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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回首往事

    海龙王进了大牢,张羽烟得知了冉璐的死讯后唏嘘,自己担起了抚养两个娃的重任。

    刘端虽然带回了司音,她的断肢却没带回来,往后余生只能做个废人。司音得了失心疯,见人都叫哥哥,只认得刘端。

    风萧萧很自责,经常来照顾司音,司音也喊她哥哥。得知了冉璐的死讯,她想:“那个人,此刻也许也在难过吧!”

    周正很难过,却也没有时间难过,身份证的普及迫在眉睫,国门打开将会迎来世界各地的无数难民,他们会闹出什么新兴犯罪手段还未可知,只能尽全力去防患于未然。

    集中管理是第一步,培训上岗是第二步。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安排,他要去给那些人想出路,好在不是他一个人想,还有很多人想。

    刘端接受了一批人,专管对外业务,他们学会以后可以回去自己国家,想干嘛干嘛,徐曜和周正安排的,是要留在内地发展的,无地可种,也是一种无奈。

    君临听说后,想到那座黑山,让吞云号将小岛拉来与大京国土合并:“反正也是无主之地!以后就归大京了。”

    老皇帝对君临此举很满意,难得的一家三口又坐一块儿吃饭,顺带接上了徐曜和徐母。

    徐曜救驾有功,老皇帝打算公开他干儿子的身份,徐母死了一个儿子,正难过。深知能力越大责任重大,唯恐自己的小儿子哪天也不明不白的丢了命。

    徐母:“那个,皇帝大老爷,这个官能不能不做啊?”

    皇后:“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这当官的,又不是打杂的店小二,还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夜晚时分,徐曜就被催婚了。

    “娘,阿阳刚上路,你就催着我办喜事,他会不高兴的!”

    徐母:“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他就这么一走了之,还不给老徐家留个后。”

    徐家四壁洁白,墙上挂着遗像被徐母一把砸烂。徐阳和夏辛初的尸体送进了英烈墓园,皇帝只叫人送来了遗像。

    尘不染来访,看到的就是气氛不太对的母子。

    尘不染身后跟着他师父,他师父对徐曜还是很满意的,就到徐母怀里撒个娇:“外婆~”

    尘不染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对这个一百多岁还撒娇的行为表示无语。

    徐母抱起小娃娃:“平安回来了,外婆想死你了。”

    对于徐曜被密密安排去救君临,尘不染去打仗,外孙贴身留在皇帝皇后身边这事,徐母心里是有疙瘩的。

    她为数不多的智慧只能让她想到皇帝皇后挟持平安,让尘不染和徐曜去卖命。

    毕竟这两个人是和平安最亲近的。

    徐母跟平安闹了一会儿,就让他们回房间玩等饭吃。平安求之不得,一下就钻进了徐曜的卧室。

    门一关脸一板,严肃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尘不染:“师父,这次打开国门,你怎么看?”

    “欲速则不达,不能一下子打开。招工要限额,否则必定好心办坏事!”

    徐曜:“怎么说?”

    “那个毒花,禁不了,林城研究院那几个孩子到现在还没好,只能吊着命。进来的人,务必要清白,进来以后还要防止他们和外面接触。毒花的解药一天不研究出来,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我都跟皇帝说了我反对打开国门,他就不听,就觉得自己天命所归要拯救天下人,能的他。反正我是不能跟他对着干,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你们盯紧点。”

    尘不染:“为什么不让师弟盯紧点?国门第一关他守!”

    “我也想啊,可是自打那什么解语花一死,他就到那个黑山里头找小音儿的四肢。且不说有没有用,人一辈子能活几年呐?他要是真喜欢小丫头,就应该回来陪着人家,而不是去做那无用的事情。唉你们说他是不是不喜欢小音儿了又怕我们说他始乱终弃所以才去作秀看似为小音儿做事实则是躲着大家?”

    冉母碰巧来叫几人吃饭,司音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闲着的时候她就在林城研究院帮周兰管理药田一类的。罪城的事了了,周兰接回了司音,那惨状让她得知徐阳身死的消息都松了一口气:“死了也好,免得活受罪。”

    哭过一阵,就把照顾司音视为己任。本来也是认了干女儿的,没料到干女儿冉璐也去了。

    在林城研究院,又遇到了冉璐的老母亲。两人聊了许多,也尽心尽力照顾由心和兰生。张羽烟一直跟着周兰,不过她更有研究死人的天赋,经常被各地请去破案。周兰想把她放到周正身边培养,她谢绝了。

    用张羽烟的话说,破案费力不讨好,奖金那么少。真不如当医生,治好一个人,名声就有了,以后那个人和她的家人,对你都是感恩戴德的。

    破案的,但凡还有一个亲朋好友在世,都有个侦查方向,要是毫无线索,才用得着张羽烟出马,约么就是灭门惨案无迹可寻了。

    君临整合了一下关于黑色岛屿的史记,总算理了个大概。

    以前大京是有妖怪的,妖怪还不少,仗着命比人长,没少欺负人类。

    名宗某个老祖,就开始了驱妖,把妖怪的放逐到海上任他们自生自灭。

    那时候名宗抓到一个妖怪,就驭剑扔进大海里。本来想着他们的下场无非就是喂鱼的,没想到妖怪有神通,化作美女俊男勾上了海盗。

    海盗和妖怪这么奇怪的组合也能走到一起,无非是因为他们都失去了立足之地。

    可是众妖后来发现了灵力充足的小岛,不愿意在跟着海盗到处去杀人越货。

    他们是妖怪,命那么长,不屑与凡人为伍。

    上了岛,他们是高兴的,可是岛上的妖怪越来越多,大妖就想把小妖赶走,这才发现了结界的存在。

    大妖们慌了,攻击虚空,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生气,找到原住民,大开杀戒,意图找到离开此地的办法。

    岛屿叫做长生岛,是鲛人和天地的约定。

    用自由换取长生,鲛人一族在此生存。

    因为已经得到了长生,繁衍便失去了意义。

    鲛人族没有任何隐瞒全都告诉了众妖,众妖不想用自由换长生。

    鲛人一族嘲讽:“不想长生,修什么道?不想长生,你们也不会找到这里!”

    是啊,众妖想要的,是二者兼得,登岛时,他们还想着某天得道,回去大杀四方。

    众妖问鲛人是如何与天地做的约定,要如何才能更改。

    鲛人摇摇头表示不知。

    鲛人族是很神奇的,她们到了这片土地上,就能沟通天地。他们在这里得了道,就好像路上捡到钱。

    他们到了这里便知道可以得永生,只要承诺自己不再离开。

    他们来的是一群人,却可以亲如一体在此安家。如果没有万妖发现他们,他们真的可以永远在这里快乐的生活。

    众妖不会相信他们的言论,因为众妖从没在口头上或是心底里说过不离开这样的话。

    灭族,是鲛人最后的宿命,因为他们无忧无虑太久,忘了怎么反抗。

    虽然他们不再繁衍,但从未停止相爱,他们手牵着手面对死亡。

    赠与世界歌声与微笑。

    没有人知道,是谁用一颗鲛人蛋,设了这个长生结界。没有人知道,在放上一颗鲛人蛋,是否还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因为没有人知道,鲛人原本的寿命几何,只听说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会和伴侣同时死去。

    后来的事情,便是海龙王还是一个小水手的事了。海盗们一直寻仇无果,找到岛屿后一波波上去送人头,带去了无数财富,其中之一便是海龙王的大哥,他们上岛后发现了有来无回的秘密,众妖也是狡猾的,金三银山堆在显眼的地方,引的人们都去送死。

    众妖之所以堕落,是因为杀光了鲛人,知道出逃无望。不死的妖生是无趣的,所以他们惯爱看着别人在生死边缘挣扎。

    他们也可以在岛上轻而易举了断别人的生命,让别人得不到长生,可这也无趣极了。他们玩腻了杀人游戏,岛上的妖怪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打算生孩子,可是发现根本怀不上,他们回想起鲛人一族临死前那动人心魄的一首高歌,他们是受了鲛人的诅咒,失去繁衍能力了。

    他们长生,但无聊,没有人再打这里的主意,直到海龙王的大哥出现。他给他们出主意,也许,受诅咒的和没受诅咒的能有下一代呢?这其实不可能,众妖图一乐,答应了他的提议。

    他们把金银山扔上船,给海龙王发家致富。

    海龙王一个小屁孩,却当了大哥,原本的二哥继续辅佐他,联系了其他分部,搬走了岛上的财富。

    大哥是有目的的,海龙王也不过一颗旗子,为了避二哥夺位之嫌,推他上位。成为利益最大获得者,有了钱财,饱暖思淫欲,他们开始抢女人买女人,海龙王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没办法搞他们。

    事情的转机,在于捡到花解语之后,花解语成为海龙王的左膀右臂,也成为他夺权的第一步。

    钱,海盗们当然是舍不得花的,但花解语提出了钱生钱理论,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没人会嫌钱多。

    察觉到他想夺权,老二跟他对峙:“你想造反?”

    “我是大哥,钱总有花光的一天。我这是为你们着想!”

    “笑话,我们需要花钱吗?你就是想夺权,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我还能高看你几眼。怂货!老子今天,就把那小妮子办了!”

    海龙王发怒:“你敢!”

    “果然还是为了女人嘛,我懂,你当着明面上的大哥,要啥有啥,何必跟我唱反调找不痛快。哪一次在那小妮子面前哥没给你面子?别被猪油蒙了心,为了女人丢了兄弟!”

    海龙王:“你要是动她一下,你这个二哥也别想当了!”

    花解语此时正进来送茶,老二一把拉住人就是一顿蹂躏。

    海龙王跳起来两人动起手来。

    不一会儿就扭打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力气手段不相上下,老二拔出刀来:“你在逼我动手。”

    海龙王不留手,老二几次吃亏。此刻怒上心头,恶狠狠的盯着海龙王。

    花解语本来都吓傻了,看到海龙王要丢命了,操了个顺手的家伙就是咣咣一顿砸。

    老二被砸晕,匕首被海龙王捡了,割了小指拉着花解语就往甲板跑。

    到了甲班上,海龙王说:“你在这里藏一藏!”

    海龙王跑开了,花解语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听到马仔们嚷起来:“二哥!二哥。狗日的那家伙要造反!”

    “大哥反了?”

    “呸,他也配。”

    船舱里很忙,有人给老二治伤有人找海龙王,没抓到海龙王找到了花解语,花解语被五花大绑扔到昏迷不醒的老二床下。

    一群人围观着,大有老二不醒让她赔命的架势。

    老二说渴,大家送水,恨不能把老二淹在水里,他还渴,他说盆太小了。

    他的攻击力暴涨,好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跳海了,在海里尽情的遨游。游着游着,就看到一只大乌龟,和龟背上海龙王。

    海龙王说:“感觉如何?”

    “你对我做了什么?”老二歇斯底里。

    海龙王笑笑,对你做了一点,可以让你听话的事情。

    老二离不了水了,变成了水鬼。

    他变得更强了,可以随时拉任何人下水。

    花解语和海龙王正式夺权成了当家人,不服的,老二会去收拾。

    老二为什么会这样听话,因为海龙王捏着他的性命。海龙王只需要瞪他一眼,那目光便有如实质一般绕上他的脖颈,让他慢慢窒息。

    海龙王为了能早日和妻儿团聚,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周正看得出来他已经很配合了,这个人还是自己心上人的老公,自己的女儿还在他老婆那里,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在什么时候让她认祖归宗合适。

    风萧萧本来还生冉璐的气,想想自己现在孩子都有了,也没什么好气的。索性痛痛快快的去把婚离了,和阿大领了证。

    风萧萧和周正的婚礼太风光,以至于阿大想都不敢想婚礼的事。

    孩子都有了,风萧萧风大小姐,也未必是心甘情愿跟自己过的,婚礼就不要想了。老老实实当个奶爸,也挺好的。

    周正偷摸去看自己的闺女,张羽烟是个大度的,她想跟周正打好关系问问海龙王的情况,就让由心叫爹,小神兽兰生委屈巴巴的就哭了:“娘,你给我们找后爹了?我亲爹还没死呢,我们等他回来好不好。”

    张羽烟赶紧哄孩子,周正也是听说过张羽烟的,赶紧表示谅解。看来冉璐给自己生了个孩子这事儿,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啊!

    由心盯着周正,奶声奶气叫了一声爹,周正眼睛立马湿了。兰生充满敌意的挣开张羽烟的手挡住周正:“由心,他不是爹,不是。”

    周正要抱由心,被兰生给挡了,他还不能跟小孩子计较。

    张羽烟无奈:“兰生,胡闹。”

    兰生:“我才没有胡闹,你是不是要把由心卖了。我听婆婆说,以前打仗过后,好多人养不起孩子都给卖了,现在刚刚打完仗,你就要把我们卖了!”

    张羽烟:“娘怎么会卖你们呢,卖孩子的,那是养不起了。不然谁舍得啊。儿是娘的心头肉,心疼还来不及呢。”

    兰生:“我不管,要卖就卖我。”

    由心一直不说话,透过兰生的身体去看周正。

    不靠近也不远离,不闹也不表态。

    冉母和徐母药田除草回来,看到周正,赶紧把由心护在怀里:“姓周的,我女儿已经死了,你别想抢走我外孙女。你爹娘不接受她,我还不接受你呢!赶紧走,别逼我撵人。”

    周正:“我!我走!我走!”

    张羽烟把儿子交给徐母,赶忙跑去送人:“孩子还小!”

    周正:“我知道!”

    张羽烟:“周大人,我们家老海,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吗?”

    周正:“他控制黑衣人的手段没交代,我们至今没抓住黑衣人。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见面,实在是很抱歉。”

    张羽烟:“不,是我家老海不对,不可以见面,那我可以给他写信吗?嗯,信的内容可以公开,也可以由你们念给他听!”

    周正略一沉思就答应下来。

    “相公,我是羽烟。孩子和我在娘家挺好的。其实我早就想回娘家了,从你和丫环混在一起的时候起,我就想离开你了。

    可我是爱你的,所以就一直不走,那些问题,我又说不出口,你就一直不改。

    我感觉我们越走越远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冉姐姐说的对,我不能等了,一辈子那么短,两情相悦是很难的,有什么话,要及时说出来。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解决,因为不说,也许就没机会了。我们分开很久很久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在想你妹妹那么喜欢你,应该不会为难你,有点生气,想到她可能因爱生恨折磨你,又心疼你。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从来没有放弃,兰生还在等你回来,今天,他以为我要改嫁,都哭了T﹏T。

    想想孩子和我,你就是我们的未来啊,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把兰生养大,可是,你忍心吗?

    你想想兰生叫别人做爹,别人还不真心实意的接受。想想你对由心的态度,由心可以在你身边感受到爱吗?”

    海龙王得了信,说要单独和君临谈。

    君临允了。周正也看了信,对小由心越发心疼,冉璐总是那么忙,孩子得过得多苦啊,生活里只有一个外婆一个哥哥一个娘。

    当她看到海龙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是否也会羡慕呢。

    事实是海龙王张羽烟夫妻不和,两个孩子只亲外婆和张羽烟。

    海龙王在君临面前,在自己腿里取出木簪一根。

    君临看着木簪上的血污不想接,最后用帕子包着看了看。

    海龙王:“这是一根可以借天势的木簪,是先祖代代相承守护之物。”

    君临早就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皇帝皇后忧心他的安危也在现场,主要是野生被君临贴身带着。

    海龙王继续道:“在很久以前,我家先祖也是打渔为生的。一年一度的打鱼季,村里所有的男人都会出远海。选在那个季节出远海,是因为鱼肥天好。可是那年却变了天,我家先祖他们返航不及,被鱼群覆了舟。鱼群惊慌逃窜,乱中一老龟把人全部吃了。”

    尘不染:“老龟吃了人往岸边靠近,被一仙人截了道,仙人把老龟打了,祭出法器迫使老龟吐人。老龟吐了人仙人才发现自己是应劫之人,为了不伤及无辜,请老龟把人送上岸。法器的阵眼在一根木簪上。仙人把木簪交给自己小徒弟,把小徒弟也扔进老乌龟肚子里。劫云威力巨大,整片海域死伤无数,周边渔村也无一幸免。老龟却偏偏逃过一劫,连同龟肚子里的人。”

    皇帝:“小仙童丢了木簪找不到,跑来请罪,皇帝把他打发去了罪城设域将功折罪。小仙童并不知除了自己和老龟还有人活下来了。所以说在小仙童清醒之前,老龟已经把人放到了别的地方。”

    海龙王:“确实如此,老龟说他一片好心却被这要命的法器要挟,一生行善却恐怕不得善终,切不可由那小孩子胡闹,所以木簪就由我的祖先守护了。”

    徐曜:“为何老龟自己不守木簪,交给你家先祖,不也是将自己性命教在别人手上,不怕将来任人摆布吗?”

    皇帝:“因为木簪不能由他自己守护或者他的亲族也不行。此簪在打造之初,是因为皇帝想要用它来控制一个将要谋反的人。最后那个人还是反了,最后他和他的手下全部都被发往罪城,途中几个首脑死在名宗手上。名宗从此不得入京。小仙童姗姗来迟,也被发往罪城,心里就对皇帝起了不忿之心。”

    海龙王:“老龟一生行善,只求能得善终。”

    君临:“你当海盗那些年,它没帮你干坏事?”

    海龙王:“没有,他一直跟着我,我只求它办过一件事,就是控制船老二。”

    君临:“所以它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海龙王犹豫再三:“是共生阵,它吃了船老二的小指,船老二就和它共命,不能离开水,受伤也不会疼,砍掉的手脚扔到水里就能沾起来像没断过一样。”

    野生:“那这是变强了,你怎么还能控制它呢?”

    海龙王:“他共的是老龟的命,所以只要我,持簪人起了杀心,老龟和他都能感受到。”

    野生:“老龟那么相信你,你居然这么对他。你简直不是人。”

    君临:“那么他死了,老龟也会死吗?”

    海龙王:“如果共生阵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死了老龟也会死。但是如果有三个,那么要死两个老龟才会死。”

    君临:“所以你就造了好几个水鬼?”

    海龙王:“是!”

    君临:“我可以见见老龟吗?”

    海龙王:“可以,请你救救他,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老龟的秘密,可能会对老龟不利!”

    君临:“怎么说?”

    海龙王:共生阵的阵眼就是老龟,他们想做人,除非杀死老龟。

    野生:“杀死老龟他们自己不也死了?”

    海龙王:“少数死,多数活。一个十人阵里,死了一个两个,其他人不会受影响。”

    野生:“杀死老龟,他们就能上岸了?”

    海龙王:“是这样,这个阵里,只有老龟不能离水。”

    君临:“这个秘密怎么会泄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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