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名士二山顶谈话
沿着山道向上登，梁书成不再害怕夜的漆黑，因为一侧都是灯光，灯的后面是人。这些人像石像一动不动的提着灯。其中一个转动眼珠看了一眼梁书成，四目短暂相对，梁书成知道他们并非是石像。
两三小时之后，梁书成到达了山顶，他回首看去，所过之处的灯光早已消失，好像不曾有过一样。
山顶上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坐着很多穿着黑色袍子的孩童，有七八岁的、有十一二三岁的，也有十七八岁的。孩子们都席地而坐，专心看和听。
在所有人面前出现巨大的全息影像，详细解释了宇宙的诞生和发展。巨大的全息影像覆盖方圆一里之地，让人身临其境在宇宙中。这一下子震撼到了梁书成。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有个空缺，似乎专门为梁书成而留，他走了过去，坐下来看着听着。
......
峨眉山的山脚下，有个村子，里面有户姓徐的，徐老爹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叫徐孝白。他十分喜爱文学，今晚因为镇上的中学停电，他早早回到家，也早早吃完晚饭，然后坐在自己房间内温习唐诗宋词。当他看到举头望明月时，他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原本他看到窗外远处的天际悬挂着一轮明月，但他稍稍低首时，忽然看见远处的山顶上隐约有光的出现。这种光从来没有出现过，也只是近几天才有。徐孝白很好奇，山顶平白无故的为何会有光。起初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看书多了出现了幻觉，于是他叫来了父母，他父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却什么也没看见。这让徐孝白百思不解。夜深，他父母回卧室后，两人惊奇的一致认为儿子是读书读坏了脑袋，他们还聊到了最古老而神秘的巫术，毕竟这样的问题西医和中医是无法治疗的。
父母过来之后的结果让人有些失望，徐孝白好奇，皱着眉看向窗外远处的山顶。
隐约的光很吸引人。
......
全息影像所展现的是最基础的宇宙情况，让人对宇宙有初步的了解，毕竟在座的还有低龄的儿童。今晚的“教学”已结束，全部的人起身返回。当梁书成立在原地莫名时，走来一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者。这老者开口道。
“书成，你好。”
梁书成困惑，自己似乎不认识他。
“爷爷你好。”
“爷爷？嗯，你确实该叫我爷爷。我是梁忠仁，你的爷爷，你爸爸的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梁书成脑海中瞬间炸了一个响雷。看着梁书成极其震惊的表情，梁忠仁笑了笑，向这个小孙子解释道。
“书成，爷爷知道你一时无法理解。家里的很多事，你是不知情的，你奶奶不愿说，你爸忙着工作，没有人告诉你，今天我来告诉你。在我年轻的时候，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准确的说是二十九岁。”
梁忠仁凝望着月光下的另一个山头，黑乎乎的山顶笼罩着一层神秘。
“那时候国家有需要，外部压力很大，上级对我考察了，让我停止手上一切工作，专心负责国家某型号导弹的研发工作，如果短期内研制成功，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会跃然提升，拥有更多的话语权。邻里之间还要面子，更何况国家呢？不仅仅要面子，更要有实力。落后就会挨打，血淋淋的教训。爷爷当时就接受了上级给我的任务，为了大家只能舍弃小家。只是没想到，上级让我立即动身，又让我做好保密工作，连家人都不能告诉去向。就这样，我连家都没有回。”
梁忠仁有些伤怀。
“我啊，就这么消失了，突然消失了，我知道你奶奶一定接受不了。我多想早点完成任务啊，可是事不随人愿，北极熊撤资撤人，研发工作遇到了技术瓶颈，这倒是次要的，最关键他们带走了一切，工作又重头来，从一加一开始干。这样一来，回家更遥遥无期了。”
梁书成没有说话，他仔细听着，脸上的表情隐藏在夜色中，内心五味杂陈。
梁忠仁继续说道。
“期间，我向上级申请假期，准了我几天假，我回到老宅，却发现你奶奶搬走了，经过一番打听，终于知道了你奶奶的下落。当我出现在你奶奶家门口时，也就是现在你住的地方，我通过窗户看到了家里多了个男人。我想你奶奶应该是改嫁了。”
“为何不进去呢？”梁书成问道。
“进去？怎么进去呢？消失这么多年的人，又突然出现，你奶奶能受得了吗？再说，我只是暂时回来一次，马上又要走，又剩下你奶奶一个人，还有养活你爸爸，一个女人容易吗？”
“后来呢？一面都没见你就走了？”
“见了又如何？只要知道你奶奶跟你爸爸过的不错就好了。我注定了一辈子不会再有家。”
“你真的是我爷爷？”
梁忠仁摸了一下梁书成的头。
“等你回去了问问你奶奶，认不认识一个叫梁忠仁的人。”
“我记住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让我来这里是你的主意？”
“不是。”
“那是谁？”
“是他们。”
“他们是谁？”
“不属于这个地球的人。”
“你见到过他们？”
“没有。”
“你为他们工作？”
“对。我退了休，他们找到了我，我答应了。”
“为什么？”
“因为退休之后，我发现积蓄不多，吃喝拉撒睡都是个问题，他们却能解决一切，又让我继续搞科研。”
“糖衣炮弹。”
梁忠仁明白孙子的意思，他似乎不想给孙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解释道。
“书成啊，爷爷这么大的年纪已到了快入土的时候了，能有个住所、能吃一口热乎的饭、能再继续投身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我已经知足了，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或者，你觉得爷爷该怎么做呢？”
梁书成抓起头来，他也不知道大人的世界到底是什么生存逻辑。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诚实。
“不知道。”
对梁忠仁来说他摸不清孙子口中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不能逼他说出真实的想法，只能补足理由动摇梁书成心中片面和不好的想法，反问无疑是最好的。
“孩子，爷爷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梁书成看了一眼梁忠仁。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怎么选择都有苦衷，就像我，想买个花，还得问家里要钱，要钱就要理由，再充足的理由到最后还要看家人的脸色，毕竟你是在要钱。”
梁忠仁摸了摸梁书成的背。
“你很缺钱？”
“家里并不富裕，爸爸就那点工资，全家都指望他，如果你真是我爷爷，那在家的那个爷爷......”
梁书成欲言又止。
“怎么了书成？”
“家里的爷爷，总是爱喝酒，早几年就不挣钱了，一直在家。爸爸一直养着他，整天给他买酒。妈妈也唠叨了几次，爸爸跟妈妈说，很早的时候是爷爷养大的爸爸，现在爷爷老了应该照顾他，况且爷爷早年跟奶奶还有过一个孩子，叫梁二子，两岁的时候不幸溺水身亡了......”
梁忠仁搂着梁书成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我都知道。男人该大气点，看长远点，如果你一味的只看这个山头，如果这个山头很高而挡住了视线，那么其他更远的山头，你将目睹不了它的秀美风光。人有时候需要俯身，有时候也需要极目远眺并想象山那头的风光。”
梁忠仁再拍了拍梁书成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刚刚不是说了嘛，人要向远处看。来，让你见识一下。”
两三小时之后，梁书成到达了山顶，他回首看去，所过之处的灯光早已消失，好像不曾有过一样。
山顶上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坐着很多穿着黑色袍子的孩童，有七八岁的、有十一二三岁的，也有十七八岁的。孩子们都席地而坐，专心看和听。
在所有人面前出现巨大的全息影像，详细解释了宇宙的诞生和发展。巨大的全息影像覆盖方圆一里之地，让人身临其境在宇宙中。这一下子震撼到了梁书成。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有个空缺，似乎专门为梁书成而留，他走了过去，坐下来看着听着。
......
峨眉山的山脚下，有个村子，里面有户姓徐的，徐老爹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叫徐孝白。他十分喜爱文学，今晚因为镇上的中学停电，他早早回到家，也早早吃完晚饭，然后坐在自己房间内温习唐诗宋词。当他看到举头望明月时，他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原本他看到窗外远处的天际悬挂着一轮明月，但他稍稍低首时，忽然看见远处的山顶上隐约有光的出现。这种光从来没有出现过，也只是近几天才有。徐孝白很好奇，山顶平白无故的为何会有光。起初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看书多了出现了幻觉，于是他叫来了父母，他父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却什么也没看见。这让徐孝白百思不解。夜深，他父母回卧室后，两人惊奇的一致认为儿子是读书读坏了脑袋，他们还聊到了最古老而神秘的巫术，毕竟这样的问题西医和中医是无法治疗的。
父母过来之后的结果让人有些失望，徐孝白好奇，皱着眉看向窗外远处的山顶。
隐约的光很吸引人。
......
全息影像所展现的是最基础的宇宙情况，让人对宇宙有初步的了解，毕竟在座的还有低龄的儿童。今晚的“教学”已结束，全部的人起身返回。当梁书成立在原地莫名时，走来一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者。这老者开口道。
“书成，你好。”
梁书成困惑，自己似乎不认识他。
“爷爷你好。”
“爷爷？嗯，你确实该叫我爷爷。我是梁忠仁，你的爷爷，你爸爸的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梁书成脑海中瞬间炸了一个响雷。看着梁书成极其震惊的表情，梁忠仁笑了笑，向这个小孙子解释道。
“书成，爷爷知道你一时无法理解。家里的很多事，你是不知情的，你奶奶不愿说，你爸忙着工作，没有人告诉你，今天我来告诉你。在我年轻的时候，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准确的说是二十九岁。”
梁忠仁凝望着月光下的另一个山头，黑乎乎的山顶笼罩着一层神秘。
“那时候国家有需要，外部压力很大，上级对我考察了，让我停止手上一切工作，专心负责国家某型号导弹的研发工作，如果短期内研制成功，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会跃然提升，拥有更多的话语权。邻里之间还要面子，更何况国家呢？不仅仅要面子，更要有实力。落后就会挨打，血淋淋的教训。爷爷当时就接受了上级给我的任务，为了大家只能舍弃小家。只是没想到，上级让我立即动身，又让我做好保密工作，连家人都不能告诉去向。就这样，我连家都没有回。”
梁忠仁有些伤怀。
“我啊，就这么消失了，突然消失了，我知道你奶奶一定接受不了。我多想早点完成任务啊，可是事不随人愿，北极熊撤资撤人，研发工作遇到了技术瓶颈，这倒是次要的，最关键他们带走了一切，工作又重头来，从一加一开始干。这样一来，回家更遥遥无期了。”
梁书成没有说话，他仔细听着，脸上的表情隐藏在夜色中，内心五味杂陈。
梁忠仁继续说道。
“期间，我向上级申请假期，准了我几天假，我回到老宅，却发现你奶奶搬走了，经过一番打听，终于知道了你奶奶的下落。当我出现在你奶奶家门口时，也就是现在你住的地方，我通过窗户看到了家里多了个男人。我想你奶奶应该是改嫁了。”
“为何不进去呢？”梁书成问道。
“进去？怎么进去呢？消失这么多年的人，又突然出现，你奶奶能受得了吗？再说，我只是暂时回来一次，马上又要走，又剩下你奶奶一个人，还有养活你爸爸，一个女人容易吗？”
“后来呢？一面都没见你就走了？”
“见了又如何？只要知道你奶奶跟你爸爸过的不错就好了。我注定了一辈子不会再有家。”
“你真的是我爷爷？”
梁忠仁摸了一下梁书成的头。
“等你回去了问问你奶奶，认不认识一个叫梁忠仁的人。”
“我记住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让我来这里是你的主意？”
“不是。”
“那是谁？”
“是他们。”
“他们是谁？”
“不属于这个地球的人。”
“你见到过他们？”
“没有。”
“你为他们工作？”
“对。我退了休，他们找到了我，我答应了。”
“为什么？”
“因为退休之后，我发现积蓄不多，吃喝拉撒睡都是个问题，他们却能解决一切，又让我继续搞科研。”
“糖衣炮弹。”
梁忠仁明白孙子的意思，他似乎不想给孙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解释道。
“书成啊，爷爷这么大的年纪已到了快入土的时候了，能有个住所、能吃一口热乎的饭、能再继续投身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我已经知足了，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或者，你觉得爷爷该怎么做呢？”
梁书成抓起头来，他也不知道大人的世界到底是什么生存逻辑。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诚实。
“不知道。”
对梁忠仁来说他摸不清孙子口中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不能逼他说出真实的想法，只能补足理由动摇梁书成心中片面和不好的想法，反问无疑是最好的。
“孩子，爷爷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梁书成看了一眼梁忠仁。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怎么选择都有苦衷，就像我，想买个花，还得问家里要钱，要钱就要理由，再充足的理由到最后还要看家人的脸色，毕竟你是在要钱。”
梁忠仁摸了摸梁书成的背。
“你很缺钱？”
“家里并不富裕，爸爸就那点工资，全家都指望他，如果你真是我爷爷，那在家的那个爷爷......”
梁书成欲言又止。
“怎么了书成？”
“家里的爷爷，总是爱喝酒，早几年就不挣钱了，一直在家。爸爸一直养着他，整天给他买酒。妈妈也唠叨了几次，爸爸跟妈妈说，很早的时候是爷爷养大的爸爸，现在爷爷老了应该照顾他，况且爷爷早年跟奶奶还有过一个孩子，叫梁二子，两岁的时候不幸溺水身亡了......”
梁忠仁搂着梁书成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我都知道。男人该大气点，看长远点，如果你一味的只看这个山头，如果这个山头很高而挡住了视线，那么其他更远的山头，你将目睹不了它的秀美风光。人有时候需要俯身，有时候也需要极目远眺并想象山那头的风光。”
梁忠仁再拍了拍梁书成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刚刚不是说了嘛，人要向远处看。来，让你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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