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镇上学徒
这一日，白临初躺在村头大柳树的枝丫上，手里正在编着一顶“草帽”。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抬头望去。远远地望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远远地奔来。
白临初飞快地爬下树，迎了上去。
“二叔！二叔！”
那马上的人远远地看见了白临初，到了近前。仔细地掂量一下。
“嗯，长高了，精神了！”二叔说着，一把把他抱到了马上，带着他向着家里走去。
“二叔，临渐现在在哪？你怎么没将他带来？”白临初扭头问道。
“临渐现在给我托人送去了县里，已经跟着先生开始读书识字了，现在是出不来了。”白仲山一边摸着他的小脑袋一边说道。
一家人难得团聚，白父把珍藏的果酒拿出来，三个兄弟开怀畅饮。
“大哥、大嫂、三弟，上次托我办的事儿有眉目了。镇上的李铁匠正在招学徒，虽然累一些，但确实可以学上一门手艺。李铁匠制作刀剑本事儿可以，这学徒都是抢着当的。我一得到消息，就打了招呼，抓紧回来了。”白仲山道。
“咱们哥仨就你在外面谋了个差事、闯得开，就属你有本事儿。老二，小白的事儿，你费心了！”白伯天拍了拍白仲山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家的事儿。不过这日子可不能拖，你们收拾一下，明天我就要带着小白过去。”白仲山笑道。
“可惜了，小白天生一个好猎手！再过几年，就完全成了！”白仲海喝了口酒，摇摇头道。
“老三，话不能这么说。临渐我已经送去读书，临初也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待在这山沟沟里面。”白仲山喝了口酒，缓缓说道。
“说的是，还是要出去涨涨世面，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山里。”白伯天也是打定了主意。
哥几个推杯换盏，一直聊到深夜。白氏则早早收拾了行囊，拉着小白千叮咛万嘱咐。
第二天，小白早早地起床，告别了大亮、二亮、二妞几个玩伴。眼角挂着泪花，跟着二叔离开了三阳村。
凤鸣镇因凤鸣山得名，北靠大山，南据大河，位置十分重要，因此镇子上颇为繁华。白临初第一次看到了绫罗绸缎做的衣服，第一次看到了高达三层的酒楼。还有街边的各种糖、小吃，看了一眼，眼神就难以离开。
穿了两条大街，白临初跟着白仲山来到山脚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院落，临街的铺子前面，摆满了各式兵器。
经过白仲山的一番努力，白临初成了李铁匠收的第四个学徒。
学徒的日子是清苦的，尤其是初期手头的活儿总是干不完，还好饭菜是管饱的。白临初此时还满十岁，跟着三个十二三岁的师兄卸矿石、烧制焦炭、打水、打铁坯，力气不够，显得颇为吃力。
李铁匠长得粗犷高大，加上风吹日晒、常年炉火熏烤，远远望去，如同一座黝黑的铁塔一般。李铁匠有个宝贝闺女，六岁，名叫李芷清，却不是李铁匠那般模样。长得白净多了，生性顽皮，天天在街上跑来跑去。李氏一个妇人，腰早年受了风寒，走路都有些吃力，完全跟不上李芷清的脚步。
这一日，白临一如往常，在李铁匠的指挥下，跟着师兄，上午卸矿石，下午忙着烧焦炭，临近傍晚才结束。饭还未好，师徒几人就坐在院子里休息。白临初斜靠在木桩上，拾起一根树枝，一边休息一边在地上画着
“哎呀呀！你这猪画得咋这么瘦哩？和隔壁张婆婆家的猪一点也不像！”李芷清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树桩前，歪着脑袋看了看，说道。
“我这不是家猪，是野猪。山里面才有，厉害得很！”白临初发觉小师妹过来了，慢慢回道。
“野猪？怪不得呢，张婆婆家的猪又胖又笨，臭死了！”
“山里面除了野猪，还有什么呀？”李芷清蹲在白临初前面，双手捧腮问道。
“多哩！野鸡、野兔、猴子，蛇呀，鸟啊，鹰啊，还有小鹿、狗熊什么的。”
“好呀！好呀！师兄带我去抓小鹿，还要只小鸟陪我玩！”
“你看我们白天那么忙，哪有空出去玩呀！你还是自己去街上找张家小子玩去吧！”
“那小屁孩太小了，什么也不会，一点也不好玩！”
“晚上山里野兽都出来了，带你去可不行！”
“好师兄！带我去嘛.”
李芷清来了兴致，开始缠着白临初问个不停，后来又缠着上山打猎去。
他自然是左推右推，这么小的丫头片子带上山，难伺候不说，走又走不动，出了问题更是麻烦。
“吃饭了！你们几个还坐着干吗，赶紧过来帮忙！”随着李氏的喊声，白临初赶紧跑了过去，摆脱了小师妹的连番追问。
饭桌上，李芷清依旧歪着脖子盯着白临初，白临初盛满了米饭，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日下午，忙着在院里烧着焦炭，一脸黑灰的白临初被李铁匠喊进了屋里。
屋子里李铁匠一家三口都在，特别是李芷清笑嘻嘻地望着他。
“临初，听闻你家里是猎户。你自己打过猎吗？”李铁匠问道。
“在家里时，我还比较小，多是跟着我爹、三叔去打猎。自己嘛，也捕过一些，不过多是野鸡、野兔、小鹿之类的。”白临初小心回道。
“芷清这丫头缠着我好几日了，要和你上山打猎！这事儿你看怎么才好！”李铁匠又道。
“想必是那日，小师妹看到我随手画的野猪、猴子之类的，觉得好玩吧。可是山里可不比镇上，有不少毒蛇猛兽的，所以小师妹是万万不能上山的。”白临初一想小师妹可是李家的宝贝疙瘩，又小又淘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上山，连忙回道。
李铁匠、李氏闻言都暗暗地冲他点了点头。白临初心中一喜，看来是师傅、师娘也是这么想的。
“我看白临初说得不错，山里很是危险！”李铁匠说道。
“是啊，山里有什么好的！咱们不去。”李氏也顺应着说。
“不行，你们都答应过了，让师兄带我去山上抓鸟玩。你们说话不算数。”
“哎！哎！我的胡子！”
李铁匠身材魁梧，身为铁匠，身体也是强壮有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却有一个命门。就这个宝贝闺女，平日这疯丫头淘气、惹祸，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李芷清听到不带她上山，立刻扯着李铁匠的胡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芷轻快下来，这么胡闹，成何体统！”李氏忙把李芷清拉了过来。
“不如这样。我去山上捕只鸟儿回来，先给你小师妹解解闷。上山的事儿，等小师妹再过两年，长大了再去也不迟。”白临初想了想，赶紧解围道。
“好，就这么办！”李铁匠也是被烦怕了，连忙说。
一听有鸟儿玩，李芷清的手脚也停止了挣扎。
因为李芷清，白临初此刻已经不用再和三位师兄一起干活了。找来些废料、竹子、木材和绳子，开始制作捕兽夹和笼子。
李芷清搬个小凳子就坐在他前面看，目不转睛，此刻一点也不见她平时的顽皮模样。
白临初连着做了三个捕兽夹，试了试效果，不太满意，又调整了一下。接着开始把已制作好的细竹坯，熟练地用火烤弯，又编了一个扣鸟用的笸箩和一个鸟笼。
刚编完，李芷清就把鸟笼抢了过去，抱着开心地向大家炫耀了起来。
白临初飞快地爬下树，迎了上去。
“二叔！二叔！”
那马上的人远远地看见了白临初，到了近前。仔细地掂量一下。
“嗯，长高了，精神了！”二叔说着，一把把他抱到了马上，带着他向着家里走去。
“二叔，临渐现在在哪？你怎么没将他带来？”白临初扭头问道。
“临渐现在给我托人送去了县里，已经跟着先生开始读书识字了，现在是出不来了。”白仲山一边摸着他的小脑袋一边说道。
一家人难得团聚，白父把珍藏的果酒拿出来，三个兄弟开怀畅饮。
“大哥、大嫂、三弟，上次托我办的事儿有眉目了。镇上的李铁匠正在招学徒，虽然累一些，但确实可以学上一门手艺。李铁匠制作刀剑本事儿可以，这学徒都是抢着当的。我一得到消息，就打了招呼，抓紧回来了。”白仲山道。
“咱们哥仨就你在外面谋了个差事、闯得开，就属你有本事儿。老二，小白的事儿，你费心了！”白伯天拍了拍白仲山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家的事儿。不过这日子可不能拖，你们收拾一下，明天我就要带着小白过去。”白仲山笑道。
“可惜了，小白天生一个好猎手！再过几年，就完全成了！”白仲海喝了口酒，摇摇头道。
“老三，话不能这么说。临渐我已经送去读书，临初也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待在这山沟沟里面。”白仲山喝了口酒，缓缓说道。
“说的是，还是要出去涨涨世面，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山里。”白伯天也是打定了主意。
哥几个推杯换盏，一直聊到深夜。白氏则早早收拾了行囊，拉着小白千叮咛万嘱咐。
第二天，小白早早地起床，告别了大亮、二亮、二妞几个玩伴。眼角挂着泪花，跟着二叔离开了三阳村。
凤鸣镇因凤鸣山得名，北靠大山，南据大河，位置十分重要，因此镇子上颇为繁华。白临初第一次看到了绫罗绸缎做的衣服，第一次看到了高达三层的酒楼。还有街边的各种糖、小吃，看了一眼，眼神就难以离开。
穿了两条大街，白临初跟着白仲山来到山脚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院落，临街的铺子前面，摆满了各式兵器。
经过白仲山的一番努力，白临初成了李铁匠收的第四个学徒。
学徒的日子是清苦的，尤其是初期手头的活儿总是干不完，还好饭菜是管饱的。白临初此时还满十岁，跟着三个十二三岁的师兄卸矿石、烧制焦炭、打水、打铁坯，力气不够，显得颇为吃力。
李铁匠长得粗犷高大，加上风吹日晒、常年炉火熏烤，远远望去，如同一座黝黑的铁塔一般。李铁匠有个宝贝闺女，六岁，名叫李芷清，却不是李铁匠那般模样。长得白净多了，生性顽皮，天天在街上跑来跑去。李氏一个妇人，腰早年受了风寒，走路都有些吃力，完全跟不上李芷清的脚步。
这一日，白临一如往常，在李铁匠的指挥下，跟着师兄，上午卸矿石，下午忙着烧焦炭，临近傍晚才结束。饭还未好，师徒几人就坐在院子里休息。白临初斜靠在木桩上，拾起一根树枝，一边休息一边在地上画着
“哎呀呀！你这猪画得咋这么瘦哩？和隔壁张婆婆家的猪一点也不像！”李芷清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树桩前，歪着脑袋看了看，说道。
“我这不是家猪，是野猪。山里面才有，厉害得很！”白临初发觉小师妹过来了，慢慢回道。
“野猪？怪不得呢，张婆婆家的猪又胖又笨，臭死了！”
“山里面除了野猪，还有什么呀？”李芷清蹲在白临初前面，双手捧腮问道。
“多哩！野鸡、野兔、猴子，蛇呀，鸟啊，鹰啊，还有小鹿、狗熊什么的。”
“好呀！好呀！师兄带我去抓小鹿，还要只小鸟陪我玩！”
“你看我们白天那么忙，哪有空出去玩呀！你还是自己去街上找张家小子玩去吧！”
“那小屁孩太小了，什么也不会，一点也不好玩！”
“晚上山里野兽都出来了，带你去可不行！”
“好师兄！带我去嘛.”
李芷清来了兴致，开始缠着白临初问个不停，后来又缠着上山打猎去。
他自然是左推右推，这么小的丫头片子带上山，难伺候不说，走又走不动，出了问题更是麻烦。
“吃饭了！你们几个还坐着干吗，赶紧过来帮忙！”随着李氏的喊声，白临初赶紧跑了过去，摆脱了小师妹的连番追问。
饭桌上，李芷清依旧歪着脖子盯着白临初，白临初盛满了米饭，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日下午，忙着在院里烧着焦炭，一脸黑灰的白临初被李铁匠喊进了屋里。
屋子里李铁匠一家三口都在，特别是李芷清笑嘻嘻地望着他。
“临初，听闻你家里是猎户。你自己打过猎吗？”李铁匠问道。
“在家里时，我还比较小，多是跟着我爹、三叔去打猎。自己嘛，也捕过一些，不过多是野鸡、野兔、小鹿之类的。”白临初小心回道。
“芷清这丫头缠着我好几日了，要和你上山打猎！这事儿你看怎么才好！”李铁匠又道。
“想必是那日，小师妹看到我随手画的野猪、猴子之类的，觉得好玩吧。可是山里可不比镇上，有不少毒蛇猛兽的，所以小师妹是万万不能上山的。”白临初一想小师妹可是李家的宝贝疙瘩，又小又淘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上山，连忙回道。
李铁匠、李氏闻言都暗暗地冲他点了点头。白临初心中一喜，看来是师傅、师娘也是这么想的。
“我看白临初说得不错，山里很是危险！”李铁匠说道。
“是啊，山里有什么好的！咱们不去。”李氏也顺应着说。
“不行，你们都答应过了，让师兄带我去山上抓鸟玩。你们说话不算数。”
“哎！哎！我的胡子！”
李铁匠身材魁梧，身为铁匠，身体也是强壮有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却有一个命门。就这个宝贝闺女，平日这疯丫头淘气、惹祸，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李芷清听到不带她上山，立刻扯着李铁匠的胡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芷轻快下来，这么胡闹，成何体统！”李氏忙把李芷清拉了过来。
“不如这样。我去山上捕只鸟儿回来，先给你小师妹解解闷。上山的事儿，等小师妹再过两年，长大了再去也不迟。”白临初想了想，赶紧解围道。
“好，就这么办！”李铁匠也是被烦怕了，连忙说。
一听有鸟儿玩，李芷清的手脚也停止了挣扎。
因为李芷清，白临初此刻已经不用再和三位师兄一起干活了。找来些废料、竹子、木材和绳子，开始制作捕兽夹和笼子。
李芷清搬个小凳子就坐在他前面看，目不转睛，此刻一点也不见她平时的顽皮模样。
白临初连着做了三个捕兽夹，试了试效果，不太满意，又调整了一下。接着开始把已制作好的细竹坯，熟练地用火烤弯，又编了一个扣鸟用的笸箩和一个鸟笼。
刚编完，李芷清就把鸟笼抢了过去，抱着开心地向大家炫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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