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位列散仙
“己灵妹妹，要走仙道，必先诛妖根。”宇渤附身扶起己灵。
“妖根？怎么个诛法？”
“仙道追求‘有为’，为三界、为万物、为众生。
先舍己、再为众。
你我本是妖，舍己先舍妖根。”
“宇渤仙兄本也是妖？”
“当然，吾本乃虎妖，动念炼修约六万余年，居于瀛洲，四面环海圆流不息。
某日忽觉，不甘被圆海所困，孤身探海遇溺，被仙尊龚曲救回蓬莱仙丘劝行仙道。
我本不服，师尊问我欲行何道。
我答胜负之道！胜者为王，败者持续斗之，可永立不败之地。
于是仙尊跟我打赌，画了一个不足十丈的小圈，出则胜，不出则败。
我用了三千年也走不出去。
突然明白我的胜负之道，其实并非立于不败，而是当我开始走上此道，即永立必败！
于是诚心跟随仙尊行修仙道！”
“那妖根怎样诛之？”
“舍己，放弃六万年炼修，忘记本形真身。”
“说来容易，如何为之？”己灵还是不明白。
“仙尊有法，依法而行，我说，你做。”
“来！”己灵竟无半点不舍？
“内观灵海。”
己灵照做，心想：‘希望我没有估计错误。’
“开门，仙尊来也。”宇渤大喝一声，掏出一个微微泛紫手掌大小的葫芦。
难道己灵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
当然不是！
己灵并没有忘记冰爷爷的传道，妖道魔道重‘有法炼修’，仙道佛道重‘无法随心’。
既是如此，‘无法’观‘有法’，‘有法’必可讹‘无法’。
灵狐狡猾，愿意赌一把。
赌赢，可窥仙道，妖道仙道同修。
赌输，赔的只是微薄妖念，只要记忆尚在，重拾妖道，一样二道双修。
而且，己灵灵火内妖种繁多真假难辨。
应当能蒙混过去。
己灵心意已决，瞬间在灵海内硬生生构建出一个虚构的灵海！
一样的无垠弱水，
一样的灵火忽忽，
甚至以无匹的缜密逻辑，以褐狐（最根本的真身）构想出拥有数千年经历记忆的灵火念痕！
灵海的门一开，宇渤手中的葫芦竟然把灵海内的无垠弱水全数吸走。
一个有限的体积可见的小小紫葫芦，竟能将无限的弱水吸走，十分奇怪。
己灵顿觉不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
所幸被吸的只是虚构的无垠弱水。
更奇怪的是，己灵方才虚构的数千年赤狐经历记忆，现在竟然丁点儿也想不起来。
宇渤手中的紫葫芦吸尽弱水后，微微发出红光，片刻回复紫光。
宇渤微笑：“妖根已除，恭喜己灵妹妹焕然一新。”
己灵心想：‘这仙道，实比妖道魔道更邪更恶！但所幸，赌赢了。’
宇渤递来一颗丹丸：“此为蓬莱仙丘秘宝，‘源明通胜丹’，可助妹妹入仙门。”
己灵接过丹丸，借跪叩赐宝之机准备应对之策。
既然虚构的灵海能骗过仙尊法宝，虚构的炼型也定能成事。
事不宜迟，己灵急忙在灵台内再多炼了一个炼型。
首次炼型不到一刻，再次炼型竟不消一瞬！
想不到竟如此顺利。
殊不知，误打误撞的己灵，开了三界先河，竟成为首只拥有两个灵海、两个炼型的妖。
原始灵海配对的是女身炼型，新的灵海配对的是男身炼型！
如连环套盒，男身炼型套在女身炼型内。
方才被紫葫芦清空的是套在原始灵海外，新灵海内的海水。
接过丹丸的是女身己灵，但吞下丹药的则是男身己灵！
如此复杂迂回，己灵竟是一念而就。
如此荒诞，宇渤当然不知。
满意地看着己灵吞下源明通胜丹，庄严地说：
“涂山己灵，你已是蓬莱仙丘派第三代散仙，从今以后潜心修仙，扶正驱邪，智圆三界，顺祝源明通胜！”
“谢仙兄！”
“庄严场合唤我仙尊，平日唤我宇渤即可。”宇渤笑曰。
“谨遵仙尊教导。”
“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此先将蓬莱仙丘派等级和规矩跟你说一遍，谨遵派训。”
宇渤一声号令，船上众仙列于甲板上，己灵前。
“蓬莱仙丘派‘门尊’列位：‘真仙’！乃仙尊龚曲是也；
逐级向下有三清仙、四正仙、十二殿仙、二十八令仙；
再向下均为散仙，共十级，以九级散仙为首，初级散仙为尾，各仙以上位为尊。”
“初级散仙己灵，谨记！”
“仙逻船上原有二十八仙，我宇渤位列十二殿仙之首仙号寅虎君；
胡鞍鞍位列十二殿仙之八仙号午马君。
三位令仙分别是烈阳、泽卫、司空；
其余二十三位均为五至九级散仙，现多了唯一初级散仙，涂山己灵。”
“敢问宇仙尊此程将向何处？所谓何事？”己灵憋着这个问题好久了。
“自‘蓬莱仙岛’出发，渡‘冥海’经‘涡黎江’过‘青丘国’、‘重瞳国’直指‘寒山一舜关’，赴‘寒山守约’！”
宇渤话音刚落，一散仙直指船头大呼：“涡黎江海口就在前方，仙逻船即将进入青丘国境！”
己灵抬头一看，
天接云涛连水雾，涛江欲转千帆舞！
正直傍晚时分，涡黎江入海口被群山包围，两旁城塔林立，身形涌动。
出海河口狭窄，江水汹涌涛涛。
来往船只多如牛毛，被浪涛抛起抛落，
却依然勉强成列，因出入均需官兵检查。
己灵一额冷汗，幸亏是昨晚深夜乘着夜色从此处漂流而出，如遇日上三竿，必定被官兵抓获。
己灵苦笑，刚刚才逃出青丘国，转头又被带进去了。
船至岗哨，己灵才看见水面之下约半丈深横着一条粗大铁索。
来往船只经检查后才能放行！
“来者为谁？”一队身着银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青丘国官兵将仙逻船截下。
“蓬莱仙丘派仙逻船，借渡青丘。”
“留多久？”
“看船程，快则两日，慢则不知。此为通关牒文。”
烈阳递上蓬莱仙丘玉牌、龚曲真仙手亲笔手书的文牒、印鉴。
“一行几位？”
“二十八……九位。”
“二十八还是二十九？！”官兵骤然一紧。
“二十九位。”
“登船查看！”
己灵在船舷不自一紧。
宇渤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见机行事，稍安勿躁。
官兵徐徐登船，拿起一张画卷逐个对照。
画卷里的画像赫然就是己灵！
胡鞍鞍偷偷挪到己灵身旁，趁官兵正在对照其他散仙之际，用手抹了抹己灵的脸。
己灵自觉脸皮一痒一紧，五官像活了一样动了几下。
恰好官兵查到己灵，画卷一对：“如见此画中者，速报官兵，几位仙家，得罪了。”
说完拱手收队放行。
船行过岗，己灵速速找镜自看。
镜子中的自己细眼塌鼻咧嘴突腮，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那里还有己灵的半分模样。
己灵回头看着胡鞍鞍就是一顿夸。
心想，这仙术果然厉害。
“妖根？怎么个诛法？”
“仙道追求‘有为’，为三界、为万物、为众生。
先舍己、再为众。
你我本是妖，舍己先舍妖根。”
“宇渤仙兄本也是妖？”
“当然，吾本乃虎妖，动念炼修约六万余年，居于瀛洲，四面环海圆流不息。
某日忽觉，不甘被圆海所困，孤身探海遇溺，被仙尊龚曲救回蓬莱仙丘劝行仙道。
我本不服，师尊问我欲行何道。
我答胜负之道！胜者为王，败者持续斗之，可永立不败之地。
于是仙尊跟我打赌，画了一个不足十丈的小圈，出则胜，不出则败。
我用了三千年也走不出去。
突然明白我的胜负之道，其实并非立于不败，而是当我开始走上此道，即永立必败！
于是诚心跟随仙尊行修仙道！”
“那妖根怎样诛之？”
“舍己，放弃六万年炼修，忘记本形真身。”
“说来容易，如何为之？”己灵还是不明白。
“仙尊有法，依法而行，我说，你做。”
“来！”己灵竟无半点不舍？
“内观灵海。”
己灵照做，心想：‘希望我没有估计错误。’
“开门，仙尊来也。”宇渤大喝一声，掏出一个微微泛紫手掌大小的葫芦。
难道己灵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
当然不是！
己灵并没有忘记冰爷爷的传道，妖道魔道重‘有法炼修’，仙道佛道重‘无法随心’。
既是如此，‘无法’观‘有法’，‘有法’必可讹‘无法’。
灵狐狡猾，愿意赌一把。
赌赢，可窥仙道，妖道仙道同修。
赌输，赔的只是微薄妖念，只要记忆尚在，重拾妖道，一样二道双修。
而且，己灵灵火内妖种繁多真假难辨。
应当能蒙混过去。
己灵心意已决，瞬间在灵海内硬生生构建出一个虚构的灵海！
一样的无垠弱水，
一样的灵火忽忽，
甚至以无匹的缜密逻辑，以褐狐（最根本的真身）构想出拥有数千年经历记忆的灵火念痕！
灵海的门一开，宇渤手中的葫芦竟然把灵海内的无垠弱水全数吸走。
一个有限的体积可见的小小紫葫芦，竟能将无限的弱水吸走，十分奇怪。
己灵顿觉不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
所幸被吸的只是虚构的无垠弱水。
更奇怪的是，己灵方才虚构的数千年赤狐经历记忆，现在竟然丁点儿也想不起来。
宇渤手中的紫葫芦吸尽弱水后，微微发出红光，片刻回复紫光。
宇渤微笑：“妖根已除，恭喜己灵妹妹焕然一新。”
己灵心想：‘这仙道，实比妖道魔道更邪更恶！但所幸，赌赢了。’
宇渤递来一颗丹丸：“此为蓬莱仙丘秘宝，‘源明通胜丹’，可助妹妹入仙门。”
己灵接过丹丸，借跪叩赐宝之机准备应对之策。
既然虚构的灵海能骗过仙尊法宝，虚构的炼型也定能成事。
事不宜迟，己灵急忙在灵台内再多炼了一个炼型。
首次炼型不到一刻，再次炼型竟不消一瞬！
想不到竟如此顺利。
殊不知，误打误撞的己灵，开了三界先河，竟成为首只拥有两个灵海、两个炼型的妖。
原始灵海配对的是女身炼型，新的灵海配对的是男身炼型！
如连环套盒，男身炼型套在女身炼型内。
方才被紫葫芦清空的是套在原始灵海外，新灵海内的海水。
接过丹丸的是女身己灵，但吞下丹药的则是男身己灵！
如此复杂迂回，己灵竟是一念而就。
如此荒诞，宇渤当然不知。
满意地看着己灵吞下源明通胜丹，庄严地说：
“涂山己灵，你已是蓬莱仙丘派第三代散仙，从今以后潜心修仙，扶正驱邪，智圆三界，顺祝源明通胜！”
“谢仙兄！”
“庄严场合唤我仙尊，平日唤我宇渤即可。”宇渤笑曰。
“谨遵仙尊教导。”
“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此先将蓬莱仙丘派等级和规矩跟你说一遍，谨遵派训。”
宇渤一声号令，船上众仙列于甲板上，己灵前。
“蓬莱仙丘派‘门尊’列位：‘真仙’！乃仙尊龚曲是也；
逐级向下有三清仙、四正仙、十二殿仙、二十八令仙；
再向下均为散仙，共十级，以九级散仙为首，初级散仙为尾，各仙以上位为尊。”
“初级散仙己灵，谨记！”
“仙逻船上原有二十八仙，我宇渤位列十二殿仙之首仙号寅虎君；
胡鞍鞍位列十二殿仙之八仙号午马君。
三位令仙分别是烈阳、泽卫、司空；
其余二十三位均为五至九级散仙，现多了唯一初级散仙，涂山己灵。”
“敢问宇仙尊此程将向何处？所谓何事？”己灵憋着这个问题好久了。
“自‘蓬莱仙岛’出发，渡‘冥海’经‘涡黎江’过‘青丘国’、‘重瞳国’直指‘寒山一舜关’，赴‘寒山守约’！”
宇渤话音刚落，一散仙直指船头大呼：“涡黎江海口就在前方，仙逻船即将进入青丘国境！”
己灵抬头一看，
天接云涛连水雾，涛江欲转千帆舞！
正直傍晚时分，涡黎江入海口被群山包围，两旁城塔林立，身形涌动。
出海河口狭窄，江水汹涌涛涛。
来往船只多如牛毛，被浪涛抛起抛落，
却依然勉强成列，因出入均需官兵检查。
己灵一额冷汗，幸亏是昨晚深夜乘着夜色从此处漂流而出，如遇日上三竿，必定被官兵抓获。
己灵苦笑，刚刚才逃出青丘国，转头又被带进去了。
船至岗哨，己灵才看见水面之下约半丈深横着一条粗大铁索。
来往船只经检查后才能放行！
“来者为谁？”一队身着银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青丘国官兵将仙逻船截下。
“蓬莱仙丘派仙逻船，借渡青丘。”
“留多久？”
“看船程，快则两日，慢则不知。此为通关牒文。”
烈阳递上蓬莱仙丘玉牌、龚曲真仙手亲笔手书的文牒、印鉴。
“一行几位？”
“二十八……九位。”
“二十八还是二十九？！”官兵骤然一紧。
“二十九位。”
“登船查看！”
己灵在船舷不自一紧。
宇渤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见机行事，稍安勿躁。
官兵徐徐登船，拿起一张画卷逐个对照。
画卷里的画像赫然就是己灵！
胡鞍鞍偷偷挪到己灵身旁，趁官兵正在对照其他散仙之际，用手抹了抹己灵的脸。
己灵自觉脸皮一痒一紧，五官像活了一样动了几下。
恰好官兵查到己灵，画卷一对：“如见此画中者，速报官兵，几位仙家，得罪了。”
说完拱手收队放行。
船行过岗，己灵速速找镜自看。
镜子中的自己细眼塌鼻咧嘴突腮，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那里还有己灵的半分模样。
己灵回头看着胡鞍鞍就是一顿夸。
心想，这仙术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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