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经病是会传染的
一个大人俯首在一个小孩儿面前，
身前是方圆几丈的大坑，坑中全是无头尸身，四下皆是红白之物。
身上是一只冰凉的小手，缠在脖颈上，
天地间是昏暗的夜色，妖异血红的毛月，浓厚的绯红大雾。
沈掌柜涕泗横流，牙关打震，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小人知错了！求大人放我一马！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眼前的杀坯毫无反应，攒起残余的力气，抬起手疯狂抽着自己，直至双颊高高肿起，也没有停手。
“你我平日里交道也打得不少，我怎么可能就因为白天那一桩生意就要你的小命！实际上是沈培士沈大人吩咐的，他白日被杨家削了脸面，一口气没泄出去，又拿那杨家儿女奈何不得，便吩咐我拿你撒气啊……小人…小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指挥这么多伙计，一切…一切都是沈大人指使的啊！”
再接着以头抢地，准备狠狠磕几个响头时，才发现这头似乎粘在了那只小手上，动弹不得。
沈掌柜旋即哭得更大声了，嘶喊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股脑从怀里掏出了所有东西，撒在面前。
李一笑一双眸子扫了一眼，看到了其中那张银票，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只手抄起那张银票！
当下小手一扭，一扯，一颗头颅自脖颈断裂。
接着手一松，扔在地上，脚一抬，连着头颅和地上财物一起，踏出一个坑洞来！
良久，久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他手持着那张银票，眼角流下血泪，向天长啸！似乎狠狠吐出一口恶气。
而周围沈掌柜一行人的尸体上，莫名渗出一丝血气，混在了雾中，朝着李一笑汇聚过来。
不一会儿，他半个身子上的血色纹络更是爆发出一阵血光，直冲霄汉！
此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李一笑！”
李一笑循声望去，目光所至处的浓雾中显出几人身影。
他一声不吭，脚下一点，身形一闪，掠了过去。
刚到那身影跟前，伸出一手，就要抓其面门。
而对方闻声，就是一掌，与之相对。
相持之间，对方觉着气力不济，便回收小半力气，顺势后撤，这一退，便退了十来步。
只听一声怒骂：“李一笑，你做什么？”
然后抽出一根藤鞭。
来人竟是杨垚！
李一笑仍不发言，又朝杨垚掠去。
杨垚刚刚看清李一笑的面容，吓了一跳，但对方已经掠了过来，只得藤鞭一抖，凭空长了一倍有余，在空中划出一道蛇纹，似要将其缠住。
哪知李一笑全然无视这一鞭，恰到好处地从本该缠绕之处钻了过去，任由这蛇一般的鞭子绞了个空气，直直地又朝杨垚面门袭来。
“你的脸怎么了？”
杨垚跺了跺脚，刚说完，见此招无效，马上变招，鞭子自行编织成网，横在面前，似在等李一笑自投罗网。
“笑儿哥！你怎么啦？”
燕小乙看着眼前脸上布满血色纹络，眼睛如夜里的野兽一般发光的李一笑，哭喊道。
而李一笑无动于衷，变掌为爪，抓在网上，卸下力道，接着一松，自网收缩前，向下滑出。速度之快，宛如迅雷。
而另外被杨垚威胁送他们来乱葬岗的三名伙计，见着神仙打架，完全不带多看，立马就溜。
李一笑似乎有所察觉，转变目标，下落至藤网边沿，脚踝一扭，钩住网子，借力一甩，脑袋摆成一条弧线，朝那三人飞去。
三人听到破空声，齐齐回头。见到掠过来的杀神，吓得一愣。
只见一只小手挥出，并指如刀，头颅飞起，目瞪口呆，最后只看到自己仍在奔跑的身子，便命丧当场。
杨垚一句“住手”还含在嘴里，便看见三具无头尸体噌噌倒地。
他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白天那个人畜无害，一脸笑容的小无赖，到了夜里竟然变成这般厉害的杀神魔鬼！
“李一笑！”
李一笑扭过头，邪邪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手在脸上一抹，留下满脸血迹。
这笑容与白天那个笑容一对比，完全不似出自一人脸上！
他朝着杨垚走了过来，似乎已经笃定杨垚不会跑。
杨垚早已收回藤网，鞭子轻巧一挥，将燕小乙远远带飞。
李一笑见落入远处草丛的燕小乙，作势又要掠去，却被去而复返的藤鞭拦住。
他一手抄下鞭子，想效仿白日里的沈培士，将杨垚连鞭带人扯过来，
哪想杨垚吃一堑长一智，手一抖，鞭子无限延长，任由对方拉扯！
两人一放一拉，像是在卷毛线，片刻间，李一笑手下藤鞭堆积，看得人煞是好笑。
只是谁也笑不出来！
杨垚见对方连燕小乙都想杀，完全无法沟通，也是打出了真火！
只见他双手握住鞭把，双眼一闭，深吸口气，接着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圆睁！
双手用力一抖，怒目而道：“覆水难收！”
只见藤鞭陡然变粗，李一笑手下堆积的鞭子也是膨胀起来，整条鞭子像是变成一条水龙，鞭尾变成了龙头，顷刻间就要吞没李一笑。
这次李一笑避无可避！因为脚下的藤鞭实在太多了，而且融合起来，没有任何空隙！
然后结结实实的被鞭子覆上，凝成一桩木雕，动弹不得。
杨垚撇撇嘴，哼了一声，手中鞭子一收，李一笑迎面而倒，脸砸在地上，一路摩擦，到了杨垚跟前。
燕小乙也跑了过来，两人将其竖起，看着李一笑，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无人言语。
燕小乙心疼地用袖子给李一笑拭去脸上泥土和血污，触碰到脸上的血纹时，烫得手一抖，袖口竟有几分焦气。
杨垚轻咦一声，凑上前来，仔细端详血色纹络，只觉那纹络勾连婉转间，摄人心神，一时竟然沉浸其中。
他感受到各种复杂且庞大的负面情绪凝成一股戾气，自血纹而起，透过眼睛，直击灵魂！
瞬间，杨垚迷失在其中，脸上露出癫狂之色，仿佛也和李一笑般，就此疯魔！
身前是方圆几丈的大坑，坑中全是无头尸身，四下皆是红白之物。
身上是一只冰凉的小手，缠在脖颈上，
天地间是昏暗的夜色，妖异血红的毛月，浓厚的绯红大雾。
沈掌柜涕泗横流，牙关打震，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小人知错了！求大人放我一马！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眼前的杀坯毫无反应，攒起残余的力气，抬起手疯狂抽着自己，直至双颊高高肿起，也没有停手。
“你我平日里交道也打得不少，我怎么可能就因为白天那一桩生意就要你的小命！实际上是沈培士沈大人吩咐的，他白日被杨家削了脸面，一口气没泄出去，又拿那杨家儿女奈何不得，便吩咐我拿你撒气啊……小人…小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指挥这么多伙计，一切…一切都是沈大人指使的啊！”
再接着以头抢地，准备狠狠磕几个响头时，才发现这头似乎粘在了那只小手上，动弹不得。
沈掌柜旋即哭得更大声了，嘶喊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股脑从怀里掏出了所有东西，撒在面前。
李一笑一双眸子扫了一眼，看到了其中那张银票，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只手抄起那张银票！
当下小手一扭，一扯，一颗头颅自脖颈断裂。
接着手一松，扔在地上，脚一抬，连着头颅和地上财物一起，踏出一个坑洞来！
良久，久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他手持着那张银票，眼角流下血泪，向天长啸！似乎狠狠吐出一口恶气。
而周围沈掌柜一行人的尸体上，莫名渗出一丝血气，混在了雾中，朝着李一笑汇聚过来。
不一会儿，他半个身子上的血色纹络更是爆发出一阵血光，直冲霄汉！
此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李一笑！”
李一笑循声望去，目光所至处的浓雾中显出几人身影。
他一声不吭，脚下一点，身形一闪，掠了过去。
刚到那身影跟前，伸出一手，就要抓其面门。
而对方闻声，就是一掌，与之相对。
相持之间，对方觉着气力不济，便回收小半力气，顺势后撤，这一退，便退了十来步。
只听一声怒骂：“李一笑，你做什么？”
然后抽出一根藤鞭。
来人竟是杨垚！
李一笑仍不发言，又朝杨垚掠去。
杨垚刚刚看清李一笑的面容，吓了一跳，但对方已经掠了过来，只得藤鞭一抖，凭空长了一倍有余，在空中划出一道蛇纹，似要将其缠住。
哪知李一笑全然无视这一鞭，恰到好处地从本该缠绕之处钻了过去，任由这蛇一般的鞭子绞了个空气，直直地又朝杨垚面门袭来。
“你的脸怎么了？”
杨垚跺了跺脚，刚说完，见此招无效，马上变招，鞭子自行编织成网，横在面前，似在等李一笑自投罗网。
“笑儿哥！你怎么啦？”
燕小乙看着眼前脸上布满血色纹络，眼睛如夜里的野兽一般发光的李一笑，哭喊道。
而李一笑无动于衷，变掌为爪，抓在网上，卸下力道，接着一松，自网收缩前，向下滑出。速度之快，宛如迅雷。
而另外被杨垚威胁送他们来乱葬岗的三名伙计，见着神仙打架，完全不带多看，立马就溜。
李一笑似乎有所察觉，转变目标，下落至藤网边沿，脚踝一扭，钩住网子，借力一甩，脑袋摆成一条弧线，朝那三人飞去。
三人听到破空声，齐齐回头。见到掠过来的杀神，吓得一愣。
只见一只小手挥出，并指如刀，头颅飞起，目瞪口呆，最后只看到自己仍在奔跑的身子，便命丧当场。
杨垚一句“住手”还含在嘴里，便看见三具无头尸体噌噌倒地。
他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白天那个人畜无害，一脸笑容的小无赖，到了夜里竟然变成这般厉害的杀神魔鬼！
“李一笑！”
李一笑扭过头，邪邪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手在脸上一抹，留下满脸血迹。
这笑容与白天那个笑容一对比，完全不似出自一人脸上！
他朝着杨垚走了过来，似乎已经笃定杨垚不会跑。
杨垚早已收回藤网，鞭子轻巧一挥，将燕小乙远远带飞。
李一笑见落入远处草丛的燕小乙，作势又要掠去，却被去而复返的藤鞭拦住。
他一手抄下鞭子，想效仿白日里的沈培士，将杨垚连鞭带人扯过来，
哪想杨垚吃一堑长一智，手一抖，鞭子无限延长，任由对方拉扯！
两人一放一拉，像是在卷毛线，片刻间，李一笑手下藤鞭堆积，看得人煞是好笑。
只是谁也笑不出来！
杨垚见对方连燕小乙都想杀，完全无法沟通，也是打出了真火！
只见他双手握住鞭把，双眼一闭，深吸口气，接着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圆睁！
双手用力一抖，怒目而道：“覆水难收！”
只见藤鞭陡然变粗，李一笑手下堆积的鞭子也是膨胀起来，整条鞭子像是变成一条水龙，鞭尾变成了龙头，顷刻间就要吞没李一笑。
这次李一笑避无可避！因为脚下的藤鞭实在太多了，而且融合起来，没有任何空隙！
然后结结实实的被鞭子覆上，凝成一桩木雕，动弹不得。
杨垚撇撇嘴，哼了一声，手中鞭子一收，李一笑迎面而倒，脸砸在地上，一路摩擦，到了杨垚跟前。
燕小乙也跑了过来，两人将其竖起，看着李一笑，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无人言语。
燕小乙心疼地用袖子给李一笑拭去脸上泥土和血污，触碰到脸上的血纹时，烫得手一抖，袖口竟有几分焦气。
杨垚轻咦一声，凑上前来，仔细端详血色纹络，只觉那纹络勾连婉转间，摄人心神，一时竟然沉浸其中。
他感受到各种复杂且庞大的负面情绪凝成一股戾气，自血纹而起，透过眼睛，直击灵魂！
瞬间，杨垚迷失在其中，脸上露出癫狂之色，仿佛也和李一笑般，就此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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