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缘错桥头
宇渤在前，众仙跟随，己灵堕后。
不为别的，皆因‘炝市’繁华，珍奇货物新鲜玩意儿琳琅满目。
己灵什么都想看想摸甚至想买，
手里拽着一支发钗迎着阳光上看下看不舍得放下。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玳瑁，十几天手工打磨而成。”
“玳瑁是什么东西？”
“看客官的装束可是蓬莱仙派？怎么会不知道冥海珍宝，玳瑁老龟？”
“这是海龟的甲壳？怎么会如此通透晶莹。”
“纯手工打磨，好几十天！当然美轮美奂。带一支走可好？”
己灵很是喜欢，但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我要了。”
己灵扭头，原来是史昱帮她付了钱。
欣喜地将玳瑁发钗插到了发髻上。
“己灵妹妹，你昨晚找到怪型了没？”
“哦，找到了，是只狐狸。”
“狐狸？这么有趣，你跟它开打了没？”
“还没呢，我跟它聊了一个晚上。”
“聊天？己灵妹妹你可真够特别的。我还没跟我的怪型聊过半句，一见面就开打。”
己灵和史昱聊着聊着就到了埠头。
“大家快上船，我们去炝水桥。”宇渤招呼了一声。
船在埠头开出，转入了内城河道炝水河。
整个炝市依河而起，沿河而兴，周遭商贩林立来往船只舢艇穿行不息。
甚至还有开在艇上的小铺，卖吃的卖玩儿的热闹非常。
临近炝水桥，宇渤命散仙驻船于旁。
船上仙众向过往的小艇贩子买了吃食，聚在甲板船舷上边吃边等。
连接城门和帝城的大道就在炝市旁，过了炝水桥就能直出煌煜城南门。
今海霸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着炝水桥走来。
前有旌旗队，中有将卫队，后有骑兵队，尾接步兵队及物资粮草车队。
路上的妖众纷纷驻足观看指点议论。
更有其中貌似妖阵步兵之亲朋家属引颈四望，寻找熟悉的脸孔。
队伍中一头石爪庞马背高六尺，头高一丈！
骑在上面的今海霸身高八尺，金甲裹身冠翎双飞，霸气非常。
其余将卫和骑兵均配石爪马，披铜甲。
步兵披黑铁甲，黑盔黑铁面封，仅露双目。
物资粮草车由皮坚肉糙的‘独角兕’（si同‘寺’音）牵引。
大队兵马徐徐过桥，桥下伫立仙逻船头的宇渤认真地数着，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光将卫就有五十余排，一排十骑……骑兵约十倍、步兵再十倍……此等阵仗，剿匪？‘柜茅国’岌岌可危也。’
站在船舷的己灵正吃着雪白甜糯、雾娘请她吃过的同款小点心，
仰头看着黑压压一片的步兵过桥。
步兵们虽在队列，但也贪婪地尽力四望，希望在桥边桥下的妖众中找到熟悉的亲眷脸孔。
于是在己灵眼中，一个个步兵的眼神都是如此渴望和焦急。
每一个对视，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舍胶着。
这是当然，有谁愿意背离亲眷孤战沙场？
己灵突然明白这就是步兵需要佩戴黑铁面封的原因？
在一堆堆焦虑的眼神中，己灵对上了一双乌黑灵亮的炯目，感觉温柔而坚定。
没有在寻找，也没有不舍，只在眼波中藏着一股淡淡的思念，却并无期待。
己灵很喜欢这双眼睛给自己带来的安稳感觉。
既熟悉，且亲切。
不由自主竟想起了下落不明的白浮。
‘白浮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己灵心中凛凛。
而这个与己灵对视着的步兵也只是在随意张望，不像在寻找亲眷友伴，而更像打发列队前行的无聊时间。
对视的这个身形，在桥下通体漆黑的仙逻船舷上站着，衣着难分雌雄，面容平常普通。
但眼睛却如繁星尽藏，一目黑中藏紫紫里带蓝、另一目黑内隐褐褐内透红；
眼神俏皮且充满生气。
‘这是己灵师姐？
不可能，己灵师姐的样子我怎么会忘记。
但这眼睛却一模一样。’
明显这步兵就是白浮，今海霸将其藏匿阵中，打算借实战让其好好磨炼。
‘己灵师姐，你到底在哪里……’
白浮心中戚戚。
己灵和白浮，一瞬间的眼波交缠，各自想起了心底牵挂着的对方。
下一瞬间，眼神一错。
已将近在眼前的对方错失，心思也飞往臆想对方所在之处。
就如当晚分流的溪水，一支向南、一支向东。
甫一错过，
何地再聚？
何时再见？
不得而知。
己灵黯然地细嚼了几口甜糯的点心，借助一丝甜意缓解思愁。
突然宇渤仙兄的话惊掉了己灵的思念，注意力回到仙逻船上。
“今海霸这军队浩大，势必作妖！”
宇渤走到烈阳身边，用手指在烈阳的手掌上写了几下。
“送回蓬莱仙丘，递呈三清。”
烈阳得令，被宇渤写字的手掌上暗现火光，如流萤飞火盘旋而起，消失于空。
“我们马上离开青丘国这个是非之地吧。”胡鞍鞍首次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不急，出发前在蓬莱仙岛上预备的策略已不适用。这次青丘的代表是共夜辉，我们要在这里多准备一点东西。
烈阳，你带一二散仙回去找‘章鱼望潮’，备齐水鬼、缢鬼、煞鬼、产鬼、宅鬼、疫鬼、伥鬼之七鬼尸油，用作法引。
泽卫，你带三五散仙到炝市西墟找‘葬婆婆’，备齐桃花枝、柳树枝、银杏枝
、柏树枝、茱萸枝、无患子枝、降龙木枝共七树之繁枝，必须带叶……越多越好。
对了还有艾草，至少要两担！
司空，你带数散仙到炝水河尽头的南岸，找‘昧卜子’的旗号，入门自报仙门和我名号，告知需起‘奇鬼噬魂大法’，自会给你所需符具法器！
事毕后在埠头汇合。”
三令仙各自持令而去。
“史昱，开船，我们去一趟崖寨。己灵，随我入舱，其余人等不得内进。”
己灵一愣一愣地跟着宇渤进了船舱，关好舱门。
“你到底是不是扶桑和赤山的嫡女？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渤语严貌肃，己灵也不敢耍宝胡言。
端起一副言之凿凿的态势：
“宇渤仙尊，我虽是狐妖，但怎敢蒹葭倚玉攀上有苏家的高枝？想必只是坊间传闻。”
“那为什么共夜辉要悬赏万金寻你下落？你老老实实将来历原由和盘托出！”
宇渤亦感事态严重，不敢怠慢，语气严厉。
“具体成妖的经历，不知为何，我已全部忘记……”己灵挠了挠发髻，装作思索。
其实她也知道自从被葫芦吸走灵海水，她杜撰的经历也全然忘记。
宇渤稍加思索，随即明了。
己灵看着宇渤神情的转变，更加笃定。
“的确，妖根一除，成妖念痕全无，我也不再过问，但与共夜辉的事缘，你却需一一述清！”
“这个的确清晰，我本是芍山褐狐，某夜在山间连同数十幼妖被掳，机缘逃脱不敢妄留，独自向东方逃去。
良久便到了青丘山藏于山野，恰巧碰见共夜辉连同刚才带兵过桥的今海霸将军在山岗上与赤山王打斗。
正欲逃离怎料周遭有结界妖阵，逃之不得，只能静观其变。
更发现另有一白狐小子一同藏身，于是结伴。
之后今海霸将军使法暴涨成巨大炼型，手持巨斧将赤山王击败……”
“你亲眼见过今海霸的‘擎海开谷’？”宇渤大喜，插了一句。
“是这个名字吧，我只听到今海霸将军呼其巨斧为‘擎海’。这招式霸道非常，在山岗上劈开一道很深的沟壑。”
“继续……招式细节我随后再问。”
“赤山王被打败后，今海霸将军先走，共夜辉滞留，竟偷偷学会了‘吞山诀’。”
“如此天资……这共夜辉十分难办。”宇渤面容纠结。
“我跟另外的小白狐妖在共夜辉偷练‘吞山诀’时不幸被踩……全身碎糜。后来被一山怪救了藏在洞窟。
我也料想不到，那白狐小妖竟然也步共夜辉后尘，私自偷炼‘吞山诀’，数十天之后竟然也成功了。
可是那巨大的炼型被共夜辉发现，于是带着妖狐寻到了洞中。救我们的山怪本是一块玄冰，引了水将我和白狐冲了出洞，我顺着水流漂出冥海，就被宇渤仙兄救了。”
己灵高明的地方是在真话的基础上编谎言，
真假参半隐藏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宇渤顺着己灵的话思考了片刻，表情清明。
“我明白了，其实这是共亲王和赤山王的朝廷权斗，联手今海霸灭了赤山王后的将计就计。借你之身捏造了赤山王嫡女在逃的假象，借机颁布悬赏，插手日常军防政务，让他有机会铲除朝内赤山王的余党。
甚至共夜辉早已垂涎己灵师妹的美色……”
宇渤竟帮己灵的谎言画了一个完美的闭环，更猜对了共夜辉悬赏己灵的根本目的。
己灵听了，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宇渤仙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宇渤轻扫了己灵的肩膀几下，安慰道：“在我十二殿仙之首寅虎君的船上，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你已入我蓬莱仙门，共夜辉敢把你怎样？”
不为别的，皆因‘炝市’繁华，珍奇货物新鲜玩意儿琳琅满目。
己灵什么都想看想摸甚至想买，
手里拽着一支发钗迎着阳光上看下看不舍得放下。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玳瑁，十几天手工打磨而成。”
“玳瑁是什么东西？”
“看客官的装束可是蓬莱仙派？怎么会不知道冥海珍宝，玳瑁老龟？”
“这是海龟的甲壳？怎么会如此通透晶莹。”
“纯手工打磨，好几十天！当然美轮美奂。带一支走可好？”
己灵很是喜欢，但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我要了。”
己灵扭头，原来是史昱帮她付了钱。
欣喜地将玳瑁发钗插到了发髻上。
“己灵妹妹，你昨晚找到怪型了没？”
“哦，找到了，是只狐狸。”
“狐狸？这么有趣，你跟它开打了没？”
“还没呢，我跟它聊了一个晚上。”
“聊天？己灵妹妹你可真够特别的。我还没跟我的怪型聊过半句，一见面就开打。”
己灵和史昱聊着聊着就到了埠头。
“大家快上船，我们去炝水桥。”宇渤招呼了一声。
船在埠头开出，转入了内城河道炝水河。
整个炝市依河而起，沿河而兴，周遭商贩林立来往船只舢艇穿行不息。
甚至还有开在艇上的小铺，卖吃的卖玩儿的热闹非常。
临近炝水桥，宇渤命散仙驻船于旁。
船上仙众向过往的小艇贩子买了吃食，聚在甲板船舷上边吃边等。
连接城门和帝城的大道就在炝市旁，过了炝水桥就能直出煌煜城南门。
今海霸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着炝水桥走来。
前有旌旗队，中有将卫队，后有骑兵队，尾接步兵队及物资粮草车队。
路上的妖众纷纷驻足观看指点议论。
更有其中貌似妖阵步兵之亲朋家属引颈四望，寻找熟悉的脸孔。
队伍中一头石爪庞马背高六尺，头高一丈！
骑在上面的今海霸身高八尺，金甲裹身冠翎双飞，霸气非常。
其余将卫和骑兵均配石爪马，披铜甲。
步兵披黑铁甲，黑盔黑铁面封，仅露双目。
物资粮草车由皮坚肉糙的‘独角兕’（si同‘寺’音）牵引。
大队兵马徐徐过桥，桥下伫立仙逻船头的宇渤认真地数着，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光将卫就有五十余排，一排十骑……骑兵约十倍、步兵再十倍……此等阵仗，剿匪？‘柜茅国’岌岌可危也。’
站在船舷的己灵正吃着雪白甜糯、雾娘请她吃过的同款小点心，
仰头看着黑压压一片的步兵过桥。
步兵们虽在队列，但也贪婪地尽力四望，希望在桥边桥下的妖众中找到熟悉的亲眷脸孔。
于是在己灵眼中，一个个步兵的眼神都是如此渴望和焦急。
每一个对视，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舍胶着。
这是当然，有谁愿意背离亲眷孤战沙场？
己灵突然明白这就是步兵需要佩戴黑铁面封的原因？
在一堆堆焦虑的眼神中，己灵对上了一双乌黑灵亮的炯目，感觉温柔而坚定。
没有在寻找，也没有不舍，只在眼波中藏着一股淡淡的思念，却并无期待。
己灵很喜欢这双眼睛给自己带来的安稳感觉。
既熟悉，且亲切。
不由自主竟想起了下落不明的白浮。
‘白浮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己灵心中凛凛。
而这个与己灵对视着的步兵也只是在随意张望，不像在寻找亲眷友伴，而更像打发列队前行的无聊时间。
对视的这个身形，在桥下通体漆黑的仙逻船舷上站着，衣着难分雌雄，面容平常普通。
但眼睛却如繁星尽藏，一目黑中藏紫紫里带蓝、另一目黑内隐褐褐内透红；
眼神俏皮且充满生气。
‘这是己灵师姐？
不可能，己灵师姐的样子我怎么会忘记。
但这眼睛却一模一样。’
明显这步兵就是白浮，今海霸将其藏匿阵中，打算借实战让其好好磨炼。
‘己灵师姐，你到底在哪里……’
白浮心中戚戚。
己灵和白浮，一瞬间的眼波交缠，各自想起了心底牵挂着的对方。
下一瞬间，眼神一错。
已将近在眼前的对方错失，心思也飞往臆想对方所在之处。
就如当晚分流的溪水，一支向南、一支向东。
甫一错过，
何地再聚？
何时再见？
不得而知。
己灵黯然地细嚼了几口甜糯的点心，借助一丝甜意缓解思愁。
突然宇渤仙兄的话惊掉了己灵的思念，注意力回到仙逻船上。
“今海霸这军队浩大，势必作妖！”
宇渤走到烈阳身边，用手指在烈阳的手掌上写了几下。
“送回蓬莱仙丘，递呈三清。”
烈阳得令，被宇渤写字的手掌上暗现火光，如流萤飞火盘旋而起，消失于空。
“我们马上离开青丘国这个是非之地吧。”胡鞍鞍首次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不急，出发前在蓬莱仙岛上预备的策略已不适用。这次青丘的代表是共夜辉，我们要在这里多准备一点东西。
烈阳，你带一二散仙回去找‘章鱼望潮’，备齐水鬼、缢鬼、煞鬼、产鬼、宅鬼、疫鬼、伥鬼之七鬼尸油，用作法引。
泽卫，你带三五散仙到炝市西墟找‘葬婆婆’，备齐桃花枝、柳树枝、银杏枝
、柏树枝、茱萸枝、无患子枝、降龙木枝共七树之繁枝，必须带叶……越多越好。
对了还有艾草，至少要两担！
司空，你带数散仙到炝水河尽头的南岸，找‘昧卜子’的旗号，入门自报仙门和我名号，告知需起‘奇鬼噬魂大法’，自会给你所需符具法器！
事毕后在埠头汇合。”
三令仙各自持令而去。
“史昱，开船，我们去一趟崖寨。己灵，随我入舱，其余人等不得内进。”
己灵一愣一愣地跟着宇渤进了船舱，关好舱门。
“你到底是不是扶桑和赤山的嫡女？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渤语严貌肃，己灵也不敢耍宝胡言。
端起一副言之凿凿的态势：
“宇渤仙尊，我虽是狐妖，但怎敢蒹葭倚玉攀上有苏家的高枝？想必只是坊间传闻。”
“那为什么共夜辉要悬赏万金寻你下落？你老老实实将来历原由和盘托出！”
宇渤亦感事态严重，不敢怠慢，语气严厉。
“具体成妖的经历，不知为何，我已全部忘记……”己灵挠了挠发髻，装作思索。
其实她也知道自从被葫芦吸走灵海水，她杜撰的经历也全然忘记。
宇渤稍加思索，随即明了。
己灵看着宇渤神情的转变，更加笃定。
“的确，妖根一除，成妖念痕全无，我也不再过问，但与共夜辉的事缘，你却需一一述清！”
“这个的确清晰，我本是芍山褐狐，某夜在山间连同数十幼妖被掳，机缘逃脱不敢妄留，独自向东方逃去。
良久便到了青丘山藏于山野，恰巧碰见共夜辉连同刚才带兵过桥的今海霸将军在山岗上与赤山王打斗。
正欲逃离怎料周遭有结界妖阵，逃之不得，只能静观其变。
更发现另有一白狐小子一同藏身，于是结伴。
之后今海霸将军使法暴涨成巨大炼型，手持巨斧将赤山王击败……”
“你亲眼见过今海霸的‘擎海开谷’？”宇渤大喜，插了一句。
“是这个名字吧，我只听到今海霸将军呼其巨斧为‘擎海’。这招式霸道非常，在山岗上劈开一道很深的沟壑。”
“继续……招式细节我随后再问。”
“赤山王被打败后，今海霸将军先走，共夜辉滞留，竟偷偷学会了‘吞山诀’。”
“如此天资……这共夜辉十分难办。”宇渤面容纠结。
“我跟另外的小白狐妖在共夜辉偷练‘吞山诀’时不幸被踩……全身碎糜。后来被一山怪救了藏在洞窟。
我也料想不到，那白狐小妖竟然也步共夜辉后尘，私自偷炼‘吞山诀’，数十天之后竟然也成功了。
可是那巨大的炼型被共夜辉发现，于是带着妖狐寻到了洞中。救我们的山怪本是一块玄冰，引了水将我和白狐冲了出洞，我顺着水流漂出冥海，就被宇渤仙兄救了。”
己灵高明的地方是在真话的基础上编谎言，
真假参半隐藏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宇渤顺着己灵的话思考了片刻，表情清明。
“我明白了，其实这是共亲王和赤山王的朝廷权斗，联手今海霸灭了赤山王后的将计就计。借你之身捏造了赤山王嫡女在逃的假象，借机颁布悬赏，插手日常军防政务，让他有机会铲除朝内赤山王的余党。
甚至共夜辉早已垂涎己灵师妹的美色……”
宇渤竟帮己灵的谎言画了一个完美的闭环，更猜对了共夜辉悬赏己灵的根本目的。
己灵听了，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宇渤仙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宇渤轻扫了己灵的肩膀几下，安慰道：“在我十二殿仙之首寅虎君的船上，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你已入我蓬莱仙门，共夜辉敢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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