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教堂
带着满满的收获，一脑子的招式技巧，维克多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穿越。
“穿越过程中是什么感觉，馨馨你知道吗？”
“不知道，感觉像是打了个盹，一睁眼就到那边了。”
“如果能自己控制时间的话就好，幸好都是在晚上，要是白天人突然消失我不得被抓去切片儿了。”
“不清楚原理，只能被动的接受，没办法！”
“待会儿你注意一下，看看我的身体和精神空间有什么变化没！”
“我尽量！”
窗外的灯光照进来，得益于视力的加强，尽管房间的灯关了，维克多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闭上双眼，放慢呼吸的频率，什么也不想，维克多感受着身体内部的运动。
强劲的心跳泵出血液送往全身各处，肌肉骨骼慢慢舒缓松弛，神经元孜孜不倦地传递着信号，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告诉维克多此时可以休息了。
睡意袭来，大脑渐渐停止工作，维克多被不知名的神秘力量传送离开，床上只余残影，接着慢慢消失。
维克多感觉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挥手投足间毁天灭地，从地球打到太空，从地狱打到天堂，尸山血海，冷酷无敌，但依然有杀不完的敌人，人力有时尽，只剩下苦苦坚持。神魔高居头顶，散发着无尽的光辉照亮整个宇宙，维克多极力望去，眼中血流如注。
凡人不可直视！
瞬间惊醒，维克多汗如雨下。
“不错，你是这次来的人里素质最好的一个。”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什么情况？
维克多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具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那儿，仿佛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全身着银白色重甲，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骑士双手持一把夸张的巨剑拄在地上，身边插着一面盾牌，头盔在双眼位置拉出两道空隙，在鼻梁下汇合然后延伸到脖子处。
维克多没有多嘴，只是静静站着，顺便观察四周。
这是一座教堂的某一处，周围是封闭的空间，只有一个门在骑士斜后方，灯火通明照的教堂亮如白昼，没有一丝阴影可藏。
这是现代吧，电不要钱吗灯搞的这么亮，这一身盔甲又是咋回事，我应该算是异教徒吧，这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啊！
维克多胡思乱想着。
陆陆续续，直到所有人都清醒了，大家都没有言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骑士。
“很好。从现在起，忘掉你们以前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们只是这座教堂的仆人。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听从主教的命令！跟我来！”
骑士说完拔起盾牌拿起剑走向门口，众人互相望了望便抬脚跟上。
穿过走廊，来到一处露天广场，几位神职人员等在那里。
“圣保罗阁下，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骑士单手持剑上举，轻敲胸甲，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愿主保佑你！”名为圣保罗的神职人员划十字礼，目送骑士离开。
“我还要去主教那里，乔治，安排好他们，顺便解释一下，我先走了。”
“好的，神父！”一位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应到。
神父带着其他人脚步匆匆离开，众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阁下如何称呼？我们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出头鸟来了，维克多不着急，看他怎么说。加上自己一共5人，其余四人2米高左右，一脸的横肉，就差把“我是坏人”“生人勿近”写在脸上了。肌肉发达，留着长发，不会也是狼人吧！
“我只是个修士，直接叫我乔治就好。各位的来历我就不问了，都是宗教裁判所从各地抓来的异端。这里是米兰大教堂，你们以后就在这工作，没有神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外出！”
不理会众人的震惊，乔治接着说。
“具体的安排还要等主教大人，跟我来。”
5分钟之后，众人到达一处房间门口，这里灯光有点少，显得阴暗。
“你们今晚在这休息，不得喧哗吵闹，早上会有人叫你们。”
乔治说完不等众人开口就转身离开，5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楞在了原地。
片刻后，一位棕色皮衣的壮汉二话不说，朝着墙面跑去，一蹬脚就翻了过去。
“哼！白痴！”另一个深棕色皮衣男冷哼一声，话音未落，壮汉怎么过去的怎么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们这种人进了教堂就别想着出去了，想死就死远点，别连累到我。”棕皮男看了众人一眼恶狠狠地说到，随后推开门第一个走了进去。
维克多看了一眼濒死男第二个走进去。
这间石屋不大，就放了三张高低床，只剩一个过道，屋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床上也只有床板没有枕头被褥。
棕皮男占了最里面的一张床，维克多爬上了靠门这边的上铺，另外两人各一个下铺。
没有交流，众人和衣而睡，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馨馨！”
“好可怕的教堂，感觉这里有上帝或者天使注视着，我都不敢抬头看，像是有一个太阳，看一眼就会被融化！”胡馨馨声音有点颤抖，没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麻烦了呀！看来这教堂里有神秘力量，全身着甲的教会骑士，可能会神术的神职人员，物理攻击加魔法攻击，说不定还有真实伤害。妈的，形势不容乐观啊！我宁愿去干1500岁的吸血鬼，都不想和宗教扯上关系，万一出来个天使啥的，投降都来不及吧！我有狼人血脉算是黑暗生物，还是个异教徒，再加上异界人，buff拉满了！”维克多越想越怕，怕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冷静！别慌！该怕的是我！一不注意我可能就灰飞烟灭了！情况还没那么糟，要死刚才就死了，明天看他们怎么安排。我要藏起来了，没重要的事别叫我！”
“你还能往哪儿藏啊？”
“别说了！它要看过来了，啥都别想，快睡觉！”胡馨馨急切地说到。
维克多压下心思，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念起了冰心决：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感觉一束目光，又或者一片波纹扫过自己。维克多灵魂下潜得更深，狼人血脉压缩成一个点藏在了心脏深处，身体放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维克多迅速睡了过去。
……
睁眼，坐起，维克多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像是回到了正常人一样，骤然失去力量很不习惯。狼人血脉和胡馨馨也都感应不到了！
慢慢下床，其余人还在睡觉，不知道他们醒来是不是和我一样，维克多边想边走了出去。
天还没亮，整座教堂安安静静，塔尖的神灵和圣人雕像注视着不同的方向，最高处的圣母玛利亚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维克多收回目光，搓搓手，跺跺脚，晚上睡觉穿的短袖运动长裤，这会儿有点冷，接着开始了正常人的锻炼。
脑海中自动浮现熟悉的BGM：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一板一眼地做完整套操，维克多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关节，韧带都得到了锻炼，身体微微发热。
因为不敢出去，维克多便在这个小院落内绕圈跑。感觉跑了有5公里了，身体彻底的舒展开来，呼吸已然粗重。
维克多变跑为走，待身体放松下来，开始打起了太极拳。
维克多不懂拳法，也没有人教导，只是看了一晚上的视频，凭借强大的记忆力死记硬背下来。
边回忆边做动作，第一遍还磕磕碰碰，第二遍就有模有样，第三遍看起来很连贯，第四遍就显得行云流水，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柔和，圆活自然。动静之间，张弛有度，整个身心放松下来，体会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打完不自觉地双手下压丹田，呼出一口长气，维克多闭目感受着身体的宁静，心灵深处一片安逸祥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消失。
那天清晨的感悟涌上心头，渐渐的，维克多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律动：深沉，厚重。大地的脉动透过双脚传来，无尽的信息像是江河般流淌而过。
此时的维克多微微发光，连神灵雕像都转过头来注视着这个被世界意志眷顾的生物。
一道人影瞬间出现，静静地看着。
这种感悟可遇而不可求，维克多慢慢苏醒，还没仔细回味就看到一位红衣老者站在眼前。
“主教大人？”维克多不确定地问道。
“多少年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天才少年了！可惜！”红衣老者手抚长须，不再多言。
可惜什么啊！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突然又出现一个人，2米左右的身高，肌肉发达，身穿背心短裤，脚踩人字拖，国字脸络腮胡，半长的披肩棕发微卷。
这又是谁？什么画风啊，也太违和了吧！你再嘴里叼个雪茄我还以为你是金刚狼呢！
“圣约翰主教！”金刚狼右手抚胸轻点头致意。
“审判长阁下！”红衣老者右手划十字回礼。
“就是这个小朋友吗？有点意思。”说着一把抓住了维克多的手腕。
金光一闪，维克多感觉有股力量扫过全身，霸道，犀利，煌煌如恒星的光芒！心脏深处的狼人血脉像惊弓之鸟一样四处乱窜，发现没有危险后又蛰伏了起来。
“刚觉醒没多久的狼人，血脉略强，潜力不错。”审判长评价，随后松开了手回到主教身边。
“可惜了，好好培养说不定可以试试和上界沟通！便宜你了。”红衣主教满脸遗憾，对着众雕像和圣母玛利亚行了一礼后，瞬间消失。
这是瞬移吧！这是瞬移吧！这是瞬移吧！
维克多盯着红衣主教消失的地方目不转睛，羡慕的流口水！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
“好的维克多，今天起跟我做事。如你所见，我是本教区宗教裁判所的审判长，你称呼我为审判长阁下就可以。跟我来。”
带着维克多走过如迷宫般的路，终于到了所谓的宗教裁判所。敞开的大门，门上也没有牌匾，墙面都是浮雕，门内只有微弱的光照出，朦朦胧胧看不清楚。门口有两名骑士，同样的全身重甲，不见一丝皮肤，只是剑换成了长枪。
审判长摆了摆手阻止了守卫的行礼脚步不停，维克多朝着守卫点了下头便跟了进去。
又前行了5分钟，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房间，茶几，沙发，办公桌，电脑，老板椅，冰箱，彩电，饮水机等等一应俱全。
维克多愣了愣，一口的槽吐不出来！
“坐。不要惊讶，现代社会了，教会也要与时俱进，虽不至于什么都用，但也不拒绝一点点的便利。”
这是一点点吗？这是不至于什么都用吗？
“宗教裁判所现在不管异端的事了，主要是和地下世界的黑暗生物战斗，就是像你这种的。除了狼人还有吸血鬼，堕落巫师，偶尔冒出来的地狱生物，异界生物以及，外星生物。”
业务范围有点广啊！
“刚才我感到教堂内剧烈的能量波动，还以为有人晋升了，结果是你小子得到了世界意志的一次眷顾！啧啧啧，了不起，要不是你已经被狼人感染了，不干净了，主教大人绝对会带走你培养。一步登天就在眼前，可惜啊可惜！那是能跟主直接交流的机会，也不知道对你是福是祸。”
我不干净了！还是别和主交流了，我怕他一巴掌拍死我这个异端！
审判长拿起桌上座机打了个电话，“让安东尼奥过来。”
不久，一位骑士走了进来，行骑士礼。
这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吧，虽然他们穿的都一样，但维克多知道就是，别问，问就是第六感！
“审判长阁下！”
“给你个任务，把这小子三天带出来，大大后天跟着去那边。”
“您是说！”
“对，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这几天练的怎么样了。下去吧。”审判长说完摆摆手，开始操作电脑。
“我觉得……”
“闭嘴！肮脏愚蠢的狼人！跟我来！”名叫安东尼奥的骑士并没有给维克多说话的机会。
“你这是偏见，对狼人的刻板印象，我就认识一位优雅高贵，实力强大又平易近人，智慧礼貌的绅士，他……”
话音远去，审判长笑了笑，打开自己的文件夹，名字赫然是。
“穿越过程中是什么感觉，馨馨你知道吗？”
“不知道，感觉像是打了个盹，一睁眼就到那边了。”
“如果能自己控制时间的话就好，幸好都是在晚上，要是白天人突然消失我不得被抓去切片儿了。”
“不清楚原理，只能被动的接受，没办法！”
“待会儿你注意一下，看看我的身体和精神空间有什么变化没！”
“我尽量！”
窗外的灯光照进来，得益于视力的加强，尽管房间的灯关了，维克多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闭上双眼，放慢呼吸的频率，什么也不想，维克多感受着身体内部的运动。
强劲的心跳泵出血液送往全身各处，肌肉骨骼慢慢舒缓松弛，神经元孜孜不倦地传递着信号，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告诉维克多此时可以休息了。
睡意袭来，大脑渐渐停止工作，维克多被不知名的神秘力量传送离开，床上只余残影，接着慢慢消失。
维克多感觉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挥手投足间毁天灭地，从地球打到太空，从地狱打到天堂，尸山血海，冷酷无敌，但依然有杀不完的敌人，人力有时尽，只剩下苦苦坚持。神魔高居头顶，散发着无尽的光辉照亮整个宇宙，维克多极力望去，眼中血流如注。
凡人不可直视！
瞬间惊醒，维克多汗如雨下。
“不错，你是这次来的人里素质最好的一个。”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什么情况？
维克多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具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那儿，仿佛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全身着银白色重甲，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骑士双手持一把夸张的巨剑拄在地上，身边插着一面盾牌，头盔在双眼位置拉出两道空隙，在鼻梁下汇合然后延伸到脖子处。
维克多没有多嘴，只是静静站着，顺便观察四周。
这是一座教堂的某一处，周围是封闭的空间，只有一个门在骑士斜后方，灯火通明照的教堂亮如白昼，没有一丝阴影可藏。
这是现代吧，电不要钱吗灯搞的这么亮，这一身盔甲又是咋回事，我应该算是异教徒吧，这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啊！
维克多胡思乱想着。
陆陆续续，直到所有人都清醒了，大家都没有言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骑士。
“很好。从现在起，忘掉你们以前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们只是这座教堂的仆人。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听从主教的命令！跟我来！”
骑士说完拔起盾牌拿起剑走向门口，众人互相望了望便抬脚跟上。
穿过走廊，来到一处露天广场，几位神职人员等在那里。
“圣保罗阁下，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骑士单手持剑上举，轻敲胸甲，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愿主保佑你！”名为圣保罗的神职人员划十字礼，目送骑士离开。
“我还要去主教那里，乔治，安排好他们，顺便解释一下，我先走了。”
“好的，神父！”一位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应到。
神父带着其他人脚步匆匆离开，众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阁下如何称呼？我们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出头鸟来了，维克多不着急，看他怎么说。加上自己一共5人，其余四人2米高左右，一脸的横肉，就差把“我是坏人”“生人勿近”写在脸上了。肌肉发达，留着长发，不会也是狼人吧！
“我只是个修士，直接叫我乔治就好。各位的来历我就不问了，都是宗教裁判所从各地抓来的异端。这里是米兰大教堂，你们以后就在这工作，没有神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外出！”
不理会众人的震惊，乔治接着说。
“具体的安排还要等主教大人，跟我来。”
5分钟之后，众人到达一处房间门口，这里灯光有点少，显得阴暗。
“你们今晚在这休息，不得喧哗吵闹，早上会有人叫你们。”
乔治说完不等众人开口就转身离开，5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楞在了原地。
片刻后，一位棕色皮衣的壮汉二话不说，朝着墙面跑去，一蹬脚就翻了过去。
“哼！白痴！”另一个深棕色皮衣男冷哼一声，话音未落，壮汉怎么过去的怎么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们这种人进了教堂就别想着出去了，想死就死远点，别连累到我。”棕皮男看了众人一眼恶狠狠地说到，随后推开门第一个走了进去。
维克多看了一眼濒死男第二个走进去。
这间石屋不大，就放了三张高低床，只剩一个过道，屋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床上也只有床板没有枕头被褥。
棕皮男占了最里面的一张床，维克多爬上了靠门这边的上铺，另外两人各一个下铺。
没有交流，众人和衣而睡，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馨馨！”
“好可怕的教堂，感觉这里有上帝或者天使注视着，我都不敢抬头看，像是有一个太阳，看一眼就会被融化！”胡馨馨声音有点颤抖，没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麻烦了呀！看来这教堂里有神秘力量，全身着甲的教会骑士，可能会神术的神职人员，物理攻击加魔法攻击，说不定还有真实伤害。妈的，形势不容乐观啊！我宁愿去干1500岁的吸血鬼，都不想和宗教扯上关系，万一出来个天使啥的，投降都来不及吧！我有狼人血脉算是黑暗生物，还是个异教徒，再加上异界人，buff拉满了！”维克多越想越怕，怕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冷静！别慌！该怕的是我！一不注意我可能就灰飞烟灭了！情况还没那么糟，要死刚才就死了，明天看他们怎么安排。我要藏起来了，没重要的事别叫我！”
“你还能往哪儿藏啊？”
“别说了！它要看过来了，啥都别想，快睡觉！”胡馨馨急切地说到。
维克多压下心思，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念起了冰心决：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感觉一束目光，又或者一片波纹扫过自己。维克多灵魂下潜得更深，狼人血脉压缩成一个点藏在了心脏深处，身体放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维克多迅速睡了过去。
……
睁眼，坐起，维克多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像是回到了正常人一样，骤然失去力量很不习惯。狼人血脉和胡馨馨也都感应不到了！
慢慢下床，其余人还在睡觉，不知道他们醒来是不是和我一样，维克多边想边走了出去。
天还没亮，整座教堂安安静静，塔尖的神灵和圣人雕像注视着不同的方向，最高处的圣母玛利亚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维克多收回目光，搓搓手，跺跺脚，晚上睡觉穿的短袖运动长裤，这会儿有点冷，接着开始了正常人的锻炼。
脑海中自动浮现熟悉的BGM：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一板一眼地做完整套操，维克多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关节，韧带都得到了锻炼，身体微微发热。
因为不敢出去，维克多便在这个小院落内绕圈跑。感觉跑了有5公里了，身体彻底的舒展开来，呼吸已然粗重。
维克多变跑为走，待身体放松下来，开始打起了太极拳。
维克多不懂拳法，也没有人教导，只是看了一晚上的视频，凭借强大的记忆力死记硬背下来。
边回忆边做动作，第一遍还磕磕碰碰，第二遍就有模有样，第三遍看起来很连贯，第四遍就显得行云流水，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柔和，圆活自然。动静之间，张弛有度，整个身心放松下来，体会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打完不自觉地双手下压丹田，呼出一口长气，维克多闭目感受着身体的宁静，心灵深处一片安逸祥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消失。
那天清晨的感悟涌上心头，渐渐的，维克多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律动：深沉，厚重。大地的脉动透过双脚传来，无尽的信息像是江河般流淌而过。
此时的维克多微微发光，连神灵雕像都转过头来注视着这个被世界意志眷顾的生物。
一道人影瞬间出现，静静地看着。
这种感悟可遇而不可求，维克多慢慢苏醒，还没仔细回味就看到一位红衣老者站在眼前。
“主教大人？”维克多不确定地问道。
“多少年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天才少年了！可惜！”红衣老者手抚长须，不再多言。
可惜什么啊！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突然又出现一个人，2米左右的身高，肌肉发达，身穿背心短裤，脚踩人字拖，国字脸络腮胡，半长的披肩棕发微卷。
这又是谁？什么画风啊，也太违和了吧！你再嘴里叼个雪茄我还以为你是金刚狼呢！
“圣约翰主教！”金刚狼右手抚胸轻点头致意。
“审判长阁下！”红衣老者右手划十字回礼。
“就是这个小朋友吗？有点意思。”说着一把抓住了维克多的手腕。
金光一闪，维克多感觉有股力量扫过全身，霸道，犀利，煌煌如恒星的光芒！心脏深处的狼人血脉像惊弓之鸟一样四处乱窜，发现没有危险后又蛰伏了起来。
“刚觉醒没多久的狼人，血脉略强，潜力不错。”审判长评价，随后松开了手回到主教身边。
“可惜了，好好培养说不定可以试试和上界沟通！便宜你了。”红衣主教满脸遗憾，对着众雕像和圣母玛利亚行了一礼后，瞬间消失。
这是瞬移吧！这是瞬移吧！这是瞬移吧！
维克多盯着红衣主教消失的地方目不转睛，羡慕的流口水！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
“好的维克多，今天起跟我做事。如你所见，我是本教区宗教裁判所的审判长，你称呼我为审判长阁下就可以。跟我来。”
带着维克多走过如迷宫般的路，终于到了所谓的宗教裁判所。敞开的大门，门上也没有牌匾，墙面都是浮雕，门内只有微弱的光照出，朦朦胧胧看不清楚。门口有两名骑士，同样的全身重甲，不见一丝皮肤，只是剑换成了长枪。
审判长摆了摆手阻止了守卫的行礼脚步不停，维克多朝着守卫点了下头便跟了进去。
又前行了5分钟，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房间，茶几，沙发，办公桌，电脑，老板椅，冰箱，彩电，饮水机等等一应俱全。
维克多愣了愣，一口的槽吐不出来！
“坐。不要惊讶，现代社会了，教会也要与时俱进，虽不至于什么都用，但也不拒绝一点点的便利。”
这是一点点吗？这是不至于什么都用吗？
“宗教裁判所现在不管异端的事了，主要是和地下世界的黑暗生物战斗，就是像你这种的。除了狼人还有吸血鬼，堕落巫师，偶尔冒出来的地狱生物，异界生物以及，外星生物。”
业务范围有点广啊！
“刚才我感到教堂内剧烈的能量波动，还以为有人晋升了，结果是你小子得到了世界意志的一次眷顾！啧啧啧，了不起，要不是你已经被狼人感染了，不干净了，主教大人绝对会带走你培养。一步登天就在眼前，可惜啊可惜！那是能跟主直接交流的机会，也不知道对你是福是祸。”
我不干净了！还是别和主交流了，我怕他一巴掌拍死我这个异端！
审判长拿起桌上座机打了个电话，“让安东尼奥过来。”
不久，一位骑士走了进来，行骑士礼。
这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吧，虽然他们穿的都一样，但维克多知道就是，别问，问就是第六感！
“审判长阁下！”
“给你个任务，把这小子三天带出来，大大后天跟着去那边。”
“您是说！”
“对，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这几天练的怎么样了。下去吧。”审判长说完摆摆手，开始操作电脑。
“我觉得……”
“闭嘴！肮脏愚蠢的狼人！跟我来！”名叫安东尼奥的骑士并没有给维克多说话的机会。
“你这是偏见，对狼人的刻板印象，我就认识一位优雅高贵，实力强大又平易近人，智慧礼貌的绅士，他……”
话音远去，审判长笑了笑，打开自己的文件夹，名字赫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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