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
学生们都被赶回了教室，老师们尽量维持秩序，楼下拉起了警戒线，校领导在配合调查询问。
突发的跳楼事件给给早晨的学校蒙上一层阴影，大家无心学习，都在互相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嗡嗡声不绝于耳，老师在讲台踱步，不时眺望门外，显然心情也不平静。
“听说是三班的胡馨馨，前一刻还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走出去直接跳了下去，看到的那几个人都吓疯了！”李明鸣目光跟随者老师轻声说道。
“你这知道的也太快了吧，警察叔叔不问你可惜了！”维克多无语。
“唉！听王然说这个女生虽然学习一般，但是长的清秀，性格开朗，家境也不错，平时表现落落大方，老师同学们都挺喜欢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呢？”李明鸣有点疑惑。
“你还是少打听了，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看到，还是等通告吧。”维克多心里有些烦躁，直觉这事不简单。
“行，不用问，王然那大嘴巴保准透个底朝天。”李明鸣砸吧砸吧嘴，“对了，今儿的模拟考还考不考，别待会儿放假了吧！”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维克多转着笔看向窗外，刚才还明亮的朝阳已经被云层遮挡变得可以直视，又是一个阴天。
考试照常进行，同学们按捺住心情答题，维克多依旧稳定发挥，想来六百分左右不成问题。
和李明鸣回到家，喝了一杯凉开水，两人直入主题。
“先来20个俯卧撑我看看，腰背挺直，别撅屁股。”
“可以啊，再来20个行吗？这次两手间距短一点，动作要标准，完不成就休息15秒。”
“可以可以，再来20个，手放开点，对。行啊小伙子，到极限了吧。休息会儿，来仰卧起坐，还是20个开始。”
“……”
开门声响起，陈红女士下班回家，今天没买菜。
“阿姨好。”“妈。”
“明鸣来了啊。”
“小维要锻炼我帮他看看，嘿嘿。”
维克多斜眼瞥了一下，你管谁叫小维呢，李明鸣挑了下眉，怎么，弟弟还不愿意了？
“那我先走了昂。”
“吃完再走呗，急什么。”陈红女士挽留道。
“不了不了，我妈还等我呢，得赶紧回去。”李明鸣边说边往外走。
“行，维维送送明鸣，别在那挤眉弄眼了。”
“嗷。”
“……”
饭后闲聊。
“妈，学校今天有女同学跳楼了！”
“啊？怎么回事？”看新闻的陈红连忙转头问。
“不知道，警察来了一上午就走了，事发地点隔离了，明天放一天假，星期一正常上课。”
“今天都是办证的人，忙了一天，明儿我问问那边的同事。”陈红女士在白石区的派出所上班，学校属于城关区。“好好的怎么想不开跳楼呢？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家庭原因？她爸妈去学校了吗？”
“不清楚，平时很乐观，她是单亲家庭和她妈住一起，据说家庭条件很好，学习也没啥压力，具体情况你明天问问呗。”维克多终于没忍住好奇心。
“唉！今晚很多人又睡不着了。花季少女，太可惜了！”
“妈我进去休息了，刚练的有点狠。”
“嗯，明天不上学多睡会儿，中午的饭自己做啊。”
“嗷~”
继续看书。
“共和国成立至今发生的有明确官方记载的超自然现象有一百多起，
“大部分异象总会消失，只是时间长短，只要疏散人群，做好隔离，之后恢复正常没什么影响。但有那么几个却永远存在，它们是锚定点！经过几十年的国内外研究，大家渐渐有了一个共识，所有的异常都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对我们的压迫渗透和降临！它们想彻底覆盖和融合这个世界！”
“无法过去，无法干涉，没有交流，所有人很绝望，也许早晚有一天，我们的世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颗死寂星球！”
“换个思路，我期望在古籍中寻找线索，目前还没有发现，时不我待，总要给后人留下点希望！”
另一个世界？平行宇宙？还是仅仅一颗星球？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或者说不止一个？
维克多合上书想，细思极恐啊！这该是我一个高中生考虑的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白大褂今天不在，实验室一个人也没有，那具尸体也消失了。这一次视野更清晰了，仿佛身临其境，这满墙的英文我竟然看得懂！出现最多的一个词:Corvinus，还有各种360P分辨率的照片。桌上则摆着种类繁多的化学设施，烧杯，试管，手术刀，镊子等等。
维克多聚精会神，这瞅瞅那看看，一切都新奇有趣。
“抓到你了，小老鼠。”
剧痛传来伴随着耳边的低语。这不是梦！我是实体？！
念头一起，似乎灵魂归位，精神重新感应和控制肉体，维克多缓缓回头，看到一位长发男子面色凝重，然后被打倒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前面那个长发男子在和白大褂交流，旁边还有几个壮汉在注视自己，维克多猛然清醒，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疼，张口吐出一团血水。完蛋，上次没死在幻觉里，这次要死在梦里了！
“姓名，你的目的，你知道多少，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长发男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问到。
这位一看就是头目，披肩的亚麻长发，身形挺拔，一身棕色皮衣垂到小腿，敞着衣领，胸毛旺盛。脸型消瘦，眼窝深陷但眼神明亮，满脸的络腮胡没有打理，此时正等待回答。
“大哥，我说我在做梦你信吗？”维克多显然没注意到自己一口标准的伦敦音，想也没想地说到。
旁边的几个壮汉开始大笑，白大褂和长发男子相视一眼，“这小子不老实，得给点厉害瞧瞧。Rayze，把我们的家伙事儿拿过来。”
“听着，老老实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那不是你一个娘娘腔能受得了的，500斤的壮汉都坚持不了三分钟。”长发男子笑吟吟地说到。
“大佬，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刚才在睡觉，醒来就到这儿了，还被你抓了！”维克多就差对天发誓了，长这么大就没说过这么真的话！
“很遗憾，合作和对抗，你选了后者，有什么话，留到地狱再说吧。”长发男子弯腰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垂下眼帘不再多语。
“艹说真话没人信是吧还有没王法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外交事件我告诉你我是共和国公民快放开我！”维克多又怒又急，一口气全念对，母语都飚出来了。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别别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只是抽了一管血，然后周围的人停手了看着维克多闭着眼嚎，嘴里不带停的咒骂狂喷。
“说的什么鸟语？”“不知道”“抽血虽然疼但不至于吧”“对这个娘娘腔来说，咱们的针管确实有亿点点大。”
5分钟之后维克多停了下来，喷累了，口很干，疼到麻木，最重要的，他感觉到自己要回去了。
“继续啊。”长发男子失笑。
要走了，下次让我梦到那个街道吧，教堂也行啊！维克多心里想着，这次有点丢人，要不撂个狠话吧。
“I'llbeback！”
“……”
天色大亮，幸好今天不用去上课。维克多看着天花板，摸着胳膊被抽血的地方没有伤口，身体却还隐隐作痛，梦境反应到现实吗？还是别回去了，换个地方吧。今晚试试给自己强烈的暗示催眠，去别的场景，不然小命不保。下午去查查Corvinus和现实里的对不对得上，不过也无所谓了，试试无妨。
吃完午饭休息了会儿，维克多骑车出门。中午气温最高，今天依旧不是晴天。树木还是光秃秃的，过年缠的彩灯线断了不少耷拉了下来，路上的土也永远也扫不干净。街上行人很多脚步匆匆，初春的米县无法令人驻足留恋。
从网吧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不出意外没有收获，也许就是两个世界，如果下次过去得想个办法先稳住对面，不交流就没有信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长发男看来是个能沟通的人，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
太阳出来了。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附近，现在当然一个人都没有。停下车，门房大爷不在，维克多突然生出了去看看胡馨馨出事地点的想法，事不宜迟。
抬头看看六楼的栏杆，再看看眼前的地面，维克多沉默不语，内心颇不平静。跳下来一定很疼吧，我昨晚抽血都疼得要死。英年早逝太可惜了，这世界那么美好还等着你去探索呢。也有喜欢你的男同学吧，他一定哭坏了的，你呢。不知道你为什么跳楼，只能祝福你下辈子做个快乐的人，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再见了，胡馨馨同学！
“那边那个人干嘛呢？现场破坏了你负得了责吗？快过来！”门房大爷小跑了过来。
“大爷不好意思啊，刚走着走着就到学校里了，想着干脆就缅怀一下同学。”维克多微笑着解释。
“远处看着一动不动怪吓人的，赶紧走，以后想在哪儿缅怀都行，现在不行，快走。”大爷拉着维克多的胳膊就走。
飘来云层划过太阳，阳光一束束，就像舞台上的灯光忽明忽灭，照过花园，照过树木，照过旗杆，照过教学楼，在胡馨馨躺着的地方交织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看着他们远去。
突发的跳楼事件给给早晨的学校蒙上一层阴影，大家无心学习，都在互相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嗡嗡声不绝于耳，老师在讲台踱步，不时眺望门外，显然心情也不平静。
“听说是三班的胡馨馨，前一刻还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走出去直接跳了下去，看到的那几个人都吓疯了！”李明鸣目光跟随者老师轻声说道。
“你这知道的也太快了吧，警察叔叔不问你可惜了！”维克多无语。
“唉！听王然说这个女生虽然学习一般，但是长的清秀，性格开朗，家境也不错，平时表现落落大方，老师同学们都挺喜欢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呢？”李明鸣有点疑惑。
“你还是少打听了，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看到，还是等通告吧。”维克多心里有些烦躁，直觉这事不简单。
“行，不用问，王然那大嘴巴保准透个底朝天。”李明鸣砸吧砸吧嘴，“对了，今儿的模拟考还考不考，别待会儿放假了吧！”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维克多转着笔看向窗外，刚才还明亮的朝阳已经被云层遮挡变得可以直视，又是一个阴天。
考试照常进行，同学们按捺住心情答题，维克多依旧稳定发挥，想来六百分左右不成问题。
和李明鸣回到家，喝了一杯凉开水，两人直入主题。
“先来20个俯卧撑我看看，腰背挺直，别撅屁股。”
“可以啊，再来20个行吗？这次两手间距短一点，动作要标准，完不成就休息15秒。”
“可以可以，再来20个，手放开点，对。行啊小伙子，到极限了吧。休息会儿，来仰卧起坐，还是20个开始。”
“……”
开门声响起，陈红女士下班回家，今天没买菜。
“阿姨好。”“妈。”
“明鸣来了啊。”
“小维要锻炼我帮他看看，嘿嘿。”
维克多斜眼瞥了一下，你管谁叫小维呢，李明鸣挑了下眉，怎么，弟弟还不愿意了？
“那我先走了昂。”
“吃完再走呗，急什么。”陈红女士挽留道。
“不了不了，我妈还等我呢，得赶紧回去。”李明鸣边说边往外走。
“行，维维送送明鸣，别在那挤眉弄眼了。”
“嗷。”
“……”
饭后闲聊。
“妈，学校今天有女同学跳楼了！”
“啊？怎么回事？”看新闻的陈红连忙转头问。
“不知道，警察来了一上午就走了，事发地点隔离了，明天放一天假，星期一正常上课。”
“今天都是办证的人，忙了一天，明儿我问问那边的同事。”陈红女士在白石区的派出所上班，学校属于城关区。“好好的怎么想不开跳楼呢？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家庭原因？她爸妈去学校了吗？”
“不清楚，平时很乐观，她是单亲家庭和她妈住一起，据说家庭条件很好，学习也没啥压力，具体情况你明天问问呗。”维克多终于没忍住好奇心。
“唉！今晚很多人又睡不着了。花季少女，太可惜了！”
“妈我进去休息了，刚练的有点狠。”
“嗯，明天不上学多睡会儿，中午的饭自己做啊。”
“嗷~”
继续看书。
“共和国成立至今发生的有明确官方记载的超自然现象有一百多起，
“大部分异象总会消失，只是时间长短，只要疏散人群，做好隔离，之后恢复正常没什么影响。但有那么几个却永远存在，它们是锚定点！经过几十年的国内外研究，大家渐渐有了一个共识，所有的异常都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对我们的压迫渗透和降临！它们想彻底覆盖和融合这个世界！”
“无法过去，无法干涉，没有交流，所有人很绝望，也许早晚有一天，我们的世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颗死寂星球！”
“换个思路，我期望在古籍中寻找线索，目前还没有发现，时不我待，总要给后人留下点希望！”
另一个世界？平行宇宙？还是仅仅一颗星球？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或者说不止一个？
维克多合上书想，细思极恐啊！这该是我一个高中生考虑的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白大褂今天不在，实验室一个人也没有，那具尸体也消失了。这一次视野更清晰了，仿佛身临其境，这满墙的英文我竟然看得懂！出现最多的一个词:Corvinus，还有各种360P分辨率的照片。桌上则摆着种类繁多的化学设施，烧杯，试管，手术刀，镊子等等。
维克多聚精会神，这瞅瞅那看看，一切都新奇有趣。
“抓到你了，小老鼠。”
剧痛传来伴随着耳边的低语。这不是梦！我是实体？！
念头一起，似乎灵魂归位，精神重新感应和控制肉体，维克多缓缓回头，看到一位长发男子面色凝重，然后被打倒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前面那个长发男子在和白大褂交流，旁边还有几个壮汉在注视自己，维克多猛然清醒，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疼，张口吐出一团血水。完蛋，上次没死在幻觉里，这次要死在梦里了！
“姓名，你的目的，你知道多少，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长发男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问到。
这位一看就是头目，披肩的亚麻长发，身形挺拔，一身棕色皮衣垂到小腿，敞着衣领，胸毛旺盛。脸型消瘦，眼窝深陷但眼神明亮，满脸的络腮胡没有打理，此时正等待回答。
“大哥，我说我在做梦你信吗？”维克多显然没注意到自己一口标准的伦敦音，想也没想地说到。
旁边的几个壮汉开始大笑，白大褂和长发男子相视一眼，“这小子不老实，得给点厉害瞧瞧。Rayze，把我们的家伙事儿拿过来。”
“听着，老老实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那不是你一个娘娘腔能受得了的，500斤的壮汉都坚持不了三分钟。”长发男子笑吟吟地说到。
“大佬，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刚才在睡觉，醒来就到这儿了，还被你抓了！”维克多就差对天发誓了，长这么大就没说过这么真的话！
“很遗憾，合作和对抗，你选了后者，有什么话，留到地狱再说吧。”长发男子弯腰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垂下眼帘不再多语。
“艹说真话没人信是吧还有没王法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外交事件我告诉你我是共和国公民快放开我！”维克多又怒又急，一口气全念对，母语都飚出来了。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别别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只是抽了一管血，然后周围的人停手了看着维克多闭着眼嚎，嘴里不带停的咒骂狂喷。
“说的什么鸟语？”“不知道”“抽血虽然疼但不至于吧”“对这个娘娘腔来说，咱们的针管确实有亿点点大。”
5分钟之后维克多停了下来，喷累了，口很干，疼到麻木，最重要的，他感觉到自己要回去了。
“继续啊。”长发男子失笑。
要走了，下次让我梦到那个街道吧，教堂也行啊！维克多心里想着，这次有点丢人，要不撂个狠话吧。
“I'llbeback！”
“……”
天色大亮，幸好今天不用去上课。维克多看着天花板，摸着胳膊被抽血的地方没有伤口，身体却还隐隐作痛，梦境反应到现实吗？还是别回去了，换个地方吧。今晚试试给自己强烈的暗示催眠，去别的场景，不然小命不保。下午去查查Corvinus和现实里的对不对得上，不过也无所谓了，试试无妨。
吃完午饭休息了会儿，维克多骑车出门。中午气温最高，今天依旧不是晴天。树木还是光秃秃的，过年缠的彩灯线断了不少耷拉了下来，路上的土也永远也扫不干净。街上行人很多脚步匆匆，初春的米县无法令人驻足留恋。
从网吧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不出意外没有收获，也许就是两个世界，如果下次过去得想个办法先稳住对面，不交流就没有信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长发男看来是个能沟通的人，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
太阳出来了。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附近，现在当然一个人都没有。停下车，门房大爷不在，维克多突然生出了去看看胡馨馨出事地点的想法，事不宜迟。
抬头看看六楼的栏杆，再看看眼前的地面，维克多沉默不语，内心颇不平静。跳下来一定很疼吧，我昨晚抽血都疼得要死。英年早逝太可惜了，这世界那么美好还等着你去探索呢。也有喜欢你的男同学吧，他一定哭坏了的，你呢。不知道你为什么跳楼，只能祝福你下辈子做个快乐的人，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再见了，胡馨馨同学！
“那边那个人干嘛呢？现场破坏了你负得了责吗？快过来！”门房大爷小跑了过来。
“大爷不好意思啊，刚走着走着就到学校里了，想着干脆就缅怀一下同学。”维克多微笑着解释。
“远处看着一动不动怪吓人的，赶紧走，以后想在哪儿缅怀都行，现在不行，快走。”大爷拉着维克多的胳膊就走。
飘来云层划过太阳，阳光一束束，就像舞台上的灯光忽明忽灭，照过花园，照过树木，照过旗杆，照过教学楼，在胡馨馨躺着的地方交织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看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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