮雕口吐人言，居然和鹿仁对了一句暗语？而且，高尔夫球杆什么时候是武器了？不容蒙杰杰多思考，木门“吱呀~”一声向外打开，鹿仁和王富贵便走了进去，蒙杰杰赶忙带着利基跟上。
“所以，这里就是你爬塔的最大帮助？！”
进了门后，蒙杰杰算是知道鹿仁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进了牛首木门后，一个比复活广场还大的广场出现在眼前，与那里不断复活，以及各种势力招兵买马的签到处不同，这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货摊：直接打地铺的，摆了桌子水果架的，背着行囊游走的，蹬着三轮车的，带着飞行器的，甚至还有用骆驼驮着的。总而言之，各种形态的货摊，加上上面各种奇形怪状，和许多无法辨认的材料道具，蒙杰杰立刻明白这里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地方。
而鹿仁，看着蒙杰杰的眼神从惊讶道迷茫，再到眯眼观察后的惊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知道这里是哪了吧，没错这里就是……”
“黑……”
“牛市！欢迎回来~我最爱的顾客。”
结果身后传来的是鹿仁带着轻笑的语气回答：“停下？你想多了。”
“嗯？那让王叔继续带着我们跑？”
“不是，我们回头，穿过去！”
“啊？”
还没等蒙杰杰理解是怎么回事，王富贵左脚前踩为刹车，右脚在后为轴心，身体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蒙杰杰的视线瞬间转到了后面，直面狂沙风暴。
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和风沙的距离，正在急速接近，比刚才被追的时候还要快。
“你的意思！！是！！我们冲到！！风沙！！后面？！”风越来越大，沙子也越来越近，蒙杰杰几乎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听清。蒙杰杰喊话后，鹿仁也没有回复，在王富贵转身的一瞬间，他也被转过了方向，此时他与蒙杰杰的视线一致，也在紧紧盯着前方的风沙。
一开始，视野中还有一些天空的黑色乌云，以及地面的淡黄色沙地。很快，眼中照映出的，就只剩下不断飞舞的黄沙，与逐渐难以辨认的地面。
到最后，只剩下了沙子。
“我们要进去了！”
王富贵大喊了一句之后，二人一猫集中了注意力，准备抵抗这撒哈拉沙漠最可怕的天气。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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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第一段危险，毕竟大部分人都可以利用技能迅速飞过一层又一层单纯的地形险境，第一段真正的考验，是在于段尾的最终BOSS。
“可恶啊，他怎么那么强。”
“强？兄弟你在说什么，他不是出了一个问题吗？可惜，我没回答上来。”
“你又在说什么？那个老爷爷不是出了一个考验，测试人心的嘛，哼，看起来是老人我不想欺负他，没想到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
“奇怪，这一次遇到的BOSS和我上一次爬塔遇到的不同。”
“你肯定是换流派了，要我说，赶紧找个组织加入，固定流派，最终考验也能相对固定，那不就好打多了。”
耳边传来一个又一个抱怨的声音，蒙杰杰就知道，每个人遇到的第一段结尾的考验各有不同，基本可以猜测，是根据你的技能流派而决定的。
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当务之急，是寻找鹿仁他们的身影。
不过等了一会儿，鹿仁还是没有出现，反而一个熟悉又有些不习惯的身影先出现了。
“利基！你真厉害啊，绿色技能就是不一样！”
蒙杰杰还不大适应变大到半米的利基，特别是身上的花纹，让利基看起来隐约有点像小号的金钱豹。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重要，只要利基身体变好，精神正常，这比什么都强。
“利基，我问问你哈，你们真的进入到了狂沙内吗？
“里面有没有风暴？
“那鹿仁进去后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不能直接和利基交流，但是简单的问答，对方只需要肯定或者否定的话，这点感知蒙杰杰还是可以做到了。至于刚才的问题，他得到的答案分别是：是，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疑惑的情绪。看来，利基进去后没多久，就失去了对于鹿仁的关注，更多的可能是在承受狂风的侵袭，猫科动物的忍耐能力还是很强的。
“那我们等到今晚，如果还没有看到他的话，就出发，去第二段汇合。”
“喵呜！”
得到利基肯定的回答后，蒙杰杰便到一旁的休息处等候着。在这里，除了他和其他复活的爬塔者以外，还有许多势力的招募点。
“前面的那个兄弟！你刚才说要找组织吗？加入旋风马戏团吧！我们可以让你的移速得到飞一般的提升，就是字面意义哦！”
“食神协会招人啦！如果你还在发愁爬塔体力不够，生存能力不足，一份蛋炒饭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们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铜人植物研究协会！来自古代的养生秘传！不需要费力猎杀动物，让植物成为你们最好的伙伴！”
“塔克集团招收实习！只要度过第一段成为绿靴，就可以转正，获得无数学习高级装甲锻造的机会！实习生年龄限制，18以上的不要，快来锻炼自己吧年轻人们！”
在蒙杰杰周围，到处都是为各自势力招兵买马的人，只不过他自己本就是毛奇马戏团收养，并没有加入别的组织的想法。
幸好，没有什么人来找他，可能是看到了他身旁的中型猫科动物战宠，知道对方是驯兽流派，自然而然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驯兽虽然不算小众，但细算下来，并没有很多合适的组织集团。
“喵！喵呜！”
蒙杰杰还在观察周围的复活的人里有没有鹿仁在时，利基已经喵喵叫了起来。蒙杰杰低头看去，恰好利基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向前跑去。
“找到了？”
感受到了利基兴奋的心情，他急忙跟着它冲到前方的复活广场中，穿越了零散的几个刚刚复活的人，跑出去大约两三百米的距离，利基还是没有停下来。
“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复活广场这么大？”
大概又跑了两三分钟，没有技能加成的蒙杰杰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利基终于停下了。
“哈，哈，你，在，我，活了。”
蒙杰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撑着膝盖，顾不上抬头看是不是真的跑到了鹿仁这里。但是等了半天，都没见有人伸手扶自己，这才抬头望去。
“鹿，鹿仁？”
眼前之人，圆寸发型，削瘦刚毅的年轻面孔，身旁跟着同样是圆寸的健壮大叔，确定是鹿仁和王富贵没错。但是自己和利基这么大的动作都跑到跟前了，怎么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看到体型变大的利基对鹿仁亲昵的样子，蒙杰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出现了幻觉。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风沙前进的距离要比上空中的乌云多一点，在风沙的背后，果然是雷雨，只不过我没有能够在雷雨中生存的技能，而且受雨侵蚀的沙地，很快就会形成泥地湖泊，地形变化太快，看来这一次要多要筹备些道具了……哎？蒙杰杰，你也回来了。”
鹿仁将度过撒哈拉沙漠的对策思路想了个七七八八，开始准备动身时，这才注意到在身边一直等待的一人一猫。
“抱歉抱歉，一个人爬塔习惯了，忘记你这边了，我说怎么一直感觉有毛茸茸的家伙蹭我的裤腿，小利基你也在啊~”
鹿仁开心得抱起了利基，一直以来都是他和王富贵爬塔，就算自己死亡重生，王叔也会想办法自杀一类的跟着回来，后者也习惯了等待自己思考对策，所以下意识地行为，让他忽略了蒙杰杰的事情。
“来阿蒙，多个人多双眼睛，咱们交流一下风沙后面的情况。”
“不用不用，我一进去人就嘎回来了，没有啥情报，至于你的情报，我也听得差不多了。话说你每次都这样，不怕别人听到你辛苦得来的信息？”
鹿仁一愣，摇了摇头说道：“这才第一段，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的考验，没人在意我说什么中间爬塔的对策，反而这一次没人笑话我，都是少见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走。”
“好，我们是去沃尔集市，还是萨姆超市？”
蒙杰杰问的两个地方，都是最安全区常见，也是最大的百货商场，爬塔者不论是想要准备一些可以使用的道具，还是打造一些装备护甲，都避不开这两个地方。
当然，仅是对于大部分爬塔者而言。
“那边的东西，不够用啊，跟我走。正好我现在有了新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淘点好东西。”
鹿仁本来想说自己学会了新的技能，但是看了眼周围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注视但无视的目光，还是不多说的为好。毕竟自己不会技能的事情，在这里也算是个人尽皆知，这个时候说自己会新的技能，一定会得到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自己还是安心爬塔比较好。
但所谓麻烦，并不会在意你怎么做。
“呀~鹿仁哥哥！你又回来啦！这一次回来等了好久，我好想你哟~”
鹿仁正打算带着蒙杰杰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能够夹断大腿根子的声音，听得蒙杰杰是一阵恶寒。回头望去，一个穿着校服短裙，白色过膝袜，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身后跟着两个目测有两米高，穿着背心的壮汉，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阿蒙，我们走我们的，不用理她。”鹿仁依然没有回头，对身旁的蒙杰杰说完这句话后，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哦哦！”鹿仁身份特殊，家大业大，没有各种事情缠身那才叫不正常。所以蒙杰杰没多问什么，快速跟了上去。
“阿蒙哥哥对吗~你好呀，我叫做鹿铃，是鹿仁哥哥最爱的表妹，很高兴认识你~”
表妹？那关系应该不错吧……蒙杰杰理所应当地想着，但是看到鹿仁阴沉的表情，又想到这位同样姓鹿的表妹，十有八九也是赤皿集团的人，大家族大集团，估计情况也是十分复杂。
突然觉得自己孤儿这个身份又没那么糟糕了。
“嗯嗯你好。”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后，他也没敢多看鹿铃，跟着鹿仁离开了这里。
“哼，这个表哥，还是一点面子不给人家。”被甩开的鹿铃噘着嘴自言自语道。
“小姐，需要我们跟着他吗？”身旁最近的一名壮汉低头对着鹿铃小声说道，这个双马尾小姑娘像拨浪鼓一样，快速摇了摇头，说：“不用~哥哥做事自有道理，那个阿蒙看起来也不坏，我们回去查查他的保险记录就行~”说罢，她看了眼鹿仁离开的方向，带着众位壮汉保镖离开了这里。
“鹿仁，”离开了复活广场后，蒙杰杰靠近鹿仁，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表妹的事情如果有必要，鹿仁早晚会告诉自己。倒是眼下，看着自己三人一猫的组合，走向了广场附近一个幽暗的树林，顺着一个鹅卵石小道向深处行走着，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的道路。
鹿仁神秘兮兮地回头看了蒙杰杰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是我能正常爬塔的关键之地。”
“你能爬塔的关键之地？”
难道不是靠你的道具使用，和王叔的知识？蒙杰杰狐疑地看了鹿仁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虽然二人关系现在亲密，但他也承认，自己对于这位有点声名狼藉的集团子弟，还是有些不了解。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蒙杰杰点点头，跟着鹿仁又顺着小道走出去百十米路之后，来到了一个半圆形的木门前，门上画着一个举着斧子，牛角人身形象的浮雕，鼻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圆环在门中央，充当着门把手。
鹿仁走上前去，抓起门把手向下拍击了3下，随后，没有蒙杰杰意料中的应门声，但是浮雕上的牛眼亮出了红色的光芒。
“口令，说出这里一定不会出现的武器。”
“高尔夫球杆。”
“回答正确。”
牛首浮雕口吐人言，居然和鹿仁对了一句暗语？而且，高尔夫球杆什么时候是武器了？不容蒙杰杰多思考，木门“吱呀~”一声向外打开，鹿仁和王富贵便走了进去，蒙杰杰赶忙带着利基跟上。
“所以，这里就是你爬塔的最大帮助？！”
进了门后，蒙杰杰算是知道鹿仁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进了牛首木门后，一个比复活广场还大的广场出现在眼前，与那里不断复活，以及各种势力招兵买马的签到处不同，这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货摊：直接打地铺的，摆了桌子水果架的，背着行囊游走的，蹬着三轮车的，带着飞行器的，甚至还有用骆驼驮着的。总而言之，各种形态的货摊，加上上面各种奇形怪状，和许多无法辨认的材料道具，蒙杰杰立刻明白这里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地方。
而鹿仁，看着蒙杰杰的眼神从惊讶道迷茫，再到眯眼观察后的惊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知道这里是哪了吧，没错这里就是……”
“黑……”
“牛市！欢迎回来~我最爱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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