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非常道
“哥，孩子不懂事说着玩儿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看到沈忠彬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沈墨砚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赔笑道。
随后他又戳了戳沈忠彬，并指了指周围，
“不过哥，你这样子大张旗鼓的出来，真不怕吓到周围的人么？”
沈墨砚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了整个客栈，却发现客栈里的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眼前这大变活人的动静。
“你这小子，你哥哥嫂嫂是那么欠考虑的人吗？稍微扰乱一下周遭的感知还不是信手拈来。”
沈忠彬收起了折扇，把手中的扇子往桌上一拍，又伸手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夹起一片回锅肉便放进嘴里，开始享受着酥脆的油脂和灌满了蒜苗香味的瘦肉，
“可不要小看了咱的手段......嗯，这回锅肉炒的确实不错。”
眼瞅着沈忠彬吃的嘛香，沈墨砚吞了一口唾沫，自己刚刚只饮了杯小酒，还没吃上饭呢。
他连忙给自己乘上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用汤勺从那碧绿的豌豆尖汤中舀出一点绿意浇在饭上，随后也夹起一片回锅肉塞进嘴里，就着咸香的味道刨起了米饭。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是几天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的？”
沈忠彬只是浅尝了一下菜肴便放下了筷子。
他左手托腮，右手时不时抓起一颗油酥花生放进嘴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狼吞虎咽。
“我出门的时候身上一点调味料都没有，吃肉能撒点盐凑合都不错了...唔！”
“叫你慢点吃，噎着了吧。”
噎住的沈墨砚连忙拿起勺子把汤送入口中，不停的锤着胸口，沈忠彬摇了摇头，在一旁帮沈墨砚拍着背。
废了老大一番功夫后沈墨砚终于将食物都咽了下去。
肚子里有了东西也后终于不再使劲叫唤，沈墨砚长舒了一口气，又接着道:
“书里不是说很多人挖野菜充饥么，我也去弄了点。
结果不少野菜单吃起来都苦不拉几的，确实只能充饥，除非撒点辣椒面上去......”
沈墨砚很快便解决了一碗米饭，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饭菜是真讲究，味道没得挑剔，难怪取名讲究客栈。
沈忠彬默默的拿走了沈墨砚的饭碗，往里面再添上满满一碗米饭，紧紧地压实，又递了回去，
“出门后也过了几个月了，感觉怎么样，看了不少东西吧？”
沈墨砚接过饭碗，目光在几道菜肴间徘徊着，手中的筷子一并动了起来。
“光看书对这世界的认识还是太浅了，确实要出来自己亲眼看看。
书里写山写水的好风光，我一路上看的确实不少。
但我看到更多的还是看到那些凡人在这山水里挣扎苟活，一只凶兽便可能要了一个村子全部人的命。
哥哥你曾说过，最初的世界野兽们可没现在那么凶悍。”
沈忠彬举起酒杯晃了晃，看着杯中的酒水泛起波澜，
“嗯，拜灵力所赐，人族能通过修行变强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行。
而其他事物被灵力浸染久了，自然也会受到影响，比如这些凶兽，会更加的狂暴。
那些凡人们对上这些野兽，生存也就愈发艰难。”
沈忠彬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而大多修士却又看不起凡人，只觉得自己仙凡有别，命比天高。
可修士的修为不到巅绝，自己的寿命撑死也不过就比凡人多活百余年。
光阴匆匆而过，他们终究还是和凡人一样化作一捧黄土，说到底修士只是多些手段的人罢了，怎敢忘本呢？”
沈墨砚闻言，顿时停下了碗筷，面色古怪的看着沈忠彬。
虽无言语，但眼神中质疑的意思却很明显——自己的哥哥嫂嫂，据说活的可不短啊。
“我和你嫂子自然不在常理之中，”
沈忠彬一边喝下酒，一边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们教给你的手段，给你指出的道路，那都不是寻常修士能做到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做、不想做，试问这世间谁有魄力试图推翻灵力本身？”
沈墨砚听罢，下意识的又朝周围撇了撇。
但两人的谈话自然是被沈忠彬用手段给隐蔽起来，不然给这客栈的修士们听见，能引起的动静绝不会太小。
“灵力，确实留不得。”
沈墨砚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凡人们，他们本身只是勤勤恳恳劳作的农民。
一次兽潮加上一场属于修士的比试大会，他们的人生就被彻底推入了谷底。
只要灵力还在这世界一天，这样荒谬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少。
“所以，你现在明白你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了吗？”
我和你嫂嫂发现这条道路的时候，已经无法脱身了，只能将各自的分魂一起打入下界物色人选。
而你是目前唯一一个通过试炼的人，在你之前，不少人都失败了。”
沈忠彬饮尽杯中的酒，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沈墨砚。
他和尹弦离都没想到，当初一名孩童竟然能够通过他们精心设置的试炼，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心境更加纯粹？
“我其实也稀里糊涂的，当初我娘喊我一定要好好跟着你们，听你们的话，我只是照做而已，”
沈墨砚挠了挠脑袋，此时的他宛如一个憨厚的孩童，
“你们叫我学，我便学；
你们要我坚持，我便坚持；
你们叫我活下去，那我就拼命的活下去。
当时我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结果还真就误打误撞的通过了你和嫂子的试炼。”
“你小子，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
沈忠彬微微一笑，目光里却是有点心疼。
别看沈墨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们的试炼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孩子当初吃的苦头，也不乏些活了一把年纪的老怪物们和所谓的天命之人来体验过。
结果别说熬过全程，连挺过半程的人都少之又少。
沈墨砚能成功，靠的绝不是偶然的运气，是那骨子里的一份坚毅。
沈忠彬伸出手掌轻抚着沈墨砚的头，神情满是温柔，
“第一步倒是完成了，但后面的路还要你慢慢走。
你要记住了，我们始终是人，不做什么救世的神仙，也不当那为祸一方的魔头。
灵力既然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们就推翻它，给这世间苦灵力久矣的人一个机会。
至于灵力消失后世界会怎样，那也是人族自行决定的，我们已经给过机会了。”
沈墨砚眨了眨眼，认真地回答道，
“这些我都明白了。
所以你和嫂嫂要我去实际的了解那些山水人文，世间冷暖。
只有巩固我作为一个人的认知，这样我们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对吧？”
“嗯，但光是明白可还不够。
在旅途里你可要看好了，记住了，想透了。
凡人也好修士也罢，人性二字就是你旅途的重点。”
沈忠彬抬起了头，他的视线穿过客栈的屋顶，直逼那茫茫苍天，似要将那背后的什么东西击穿。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欲断仙途，则必旅尘世！”
既然仙不是这个世界的根，那就赶它走吧。
......
“啪！”
一道什么器物摔碎的声音回荡在客栈中，两兄弟循声望去，一名端菜的伙计此刻正跪在两名修士前。
伙计的身边撒满了酒壶的碎片，他的身体正在止不住的颤抖，
“二位爷对不起！刚刚地板太滑了，小的不小心把二位爷的酒洒了，小的这就重新端一壶上来。”
“哼！”
伙计跟前一名淡蓝色衣装的修士面色不善的冷哼了一声，
“我和我朋友本来交谈甚欢，却被你这畜生败了雅兴，难道你道个歉就想揭过了？”
伙计一听这事儿没法好好收场，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
自从这镇上举办了比试大会吸引了大批修士前来，自己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
每天除了有两个时辰能稍微眯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客栈内忙活。
刚刚端菜的时候自己只觉得脑袋一昏，结果没站稳脚跟，便把人家要的酒给洒了。
眼下对方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自己这一个凡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家里还有人要养，要是今天死在这里，那他的家人怎么办呢？
“这位朋友，别太在意，想喝酒的话我这儿还有。”
就在伙计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时候，沈墨砚端着酒壶和杯子就站到了伙计身面，
沈墨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不等那名修士接着发作，提着酒壶便给这名修士和他朋友的杯子里都斟上了美酒，
“看两位腰间都挂着佩剑，想必也是剑道颇有造诣，这次来镇上也是奔着天剑谷的比试大会去的吧。”
沈墨砚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之后，笑吟吟的说道:
“这小伙计方才因为在下心情不好出手收拾过，所以腿脚不利索，坏了两位的雅兴。
算起来也是在下的过失，在下敬二位一杯权当赔罪了，两位意下如何啊？”
看到一名陌生修士突然凑过来，还给自己斟酒搭话，这两名修士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对方现在这一番好话说尽，自己要是接着发作就显得有失修士的体面了。
“既然这位小兄弟有心，那我们便尝尝这美酒吧。”
沈墨砚带着笑容点了下头，与另外二人一同饮尽杯中的酒，他身后的伙计则是被沈墨砚用脚后跟轻轻靠了靠。
伙计顿时回过神来，灰溜溜的钻去了后堂，并找了位小童过来将地板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不知两位朋友可有拿到大会初试的信物？”
看到沈忠彬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沈墨砚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赔笑道。
随后他又戳了戳沈忠彬，并指了指周围，
“不过哥，你这样子大张旗鼓的出来，真不怕吓到周围的人么？”
沈墨砚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了整个客栈，却发现客栈里的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眼前这大变活人的动静。
“你这小子，你哥哥嫂嫂是那么欠考虑的人吗？稍微扰乱一下周遭的感知还不是信手拈来。”
沈忠彬收起了折扇，把手中的扇子往桌上一拍，又伸手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夹起一片回锅肉便放进嘴里，开始享受着酥脆的油脂和灌满了蒜苗香味的瘦肉，
“可不要小看了咱的手段......嗯，这回锅肉炒的确实不错。”
眼瞅着沈忠彬吃的嘛香，沈墨砚吞了一口唾沫，自己刚刚只饮了杯小酒，还没吃上饭呢。
他连忙给自己乘上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用汤勺从那碧绿的豌豆尖汤中舀出一点绿意浇在饭上，随后也夹起一片回锅肉塞进嘴里，就着咸香的味道刨起了米饭。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是几天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的？”
沈忠彬只是浅尝了一下菜肴便放下了筷子。
他左手托腮，右手时不时抓起一颗油酥花生放进嘴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狼吞虎咽。
“我出门的时候身上一点调味料都没有，吃肉能撒点盐凑合都不错了...唔！”
“叫你慢点吃，噎着了吧。”
噎住的沈墨砚连忙拿起勺子把汤送入口中，不停的锤着胸口，沈忠彬摇了摇头，在一旁帮沈墨砚拍着背。
废了老大一番功夫后沈墨砚终于将食物都咽了下去。
肚子里有了东西也后终于不再使劲叫唤，沈墨砚长舒了一口气，又接着道:
“书里不是说很多人挖野菜充饥么，我也去弄了点。
结果不少野菜单吃起来都苦不拉几的，确实只能充饥，除非撒点辣椒面上去......”
沈墨砚很快便解决了一碗米饭，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饭菜是真讲究，味道没得挑剔，难怪取名讲究客栈。
沈忠彬默默的拿走了沈墨砚的饭碗，往里面再添上满满一碗米饭，紧紧地压实，又递了回去，
“出门后也过了几个月了，感觉怎么样，看了不少东西吧？”
沈墨砚接过饭碗，目光在几道菜肴间徘徊着，手中的筷子一并动了起来。
“光看书对这世界的认识还是太浅了，确实要出来自己亲眼看看。
书里写山写水的好风光，我一路上看的确实不少。
但我看到更多的还是看到那些凡人在这山水里挣扎苟活，一只凶兽便可能要了一个村子全部人的命。
哥哥你曾说过，最初的世界野兽们可没现在那么凶悍。”
沈忠彬举起酒杯晃了晃，看着杯中的酒水泛起波澜，
“嗯，拜灵力所赐，人族能通过修行变强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行。
而其他事物被灵力浸染久了，自然也会受到影响，比如这些凶兽，会更加的狂暴。
那些凡人们对上这些野兽，生存也就愈发艰难。”
沈忠彬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而大多修士却又看不起凡人，只觉得自己仙凡有别，命比天高。
可修士的修为不到巅绝，自己的寿命撑死也不过就比凡人多活百余年。
光阴匆匆而过，他们终究还是和凡人一样化作一捧黄土，说到底修士只是多些手段的人罢了，怎敢忘本呢？”
沈墨砚闻言，顿时停下了碗筷，面色古怪的看着沈忠彬。
虽无言语，但眼神中质疑的意思却很明显——自己的哥哥嫂嫂，据说活的可不短啊。
“我和你嫂子自然不在常理之中，”
沈忠彬一边喝下酒，一边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们教给你的手段，给你指出的道路，那都不是寻常修士能做到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做、不想做，试问这世间谁有魄力试图推翻灵力本身？”
沈墨砚听罢，下意识的又朝周围撇了撇。
但两人的谈话自然是被沈忠彬用手段给隐蔽起来，不然给这客栈的修士们听见，能引起的动静绝不会太小。
“灵力，确实留不得。”
沈墨砚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凡人们，他们本身只是勤勤恳恳劳作的农民。
一次兽潮加上一场属于修士的比试大会，他们的人生就被彻底推入了谷底。
只要灵力还在这世界一天，这样荒谬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少。
“所以，你现在明白你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了吗？”
我和你嫂嫂发现这条道路的时候，已经无法脱身了，只能将各自的分魂一起打入下界物色人选。
而你是目前唯一一个通过试炼的人，在你之前，不少人都失败了。”
沈忠彬饮尽杯中的酒，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沈墨砚。
他和尹弦离都没想到，当初一名孩童竟然能够通过他们精心设置的试炼，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心境更加纯粹？
“我其实也稀里糊涂的，当初我娘喊我一定要好好跟着你们，听你们的话，我只是照做而已，”
沈墨砚挠了挠脑袋，此时的他宛如一个憨厚的孩童，
“你们叫我学，我便学；
你们要我坚持，我便坚持；
你们叫我活下去，那我就拼命的活下去。
当时我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结果还真就误打误撞的通过了你和嫂子的试炼。”
“你小子，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
沈忠彬微微一笑，目光里却是有点心疼。
别看沈墨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们的试炼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孩子当初吃的苦头，也不乏些活了一把年纪的老怪物们和所谓的天命之人来体验过。
结果别说熬过全程，连挺过半程的人都少之又少。
沈墨砚能成功，靠的绝不是偶然的运气，是那骨子里的一份坚毅。
沈忠彬伸出手掌轻抚着沈墨砚的头，神情满是温柔，
“第一步倒是完成了，但后面的路还要你慢慢走。
你要记住了，我们始终是人，不做什么救世的神仙，也不当那为祸一方的魔头。
灵力既然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们就推翻它，给这世间苦灵力久矣的人一个机会。
至于灵力消失后世界会怎样，那也是人族自行决定的，我们已经给过机会了。”
沈墨砚眨了眨眼，认真地回答道，
“这些我都明白了。
所以你和嫂嫂要我去实际的了解那些山水人文，世间冷暖。
只有巩固我作为一个人的认知，这样我们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对吧？”
“嗯，但光是明白可还不够。
在旅途里你可要看好了，记住了，想透了。
凡人也好修士也罢，人性二字就是你旅途的重点。”
沈忠彬抬起了头，他的视线穿过客栈的屋顶，直逼那茫茫苍天，似要将那背后的什么东西击穿。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欲断仙途，则必旅尘世！”
既然仙不是这个世界的根，那就赶它走吧。
......
“啪！”
一道什么器物摔碎的声音回荡在客栈中，两兄弟循声望去，一名端菜的伙计此刻正跪在两名修士前。
伙计的身边撒满了酒壶的碎片，他的身体正在止不住的颤抖，
“二位爷对不起！刚刚地板太滑了，小的不小心把二位爷的酒洒了，小的这就重新端一壶上来。”
“哼！”
伙计跟前一名淡蓝色衣装的修士面色不善的冷哼了一声，
“我和我朋友本来交谈甚欢，却被你这畜生败了雅兴，难道你道个歉就想揭过了？”
伙计一听这事儿没法好好收场，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
自从这镇上举办了比试大会吸引了大批修士前来，自己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
每天除了有两个时辰能稍微眯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客栈内忙活。
刚刚端菜的时候自己只觉得脑袋一昏，结果没站稳脚跟，便把人家要的酒给洒了。
眼下对方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自己这一个凡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家里还有人要养，要是今天死在这里，那他的家人怎么办呢？
“这位朋友，别太在意，想喝酒的话我这儿还有。”
就在伙计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时候，沈墨砚端着酒壶和杯子就站到了伙计身面，
沈墨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不等那名修士接着发作，提着酒壶便给这名修士和他朋友的杯子里都斟上了美酒，
“看两位腰间都挂着佩剑，想必也是剑道颇有造诣，这次来镇上也是奔着天剑谷的比试大会去的吧。”
沈墨砚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之后，笑吟吟的说道:
“这小伙计方才因为在下心情不好出手收拾过，所以腿脚不利索，坏了两位的雅兴。
算起来也是在下的过失，在下敬二位一杯权当赔罪了，两位意下如何啊？”
看到一名陌生修士突然凑过来，还给自己斟酒搭话，这两名修士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对方现在这一番好话说尽，自己要是接着发作就显得有失修士的体面了。
“既然这位小兄弟有心，那我们便尝尝这美酒吧。”
沈墨砚带着笑容点了下头，与另外二人一同饮尽杯中的酒，他身后的伙计则是被沈墨砚用脚后跟轻轻靠了靠。
伙计顿时回过神来，灰溜溜的钻去了后堂，并找了位小童过来将地板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不知两位朋友可有拿到大会初试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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