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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忠义中意

    五十万两的银子吗?或者是金子?凡夫俗子求财,达官显贵求权,出于讨好层层上司的中心,我是谁又一次和弟弟面对面。只不过一个在牢里,一个在牢外。

    弟弟看着已经完全失忆的哥哥,兴高采烈的举起酒杯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倒,一手喝酒另一手也不闲着,单手撕扯那只京城名菜烤鸭。终究是不愿看到哥哥就这样死去吧,弟弟夺了酒杯,踢翻菜饭。看到自己昔日高高在上的哥哥慌慌张张的去捡起那只鸭腿就往口里塞还含糊不清的表达着浪费可耻暴殄天物的愤怒。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收拾了有毒的,上了一份无毒的,一声不吭的走了。

    是夜,大太监面前跪着的小太监来汇报情况:“干爹,皇上今天早上让准备了饭菜要送那人上路,听了你的话拖着,午时皇上打算亲自去看看,小的们赶紧备饭送去,还没吃呢皇上就到了,把有毒的酒菜踢翻在地就走了,又吩咐让小的们准备了没毒的饭菜原样一份。还好干爹你有先见之明,若不是干爹此刻那人若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干爹高明!”大太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皇上不杀他不代表皇上不想杀他,只是不想自己亲自动手罢了。明说流放边境,使其自生自灭。实际意图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小太监身后,大太监看见赶紧起身,无名冷着脸理所当然的坐到上位“他怎么样了?”大太监躬身答到:“暂时无恙。”“设法营救。”无名下命令式的口吻。大太监脸上犹豫:“就算皇上不动手,有的是人动手去讨好皇上。我们不去贪这份功没什么,可要是去和御卫作对保他……”

    御卫和监卫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事办起来也的确是叫人为难,惹恼了当今圣上搞不好还要安上个谋逆之罪,为人臣的,道理大家都懂。无名不动声色的凝望着他拂袖出门去了。大太监慌忙跪地:“干爹,当儿子的为你老人家做最后一件事,以后儿子就要一心一意辅佐当今圣上了。”无名没有回头。大太监跪地不起,跪到无名不见身影也不敢起来。许久,一个声音穿回这间屋子:“我在老地方等他。”大太监这才起身,知道无名同意了他的诉求。

    皇宫里,皇帝心烦意乱的翻着各种折子。面前是御卫首领和监卫总管,一个趾高气昂指责另一个居心叵测。

    “是朕授意的,毕竟那是朕的亲兄弟,朕怎么忍心伤害一母同胞的兄长。世人怎么骂他不理朝政是个昏君可他终究是罪不至死的。”于是我是谁就这样离开了监牢。

    再见到无名时,我是谁伤痕累累疯疯癫癫。护送他的几个小太监也没好到哪里去,见了无名刚想见礼说“见过老祖宗。”无名扫了我是谁一眼,眉头微皱,写满了心疼“不必拜我,以后我与你们再无干系。”顿了顿又说道“谢谢你们,以命相护,也谢谢你们的总管。”几个小太监战战兢兢,以往高高在上的老祖宗向他们道谢,吓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无名看着几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无以为报,就指点你们几招,看好了别眨眼,学到多少各凭本事,能不能活着回去靠你们自己了。”

    话语间无名已经飞身而起,几个小太监身后几个隐藏行踪的黑衣人被揪了出来虐打。不多时全被打倒在地,小太监们看的目瞪口呆,我是谁拍手叫好,像个二傻子似的。小太监们来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人多充了炮灰,还不一定能把人安然无恙送到无名手上。现在看这些人被打,无不振奋。一个小太监问到“老祖宗好厉害啊,可是为什么要放过那一个。”“是啊是啊,他们追杀我们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往死里打。”“我们来的时候一百人,现在剩下十个不到,要不是大总管下了死命令,人不送到自刎谢罪……”七八个小太监你一言我一语。小太监们说到动情处,竟开始抽泣,转而变成嚎啕大哭。无名等哭声低了才说到:“放他回去通风报信而已,他杀你们百人,你们就杀回去。说到底还是你们太弱了。”正说着便看见不远处人头攒动,起码来了一千多人,各个凶神恶煞的围拢靠近,小太监们吓的两腿战战,几欲逃走。无名踏草前行,直接跳进人堆里,所到之处尸横当场,都是一剑毙命。这一次废了些时间,全部处理完以后照规矩又特意放了一个。无名问几个小太监“这一次看清楚了吗?”几个小太监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兴奋。无名又说“御卫喜欢说监卫都是一群阴人,那就阴给他们看。我们就是练的下黑手阴人,他们光鲜亮丽光明正大又怎么样,只有强者才能鄙视弱者。待会儿他们若是还敢来,你们就和他们过过招,把他们打怕为止。”几个小太监整整齐齐应道:“是!”无名看向人群身后坐在地上拍着手大笑的我是谁,走到他身边坐下,深深的看着他,满眼都是他。

    小太监们此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甚至到周边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等了很久也没有御卫来,又过了很久,小太监们的兴奋劲过去了,依然不见人来。

    次日天亮,无名跟几个小太监道别:“大家小心。”几个小太监整整齐齐给无名行了跪拜礼就走了。

    御卫副统领气呼呼的问统领:“为什么不继续追杀,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收手等于前功尽弃。”统领面色凝重:“你根本不了解那个人究竟有多可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帝心难测,今日圣上的态度已经明确了。”

    监卫总管看到归来的小太监们,直接收作心腹干儿子。在太监群里,这已经是最大的殊荣。

    御卫副统领并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去骚扰无名,御卫统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后来无名被逼退至边境线上的一处绝境:冥渊。

    御卫越杀越多,无名越杀越累,不知何时,那个鼓掌的傻子不见了踪影,无名慌了,下手更快也更狠了,必须要尽快解决。可惜这一次,真的是天意了。若天上有神,俯身可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圈,当中一人退无可退战无力战,这场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

    天边第一缕曙光照在无名身上,一身玄衣被血浸透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染红了边境皑皑雪原。但他还是不能倒下,半边剑插在雪里勉强支撑身体的重量,僵硬的双腿在过膝的雪地里寸寸前行,口中心中声声殷切的呼唤着:“殿下、殿下。”终于踉踉跄跄一头栽倒,倒地不起。

    我是谁被人扔下冥渊,这个白骨腐肉成堆见不得光的寒冷地下。摔下来大难不死,又恢复了记忆。食腐肉,尝试着往上爬是他被扔下来头三年的日常。时常会滑下来,但他没有放弃,再跌再爬,一双手血肉模糊,力气见长。终于在第一千零几次失败后他放弃了。再三年我是谁开始绝食,他想: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难受够了,福怎么一点没见,在这深渊里,见不到光,和腐尸作伴,没有一点活的东西,腐尸腐烂流出的血水汇成唯一一条小河,又黑又臭,真的很难喝,腐肉也是很难吃。不如就这样等死吧,还可以骄傲的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父皇母后归天后,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本来就不想当皇帝,如果弟弟早说,皇位肯定早就拱手相让了,自己当个逍遥王爷,带着无名游山玩水,岂不快哉。想到无名,心中一暖。“无名啊,现在全天下就你一个向着我了。不知道现在你怎么样了,冥渊有来无回人尽皆知,如今我已死的消息定是举国皆知了。但愿我死了,那些人能够放过你。”

    绝望中睡去,迷迷糊糊中他梦见无名。梦中是永远春天的京城,和煦的阳光照耀在离家出走的小太子身上。他结识了小乞丐无名他们一起流浪到边境,在山间的溪流里沐浴,在幽深的树林捉鸟,在草原里和游牧民族一起围着篝火起舞。也有不幸的,没钱了要去偷。有时也要睡在荒山野岭,或草堆或山洞。少年时真好啊!

    “太子是你的名字吗?”

    “唉,我连名字都没有。”

    “长这么大,我还没离开过京城呢。”

    “在哪里都是要饭,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好了。”

    “京城这么多人,只有你愿意和我说话。”

    “我们算朋友吧!”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对不起,我打不过他。这一次你真的要被抓回去了。”

    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做着闯荡江湖的梦。在外游历一年,终究又回到了那个金色的牢笼。年幼的孩子不懂事,哭着喊着不回去,抓回京中开始绝食各种闹腾。老皇帝以为孩子心性熬一段时间也没有管,一饿就是几天才让皇后慌了神。

    皇帝说“饿死算了,这个不肖子,死了一个朕还有一个,真当朕拿他没有办法,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皇后哭哭啼啼却是毫无主见。太子忽然打开禁闭的房门道:“父皇,你给我把无名找来,我就吃饭。”皇后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唤着:“我的儿啊,饿坏了吧。先吃饭,吃了饭想找谁找谁,想去哪去哪,母后不拦你了。”皇帝气急败坏:“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给惯的。”随即缓和了脸色道:“无名是谁?把他找来你当真就老实了?”小太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儿臣拿人头作保。”皇帝狐疑的看着他“你从哪学来的拿人头作保?”小太子无比真诚:“回父皇,从萧公公那儿学来的,每次萧公公禀报事情,只要父皇有疑问,萧公公就会回答这一句。父皇就会相信了。”

    后来,如愿以偿的,无名伴他左右,时时能听到那一声太子殿下很是暖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是谁仿佛真的听到有人在唤他,是少年的声音,他从昏睡中醒来不免感叹“果然又是梦啊。”自嘲的笑了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陷入什么境地,只要和他走散了,一定是他先寻到自己。第一次走散时两人相互寻找,却一次次擦肩而过,后来无名叮嘱他如果再走散,不要乱跑乱动,他会第一时间来找他并很快找到他。后来他也懒得动弹了,渐渐的养成了依赖无名的陋习,被无名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连话都不用说他一个眼神无名都懂,要不是掉下冥渊,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竟这般无用。

    我是谁又鼓起勇气,再爬。无数次痛摔,以至于后来他很怕摔,尤其是高处跌落。终于有一天,凭着双手,爬上了雪原。他隐姓埋名,四处去打听无名的下落。游完了边境游边关,游了边关游关内,关内完了游边城。兜兜转转又回了京城。

    可惜他不知道,那高悬赏的通缉令是无名逼着皇帝下的,点名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人赏黄金万两良田万倾,见尸赏白银万两良田千倾。

    无名大部分时间在外寻找,时不时潜入皇宫问消息。皇帝知道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牙根痒痒可是毫无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皇帝的办公室窗台上,无名斜靠躺着,一手执剑一手酒壶,看样子喝了不少了。面对这个不速之客,皇帝眉头皱起,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无名先开了口:“今晚的月亮好圆啊!”皇帝干干的符合:“是啊,好圆啊!”说着还看了看月亮。无名接着说到:“不知道这样的月圆之夜,普天同庆阖家团圆的中秋,陛下是否也会想念那不知所踪的兄长。”说罢又灌了一口酒。

    皇帝心下黯然,御卫明里暗里提到可能失足掉下了冥渊。是失足跌落也好,被人推下也罢,十之八九是没有命在了。看到无名这个样子,皇帝喉头动了动,终于还是语重心长的开了口:“我自幼就勤奋好学加倍努力,可是父皇母后却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对玩心重大的皇兄寄予厚望。我从小就生活在他的影子里。没了他,我才能看见光。我也知道他很好,我有一个好皇兄。他是人群的焦点,你们都喜欢他,我妒忌,我不甘心。我以为我恨他,可是他又没有伤害过我我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越说越激动,霍然起身走到窗边抢过无名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呛得面红耳赤“无名,皇兄在冥渊,他掉下去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你知道吗?”无名却睡着了。皇帝叹息,默然又喝了一口酒,很辣,很晕,晕晕乎乎的回到办公桌,桌上奏折往地上一扫,往上一躺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无名酒醒了,看着办公桌上躺着的皇帝:“皇帝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弟弟。”毕竟中秋可以给everybody休假的皇帝能坏到哪儿去呢,悄悄咪咪走到他身边,拿起办公椅上的毯子给他盖好。听他梦呓:“冥渊,冥渊,皇兄。”无名好像明白了什么,拿起窗台上的剑消失在夜色之中。

    于是,天蒙蒙亮时一个要出城一个要进城,两人重逢了。在城外大门边,贴着悬赏通缉令的高墙下。

    相顾无言,或说是万般心事无以言表。无名紧紧的将人拥入怀中,又仓促松开保持距离,惊喜的上下打量,又掐了掐自己大腿害怕这是做梦,激动的声音都在抖“殿、殿、下……”

    “无名,我回来了。”

    “殿下,你受苦了。”

    “不苦,能再见你,真好。”

    “嗯!我也是。”

    “我,我想,洗澡。”

    “我这就去准备。”

    我是谁泡了澡,脸上展露的是来自身心的愉悦。无名就在房外候着,一切好像就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无名给他剪指甲,剃胡子,无名一如既往。

    下午,两个人一起逛京城最繁华的街。我是谁时不时说一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吧!”那时候怎样怎样云云,活脱脱话痨上身。无名的回答时而嗯、哦、呵切换,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无名,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梦想吗?”

    “殿下说想要一具自由身,走遍四海八荒,览尽天下风光。”

    “是啊,现在终于自由了,你陪我再走一遍可好,像少年时那样。”

    “殿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这句话无名说了无数遍,这一次,他没有说“永远”二字,走散这十年,他无数次责问自己没用,说了却做不到。

    通缉令很快撤下,两个人四处旅游好不逍遥。要说这京城四季如春,以京城为圆心向外温度渐低,到冥渊这样的边缘地带已是寒风瑟瑟四季雪花覆盖脚底下厚厚的冰层。两个人看过各种各样的山川河流江河湖泊,我是谁释怀了弟弟的背叛。从小到大他从来都不想当皇帝,如今两人常书信来往,我是谁喜欢画画。见过的美景跃然纸上快送回京,附送的书信里答应了弟弟年关回京一叙,还说会给弟弟送上一份大礼。

    一切都很好,他甚至想就这样到老其实挺好的。无名入宫被阉了,曾经他为此觉得愧对无名,可现在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无名没有被阉没有入宫,无名这么聪明孤身一人闯荡江湖早晚也会有一番作为,然后娶妻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尽矣,如果真这样,他会疯掉的。正胡思乱想着,无名进来了“洗澡水准备好了殿下请沐浴吧!”因为他一遍遍告诉他自己多么不想当皇帝,所以他从小到大都叫他殿下、太子殿下,从未改口。洗完澡,无名去倒洗澡水,我是谁卧榻休息。倒了水无名轻轻合上房间的门。我是谁一动不动,无名还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门还没关好,我是谁唤到:“无名!”无名不卑不亢:“我在!”

    “这儿是边境地区吧,好冷啊!”

    “我去问掌柜的拿一条被褥。”

    “不用,你过来。”我是谁招呼无名,无名走到他身边。“躺到我旁边!”我是谁发号施令。无名顿了顿,脱了鞋子躺上去,板板正正睡好不敢乱动。我是谁给他盖好被子起了身,无名受宠若惊赶紧坐起来。“躺好!”我是谁严肃的语气中透露着愠怒。无名赶紧躺好,我是谁穿了鞋去关门熄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窝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躺在一起了,其实我时常怀念少年时,我们就这样躺着,交换心事,憧憬未来。”

    “殿下,我也时常怀念。”

    “无名,你恨我吗?”

    “何出此问?”

    “我说的是当年求父皇让你入宫。其实我一直很愧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下人,在我的心里我们是一样的平等的。对于这件事,我后来才懂,这也是我从来没有女人的真正原因。我想,别人揣测我什么不行,有隐疾、明里暗里的嘲讽,都不及别人对你的轻视。我,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谢谢你!”

    “也不用说谢谢!”

    “……”我是谁很无语,会不会聊天?把天聊死了都。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

    “其实……”无名吞了吞口水,终究还是把即将脱口的话咽回肚里。

    “其实什么?”

    “没什么,睡吧。”躺了一会儿,又聊了一会天,无名没之前那么紧张了说着还侧卧面对着我是谁,给他掖被角。我是谁一时竟有些尴尬。

    一夜无话,亦是一夜无眠。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睡里侧的我是谁醒了,看到被子大半盖在自己身上,无名半边身体露在外面,这里靠近边境了,天气还是很冷的。小心翼翼的想分点被子给他,不曾想竟让他发现了无名的秘密。或许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我是谁犹如惊弓之鸟,忙把被子拉到自己胸前,活像一个被人玷污了的大姑娘。无名睁开双眼满是茫然,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我是谁结结巴巴:“你,你,出去。我想静静。”

    无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我是谁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即刻穿了外衣拿了贴身佩剑出门去。

    客栈二楼客房一楼饭堂,我是谁叫厨房准备了早饭,如往常一样去叫我是谁吃饭,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日心情是极好的,虽然有些想不明白我是谁早上的莫名其妙,“也许是很多年没有一起睡,不习惯吧!”无名如是想着。

    “殿下,吃早饭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我是谁听到无名在门外喊,他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嗯,这就下去了。”

    饭桌上,我是谁一肚子忧郁,看无名心情很好便问“平日见你喜怒不形于色,今日何事让你如此喜不自胜?”无名咽下口中咀嚼的泡菜道:“与殿下重游四方,恍若当初少年时。每每想起,喜不自胜。”我是谁闻言莞尔:“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无名不知道他为何有此感慨,附和道:“是啊,少年虽好,却是可忆不可回。”我是谁挑起话头,见无名对答如流话题一转:“不知无名可曾想过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

    无名:“如今与殿下重拾旧梦,即是行乐。”

    我是谁:“常人皆以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为己任。你怎么看?”

    无名:“肉眼观之。”

    我是谁突然收起微笑,他很正经的问无名:“你昨夜说我不必愧疚,我如今知你还是男儿身,你可曾想过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无名身子一震,连忙跪倒在地。“殿下,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我是谁不等他解释:“你起来,不必解释。”我是谁本想的是无名对他掏心掏肺,本以为自己毁了无名一生,如今想到无名还是可以完成所有男人都想完成的人生目标心里其实挺为他高兴的。无名却想:连解释都不听了,这次殿下真的生气了。一瞒就是二十年,换谁都得气个半死,一开始他是不想瞒的,可是关系到那个带他进京的老太监身家性命,不得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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