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间地狱
“本来，你反映的情况若是事实，我们还能根据你的表现从轻处理，可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老实，换个难听点的陈述方式。”
“你就是个趁火打劫的小贼，看人家里死了人，冲进房间抢劫，遭遇男主人反抗后杀人未遂？我没说错吧？”
杀人未遂可是重罪，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被说出来，可就决定付杂的一生了。
“我没想抢劫，更没想杀人，是那对夫妻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付杂开口反驳，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
坐在面前的治安员被反驳也不生气，喝了口茶水在付杂的案宗上写着。
“态度恶劣，辱骂治安员。再给你加两条，反正人都打了，你也不嫌多。”
“我哪骂你了？”付杂一愣。
“我说你骂了，你就是骂了。”
治安员轻蔑一笑，合上案宗起身离开时带走了他的茶水杯，他很喜欢这么云淡风轻地决定他人命运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付杂不会被重判，但他写在笔录上的字，确确实实能影响许多法官的判断。
谁不喜欢省事儿呢？
随后进来两名治安员将付杂架到了拘留室，和几个罪犯暂时关在了一起。
“三天后开庭，你尽快联系家里人给你找个律师吧。”带他来的治安员转身就走，又撂下一句话：“虽然也没什么用。”
付杂看着治安员的背影，以及自己的三个新室友，一脸懵。
但他并不后悔，若是错过这次暴打高叶父亲的机会，那才会后悔呢。
一回头，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叶就站在旁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眸，两人四目相对。
显然其他人并不能像付杂一样看见她。
付杂伸手朝高叶的肩膀抓去，却抓了个空。
是灵魂吗？
这么想来也对，她死时我就在身边，会缠着我也不奇怪。
现在付杂有一种很奇妙感觉，就像梦中认识了一个女孩，两人发生了许多事，但当梦醒时分，发现只是一场梦。
区别在于，付杂醒来时那女孩就死在自己面前，但都让他的心空落落的。
这并不是“爱”或者“喜欢”，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楚。
“那些录像你知不知道放哪了？再找不出来我就要为你蹲监狱了！”
“五年监禁，我明明刚自考上了大学，眼看着新的生活就在不远，不能就这么毁了。”
然而这一小时来无论他怎么询问，面前的半裸少女就是没有丁点回应，就像一道失去意识的鬼魂。
旁边看不见高叶的罪犯，都离的付杂老远。
生怕这小子精神不稳定咬人。
他们哪承想，这回治安署居然抓了个精神分裂的疯子进来。
在目睹了付杂对空无一物的地方聊天，期间情绪饱满，动作表达丰富。
所有人都无比相信，治安署这回真的关了个疯子进来。
最初付杂和高叶说话还是很小心的，生怕被其他人看出来自己不一样。
可他越看高叶越真实，回想着对方传递的意念，他无比确信对方是有意识的。
只要高叶说出录像U盘的位置，就能解释付杂的所作所为，也就能脱罪。
然而高叶就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付杂也就越说越急……
少女鬼魂还是无动于衷，付杂越说越沮丧，最后坐在椅子上彻底老实了。
其他狱友都被吓的麻木了。
察觉到狱友们有些紧张的表情，付杂选择安抚。
“我知道你们很害怕，但你们先别害怕，我不是疯子，她也是个好女孩。”
其他狱友脑海中都浮现出同一句话：你还是别解释了。
这时拘留室的铁门被人敲了敲，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众犯人一回头，牢门外站着一名治安员。
接着付杂就被带进了一间独立囚室，原因是怕他精神失常伤害其他犯人。
付杂身心俱疲地躺在新囚室的床上，睡眼迷离很快便睡过去了。
今晚他太累了，经历了太多令他情绪失控的坏事。更是亲眼见证了，一个美好生命在眼前消失的瞬间。
……
凌晨三点，东澜市特殊勤务总局。
局长办公室内没开灯，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上面显示的是近期各个部门有关黑暗生物的工作汇报。
林局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鼠标滚轮转动间，各种畸形生物的图片在屏幕上闪过。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林局长没看一眼地说道：“进。”
来人是名身着黑色军装，佩戴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相貌英俊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林局长身旁放下，语气中带着关心。
“林局，已经很晚了，喝了它就睡吧。”
林局长没看他，双眼死盯着屏幕上的案件资料，拿起热牛奶抿了一口。
“我还以为是咖啡呢。”
斯文青年微微一笑，就听林局长继续说。
“刚才有眼线跟我汇报，顺福小区有个女孩自杀了。阿遥你带人去调查一下，有没有转化成污染者的可能。”
闻言，端木遥眉头微皱，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其实知道得比林局长早得多，但就是希望她早些休息，所以才没汇报。
他甚至勒令知情下属也不准汇报给局长，不承想还是泄露了。
“我已经通知二队的人先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林局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不久，端木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手机，正是二队发来的调查报告。端木遥点开报告看了一会，神情却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林局长察觉到下属的反应有些不对。
端木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递到林局长面前。
“林局，您自己看吧。”
林局长看了几页调查报告，随即整个人猛然坐直腰背，目光炯炯地看着报告，直到全部看完，身体才缓缓放松。
林局长将热牛奶一口饮尽，接着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慵懒地靠在靠椅上。
“这是个好消息，我们都奖励自己睡个好觉吧。”
“你就是个趁火打劫的小贼，看人家里死了人，冲进房间抢劫，遭遇男主人反抗后杀人未遂？我没说错吧？”
杀人未遂可是重罪，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被说出来，可就决定付杂的一生了。
“我没想抢劫，更没想杀人，是那对夫妻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付杂开口反驳，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
坐在面前的治安员被反驳也不生气，喝了口茶水在付杂的案宗上写着。
“态度恶劣，辱骂治安员。再给你加两条，反正人都打了，你也不嫌多。”
“我哪骂你了？”付杂一愣。
“我说你骂了，你就是骂了。”
治安员轻蔑一笑，合上案宗起身离开时带走了他的茶水杯，他很喜欢这么云淡风轻地决定他人命运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付杂不会被重判，但他写在笔录上的字，确确实实能影响许多法官的判断。
谁不喜欢省事儿呢？
随后进来两名治安员将付杂架到了拘留室，和几个罪犯暂时关在了一起。
“三天后开庭，你尽快联系家里人给你找个律师吧。”带他来的治安员转身就走，又撂下一句话：“虽然也没什么用。”
付杂看着治安员的背影，以及自己的三个新室友，一脸懵。
但他并不后悔，若是错过这次暴打高叶父亲的机会，那才会后悔呢。
一回头，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叶就站在旁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眸，两人四目相对。
显然其他人并不能像付杂一样看见她。
付杂伸手朝高叶的肩膀抓去，却抓了个空。
是灵魂吗？
这么想来也对，她死时我就在身边，会缠着我也不奇怪。
现在付杂有一种很奇妙感觉，就像梦中认识了一个女孩，两人发生了许多事，但当梦醒时分，发现只是一场梦。
区别在于，付杂醒来时那女孩就死在自己面前，但都让他的心空落落的。
这并不是“爱”或者“喜欢”，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楚。
“那些录像你知不知道放哪了？再找不出来我就要为你蹲监狱了！”
“五年监禁，我明明刚自考上了大学，眼看着新的生活就在不远，不能就这么毁了。”
然而这一小时来无论他怎么询问，面前的半裸少女就是没有丁点回应，就像一道失去意识的鬼魂。
旁边看不见高叶的罪犯，都离的付杂老远。
生怕这小子精神不稳定咬人。
他们哪承想，这回治安署居然抓了个精神分裂的疯子进来。
在目睹了付杂对空无一物的地方聊天，期间情绪饱满，动作表达丰富。
所有人都无比相信，治安署这回真的关了个疯子进来。
最初付杂和高叶说话还是很小心的，生怕被其他人看出来自己不一样。
可他越看高叶越真实，回想着对方传递的意念，他无比确信对方是有意识的。
只要高叶说出录像U盘的位置，就能解释付杂的所作所为，也就能脱罪。
然而高叶就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付杂也就越说越急……
少女鬼魂还是无动于衷，付杂越说越沮丧，最后坐在椅子上彻底老实了。
其他狱友都被吓的麻木了。
察觉到狱友们有些紧张的表情，付杂选择安抚。
“我知道你们很害怕，但你们先别害怕，我不是疯子，她也是个好女孩。”
其他狱友脑海中都浮现出同一句话：你还是别解释了。
这时拘留室的铁门被人敲了敲，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众犯人一回头，牢门外站着一名治安员。
接着付杂就被带进了一间独立囚室，原因是怕他精神失常伤害其他犯人。
付杂身心俱疲地躺在新囚室的床上，睡眼迷离很快便睡过去了。
今晚他太累了，经历了太多令他情绪失控的坏事。更是亲眼见证了，一个美好生命在眼前消失的瞬间。
……
凌晨三点，东澜市特殊勤务总局。
局长办公室内没开灯，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上面显示的是近期各个部门有关黑暗生物的工作汇报。
林局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鼠标滚轮转动间，各种畸形生物的图片在屏幕上闪过。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林局长没看一眼地说道：“进。”
来人是名身着黑色军装，佩戴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相貌英俊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林局长身旁放下，语气中带着关心。
“林局，已经很晚了，喝了它就睡吧。”
林局长没看他，双眼死盯着屏幕上的案件资料，拿起热牛奶抿了一口。
“我还以为是咖啡呢。”
斯文青年微微一笑，就听林局长继续说。
“刚才有眼线跟我汇报，顺福小区有个女孩自杀了。阿遥你带人去调查一下，有没有转化成污染者的可能。”
闻言，端木遥眉头微皱，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其实知道得比林局长早得多，但就是希望她早些休息，所以才没汇报。
他甚至勒令知情下属也不准汇报给局长，不承想还是泄露了。
“我已经通知二队的人先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林局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不久，端木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手机，正是二队发来的调查报告。端木遥点开报告看了一会，神情却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林局长察觉到下属的反应有些不对。
端木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递到林局长面前。
“林局，您自己看吧。”
林局长看了几页调查报告，随即整个人猛然坐直腰背，目光炯炯地看着报告，直到全部看完，身体才缓缓放松。
林局长将热牛奶一口饮尽，接着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慵懒地靠在靠椅上。
“这是个好消息，我们都奖励自己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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