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头四肠
沈启虽然不知道“解道者”是什么意思，但就看到凌霄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相，就知道肯定是来者不善。
这女子长相怪异，让躲在角落里的沈启，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左半张脸头发全无，布满细密的鱼鳞，眼眶上垂落一颗肉瘤，每走动一步，都会挤出几滴浓水。
奇怪的是，右半张脸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面莹如玉，丽色生春，端端是个美人。
然而，仔细一看，就发现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瘌，但是也不影响什么，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豪气。
沈启在心里下了两个结论。
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怪，怪得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女人不像什么好人，我还是离远些吧。”沈启想了想还是没敢上前阻止，况且凌霄子断头不死，就算挨上几刀，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女子脚踏罡步，身形如电，重剑骤然飞出，挡住凌霄子的退路。她口中念咒，神诀催动，剑光闪烁，锋芒毕露。
凌霄子惊愕之际，她身形一翻，犹如一只黑猫般，踩住了对方的脑袋。她脚下一点，对方瞬间失去了平衡，就像是一只带壳的王八，根本翻不过身。
就在她刚要砍下去的时候，凌霄子大喝一声：“慢！”
女子倒也“听话”，竟然真得停下动作，质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看着眼前的女子，凌霄子紧张地吞咽口水，一双戝眼珠滴溜溜乱转，在心里仔细推演一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杀我，我没有意见，可好歹要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吧？将来到了地府，我要向阎王爷告你一状，这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那不就尴尬了吗？”
“张若水。”
话落，再度举起重剑，正欲落下，就听凌霄子一抬腿，又喊了一声：“慢！”
“你又想问我什么？”
“知道你姓什么还不行，你杀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况你修习尸解，必然会残害生灵，我非是杀你，而是要斩断你身上的因果。”张若水神色阴沉，将手里的重剑插在地上，指着凌霄子数起“修仙者”的种种恶行。
“停停停……”凌霄子一摆手，打断了对方，又问道：“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那你又怎么能肯定，就有一模一样的修仙者呢？”
“好吧……”张若水点了点头，似乎也同意了凌霄子的言论，当即说道：“这样说吧，我杀你就是因为我想杀你，跟什么仙，什么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可以死了吗？”
凌霄子这下子没话说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是写莫名其妙的话，其他人都好像是没看到似的，只顾着喝茶，船夫也忙着照顾其他客人。
唯独沈启听了个一清二楚，只觉得脊背发凉。
就算是在古代，总要有个法度，这样当着大家的面，随意杀人，难道官府都不会管吗？
“靠！我怎么在幻觉里找现实逻辑？这都是假的！我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沈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那匹马。
他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逻辑有些混乱，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里就是幻觉，所以也不敢轻易冒进。
而且这凌霄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更懒得管了。
准备着一会儿，悄悄偷走那匹马，到时候就有多远跑多远，等到幻觉消失，自己也就安全了。
“等会儿！你这个道理说不通啊！”眼看着张若水就要动手，凌霄子忽然问道：“这么多人不杀，你非要杀我，有什么原因吗？”
张若水放下重剑，解释道：“凡是修仙者，我都要杀，你现在不许再说话了！”
“哦。”凌霄子闭上眼睛，嚷嚷道：“砍吧！砍吧！”
张若水也不废话，挥剑就向着凌霄子砍来。
只听喊一声“落头！”唰得将头砍下来，又被张若水一脚踢到河里，但奇怪的是，凌霄子的脖子上不见一滴血。
沈启一看到砍头，就不由得想起八号，当即瞪大眼睛，不敢放过丝毫细节，只可惜对方落刀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动作。
虽然没看清楚砍头的动作，但他却看到凌霄子的尸身还捻着拳。
看样子是死不瞑目啊……
不对。
人还没有死！
就在这一瞬间，腰间玉葫芦燃了起来，凌霄子竟猛地坐了起来，叫声：“长！长！长！”
咔！咔！咔！
竟真长出三颗脑袋，再一个翻身，以头为腿，倒立在张若水面前，嗤笑道：“想杀本道爷？除了师傅师兄，我还真没怕过谁！”
两颗脑袋摇摇摆摆，贴在一起咬耳朵。
“痴，这小娘们儿生得标致，抓住她，往死里弄！”
“贪，有这种好事，必须先孝敬师兄，之后再送给师傅炼丹，由师娘一穿，最后才轮到咱们呢！”
你一言我一语，两颗脑袋竟然吵了起来。
凌霄子只觉得两耳作响，吵得头晕眼花，大喝一声：“别吵了！师兄现在发癫，这小娘们儿要由咱们来解决！”
他将身子靠在桩子上，腰间发力将衣带蹭开，露出肚腹，痴首对着船夫喊道：“老汉儿，你不是想杀我吗？照着我肚子来一刀，老子要是还活着，给你发赏钱！”
船夫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这附近就是谢屋山，住着一群怪道士，总抓些童男童女做弟子，砍头再生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了。
“接着！”
他扔出一把刀。
“噗嗤！”
凌霄子挺腹接住，身子向下一倒，刀子豁出个窟窿，吐出心肝脾肺肾，还有一卷肠子。
肠子像触手一样，绑在四肢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蠕动。他用肠子当腿，站在原地，仿佛是一只不可名状的怪物。每一次移动，肠子都会受力扭曲。
沈启看得都要吐了。
这哪里是什么修仙，这分明就是把自己修成了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恶心。”
张若水看得直皱眉头，她要是变成那副样子，莫说是成仙了，死得心都有了。
闻言，沈启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凌霄子拔出铜钱剑，将肠子斩出五指，掐了一个法决，符篆上闪烁金光，他大喝一声：“起！”符篆飘在空中，缓缓落在张若水的身上，又一声：“开！”
张若水当即撕扯符咒，可还没等她抓下来两张，就听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将众人全都掀飞了出去。
“呸！呸呸呸！”
沈启从桌椅板凳里爬了出来，脸上布满了黑灰，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符篆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上去威力巨大，实际上根本没几个人真正受伤，只有被贴满符篆的张若水，身上被蹦开几道伤口。
这女子长相怪异，让躲在角落里的沈启，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左半张脸头发全无，布满细密的鱼鳞，眼眶上垂落一颗肉瘤，每走动一步，都会挤出几滴浓水。
奇怪的是，右半张脸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面莹如玉，丽色生春，端端是个美人。
然而，仔细一看，就发现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瘌，但是也不影响什么，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豪气。
沈启在心里下了两个结论。
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怪，怪得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女人不像什么好人，我还是离远些吧。”沈启想了想还是没敢上前阻止，况且凌霄子断头不死，就算挨上几刀，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女子脚踏罡步，身形如电，重剑骤然飞出，挡住凌霄子的退路。她口中念咒，神诀催动，剑光闪烁，锋芒毕露。
凌霄子惊愕之际，她身形一翻，犹如一只黑猫般，踩住了对方的脑袋。她脚下一点，对方瞬间失去了平衡，就像是一只带壳的王八，根本翻不过身。
就在她刚要砍下去的时候，凌霄子大喝一声：“慢！”
女子倒也“听话”，竟然真得停下动作，质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看着眼前的女子，凌霄子紧张地吞咽口水，一双戝眼珠滴溜溜乱转，在心里仔细推演一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杀我，我没有意见，可好歹要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吧？将来到了地府，我要向阎王爷告你一状，这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那不就尴尬了吗？”
“张若水。”
话落，再度举起重剑，正欲落下，就听凌霄子一抬腿，又喊了一声：“慢！”
“你又想问我什么？”
“知道你姓什么还不行，你杀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况你修习尸解，必然会残害生灵，我非是杀你，而是要斩断你身上的因果。”张若水神色阴沉，将手里的重剑插在地上，指着凌霄子数起“修仙者”的种种恶行。
“停停停……”凌霄子一摆手，打断了对方，又问道：“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那你又怎么能肯定，就有一模一样的修仙者呢？”
“好吧……”张若水点了点头，似乎也同意了凌霄子的言论，当即说道：“这样说吧，我杀你就是因为我想杀你，跟什么仙，什么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可以死了吗？”
凌霄子这下子没话说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是写莫名其妙的话，其他人都好像是没看到似的，只顾着喝茶，船夫也忙着照顾其他客人。
唯独沈启听了个一清二楚，只觉得脊背发凉。
就算是在古代，总要有个法度，这样当着大家的面，随意杀人，难道官府都不会管吗？
“靠！我怎么在幻觉里找现实逻辑？这都是假的！我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沈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那匹马。
他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逻辑有些混乱，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里就是幻觉，所以也不敢轻易冒进。
而且这凌霄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更懒得管了。
准备着一会儿，悄悄偷走那匹马，到时候就有多远跑多远，等到幻觉消失，自己也就安全了。
“等会儿！你这个道理说不通啊！”眼看着张若水就要动手，凌霄子忽然问道：“这么多人不杀，你非要杀我，有什么原因吗？”
张若水放下重剑，解释道：“凡是修仙者，我都要杀，你现在不许再说话了！”
“哦。”凌霄子闭上眼睛，嚷嚷道：“砍吧！砍吧！”
张若水也不废话，挥剑就向着凌霄子砍来。
只听喊一声“落头！”唰得将头砍下来，又被张若水一脚踢到河里，但奇怪的是，凌霄子的脖子上不见一滴血。
沈启一看到砍头，就不由得想起八号，当即瞪大眼睛，不敢放过丝毫细节，只可惜对方落刀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动作。
虽然没看清楚砍头的动作，但他却看到凌霄子的尸身还捻着拳。
看样子是死不瞑目啊……
不对。
人还没有死！
就在这一瞬间，腰间玉葫芦燃了起来，凌霄子竟猛地坐了起来，叫声：“长！长！长！”
咔！咔！咔！
竟真长出三颗脑袋，再一个翻身，以头为腿，倒立在张若水面前，嗤笑道：“想杀本道爷？除了师傅师兄，我还真没怕过谁！”
两颗脑袋摇摇摆摆，贴在一起咬耳朵。
“痴，这小娘们儿生得标致，抓住她，往死里弄！”
“贪，有这种好事，必须先孝敬师兄，之后再送给师傅炼丹，由师娘一穿，最后才轮到咱们呢！”
你一言我一语，两颗脑袋竟然吵了起来。
凌霄子只觉得两耳作响，吵得头晕眼花，大喝一声：“别吵了！师兄现在发癫，这小娘们儿要由咱们来解决！”
他将身子靠在桩子上，腰间发力将衣带蹭开，露出肚腹，痴首对着船夫喊道：“老汉儿，你不是想杀我吗？照着我肚子来一刀，老子要是还活着，给你发赏钱！”
船夫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这附近就是谢屋山，住着一群怪道士，总抓些童男童女做弟子，砍头再生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了。
“接着！”
他扔出一把刀。
“噗嗤！”
凌霄子挺腹接住，身子向下一倒，刀子豁出个窟窿，吐出心肝脾肺肾，还有一卷肠子。
肠子像触手一样，绑在四肢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蠕动。他用肠子当腿，站在原地，仿佛是一只不可名状的怪物。每一次移动，肠子都会受力扭曲。
沈启看得都要吐了。
这哪里是什么修仙，这分明就是把自己修成了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恶心。”
张若水看得直皱眉头，她要是变成那副样子，莫说是成仙了，死得心都有了。
闻言，沈启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凌霄子拔出铜钱剑，将肠子斩出五指，掐了一个法决，符篆上闪烁金光，他大喝一声：“起！”符篆飘在空中，缓缓落在张若水的身上，又一声：“开！”
张若水当即撕扯符咒，可还没等她抓下来两张，就听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将众人全都掀飞了出去。
“呸！呸呸呸！”
沈启从桌椅板凳里爬了出来，脸上布满了黑灰，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符篆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上去威力巨大，实际上根本没几个人真正受伤，只有被贴满符篆的张若水，身上被蹦开几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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