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人在说慌
“你说孙一菲的父亲找到你，给了你一份血型比对报告，想叫你去调查孙一菲的死因？”
金若水点头，“我当时也是有些不解，我问他，他只说是他的错。”
“我记得孙一菲是Rh阴性血，但是报告上她的的血型却是O型血。”
“或许，试验样本不是孙一菲的，毕竟死无对证。”陆小凤看着天空流动的云朵，若有所思。
“你知道吗，在魔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出钱够多，便可以永久地保持尸体死时的状态。”
“而王家、孙家都是屈指可数的富家宗族，自然也是愿意花些小钱将孙一菲的遗体保存起来的。”
陆小凤到这时有些明白了，“那就是说，血液样本一定是孙一菲的。可是她的血型怎地会变？”
“这便是蹊跷的地方，我怀疑这与她的死也有关联。”
陆小凤道，“有没有可能是检测人员在报告上做了手脚？”
金若水道，“不可能。既然我能怀疑，一菲的父亲一定也会有所怀疑，他必定是反复确认过的。”
陆小凤捏了捏太阳穴，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孙一菲体内的血液被完全替换掉了？”
陆小凤问，“金警官，孙一菲的事情你和警局汇报过吗？”
金若水摇头，“她家里人没有报案，这件事又牵涉到两大家族，我还没有发现充分的证据，怎敢轻易汇报？”
陆小凤疑惑不解，自己接触的怪事怎么越来越多，到底从哪里才能缕出一个头绪来呢？
陆小凤右手不知不觉间扶上了一棵松树，这棵树底部也有些熏烧的痕迹。
忽然间，陆小凤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些昏暗的画面：
两个人从三轮车厢里面搬下一具尸体，扔在地上，随即又有一人拿出汽油桶将汽油尽数倒在尸体上，然后便点起火来。
忽地一阵疾风，火焰被卷在了一棵树上，但随即被树边一人用脚踢踩消灭。
等到火势渐渐没了，三人坐上三轮车似乎便要离去。
这时陆小凤见到车厢似乎散落着一些黑色块状的物件，正想上前再看个清楚，不想画面便中断消失了。
陆小凤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同那画面一样的黑色块状物。于是便问金若水，后者告诉他可能是煤。
回到警局，陆小凤对照现场照片，重新复原整个犯案过程。
焚尸者驱车上山，放下尸体后开始焚烧。车上有煤块，只是看不清这几人的样貌。
陆小凤想到自己三次看到当事人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无法堪破真正的案情真相。
他不知道映入大脑的景象到底是案件真实的情形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不论哪一种，为什么会在自己脑中反复出现？
陆小凤试探着问，“朱师傅、金警官，我想了解一件事，你们在接触现场的各类样本，各种证件时，脑中有没有一些想法？”
“想法？”朱万群道，“你别说，每次接触这些东西，我确实有些想法。”
“比如？”陆小凤急问道。
“我想到底是什么人会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我必须要抓住他们。”
陆小凤道，“还有别的想法吗？”
“抓罪犯啊，这个想法难道还不重要吗？”
陆小凤一听便知道只有自己遇见了这等遭遇，心下却想，如果自己可以进入场景里，只怕真相便是唾手可得了。
朱万群问，“你到了案发现场又发现了什么？”
陆小凤正想着事，听见问话，便脱口而出，“煤、拉煤的车。”
朱万群“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你说什么？拉煤的车？”
陆小凤意识到是自己说的话，也便点头。朱万群拿出一张地图摊在会议桌上，先是在焚尸地点标记了一下，随即又在附近查找什么。
金若水凑了过去，“师父，你在找什么？”
朱万群忽地用手一指，“就是这里。”
陆小凤顺着朱万群的标记看去，却见地图上有一些黑色实体三角形，此时朱万群正用记号笔在边上写下“矿区”二字。
朱万群道，“陆小凤，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想起离那焚尸之地不远处，便有一家矿区，矿区内有很多三轮车。若水，你带两个人去矿区调查一下。陆小凤，你不要去，你留下来。”
金若水走后不长时间，朱万群的传呼机连着响了几声。朱万群看完信息后，脸色凝重起来。
“东城的同志找到了李东阳的暧昧对象。那个女人承认她和李东阳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自打他们分手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也不曾有过任何联系。她根本不知道李东阳最近到过东城。”
“她没有说谎？”陆小凤问道。
朱万群道，“我相信我手下的这些兵。他们都是优秀的刑警战士。”
陆小凤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笑道，“朱师傅，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死者孟晓莲似乎对这人心怀芥蒂，仇怨很大，如果李东阳和她真的许多年不见了，那么孟晓莲如此气愤的原因是什么呢？”
朱万群喝了一口水道，“说下去。”
“你也看过孟晓莲的日记，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对那女人的憎恶，而第一篇发泄情绪的日记你可记得是哪天？”
朱万群哑然失笑，“我怎么会想起记这个时间，这和案件有联系吗？”
“案件未破之前，任何线索都不能放弃。我却记得很清楚，那篇日记是在6月10日，也就是在23天前。”
“那又能说明什么？”
“我记得李东阳单位的领导说过，死者的丈夫是十多天不曾上班，也就是说十多天前李东阳还在西城。”
“那时候他既然不曾去过东城，按照暧昧对象所说她和李东阳都已经几年不曾联系，那么便有一个问题，死者为什么会在日记中突然写到这个暧昧对象？”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个暧昧对象？丈夫既然好几年不联系那人，根据经验来说，丈夫根本就不会和孟晓莲说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
“所以说，要么是那个暧昧对象说谎。要么便是还有什么细节被咱们疏忽了。”
“之前查过死者孟晓莲的社会关系吗？她和暧昧对象之前认识吗？”
朱万群道，“好一个陆小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般明察秋毫的！”
“既然如此，陆小凤，咱们两个便亲自去一趟东城，会一会那个女人如何？”
“不。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东城见他。我要一趟孟晓莲的家，我有些事要再去确定一下。”
金若水点头，“我当时也是有些不解，我问他，他只说是他的错。”
“我记得孙一菲是Rh阴性血，但是报告上她的的血型却是O型血。”
“或许，试验样本不是孙一菲的，毕竟死无对证。”陆小凤看着天空流动的云朵，若有所思。
“你知道吗，在魔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出钱够多，便可以永久地保持尸体死时的状态。”
“而王家、孙家都是屈指可数的富家宗族，自然也是愿意花些小钱将孙一菲的遗体保存起来的。”
陆小凤到这时有些明白了，“那就是说，血液样本一定是孙一菲的。可是她的血型怎地会变？”
“这便是蹊跷的地方，我怀疑这与她的死也有关联。”
陆小凤道，“有没有可能是检测人员在报告上做了手脚？”
金若水道，“不可能。既然我能怀疑，一菲的父亲一定也会有所怀疑，他必定是反复确认过的。”
陆小凤捏了捏太阳穴，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孙一菲体内的血液被完全替换掉了？”
陆小凤问，“金警官，孙一菲的事情你和警局汇报过吗？”
金若水摇头，“她家里人没有报案，这件事又牵涉到两大家族，我还没有发现充分的证据，怎敢轻易汇报？”
陆小凤疑惑不解，自己接触的怪事怎么越来越多，到底从哪里才能缕出一个头绪来呢？
陆小凤右手不知不觉间扶上了一棵松树，这棵树底部也有些熏烧的痕迹。
忽然间，陆小凤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些昏暗的画面：
两个人从三轮车厢里面搬下一具尸体，扔在地上，随即又有一人拿出汽油桶将汽油尽数倒在尸体上，然后便点起火来。
忽地一阵疾风，火焰被卷在了一棵树上，但随即被树边一人用脚踢踩消灭。
等到火势渐渐没了，三人坐上三轮车似乎便要离去。
这时陆小凤见到车厢似乎散落着一些黑色块状的物件，正想上前再看个清楚，不想画面便中断消失了。
陆小凤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同那画面一样的黑色块状物。于是便问金若水，后者告诉他可能是煤。
回到警局，陆小凤对照现场照片，重新复原整个犯案过程。
焚尸者驱车上山，放下尸体后开始焚烧。车上有煤块，只是看不清这几人的样貌。
陆小凤想到自己三次看到当事人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无法堪破真正的案情真相。
他不知道映入大脑的景象到底是案件真实的情形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不论哪一种，为什么会在自己脑中反复出现？
陆小凤试探着问，“朱师傅、金警官，我想了解一件事，你们在接触现场的各类样本，各种证件时，脑中有没有一些想法？”
“想法？”朱万群道，“你别说，每次接触这些东西，我确实有些想法。”
“比如？”陆小凤急问道。
“我想到底是什么人会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我必须要抓住他们。”
陆小凤道，“还有别的想法吗？”
“抓罪犯啊，这个想法难道还不重要吗？”
陆小凤一听便知道只有自己遇见了这等遭遇，心下却想，如果自己可以进入场景里，只怕真相便是唾手可得了。
朱万群问，“你到了案发现场又发现了什么？”
陆小凤正想着事，听见问话，便脱口而出，“煤、拉煤的车。”
朱万群“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你说什么？拉煤的车？”
陆小凤意识到是自己说的话，也便点头。朱万群拿出一张地图摊在会议桌上，先是在焚尸地点标记了一下，随即又在附近查找什么。
金若水凑了过去，“师父，你在找什么？”
朱万群忽地用手一指，“就是这里。”
陆小凤顺着朱万群的标记看去，却见地图上有一些黑色实体三角形，此时朱万群正用记号笔在边上写下“矿区”二字。
朱万群道，“陆小凤，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想起离那焚尸之地不远处，便有一家矿区，矿区内有很多三轮车。若水，你带两个人去矿区调查一下。陆小凤，你不要去，你留下来。”
金若水走后不长时间，朱万群的传呼机连着响了几声。朱万群看完信息后，脸色凝重起来。
“东城的同志找到了李东阳的暧昧对象。那个女人承认她和李东阳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自打他们分手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也不曾有过任何联系。她根本不知道李东阳最近到过东城。”
“她没有说谎？”陆小凤问道。
朱万群道，“我相信我手下的这些兵。他们都是优秀的刑警战士。”
陆小凤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笑道，“朱师傅，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死者孟晓莲似乎对这人心怀芥蒂，仇怨很大，如果李东阳和她真的许多年不见了，那么孟晓莲如此气愤的原因是什么呢？”
朱万群喝了一口水道，“说下去。”
“你也看过孟晓莲的日记，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对那女人的憎恶，而第一篇发泄情绪的日记你可记得是哪天？”
朱万群哑然失笑，“我怎么会想起记这个时间，这和案件有联系吗？”
“案件未破之前，任何线索都不能放弃。我却记得很清楚，那篇日记是在6月10日，也就是在23天前。”
“那又能说明什么？”
“我记得李东阳单位的领导说过，死者的丈夫是十多天不曾上班，也就是说十多天前李东阳还在西城。”
“那时候他既然不曾去过东城，按照暧昧对象所说她和李东阳都已经几年不曾联系，那么便有一个问题，死者为什么会在日记中突然写到这个暧昧对象？”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个暧昧对象？丈夫既然好几年不联系那人，根据经验来说，丈夫根本就不会和孟晓莲说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
“所以说，要么是那个暧昧对象说谎。要么便是还有什么细节被咱们疏忽了。”
“之前查过死者孟晓莲的社会关系吗？她和暧昧对象之前认识吗？”
朱万群道，“好一个陆小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般明察秋毫的！”
“既然如此，陆小凤，咱们两个便亲自去一趟东城，会一会那个女人如何？”
“不。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东城见他。我要一趟孟晓莲的家，我有些事要再去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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