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马贼之乱（上）
光阴流转，日月如梭，一晃两年多过去。进入腊月，铁匠铺的生意也异常忙碌，白临初白天几乎没有空闲，同时掌控着两个炉灶的火候。
听闻是凤鸣镇所在宋国和西邻的郑国两军在边境交战，后方空虚。一些山贼强盗趁机作乱，各地乡正、里正和大户人家都感受到了危机，都在招募门客，兵器自然也不能少。
这一日，镇上的李大户两个家丁过来取二十把上好的长刀。来的一名家丁在搬运兵器的时候，一不小心扭到了腰。李铁匠就把一边休息的白临初唤来，让其和另一名家丁一起推车，将兵器送过去。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一会儿就到了李大户的院里。在管家清点好数量后，白临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大街上走去。
一路上，看到许多生疏的面孔，街道两边的乞丐也多了不少，更有一些带伤之人，躺倒在路边。白临初一打听，方才知道，这些都是遭受马贼劫掠后，跑到此地逃难的百姓。他心里暗暗想着，不知道凤鸣镇能不能躲过这场灾祸。
几日后，张玉成也跟着一队人从县里返回凤鸣避难，不大的凤鸣镇此时显得颇为拥挤。
这一日，白临初抽空来见张玉成。从他口中得知，宋国和郑国交战，宋国依仗国力强而轻敌，接连失利，士气大挫，国君连忙从后方抽调兵力，开往前线，致使后方城邑守军空虚。贼人勾结豪强，趁机作乱，专找守卫空虚的县、乡下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死伤无数。
白临初早就想到外面定会大乱，但听张玉成一说，感觉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听父亲说，乡正、里长、大户早有准备，都招募了许多门客、护卫，贼人来袭，守住几日不是问题。只要守住几日，陶丘城就会派官军平乱。现在看来，凤鸣还算安全。”张玉成最后说道。
白临初听了不住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交给了他。
“这是我打造的匕首，颇为锋利，留好防身。”
“你也要小心些！”
两位好友又聊了一会儿，白临初才回到了铁匠铺。对于贼人，白临初自己是不怕的，有轻功在身，大不了一走了之。
天刚黑，他一如往常，偷偷地溜进了后山。
外面有贼人作乱，但临近年关，凤鸣镇还是热闹了起来，一串串红白灯笼都已挂了起来，坊市里的各色年货也散发着香气。平日愁云满面的百姓，脸上也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除夕前夜，白临初照例来到山洞，依旧是先练了一遍太虚游秘籍，然后继续琢磨那本百思不得其解的金箔书。
眼看临近子时，白临初正式收功，从背包里拿出一大袋坚果丢给金背松鼠。
“明日便是除夕，我要和师傅一家一起守岁，无法来此，就不能陪你过年了！”白临初摸着金背松鼠毛茸茸的尾巴说道。
金背松鼠原地一个后空翻，蹦蹦跳跳，好不开心。吃了几颗，看到剩余的坚果，忍不住天性，开始找地方把坚果藏起来，最后竟跑出洞外藏果子去了。
白临初见了摇了摇头，觉得甚是好笑，这么有灵性的小家伙，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天性。修炼结束，白临初开始收拾包裹，准备返程。
就在此时，金背松鼠跳着回到了洞中，对着他发出“吱吱”的叫声，不停地看向洞外，白临初赶忙跟着跑了出去。
一到洞外，远远望去，凤鸣镇所在的方向火光冲天，距离太远，听不见声音。白临初大惊，片刻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贼人来袭。
他立刻运起轻功，向镇上疾驰而去。
刚靠近镇上，就听见喊杀声不断，街上有大队马贼横冲直撞。白临初潜在暗处，观察了下四周，躲开贼人，朝着铁匠铺跑去。
趁着夜色，躲开街口两个放风的贼人，翻身上房，伏在铁匠铺的后屋顶，缓缓地探出头，朝院中看去。院中此刻无人，但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斗，血泊中倒着七八个人。白临初轻身跃下，仔细一看，三位师兄均已惨死，和几个马贼一同倒在院子西侧，几步外倒着李铁匠。手摸了摸李铁匠，已经没了呼吸，但还瞪着双眼看着屋内。
白临初闪身靠在了屋前，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去。角度原因，看不清楚，但是里面传来了师娘求饶声和小师妹的哭声。
“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家闺女一把，她还是个孩子！”李氏带着哭声求饶着。
“放过她，想得美！老子折了四个弟兄，还想放过你们？想都别想！”一个粗犷的汉子厉声喊着，紧接着又是一顿打骂之声传来。
“哎哟！好汉，饶命！
好汉，别碰我家孩子！她才八岁！
好汉，求求你了，你冲我来可好！”李氏不顾疼痛哭喊着。
白临初再也忍耐不住，看清里面只有一个人之后。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像杀野猪一般，一刀直中要害。屋里的大汉可是人高马大，一击不中，白临初也不认为能打得过他。
趁着打人声和哭声，白临初全力运起轻功，轻轻打开房门，闪身而入。
此刻那个粗犷的大汉，正趴在李氏的身上，撕着衣衫。白临初不再犹豫，抽出匕首。双腿弯曲，一个弹射就奔着大汉后心刺去。大汉似乎感觉身后有一丝风声，身子刚想扭转，一把匕首就插入了后背。
“啊！”一声刺破长空的惨叫声起，大汉挣扎了两下，摔倒在地。白临初吓得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拿过身边的衣服塞进大汉的嘴里，按住后又连捅了数刀，直到大汉不动了，才停下手。
李氏突然得救，先是傻傻地整理着衣衫，突然感到心中大悲，又哭了起来。
“师娘，不得再哭，外面还有贼人。”
“那你师傅他们？”李氏又道。
“师傅、师兄他们为了你们拼了性命！速速整理衣衫，收拾盘缠，带芷清在房里候着。待我引开贼人，听到哨声，你就带着小师妹先奔后山，再寻无人之路，逃命去吧！”白临初守在门口，盯着窗外小声道。
李氏又欲大哭，看到已然吓傻的李芷清，又不得不强行忍住，慌乱中收拾着行囊。
片刻后，白临初悄悄地出了门，飞身上房。细细看了附近，发觉并无贼人后，伏在暗处，吹了声口哨。眼见李氏母女消失在通往后山的夜色中后，身子一软，瘫在了屋顶上。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听闻是凤鸣镇所在宋国和西邻的郑国两军在边境交战，后方空虚。一些山贼强盗趁机作乱，各地乡正、里正和大户人家都感受到了危机，都在招募门客，兵器自然也不能少。
这一日，镇上的李大户两个家丁过来取二十把上好的长刀。来的一名家丁在搬运兵器的时候，一不小心扭到了腰。李铁匠就把一边休息的白临初唤来，让其和另一名家丁一起推车，将兵器送过去。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一会儿就到了李大户的院里。在管家清点好数量后，白临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大街上走去。
一路上，看到许多生疏的面孔，街道两边的乞丐也多了不少，更有一些带伤之人，躺倒在路边。白临初一打听，方才知道，这些都是遭受马贼劫掠后，跑到此地逃难的百姓。他心里暗暗想着，不知道凤鸣镇能不能躲过这场灾祸。
几日后，张玉成也跟着一队人从县里返回凤鸣避难，不大的凤鸣镇此时显得颇为拥挤。
这一日，白临初抽空来见张玉成。从他口中得知，宋国和郑国交战，宋国依仗国力强而轻敌，接连失利，士气大挫，国君连忙从后方抽调兵力，开往前线，致使后方城邑守军空虚。贼人勾结豪强，趁机作乱，专找守卫空虚的县、乡下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死伤无数。
白临初早就想到外面定会大乱，但听张玉成一说，感觉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听父亲说，乡正、里长、大户早有准备，都招募了许多门客、护卫，贼人来袭，守住几日不是问题。只要守住几日，陶丘城就会派官军平乱。现在看来，凤鸣还算安全。”张玉成最后说道。
白临初听了不住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交给了他。
“这是我打造的匕首，颇为锋利，留好防身。”
“你也要小心些！”
两位好友又聊了一会儿，白临初才回到了铁匠铺。对于贼人，白临初自己是不怕的，有轻功在身，大不了一走了之。
天刚黑，他一如往常，偷偷地溜进了后山。
外面有贼人作乱，但临近年关，凤鸣镇还是热闹了起来，一串串红白灯笼都已挂了起来，坊市里的各色年货也散发着香气。平日愁云满面的百姓，脸上也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除夕前夜，白临初照例来到山洞，依旧是先练了一遍太虚游秘籍，然后继续琢磨那本百思不得其解的金箔书。
眼看临近子时，白临初正式收功，从背包里拿出一大袋坚果丢给金背松鼠。
“明日便是除夕，我要和师傅一家一起守岁，无法来此，就不能陪你过年了！”白临初摸着金背松鼠毛茸茸的尾巴说道。
金背松鼠原地一个后空翻，蹦蹦跳跳，好不开心。吃了几颗，看到剩余的坚果，忍不住天性，开始找地方把坚果藏起来，最后竟跑出洞外藏果子去了。
白临初见了摇了摇头，觉得甚是好笑，这么有灵性的小家伙，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天性。修炼结束，白临初开始收拾包裹，准备返程。
就在此时，金背松鼠跳着回到了洞中，对着他发出“吱吱”的叫声，不停地看向洞外，白临初赶忙跟着跑了出去。
一到洞外，远远望去，凤鸣镇所在的方向火光冲天，距离太远，听不见声音。白临初大惊，片刻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贼人来袭。
他立刻运起轻功，向镇上疾驰而去。
刚靠近镇上，就听见喊杀声不断，街上有大队马贼横冲直撞。白临初潜在暗处，观察了下四周，躲开贼人，朝着铁匠铺跑去。
趁着夜色，躲开街口两个放风的贼人，翻身上房，伏在铁匠铺的后屋顶，缓缓地探出头，朝院中看去。院中此刻无人，但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斗，血泊中倒着七八个人。白临初轻身跃下，仔细一看，三位师兄均已惨死，和几个马贼一同倒在院子西侧，几步外倒着李铁匠。手摸了摸李铁匠，已经没了呼吸，但还瞪着双眼看着屋内。
白临初闪身靠在了屋前，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去。角度原因，看不清楚，但是里面传来了师娘求饶声和小师妹的哭声。
“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家闺女一把，她还是个孩子！”李氏带着哭声求饶着。
“放过她，想得美！老子折了四个弟兄，还想放过你们？想都别想！”一个粗犷的汉子厉声喊着，紧接着又是一顿打骂之声传来。
“哎哟！好汉，饶命！
好汉，别碰我家孩子！她才八岁！
好汉，求求你了，你冲我来可好！”李氏不顾疼痛哭喊着。
白临初再也忍耐不住，看清里面只有一个人之后。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像杀野猪一般，一刀直中要害。屋里的大汉可是人高马大，一击不中，白临初也不认为能打得过他。
趁着打人声和哭声，白临初全力运起轻功，轻轻打开房门，闪身而入。
此刻那个粗犷的大汉，正趴在李氏的身上，撕着衣衫。白临初不再犹豫，抽出匕首。双腿弯曲，一个弹射就奔着大汉后心刺去。大汉似乎感觉身后有一丝风声，身子刚想扭转，一把匕首就插入了后背。
“啊！”一声刺破长空的惨叫声起，大汉挣扎了两下，摔倒在地。白临初吓得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拿过身边的衣服塞进大汉的嘴里，按住后又连捅了数刀，直到大汉不动了，才停下手。
李氏突然得救，先是傻傻地整理着衣衫，突然感到心中大悲，又哭了起来。
“师娘，不得再哭，外面还有贼人。”
“那你师傅他们？”李氏又道。
“师傅、师兄他们为了你们拼了性命！速速整理衣衫，收拾盘缠，带芷清在房里候着。待我引开贼人，听到哨声，你就带着小师妹先奔后山，再寻无人之路，逃命去吧！”白临初守在门口，盯着窗外小声道。
李氏又欲大哭，看到已然吓傻的李芷清，又不得不强行忍住，慌乱中收拾着行囊。
片刻后，白临初悄悄地出了门，飞身上房。细细看了附近，发觉并无贼人后，伏在暗处，吹了声口哨。眼见李氏母女消失在通往后山的夜色中后，身子一软，瘫在了屋顶上。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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