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肺痨

    高峨城墙巍然耸立，城门下来往的商贩，农夫，旅人如织，好一座热闹的城池。一身现代服装的他在这里格格不入，人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不在乎，并未携带商品所以也没收税，盘问两句就放行了。幸好这是在宋代，对于路引并不看重。

    《水浒传》第七十二回写到：柴进簪花入禁院李逵元夜闹东京，柴进和燕青去东京。进城之处的原文是：次日，柴进穿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头上巾帻新鲜，脚下鞋袜干净。燕青打扮，便是不俗。两个离了店肆，看城外人家时，家家热闹，户户喧哗，都安排庆赏元宵，各作贺太平风景。来到城门下，并是没人阻当。果然好座东京去处！

    来到城门下，并是没人阻当。东京都没人要路引，更何况是杭州城呢。这个时期商贸异常发达，四海皆通，有人就把他当成异国来中华的异人。不多时就有小厮打扮的过来凑近乎。

    “尊驾留步，我家主人有请。”

    展颜觉得有趣，这个年代的人这么好客吗？那就过去聊聊呗。

    跟着小厮来到一处茶摊，看上去就很富态的男人正在大口吃着羊肉烧麦，旁边还放着一碗醪糟，看到小厮带人过来，忙吞下东西，挪了挪座位拱手作揖。

    “刚才在城门处看到先生气度不凡，岳某忍不住结交之心，故让下人请先生过来，望先生见谅。”

    “没事没事，岳员外有何指教？”

    “哈哈，岳某一介商人，生平自觉地眼力过人，先生打扮气度不凡，想问先生贵姓，贵乡何处啊。”

    “哦，免贵，我姓展，我家太远了，说了岳先生也不知道，反正隔山跨海也不足以形容。”

    岳员外听了这话知道展颜不想说，就没再问下去，接着又说道：“不知先生来中原要做什么呢？岳某最喜欢听海外奇人异事，风土人情，先生可否略讲一二？”

    “那没啥讲的，我说的你也不懂，我跟你讲教挖掘机都能成校长，你说不定还要问我挖掘机是什么鸡。”

    “额，敢问先生那是什么鸡？还能开？校长是什么。”

    “我就说吧，咱们都说不到一块去，我来这边就是体验这边的生活，医术，美食，铸器我什么都会一点。”

    “先生通医理？”

    “略懂略懂，我学的跟你们这边的不一样，岳员外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这面色红润，不像有啥毛病啊。”

    岳员外先是一喜，脸色又是一暗叹了口气：“哎，要是老夫有病就好了，可惜有病的是在下的独子。他身患肺痨之病，这些年求医问药还是一无所得，几年前我见过一位异域番僧，他曾见过有患此病者被异人治好，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异人多不胜数，可终究是没有一位敢说能治此病。这次我在外面一年多毫无所得，刚回到杭州城就碰到先生，就想碰碰运气。”

    展颜一听乐了，怪不得上来就搭讪，看来人家这是成习惯了。肺痨在古代属于绝症，在现代就简单了。可以先看看对面情况，要是不严重，用点抗生素差不多就能解决，还不行的话那就来点利福平，链霉素，异烟肼。

    “巧了，刚好我对此病有所研究，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不敢说药到病除，但是时间够得话治好应该不成问题。”

    听他这样说岳员外忍不住大喜：“先生所言非虚？！哎呀，快快快，岳丁，快快回家，给夫人报信，家里收拾一下，我请贵客登门。”

    小厮应了一声拔腿就跑，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今天落脚得地方有了。

    就这样跟着岳员来到城东岳家，一套三进的院子，位置不错，闹中取静，一眼望去，里面家丁仆人散水扫地一个比一个忙。

    一路走一路有人鞠躬问好，有个丫鬟看到他上前问到：“老爷，老夫人让您回来后去偏院，少爷他们都在那等着。”

    “知道了，下去吧。先生咱们这边走，我已略备薄酒，收拾好房间，希望务必先生多呆几个月，小儿的病全靠你了。”

    “好说，好说，我先看看。”

    很快，展颜就见到了岳员外的儿子，整个人看上去瘦骨嶙峋，不过也正常，得了这病吃不好睡不好，一咳嗽就难受谁，而且还是好几年，能活着都不错了。

    一位老太太和中年夫人看到他两进来皆是起身行了一礼，岳员外介绍一下后，让众人给他让开位置。

    展颜看了一会之后直接拿出利福平，要让他吃下。

    众人皆是大惊，眼色之间岳员外站出来说到：“先生不用辩证之法，直接就用药吗？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这几年因为我儿的病症，医师都是先辩证再下药。”

    “喔，那不用，我看出来你儿子什么病，对症下药就行。”

    众人听了都是将信将疑，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让岳员外的儿子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