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幻觉
还有3天就是春季运动会了，对于学业繁忙的高三生来说，可以放松几天。
班里尽是窃窃私语声，同学们交头接耳，有的闲聊课外八卦，有的交流学业。学霸奋笔疾书，学渣则各有各的玩法。英语老师端坐讲台，捧着一本英文书籍皱眉阅读，她应该也看得吃力吧。
维克多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着中性笔，抿嘴眯着眼看着窗外别的上体育课的班级。大操场上十几个男同学乱哄哄地追着足球踢得毫无章法，大声呼和，尘土飞扬。篮球场上的看起来更像是正规军，你来我往，没有三分，只有各显神通的上篮。女同学们则三三两两散落在各处，聊天的，散步的，运动的，围观的。
天气晴朗，未来一个星期都没有雨。树木还是冬天的模样，说不清哪天就泛起绿意。
“老维，昨晚又没睡好？”同桌李明鸣小声问道。
“嗯。”维克多有气无力地说。
“你梦到的那啥再给我说说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说了你又不信，有啥意思。”
“你倒是有头有尾的说全啊，天上三个太阳，学校没了，家也认不出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我看你是撸多了，出现幻觉了。。。”
“滚滚滚，烦死了！”
“嘿嘿嘿，老实说，你是不是天天熬夜看HS，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了。”李明鸣凑近了一点，笑的很猥琐。
“……”
“下午请个假，去躺老屋，我妈让我看看房子塌了没。”维克多一动不动“一起？”
“不行，下午还要加练，哥准备过几天再次一鸣惊人。脑子不行，身体得跟上。”李明鸣挑了下眉说。
“很骄傲？”维克多转了过来。一头碎发很干，戴着一副黑框白腿眼镜，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脸有点瘦，鼻子细长，嘴唇薄颜色偏淡，周围一圈浅浅的胡须似乎没有修理过，整体看上去普普通通，就是一个正常的学生。
李明鸣则身形壮硕，圆头国字脸，浓眉大眼，本来是一副正派大佬的气质，此刻却像个大聪明似的，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挤眉弄眼，显得神情猥琐。
“你就说强不强吧”李明鸣展示他的二头肌。
“大哥，以后靠你了”维克多抱拳道。
“好说，米县马东锡，有事儿报我名号。”李明鸣微张着嘴，露出六颗大白牙，侧着头，大拇指点着自己的左胸。
“……”
“同学们下课了，早点回家吃饭”铃声响起。
“老~师~再见”
“走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测验别忘了。”
“差生闭嘴。”
“滚！”
第二中学在县区边缘，道路老旧狭窄，一放学堵的满满当当。学生们不论是走的还是骑车的都是并排，三五成群，汽车也是敢怒不敢言，跟着慢慢悠悠。
维克多独自一人，拿着几本书和试卷，缓缓走着。耳边的喧嚣似乎很远，像是隔着玻璃。眯起双眼，周围的景象好像变得昏黄，阴沉；风儿袭来，鼻尖嗅到的淡淡铁锈味，人影幢幢，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眨下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维克多摘下眼镜擦了擦，脚步不停，这种幻觉已经对他没有影响了。
阳村距离县城十多里路，人少地多，条件艰苦，是维克多的祖籍，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搬到县城，除了逢年过节走亲戚，平时根本不过来。老屋也早早闲置，没人打理，昨天还听这边的街坊们说远远看着似乎塌了一角。于是晚上母亲让维克多第二天下午请假来看看，房子塌也就塌了，得把老家伙什搬出来，好像是一条传了好几代的藤椅，县长送的。塌的地方再看看有没有埋起来的银子银元，据说老一辈都会藏钱。
“维维，来看你家房子啊。”一个认不出的大婶笑问道。
“姨，我妈上班请不了假让我过来看看。”
“今天没上课啊，请假了吧，那赶紧去，注意点别被砸到了。我跟你说，你问问你妈，老房子不住人，说塌哪天就塌了，你要么拆了重新盖几间，要么干脆卖了也不操这个心了。”老婶往前一步，轻拉着维克多的胳膊。
“娃你也别嫌我多嘴，姨给你说的是实话，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我回去给我妈说。”维克多笑着应到。
“时间不早了，我赶紧过去看看，作业还没写完呢，我先走了啊姨，拜拜”
“行，有时间上来玩啊，别忘了啊维维！”
“忘不了，走了姨...”
“呼~”太阳高照，气温慢慢回升，已经有点初春的气息了。
轻忽一口气，维克多看着眼前古旧的大门，红色的漆基本上掉完显露出底下的木头，门缝不大看不清里面，锁子是过去的老款大头锁，皮实，院墙还笔直挺立着没有塌落。这会儿邻居都不在，周围显得静悄悄的。
拿出钥匙开门，时隔多年，再次回到童年成长的地方。院子里一片萧索，杂草丛生；土砖木砌成的老房子并没有塌落，瓦片被风吹日晒，掉了许多，显得很破败。
三间房坐北朝南正对着大门，这是厨房和杂物间，里面还有个地窖专门贮藏洋芋。西面三间，最左边是奶奶住，中间是堂屋，右边空着，东面两间父母住。每间房都有炕，冬天睡着，一个字，烙！
检查完才发现是西面空房间最里面房檐塌了一角，问题不大。维克多走进去，略微打扫了下，空房间里的炕也塌了，用手电一照，里面似乎有个箱子。拿起来并不重，是一个自制的铁皮箱子，没有锁但有扣。
再把传世藤椅搬出来放在院子里擦干净尘土，维克多脱去外衣，扇扇热气，缓缓坐下。箱子里都是工具，还有几本书，几本笔记，一个木制品。
似乎是一个玩偶，四肢俱全，看着像人但没头没脸，摸着光滑，显然以前被经常拿在手里把玩，背后有个符号看不懂但似乎有印象哪里见过。
把玩偶放回箱子，维克多拿起书和笔记«自然科学»«世界历史»«地理»还有一本显得格格不入«对异常现象的一些解析»
拿起这本书，缓缓翻开，扉页便是:对大自然心怀敬畏，生存或者毁灭，这世界并不美好，需要我们细心经营，剩下的，交给时间。
正文云山雾罩，每个字都看得懂，合起来又看不懂，令人头疼。维克多深吸口气，才三点多，气温就开始下降了，阳光也显得雾蒙蒙的，静谧的环境，漆黑的房间。
维克多穿上外套，锁了房门，跺跺脚，把椅子拉向大门口，继续看笔记。
这应该是父亲的笔迹？维克多摩挲着钢笔书写的文字，苍劲，力透纸背。记忆里父亲的容貌已经模糊，看着这些字，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父亲每晚教导作业的时刻，一字一句，一笔一划，没有怒吼，不急不躁，认真严厉。
“有一天你能看见这些，说明我做的都是无用功，一切都是徒劳！”
“人的一生实在太短，好想多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也许你也有了孩子，真不希望你看到这些！尽管我也相信人定胜天，但是时间是真的不够！一百年？五百年？”
“拿好这个娃娃，无时无刻放在身上，直到他有了你的脸！”
“世界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活下去！”
“当别的世界与我们相交，干掉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多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撕开13页，里面是父亲给你最后的礼物！”
维克多眉头紧锁，这什么情况？看着也不像开玩笑啊，我的老父亲你走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还给儿子我整这一套，这是什么史诗级任务啊，我这小胳膊小腿的都不够塞牙缝儿的。
尽管心里已经吐大槽了，维克多还是翻到了13页。
“你的名字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者取的，说将来必有大用，记住它:维克多·肖”
“……”
天色渐黑，风声俞大，感觉气温骤降，维克多紧了紧衣服，犹豫了下，撕掉了这一页。
一块铁牌落了下来，好神奇，那么大一块铁怎么夹在纸里面的！
捡起铁牌，好精细的雕刻制作，繁复的花纹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摩挲着铁牌，维克多细细观看中间的纹路，这图案不和玩偶背后的一模一样吗！这图案代表着什么？这个铁牌又是干嘛用的？
突然平地一声雷，夹杂着尖啸，惊醒了思考的维克多。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周围已经看不太清了，太阳似乎下山了，耳边有呢喃细语，鼻尖充斥着难闻的味道，风带着燥热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那种幻觉又来了，而且比以往更清晰，或者说更严重了。维克多眯起双眼，这样可以看得更远。前方似乎有东西在靠近，眨眨眼，更近了。
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血压升高，呼吸加快，维克多握紧双拳，手掌被铁牌扎破都没感觉，弓着腰，小腿靠紧藤椅，不敢坐下，怕再也站不起来。
“幻觉！幻觉！坚持住！一会儿就好了！”
维克多开始双腿发抖，牙齿打颤。只见一具三米多高的怪物，尖牙利爪，瞳孔漆黑，似慢实快地接近，怪物张开大嘴，弹出利爪。浓浓的压迫感和血腥气扑面而来，眼看就要被枭首，维克多此时感觉时间变慢了，他想起了李明鸣，想起了明天要测验，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许多许多事，他意识到也许此刻他的生命已到尽头。
维克多看到怪物的眼睛就和野生的顶级猎食者一样可怕，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这算不算智慧生物，能不能沟通，要不我先喊个救命？
“等等，我……”
就在这时。
班里尽是窃窃私语声，同学们交头接耳，有的闲聊课外八卦，有的交流学业。学霸奋笔疾书，学渣则各有各的玩法。英语老师端坐讲台，捧着一本英文书籍皱眉阅读，她应该也看得吃力吧。
维克多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着中性笔，抿嘴眯着眼看着窗外别的上体育课的班级。大操场上十几个男同学乱哄哄地追着足球踢得毫无章法，大声呼和，尘土飞扬。篮球场上的看起来更像是正规军，你来我往，没有三分，只有各显神通的上篮。女同学们则三三两两散落在各处，聊天的，散步的，运动的，围观的。
天气晴朗，未来一个星期都没有雨。树木还是冬天的模样，说不清哪天就泛起绿意。
“老维，昨晚又没睡好？”同桌李明鸣小声问道。
“嗯。”维克多有气无力地说。
“你梦到的那啥再给我说说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说了你又不信，有啥意思。”
“你倒是有头有尾的说全啊，天上三个太阳，学校没了，家也认不出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我看你是撸多了，出现幻觉了。。。”
“滚滚滚，烦死了！”
“嘿嘿嘿，老实说，你是不是天天熬夜看HS，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了。”李明鸣凑近了一点，笑的很猥琐。
“……”
“下午请个假，去躺老屋，我妈让我看看房子塌了没。”维克多一动不动“一起？”
“不行，下午还要加练，哥准备过几天再次一鸣惊人。脑子不行，身体得跟上。”李明鸣挑了下眉说。
“很骄傲？”维克多转了过来。一头碎发很干，戴着一副黑框白腿眼镜，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脸有点瘦，鼻子细长，嘴唇薄颜色偏淡，周围一圈浅浅的胡须似乎没有修理过，整体看上去普普通通，就是一个正常的学生。
李明鸣则身形壮硕，圆头国字脸，浓眉大眼，本来是一副正派大佬的气质，此刻却像个大聪明似的，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挤眉弄眼，显得神情猥琐。
“你就说强不强吧”李明鸣展示他的二头肌。
“大哥，以后靠你了”维克多抱拳道。
“好说，米县马东锡，有事儿报我名号。”李明鸣微张着嘴，露出六颗大白牙，侧着头，大拇指点着自己的左胸。
“……”
“同学们下课了，早点回家吃饭”铃声响起。
“老~师~再见”
“走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测验别忘了。”
“差生闭嘴。”
“滚！”
第二中学在县区边缘，道路老旧狭窄，一放学堵的满满当当。学生们不论是走的还是骑车的都是并排，三五成群，汽车也是敢怒不敢言，跟着慢慢悠悠。
维克多独自一人，拿着几本书和试卷，缓缓走着。耳边的喧嚣似乎很远，像是隔着玻璃。眯起双眼，周围的景象好像变得昏黄，阴沉；风儿袭来，鼻尖嗅到的淡淡铁锈味，人影幢幢，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眨下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维克多摘下眼镜擦了擦，脚步不停，这种幻觉已经对他没有影响了。
阳村距离县城十多里路，人少地多，条件艰苦，是维克多的祖籍，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搬到县城，除了逢年过节走亲戚，平时根本不过来。老屋也早早闲置，没人打理，昨天还听这边的街坊们说远远看着似乎塌了一角。于是晚上母亲让维克多第二天下午请假来看看，房子塌也就塌了，得把老家伙什搬出来，好像是一条传了好几代的藤椅，县长送的。塌的地方再看看有没有埋起来的银子银元，据说老一辈都会藏钱。
“维维，来看你家房子啊。”一个认不出的大婶笑问道。
“姨，我妈上班请不了假让我过来看看。”
“今天没上课啊，请假了吧，那赶紧去，注意点别被砸到了。我跟你说，你问问你妈，老房子不住人，说塌哪天就塌了，你要么拆了重新盖几间，要么干脆卖了也不操这个心了。”老婶往前一步，轻拉着维克多的胳膊。
“娃你也别嫌我多嘴，姨给你说的是实话，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我回去给我妈说。”维克多笑着应到。
“时间不早了，我赶紧过去看看，作业还没写完呢，我先走了啊姨，拜拜”
“行，有时间上来玩啊，别忘了啊维维！”
“忘不了，走了姨...”
“呼~”太阳高照，气温慢慢回升，已经有点初春的气息了。
轻忽一口气，维克多看着眼前古旧的大门，红色的漆基本上掉完显露出底下的木头，门缝不大看不清里面，锁子是过去的老款大头锁，皮实，院墙还笔直挺立着没有塌落。这会儿邻居都不在，周围显得静悄悄的。
拿出钥匙开门，时隔多年，再次回到童年成长的地方。院子里一片萧索，杂草丛生；土砖木砌成的老房子并没有塌落，瓦片被风吹日晒，掉了许多，显得很破败。
三间房坐北朝南正对着大门，这是厨房和杂物间，里面还有个地窖专门贮藏洋芋。西面三间，最左边是奶奶住，中间是堂屋，右边空着，东面两间父母住。每间房都有炕，冬天睡着，一个字，烙！
检查完才发现是西面空房间最里面房檐塌了一角，问题不大。维克多走进去，略微打扫了下，空房间里的炕也塌了，用手电一照，里面似乎有个箱子。拿起来并不重，是一个自制的铁皮箱子，没有锁但有扣。
再把传世藤椅搬出来放在院子里擦干净尘土，维克多脱去外衣，扇扇热气，缓缓坐下。箱子里都是工具，还有几本书，几本笔记，一个木制品。
似乎是一个玩偶，四肢俱全，看着像人但没头没脸，摸着光滑，显然以前被经常拿在手里把玩，背后有个符号看不懂但似乎有印象哪里见过。
把玩偶放回箱子，维克多拿起书和笔记«自然科学»«世界历史»«地理»还有一本显得格格不入«对异常现象的一些解析»
拿起这本书，缓缓翻开，扉页便是:对大自然心怀敬畏，生存或者毁灭，这世界并不美好，需要我们细心经营，剩下的，交给时间。
正文云山雾罩，每个字都看得懂，合起来又看不懂，令人头疼。维克多深吸口气，才三点多，气温就开始下降了，阳光也显得雾蒙蒙的，静谧的环境，漆黑的房间。
维克多穿上外套，锁了房门，跺跺脚，把椅子拉向大门口，继续看笔记。
这应该是父亲的笔迹？维克多摩挲着钢笔书写的文字，苍劲，力透纸背。记忆里父亲的容貌已经模糊，看着这些字，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父亲每晚教导作业的时刻，一字一句，一笔一划，没有怒吼，不急不躁，认真严厉。
“有一天你能看见这些，说明我做的都是无用功，一切都是徒劳！”
“人的一生实在太短，好想多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也许你也有了孩子，真不希望你看到这些！尽管我也相信人定胜天，但是时间是真的不够！一百年？五百年？”
“拿好这个娃娃，无时无刻放在身上，直到他有了你的脸！”
“世界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活下去！”
“当别的世界与我们相交，干掉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多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撕开13页，里面是父亲给你最后的礼物！”
维克多眉头紧锁，这什么情况？看着也不像开玩笑啊，我的老父亲你走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还给儿子我整这一套，这是什么史诗级任务啊，我这小胳膊小腿的都不够塞牙缝儿的。
尽管心里已经吐大槽了，维克多还是翻到了13页。
“你的名字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者取的，说将来必有大用，记住它:维克多·肖”
“……”
天色渐黑，风声俞大，感觉气温骤降，维克多紧了紧衣服，犹豫了下，撕掉了这一页。
一块铁牌落了下来，好神奇，那么大一块铁怎么夹在纸里面的！
捡起铁牌，好精细的雕刻制作，繁复的花纹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摩挲着铁牌，维克多细细观看中间的纹路，这图案不和玩偶背后的一模一样吗！这图案代表着什么？这个铁牌又是干嘛用的？
突然平地一声雷，夹杂着尖啸，惊醒了思考的维克多。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周围已经看不太清了，太阳似乎下山了，耳边有呢喃细语，鼻尖充斥着难闻的味道，风带着燥热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那种幻觉又来了，而且比以往更清晰，或者说更严重了。维克多眯起双眼，这样可以看得更远。前方似乎有东西在靠近，眨眨眼，更近了。
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血压升高，呼吸加快，维克多握紧双拳，手掌被铁牌扎破都没感觉，弓着腰，小腿靠紧藤椅，不敢坐下，怕再也站不起来。
“幻觉！幻觉！坚持住！一会儿就好了！”
维克多开始双腿发抖，牙齿打颤。只见一具三米多高的怪物，尖牙利爪，瞳孔漆黑，似慢实快地接近，怪物张开大嘴，弹出利爪。浓浓的压迫感和血腥气扑面而来，眼看就要被枭首，维克多此时感觉时间变慢了，他想起了李明鸣，想起了明天要测验，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许多许多事，他意识到也许此刻他的生命已到尽头。
维克多看到怪物的眼睛就和野生的顶级猎食者一样可怕，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这算不算智慧生物，能不能沟通，要不我先喊个救命？
“等等，我……”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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