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塞壬·假象
厄里斯十成十地扮演了一位温和而有风度的男士，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有些焦躁地敲着凳子的手指。
在海伦第三次聊到新出的歌剧时，厄里斯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她发出邀请：“我刚想起来手里还有之前预定的克莉丝汀的演出票，如果您有空的话，可否和我一同去欣赏一下这幕好戏？”
海伦像是误会了什么，脸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好，我到时候一定去。”
然后又因为不可抗因素没去成，大概率被追杀后遇到真男主。
“那么，让我们提前为下一次美妙的聚会碰杯，我先来，女士。”厄里斯不等对方反应，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
对面的金发女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满是挣扎地被迫拿起酒杯，喝下厄里斯提前准备好的白开水。
只是一杯简简单单的白开水，里面不含任何酒精之类的成分。
海伦看上去很不情愿，但被命运的剧本裹挟，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杯子一样一饮而尽：“我也干了，期待下次的相遇。”
她喝下水没多久，还不到五分钟就坐立难安，为难地道：“多斯先生，我先去一趟盥洗室。”
厄里斯看着对方脖子和眼眶旁若隐若现的细小鳞片，表示聚会可以下次再举办，先送她回自己的房间。
“没，没什么大问题。”海伦急匆匆提着她的裙子去了盥洗室，背后生长出的羽毛几乎遮掩不住。
厄里斯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动过的几盘糕点，顺手收进白鸽奖励的开锁背包。至少该庆幸它有保鲜功能。
他收拾了原地的残局，这里在遍布着呻吟的医院寂静得不可思议。
厄里斯回到自己被临时安排的屋子，在背包里翻出远程调看监控的设备，调到盥洗室的区域。
“我去，我就说他是凶手吧，你看他就这么偷窥别人隐私。”
“不是，偷窥隐私和他是凶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个xx也敢这么监视海伦小姐，真是够混账的。”
“不论怎么说，偷看别人都是不好的吧。”
“你没看到吗？海伦小姐喝了他递过来的水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对待那几个女孩的。”
“楼上说得好有道理，这是重复作案。”
“都别刷屏了，快看监控！”
直播间的观众透过厄里斯手中的那块投屏，看清了海伦的变化。
她的背后耸起一块，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双腿并拢在一起，合成鱼尾状一块摆动。
而厄里斯了然地在纸上沙沙写了几个单词，最终圈出来一个。
Siren（塞壬），是神话中人首鸟身的怪物，在这里也是人类族群中流传相当广的种族之一。
有关她们最为知名的传说是失去翅膀后的塞壬会在海岸线附近游弋，有时会变幻为美人鱼，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吸引过往的水手，使他们遭遇灭顶之灾。
而这就明显是海伦身上的特征。
“原来如此，海伦小姐是塞壬中的一员啊。”
“塞壬......更喜欢了。”
“传说里都说塞壬美艳优雅，今天一看名不虚传，还以为只是老一辈编的故事呢。”
“厄里斯这么对一个塞壬，还不珍惜对方的好意，真是活该单身。”
“放开那个塞壬，让我来。”
“不对啊！那海伦小姐不就危险了，被厄里斯盯上，万一和那几个女孩一样....不敢想象。”
厄里斯在屏幕上未凸起的“翅膀”上虚虚画了一下，更是刺激得观众大骂。
而在他的视角里，观众眼中的塞壬又成了另一幅样子。
海伦仍是金发蓝眼的样子，背部呈奇异幅度凹起的薄背和下面连作一条的鱼尾怎么看怎么奇怪，充斥着一种违和感。
厄里斯体内的什么东西震动一下，有些吃力地破开了那层模糊的障碍。他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去，一切景象清晰起来。
“海伦”的身体呈一种灰暗的绿色，肚皮是白色的。
身体的大部分都光滑得很，背上有着带鳞的高脊。身形还是个模糊的人形，而头部却是鱼类的，长着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
两侧的腮在剧烈震动，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
它有些笨重地在地上滑动着，灰绿色的粘液蹭在一身衣裙上，靠着墙角大口大口喘息——具体表现为那对腮在大幅度开合。
至于金发蓝眼的美女“海伦”，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厄里斯脸色不变，就像在看正常的演出，在本子上重新划掉塞壬，写下另一个单词。
愚人，这个词到让直播间前的观众看不懂了，只是他们刷再多的弹幕，正在副本的御主们也看不到。
“愚人？什么愚人？”
“是在说他自己吧，不过也奇怪得很，这样也算笨吗？”
“是愚者的意思吧，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们看看厄里斯虽然有很多迷惑操作，但都是有所收获的。”
厄里斯看着监控录像里狼狈扭动的怪物，面色如常地把所有设备收起，该销毁的销毁，全然不顾直播间的观众。
很好，海伦的剧本应该再改一改，这场戏剧的舞台......得放在世界中央。
只有这样宏大而盛丽的舞台才配得上如此戏剧化的女主角和他的编导。
厄里斯握着笔的手甚至兴奋的有些发抖，在直播间看来就是凶手要再次作案的预兆。
“天啊，没人能提醒一下海伦小姐吗？这个该死的厄里斯，不会要对海伦小姐下手吧。”
“海伦......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的海伦小姐，厄里斯能不能别杀她。”
不同位面不能干涉，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并不耽误他们把臆想结果的怒火发泄在之前为厄里斯“说话”的人身上。
厄里斯对屏幕外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在海伦名字的附近画完的一整幅画作，这就是最终的舞台。
他画了这里的地图。
在海伦第三次聊到新出的歌剧时，厄里斯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她发出邀请：“我刚想起来手里还有之前预定的克莉丝汀的演出票，如果您有空的话，可否和我一同去欣赏一下这幕好戏？”
海伦像是误会了什么，脸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好，我到时候一定去。”
然后又因为不可抗因素没去成，大概率被追杀后遇到真男主。
“那么，让我们提前为下一次美妙的聚会碰杯，我先来，女士。”厄里斯不等对方反应，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
对面的金发女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满是挣扎地被迫拿起酒杯，喝下厄里斯提前准备好的白开水。
只是一杯简简单单的白开水，里面不含任何酒精之类的成分。
海伦看上去很不情愿，但被命运的剧本裹挟，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杯子一样一饮而尽：“我也干了，期待下次的相遇。”
她喝下水没多久，还不到五分钟就坐立难安，为难地道：“多斯先生，我先去一趟盥洗室。”
厄里斯看着对方脖子和眼眶旁若隐若现的细小鳞片，表示聚会可以下次再举办，先送她回自己的房间。
“没，没什么大问题。”海伦急匆匆提着她的裙子去了盥洗室，背后生长出的羽毛几乎遮掩不住。
厄里斯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动过的几盘糕点，顺手收进白鸽奖励的开锁背包。至少该庆幸它有保鲜功能。
他收拾了原地的残局，这里在遍布着呻吟的医院寂静得不可思议。
厄里斯回到自己被临时安排的屋子，在背包里翻出远程调看监控的设备，调到盥洗室的区域。
“我去，我就说他是凶手吧，你看他就这么偷窥别人隐私。”
“不是，偷窥隐私和他是凶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个xx也敢这么监视海伦小姐，真是够混账的。”
“不论怎么说，偷看别人都是不好的吧。”
“你没看到吗？海伦小姐喝了他递过来的水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对待那几个女孩的。”
“楼上说得好有道理，这是重复作案。”
“都别刷屏了，快看监控！”
直播间的观众透过厄里斯手中的那块投屏，看清了海伦的变化。
她的背后耸起一块，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双腿并拢在一起，合成鱼尾状一块摆动。
而厄里斯了然地在纸上沙沙写了几个单词，最终圈出来一个。
Siren（塞壬），是神话中人首鸟身的怪物，在这里也是人类族群中流传相当广的种族之一。
有关她们最为知名的传说是失去翅膀后的塞壬会在海岸线附近游弋，有时会变幻为美人鱼，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吸引过往的水手，使他们遭遇灭顶之灾。
而这就明显是海伦身上的特征。
“原来如此，海伦小姐是塞壬中的一员啊。”
“塞壬......更喜欢了。”
“传说里都说塞壬美艳优雅，今天一看名不虚传，还以为只是老一辈编的故事呢。”
“厄里斯这么对一个塞壬，还不珍惜对方的好意，真是活该单身。”
“放开那个塞壬，让我来。”
“不对啊！那海伦小姐不就危险了，被厄里斯盯上，万一和那几个女孩一样....不敢想象。”
厄里斯在屏幕上未凸起的“翅膀”上虚虚画了一下，更是刺激得观众大骂。
而在他的视角里，观众眼中的塞壬又成了另一幅样子。
海伦仍是金发蓝眼的样子，背部呈奇异幅度凹起的薄背和下面连作一条的鱼尾怎么看怎么奇怪，充斥着一种违和感。
厄里斯体内的什么东西震动一下，有些吃力地破开了那层模糊的障碍。他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去，一切景象清晰起来。
“海伦”的身体呈一种灰暗的绿色，肚皮是白色的。
身体的大部分都光滑得很，背上有着带鳞的高脊。身形还是个模糊的人形，而头部却是鱼类的，长着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
两侧的腮在剧烈震动，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
它有些笨重地在地上滑动着，灰绿色的粘液蹭在一身衣裙上，靠着墙角大口大口喘息——具体表现为那对腮在大幅度开合。
至于金发蓝眼的美女“海伦”，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厄里斯脸色不变，就像在看正常的演出，在本子上重新划掉塞壬，写下另一个单词。
愚人，这个词到让直播间前的观众看不懂了，只是他们刷再多的弹幕，正在副本的御主们也看不到。
“愚人？什么愚人？”
“是在说他自己吧，不过也奇怪得很，这样也算笨吗？”
“是愚者的意思吧，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们看看厄里斯虽然有很多迷惑操作，但都是有所收获的。”
厄里斯看着监控录像里狼狈扭动的怪物，面色如常地把所有设备收起，该销毁的销毁，全然不顾直播间的观众。
很好，海伦的剧本应该再改一改，这场戏剧的舞台......得放在世界中央。
只有这样宏大而盛丽的舞台才配得上如此戏剧化的女主角和他的编导。
厄里斯握着笔的手甚至兴奋的有些发抖，在直播间看来就是凶手要再次作案的预兆。
“天啊，没人能提醒一下海伦小姐吗？这个该死的厄里斯，不会要对海伦小姐下手吧。”
“海伦......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的海伦小姐，厄里斯能不能别杀她。”
不同位面不能干涉，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并不耽误他们把臆想结果的怒火发泄在之前为厄里斯“说话”的人身上。
厄里斯对屏幕外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在海伦名字的附近画完的一整幅画作，这就是最终的舞台。
他画了这里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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