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二小调：枷锁
“初次见面，多斯先生，很高兴你能来看我的演出。”克莉丝汀半躺在床上，声音有些轻：“海伦和我找你主要是…想让你劝说一下她，你是她很要好的朋友，我想，她会好好考虑您的建议的。”
厄里斯合情合理地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青年，他面对自己的偶像，有些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熟人：“海伦小姐，具体发生了什么？”
海伦有些纠结地道：“兰瑟，是这样的……克莉丝汀小姐邀请我代替她完成接下来的演出。”她有些不安地搅动自己的手指，眉目间满是纠结之色。
“我…我从来没做过演员，这么贸然上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海伦支支吾吾道，嘴上这么说，手间捏出的褶皱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克莉丝汀有些着急地想起来：“没关系的，海伦，你很有表演天分，表演最重要的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能适当地凝聚在演员身上，你就很适合……”
“而且今天的这一幕大部分都是唱歌，只有很少的动作。”雾霾蓝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海伦，海伦想起叔父对自己的嘱咐，想拒绝却又不甘心。
厄里斯大致“听懂”了她们所说的，善解人意地插入：“也就是说，克莉丝汀小姐因为受伤了暂时没法上台演出，但是你觉得海伦很适合这个角色，希望她明天能代你完成这场演出，对吗？”
“是的，她很有天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舞台，一定会在歌剧上大放异彩。”克莉丝汀牵住海伦的手：“海洋的女儿，天空的指引者，这个角色真的是为你量身打造一样，你作为演员一定能把这个角色完全还原。”
海伦有些意动，瞥见窗外的德维尔时又想拒绝，摇摆不定地看向青年，征询他的意见。
厄里斯朝她伸手：“海伦，我们到另一边去谈谈，好吗？”
她心里纠结不定，艰难地点点头，和青年去了窗台。
青年拉过来两张椅子，语气温和而循循诱导：“海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想在舞台上演出吗？”他拿出那张演出票，平摊在海伦面前，烫金的演出票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一道弧光。
她控制不住地望着演出票上面的人物，如果自己也在这上面，全国巡演的演出票上也会多她这个身影，到时候影响力的任务……
海伦听着对方奇异的语调，心神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晕晕乎乎。
“让我猜猜，是不是院长不赞同你因为出风头，怕你又因此受到威胁劝你的？”厄里斯认真道：“院长是真的把你当女儿一样照顾你，按理来说，你确实该听他的。”
看着面前的女士眉眼低垂，愧疚感更强，厄里斯的笑容加深些许：“但是你要一直待在他的庇护下吗？一直接受他的保护，却什么都不能帮到他，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吗？”
体内的神格联通言语的怂恿回响阵阵看不见的涟漪，褐色的光芒从深处被唤醒。
“不是的，我….”她可耻地发现自己心里的确有这种欲望，青年自顾自说着：“这很好，海伦，至少你能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了，只是有人为你的岁月静好负重前行。”
她慌了神，莫须有的道德枷锁被无形加于身上，海伦看着青年遗憾的眼神，迫切地想要寻求认同。
她改变了想法，但又不知如何迈出下一步，求助地看向青年：“我，我不想这样，我该怎么…..”
棕发的青年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海伦，克莉丝汀小姐的提议其实就很不错。”
他放低声音，凑过去像是避着人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你的名气越大，注视着你的人就越多，能带给他的助力就越多，与此同时，你的选择面也越广。”
“如果你之前就是现象级的网红，还能这么容易，一点防备都没有，丝毫不能反抗地被带走吗？”厄里斯身体前倾，真诚地建议道：“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保护自己，刀不在你手中，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掺任何虚假的成分。
“如果你害怕前方有什么难以应对的困难，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厄里斯缓缓道，他碧绿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亮的不可思议：“我相信你能够走完这段虽有坎坷但繁花似锦的道路，你是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海伦低下头，肩膀颤抖着，厄里斯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东方的古国有一句话叫做三思而后行，虽然我现在勉强算是克莉丝汀的‘说客’，但回去之后也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问题了。”
“不论是平静的生活还是精彩的冒险，都是你可能实现的未来。”青年体贴地离开，给窗台的花瓶换水，里面的人得知消息，第二小调进入尾声。
疑问的声音响起：“那你呢？你选择了什么？”
厄里斯顿了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向里面：“在战争之前，是听从我父母的话，准备一路考上博士，然后去一家医院治病救人的。”
这是兰瑟一直以来的心愿，简单明了。
他大踏步离开，走进休息室的一瞬间嘴角抚平，非人之物自愿带上人类的枷锁，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荒谬的戏剧，可惜的是只有两个演员。
“海伦小姐她…同意了吗？”克莉丝汀有些疲倦地半躺在床上，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厄里斯朝一旁的侍从招了招手，关切道：“我想，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发现自己的价值。克莉丝汀小姐，我先走了。顺带提一句，您在上月饰演的克里斯蒂娜非常还原，她的确是被生活操纵的人偶。”
他戴上自己的脑子，礼貌性地挥别：“您受伤了，需要多加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克莉丝汀微弱地应了一声：“好的，还请多保重，对了，这里有一份礼物，麻烦你明天转交给海伦小姐了，一定要明天转交。”
他接过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被工作人员送了出去。
厄里斯合情合理地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青年，他面对自己的偶像，有些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熟人：“海伦小姐，具体发生了什么？”
海伦有些纠结地道：“兰瑟，是这样的……克莉丝汀小姐邀请我代替她完成接下来的演出。”她有些不安地搅动自己的手指，眉目间满是纠结之色。
“我…我从来没做过演员，这么贸然上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海伦支支吾吾道，嘴上这么说，手间捏出的褶皱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克莉丝汀有些着急地想起来：“没关系的，海伦，你很有表演天分，表演最重要的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能适当地凝聚在演员身上，你就很适合……”
“而且今天的这一幕大部分都是唱歌，只有很少的动作。”雾霾蓝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海伦，海伦想起叔父对自己的嘱咐，想拒绝却又不甘心。
厄里斯大致“听懂”了她们所说的，善解人意地插入：“也就是说，克莉丝汀小姐因为受伤了暂时没法上台演出，但是你觉得海伦很适合这个角色，希望她明天能代你完成这场演出，对吗？”
“是的，她很有天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舞台，一定会在歌剧上大放异彩。”克莉丝汀牵住海伦的手：“海洋的女儿，天空的指引者，这个角色真的是为你量身打造一样，你作为演员一定能把这个角色完全还原。”
海伦有些意动，瞥见窗外的德维尔时又想拒绝，摇摆不定地看向青年，征询他的意见。
厄里斯朝她伸手：“海伦，我们到另一边去谈谈，好吗？”
她心里纠结不定，艰难地点点头，和青年去了窗台。
青年拉过来两张椅子，语气温和而循循诱导：“海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想在舞台上演出吗？”他拿出那张演出票，平摊在海伦面前，烫金的演出票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一道弧光。
她控制不住地望着演出票上面的人物，如果自己也在这上面，全国巡演的演出票上也会多她这个身影，到时候影响力的任务……
海伦听着对方奇异的语调，心神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晕晕乎乎。
“让我猜猜，是不是院长不赞同你因为出风头，怕你又因此受到威胁劝你的？”厄里斯认真道：“院长是真的把你当女儿一样照顾你，按理来说，你确实该听他的。”
看着面前的女士眉眼低垂，愧疚感更强，厄里斯的笑容加深些许：“但是你要一直待在他的庇护下吗？一直接受他的保护，却什么都不能帮到他，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吗？”
体内的神格联通言语的怂恿回响阵阵看不见的涟漪，褐色的光芒从深处被唤醒。
“不是的，我….”她可耻地发现自己心里的确有这种欲望，青年自顾自说着：“这很好，海伦，至少你能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了，只是有人为你的岁月静好负重前行。”
她慌了神，莫须有的道德枷锁被无形加于身上，海伦看着青年遗憾的眼神，迫切地想要寻求认同。
她改变了想法，但又不知如何迈出下一步，求助地看向青年：“我，我不想这样，我该怎么…..”
棕发的青年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海伦，克莉丝汀小姐的提议其实就很不错。”
他放低声音，凑过去像是避着人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你的名气越大，注视着你的人就越多，能带给他的助力就越多，与此同时，你的选择面也越广。”
“如果你之前就是现象级的网红，还能这么容易，一点防备都没有，丝毫不能反抗地被带走吗？”厄里斯身体前倾，真诚地建议道：“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保护自己，刀不在你手中，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掺任何虚假的成分。
“如果你害怕前方有什么难以应对的困难，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厄里斯缓缓道，他碧绿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亮的不可思议：“我相信你能够走完这段虽有坎坷但繁花似锦的道路，你是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海伦低下头，肩膀颤抖着，厄里斯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东方的古国有一句话叫做三思而后行，虽然我现在勉强算是克莉丝汀的‘说客’，但回去之后也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问题了。”
“不论是平静的生活还是精彩的冒险，都是你可能实现的未来。”青年体贴地离开，给窗台的花瓶换水，里面的人得知消息，第二小调进入尾声。
疑问的声音响起：“那你呢？你选择了什么？”
厄里斯顿了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向里面：“在战争之前，是听从我父母的话，准备一路考上博士，然后去一家医院治病救人的。”
这是兰瑟一直以来的心愿，简单明了。
他大踏步离开，走进休息室的一瞬间嘴角抚平，非人之物自愿带上人类的枷锁，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荒谬的戏剧，可惜的是只有两个演员。
“海伦小姐她…同意了吗？”克莉丝汀有些疲倦地半躺在床上，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厄里斯朝一旁的侍从招了招手，关切道：“我想，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发现自己的价值。克莉丝汀小姐，我先走了。顺带提一句，您在上月饰演的克里斯蒂娜非常还原，她的确是被生活操纵的人偶。”
他戴上自己的脑子，礼貌性地挥别：“您受伤了，需要多加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克莉丝汀微弱地应了一声：“好的，还请多保重，对了，这里有一份礼物，麻烦你明天转交给海伦小姐了，一定要明天转交。”
他接过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被工作人员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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