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什么都不懂
巨大犹如神明的存在屹立大地之上。
祂缓缓垂下身子，俯瞰大地，隐隐约约似鲸鸣般的空灵声传来。
漫天的黑色光束落下，像在天地间竖立起暗淡无光的囚牢，但这些充满毁灭气息的光束都没击中那道掠火的身影，甚至无法让她停顿哪怕一秒。
终于，她飞出了那片囚牢。
第一次面对这种级别的海胆生物，再加上白樱之前各种犹拉忒斯强大论，使得落樱眼中罕见得流露出一丝认真。
但她还记得开打前白樱说的计划，所以没一上来就下死手，打算先试探试探，而且她也对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毁天灭地气息的大家伙很感兴趣。
不过好歹也是被白樱称作最强海胆生物的强者，果冻宇宙的过去也曾流传过属于祂的威名。
试探几次也大致有了底，既然这样，那就…
稍微用点力量吧。
折火突然颤动，周身形态变换，没有影子的火焰与纷飞的白色樱花叠加在一起。
另一边的白樱注意到动静下意识望去，见到这一幕有点懵逼。
“不是说好把犹拉忒斯留着，看能不能把那个喜欢背刺的家伙勾引出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开大了啊！”
缕缕火星从落樱眼角飘起。
百米大小的折火虚影被她握在手中，虽然常人眼中的巨大与震撼，在犹拉忒斯面前也就跟个着火的牙签差不多，但蕴含的恐怖威压却足以令祂正视。
但，也仅限于此。
祂是天地间最强的生命。
祂是为神所创造的愤怒。
祂有祂的骄傲！从不惧怕蝼蚁的挑战！
祂，是世间的无冕之王！
嗡——！！
犹拉忒斯发出咆哮，世界仿佛为之颤抖，肩上一只手以看似很慢，实则很快的抓向落樱。
而这时落樱也在此时抬起眸子，手腕微动间折火翻转，下一刻折火的虚影被挥出残影，如一卷被泼墨的残月划过天际，在白樱略显茫然中，一只巨大的手臂砸到地面。
“…啊？”
回过神，白樱看了看地面那只手，又抬头望向血洒长空，不停怒吼的犹拉忒斯，还有那个屹立天际之上沉默的身影。
对于眼前这一幕，她大脑就跟宕机了一样，记忆不停闪烁犹拉忒斯强大的背景设定，又和现实接轨，总感觉感觉有谁不对……
不，剧情里就该是这个样子，在不知道设局的情况下，没有试探想法的落樱直接干净利落的击杀了犹拉忒斯，好像是一个照面还是两个回合来着？
白樱沉默，随后放弃了思考。
两人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得出结论。
“好弱……”
落樱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随手散去折火上的虚影，打算继续刮会痧玩。
就在落樱思考着再玩多久，让游戏能自然而然结束，却不显得突兀以惊到幕后人时，突然感觉起风了。
与此同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刃从身后袭来。
可惜落樱对此早有准备，自从知道自己结局起，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候，为此还特意跟犹拉忒斯飙了会戏，但没想到稍微动点力量犹拉忒斯居然就直接给跪了。
当然犹拉忒斯跪不跪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作为刺杀，他并不完美，那滔天的怒火和恨意隔老远就感觉到了。
唯一奇怪的是，那些怒火似乎都是在针对……自己？
黑金的眼眸微微抬起，漫不经心瞥了眼身后，随后微微侧身，轻松躲过这一记偷袭。
但对方的招式并没有止步，见状落樱顺势抬起折火，刚好和过来的剑刃对接在一起，又一触即分。
而落樱也终于看见对方的脸，是在楼道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
好像是那群古怪面具人的主人，司南。
再加上他身边徘徊的狂风。
虽然至高星联十二神的信息很少，但有过白樱的课前讲解，落樱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就是那位掌握风的神明。
难怪当时感觉很强…
不过和当初不同的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只发狂的野兽，眼圈很红，眼白也是遍布血丝，死死盯着自己，周边跌宕起伏的风也好像在述说他的仇恨和怒火。
战斗需要集中注意力，落樱一时间没联想到其他，只是对于这种没有由来的愤怒微微蹙眉，而对方在稳定身形后也没丝毫停留，踩出音爆再次冲了上来。
两把剑瞬间化作残影，在空中交汇出几十道刀光。
落樱很快注意到司南的剑毫无招式，却又带着极致的快和锋锐，是将剑术交给本能和情绪的战斗方式，极尽癫狂。
即使这样剑招也很黏，理智的人总会顾前顾后思绪太多，一步错步步错无法再有效的形成应对反应，最后只能被迫防守。
被带节奏了…
落樱下意识偏头，一道风刃近乎擦着脸颊飞过。
又一次交错在一起，落樱突然避开剑刃，借力后退到足以应对的安全距离，稳定身形后没去看他，而是朝白樱的方向望去。
从刚才开始白樱就没出现动静，再加上突然出现的司南，落樱有些感到不安，天上也很空旷，她很快就看见一个狐族的青年挡在白樱面前。
“……”
司南这时追了上来，剑锋再次落下，但这次，他开口了。
“…你毁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嗓音很干涩，落樱也终于想起羊咩咩和他的关系，还有羊咩咩最后解脱般的表情，但并没对司南的话语做回应。
“我深爱着他，可你却……毁了他？”
“落樱lost，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那种寄托物被摧毁的感觉。”
“为什么……明明他笑得那么好看，明明他还能一直活下去，明明…明……为什么要摧毁那里！为什么！！”
“…”
司南每隔一会就要发泄着质问一句。
而落樱的目光只在白樱身上，偶尔听进心里会反驳一两句，大致就是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认为是爱，却只换来个“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
之后落樱懒得浪费口舌，直接无视他，直到白樱和那个狐族青年打起来，她的瞳孔不受控制收缩一下。
因为在她眸子里，倒映出白樱满身血迹的样子。
可是，作为一个虚幻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血呢？
“呵呵……你在担心那个白色的异常个体吗？”
落樱视线瞬间集中在司南身上。
司南毫不在意笑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在那么疯癫，他瞄了眼狐族青年，对她露出得体却又显得怪异的微笑，解释道：“那是冬的神明，冬至。”
“没想到那家伙也来了啊……呵呵……”
“你什么意思！”
落樱敏锐察觉到重点，冬神她听过，但流传的信息很少，只知道是在一颗未知的星球不知道在做什么事，而且冬神好像换过一次神位。
就跟风神司南一样，都是属于后来登位的新神。
“呵呵……她是你很在乎的人，对吧？”
“……”
落樱沉默着没开口，手中的折火却变得更加危险。
但作为风的神明，杀伤力或许比不上落樱，但速度无疑是他自信的强项，即使战场激烈程度提升一个档次，其实也没太大变化。
落樱，抓不到。
“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个白色的异常个体就是你珍视的人。”
“闭嘴！”
折火狠狠斩下，而他化作轻风消散，又在不远处汇聚身形，然后提剑重新冲过来，脸上始终挂着怪异的微笑。
“从刚才一开始你就不停关注那边，是在担心吗？真好啊，可惜她面对的是冬至，一个神力不受控制，性格冷漠的家伙，说不定一个控制不住的神力紊乱就能冻死那个异常个体。”
“哦对了，她有名字吗？这么在乎，她一定有名字吧，我记得你好像喊过，好像是叫……白樱？是这个吗？很贴切的名字。”
“——闭嘴！！”
澎湃的黑焰席卷四周，即使司南立即化作无形的风，但依旧被炽热灼伤到。
“那不是你该喊的名字。”
落樱冷冷盯着重新出现的司南，眼神冰冷。
她知道，自己心乱了。
但无所谓，因为…
那个叫司南的神真正惹怒她了。
黑火为她加冕，黑压压覆盖天空十几公里，与对方连绵不绝的风暴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还有无数焰火汇聚在一起形成火球，随着凝聚，火球内部核心呈现出暗金色，就像一颗颗没有光热只有冰寒的黑色太阳，悬挂在身后。
她本能选择了曾经最简单粗暴，却颇有成效的招式。
极致危险的气场强势升起，但司南见状却笑得很开心。
“生气了？紧张了？哈，还早呢，我会让你体会到失去在乎之人的痛苦与绝望，你——”
司南还想说什么，但被落樱直接打断：“不，这种事不会发生，我会带她离开这里。”
就像曾经带我走出过去迷惘那样，带她离开这里。
“另外，你不该拿她开玩笑……”
司南不置可否笑笑：“哦，是吗？”
“至于杀死羊咩咩这件事。”
落樱话音一转，虽然是白樱击碎的维生舱，但语气漠然得就像是自己做的一样，无比自然。
她嘴角勾起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好似认真看了会司南，才说道：“我从不后悔，羊咩咩最后是求着我们帮他解脱，他跟我们说，他早就厌恶你这种一己私欲亵渎他人人生，玩弄他人生命的人了。”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室里，每天泡在罐子里，唯一陪伴的只有一具具自己的尸体……你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会满足？我……难以想象你的心态，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没在乎过对方？你只是把他当做你的玩具，来满足你内心扭曲的控制欲？”
虽然那个羊族少年从没这样说过。
但看到司南的笑脸慢慢开始僵硬，落樱还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舒适，突然有点理解白樱为什么这么多话了。
还有之前白樱说的话。
“…你的羔羊，只能为我所有……”
现在看来也挺合适。
不过她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无趣的摇了摇头，将折火重新举起来，遥遥对准司南。
而司南也慢慢保持不住笑容。
杀了他，居然，还来……点评？
你当你是谁？
你能理解？
你能懂我？
你一个外人有资格说话？
谁给你的资格来否定我坚持几千年的理念？
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配来质问吗？
“…哈……”
司南笑了，怪异的笑脸面具碎了一地。
他一只手按住脸仰面，好像在压抑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略显癫狂的笑声。
无尽的狂风汇聚在他身后，灰蒙蒙的厚实乌云堆叠在一起，组成遮天蔽日的巨型风暴。
远远看去，就好像只身一人，身后即是堪比沙尘暴的高墙。
“你知道吗？你……”
话音一顿，他突然颓废般摇头道：“不，你不知道，你只是个没有过去的实验体，你的一切都是至高星联给的，所以啊——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在乎的人死去是什么样的感受！你只是站在局外自说自话的可怜虫，那个叫白樱的也——”
噌——！
司南瞬间抽出剑刃横在身前。
剑锋相加，黑色的焰星掠过他脸。
他抬头看去，与那道冰寒刺骨，十分嫌恶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我说过，别叫她名字。”
祂缓缓垂下身子，俯瞰大地，隐隐约约似鲸鸣般的空灵声传来。
漫天的黑色光束落下，像在天地间竖立起暗淡无光的囚牢，但这些充满毁灭气息的光束都没击中那道掠火的身影，甚至无法让她停顿哪怕一秒。
终于，她飞出了那片囚牢。
第一次面对这种级别的海胆生物，再加上白樱之前各种犹拉忒斯强大论，使得落樱眼中罕见得流露出一丝认真。
但她还记得开打前白樱说的计划，所以没一上来就下死手，打算先试探试探，而且她也对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毁天灭地气息的大家伙很感兴趣。
不过好歹也是被白樱称作最强海胆生物的强者，果冻宇宙的过去也曾流传过属于祂的威名。
试探几次也大致有了底，既然这样，那就…
稍微用点力量吧。
折火突然颤动，周身形态变换，没有影子的火焰与纷飞的白色樱花叠加在一起。
另一边的白樱注意到动静下意识望去，见到这一幕有点懵逼。
“不是说好把犹拉忒斯留着，看能不能把那个喜欢背刺的家伙勾引出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开大了啊！”
缕缕火星从落樱眼角飘起。
百米大小的折火虚影被她握在手中，虽然常人眼中的巨大与震撼，在犹拉忒斯面前也就跟个着火的牙签差不多，但蕴含的恐怖威压却足以令祂正视。
但，也仅限于此。
祂是天地间最强的生命。
祂是为神所创造的愤怒。
祂有祂的骄傲！从不惧怕蝼蚁的挑战！
祂，是世间的无冕之王！
嗡——！！
犹拉忒斯发出咆哮，世界仿佛为之颤抖，肩上一只手以看似很慢，实则很快的抓向落樱。
而这时落樱也在此时抬起眸子，手腕微动间折火翻转，下一刻折火的虚影被挥出残影，如一卷被泼墨的残月划过天际，在白樱略显茫然中，一只巨大的手臂砸到地面。
“…啊？”
回过神，白樱看了看地面那只手，又抬头望向血洒长空，不停怒吼的犹拉忒斯，还有那个屹立天际之上沉默的身影。
对于眼前这一幕，她大脑就跟宕机了一样，记忆不停闪烁犹拉忒斯强大的背景设定，又和现实接轨，总感觉感觉有谁不对……
不，剧情里就该是这个样子，在不知道设局的情况下，没有试探想法的落樱直接干净利落的击杀了犹拉忒斯，好像是一个照面还是两个回合来着？
白樱沉默，随后放弃了思考。
两人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得出结论。
“好弱……”
落樱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随手散去折火上的虚影，打算继续刮会痧玩。
就在落樱思考着再玩多久，让游戏能自然而然结束，却不显得突兀以惊到幕后人时，突然感觉起风了。
与此同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刃从身后袭来。
可惜落樱对此早有准备，自从知道自己结局起，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候，为此还特意跟犹拉忒斯飙了会戏，但没想到稍微动点力量犹拉忒斯居然就直接给跪了。
当然犹拉忒斯跪不跪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作为刺杀，他并不完美，那滔天的怒火和恨意隔老远就感觉到了。
唯一奇怪的是，那些怒火似乎都是在针对……自己？
黑金的眼眸微微抬起，漫不经心瞥了眼身后，随后微微侧身，轻松躲过这一记偷袭。
但对方的招式并没有止步，见状落樱顺势抬起折火，刚好和过来的剑刃对接在一起，又一触即分。
而落樱也终于看见对方的脸，是在楼道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
好像是那群古怪面具人的主人，司南。
再加上他身边徘徊的狂风。
虽然至高星联十二神的信息很少，但有过白樱的课前讲解，落樱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就是那位掌握风的神明。
难怪当时感觉很强…
不过和当初不同的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只发狂的野兽，眼圈很红，眼白也是遍布血丝，死死盯着自己，周边跌宕起伏的风也好像在述说他的仇恨和怒火。
战斗需要集中注意力，落樱一时间没联想到其他，只是对于这种没有由来的愤怒微微蹙眉，而对方在稳定身形后也没丝毫停留，踩出音爆再次冲了上来。
两把剑瞬间化作残影，在空中交汇出几十道刀光。
落樱很快注意到司南的剑毫无招式，却又带着极致的快和锋锐，是将剑术交给本能和情绪的战斗方式，极尽癫狂。
即使这样剑招也很黏，理智的人总会顾前顾后思绪太多，一步错步步错无法再有效的形成应对反应，最后只能被迫防守。
被带节奏了…
落樱下意识偏头，一道风刃近乎擦着脸颊飞过。
又一次交错在一起，落樱突然避开剑刃，借力后退到足以应对的安全距离，稳定身形后没去看他，而是朝白樱的方向望去。
从刚才开始白樱就没出现动静，再加上突然出现的司南，落樱有些感到不安，天上也很空旷，她很快就看见一个狐族的青年挡在白樱面前。
“……”
司南这时追了上来，剑锋再次落下，但这次，他开口了。
“…你毁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嗓音很干涩，落樱也终于想起羊咩咩和他的关系，还有羊咩咩最后解脱般的表情，但并没对司南的话语做回应。
“我深爱着他，可你却……毁了他？”
“落樱lost，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那种寄托物被摧毁的感觉。”
“为什么……明明他笑得那么好看，明明他还能一直活下去，明明…明……为什么要摧毁那里！为什么！！”
“…”
司南每隔一会就要发泄着质问一句。
而落樱的目光只在白樱身上，偶尔听进心里会反驳一两句，大致就是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认为是爱，却只换来个“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
之后落樱懒得浪费口舌，直接无视他，直到白樱和那个狐族青年打起来，她的瞳孔不受控制收缩一下。
因为在她眸子里，倒映出白樱满身血迹的样子。
可是，作为一个虚幻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血呢？
“呵呵……你在担心那个白色的异常个体吗？”
落樱视线瞬间集中在司南身上。
司南毫不在意笑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在那么疯癫，他瞄了眼狐族青年，对她露出得体却又显得怪异的微笑，解释道：“那是冬的神明，冬至。”
“没想到那家伙也来了啊……呵呵……”
“你什么意思！”
落樱敏锐察觉到重点，冬神她听过，但流传的信息很少，只知道是在一颗未知的星球不知道在做什么事，而且冬神好像换过一次神位。
就跟风神司南一样，都是属于后来登位的新神。
“呵呵……她是你很在乎的人，对吧？”
“……”
落樱沉默着没开口，手中的折火却变得更加危险。
但作为风的神明，杀伤力或许比不上落樱，但速度无疑是他自信的强项，即使战场激烈程度提升一个档次，其实也没太大变化。
落樱，抓不到。
“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个白色的异常个体就是你珍视的人。”
“闭嘴！”
折火狠狠斩下，而他化作轻风消散，又在不远处汇聚身形，然后提剑重新冲过来，脸上始终挂着怪异的微笑。
“从刚才一开始你就不停关注那边，是在担心吗？真好啊，可惜她面对的是冬至，一个神力不受控制，性格冷漠的家伙，说不定一个控制不住的神力紊乱就能冻死那个异常个体。”
“哦对了，她有名字吗？这么在乎，她一定有名字吧，我记得你好像喊过，好像是叫……白樱？是这个吗？很贴切的名字。”
“——闭嘴！！”
澎湃的黑焰席卷四周，即使司南立即化作无形的风，但依旧被炽热灼伤到。
“那不是你该喊的名字。”
落樱冷冷盯着重新出现的司南，眼神冰冷。
她知道，自己心乱了。
但无所谓，因为…
那个叫司南的神真正惹怒她了。
黑火为她加冕，黑压压覆盖天空十几公里，与对方连绵不绝的风暴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还有无数焰火汇聚在一起形成火球，随着凝聚，火球内部核心呈现出暗金色，就像一颗颗没有光热只有冰寒的黑色太阳，悬挂在身后。
她本能选择了曾经最简单粗暴，却颇有成效的招式。
极致危险的气场强势升起，但司南见状却笑得很开心。
“生气了？紧张了？哈，还早呢，我会让你体会到失去在乎之人的痛苦与绝望，你——”
司南还想说什么，但被落樱直接打断：“不，这种事不会发生，我会带她离开这里。”
就像曾经带我走出过去迷惘那样，带她离开这里。
“另外，你不该拿她开玩笑……”
司南不置可否笑笑：“哦，是吗？”
“至于杀死羊咩咩这件事。”
落樱话音一转，虽然是白樱击碎的维生舱，但语气漠然得就像是自己做的一样，无比自然。
她嘴角勾起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好似认真看了会司南，才说道：“我从不后悔，羊咩咩最后是求着我们帮他解脱，他跟我们说，他早就厌恶你这种一己私欲亵渎他人人生，玩弄他人生命的人了。”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室里，每天泡在罐子里，唯一陪伴的只有一具具自己的尸体……你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会满足？我……难以想象你的心态，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没在乎过对方？你只是把他当做你的玩具，来满足你内心扭曲的控制欲？”
虽然那个羊族少年从没这样说过。
但看到司南的笑脸慢慢开始僵硬，落樱还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舒适，突然有点理解白樱为什么这么多话了。
还有之前白樱说的话。
“…你的羔羊，只能为我所有……”
现在看来也挺合适。
不过她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无趣的摇了摇头，将折火重新举起来，遥遥对准司南。
而司南也慢慢保持不住笑容。
杀了他，居然，还来……点评？
你当你是谁？
你能理解？
你能懂我？
你一个外人有资格说话？
谁给你的资格来否定我坚持几千年的理念？
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配来质问吗？
“…哈……”
司南笑了，怪异的笑脸面具碎了一地。
他一只手按住脸仰面，好像在压抑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略显癫狂的笑声。
无尽的狂风汇聚在他身后，灰蒙蒙的厚实乌云堆叠在一起，组成遮天蔽日的巨型风暴。
远远看去，就好像只身一人，身后即是堪比沙尘暴的高墙。
“你知道吗？你……”
话音一顿，他突然颓废般摇头道：“不，你不知道，你只是个没有过去的实验体，你的一切都是至高星联给的，所以啊——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在乎的人死去是什么样的感受！你只是站在局外自说自话的可怜虫，那个叫白樱的也——”
噌——！
司南瞬间抽出剑刃横在身前。
剑锋相加，黑色的焰星掠过他脸。
他抬头看去，与那道冰寒刺骨，十分嫌恶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我说过，别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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