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家
看完邢震留下基本功法、书籍，已然到了亥时。白临初平复了一下心情，飞身出洞，向家中的方向奔去。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在皎洁的月色下，他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房中还燃着火盆，家中的父母还没有睡下。
他轻轻地叩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谁呀？这么晚了！”床上传来白伯天的声音。
“哎呀，是小白！”火盆旁边一个忙碌的身影，激动地喊出了声，接着他就被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白临初被娘抱着，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悄然而下。马上，白伯天走了过来，细细地端详了一遍，将二人都拥入怀中。柴门一响，白仲山闻声跑了过来，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地摸着白临初的头。
过了许久，四人才从团聚的喜悦中恢复过来。
“小白，你咋这么晚了才回来，路上遇到强人该如何是好？”白氏擦了擦眼泪，问道。
“娘，放心，我这不是安全到家了嘛！”白临初怕娘担心，没有多说。
“临初啊，这一去镇上，就是三四年。爹看你长高了，也结实多了，眼里有神采，快快把这几年的事儿，都说说。”白伯天开心地说道。
“对啊，快说，让我们听听这几年你在镇上都学了些什么！”白叔海也说道。
“是，爹、三叔。”白临初就把在铁匠铺的学徒生涯以及结识好友、读书识字、听书跑腿、带着张玉成打猎、讨好小师妹的故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至于练习轻功和两个山洞的奇遇，自然是省略了。他还没准备现在就如实告诉父母、三叔他们。
一听白临初在镇上手艺学得不错，还读了书、识了字，三个人别提多高兴了。
白伯天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沉，问道：“小白，刚过年关，你一个人夜里归家，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如实说来！”
白氏和白叔海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儿，目光都对准了他。
白临初转身把门关好，小声回道：“孩儿不曾惹祸上身！爹、娘、三叔大可放心。但前几日凤鸣镇突遭贼人劫掠，杀人无数。事发之时，我正在山上布置兽夹，躲过一劫。白日不敢直接进村，怕引来贼人，故等到夜里才悄悄回到家中。”
白家人一听，脸色都为之一变。白氏更是把他拉到了近前，仔细地看着身上有没有伤。
“听闻宋国正在与郑国交战，两战皆败，国君抽调兵力和乡勇奔赴前线，以致后方兵力空虚，贼人趁机勾结豪强大户，为非作歹。宋国已有多地遭受劫难。此刻贼人暂时还未发现我们这里，还请爹爹禀报村主任，及时将进山悬崖处的山路封死，以防不测。”白临初继续缓缓说道。
“你刚才所说，可是句句属实？”白叔海捋着胡子，问道。
“事关重大，不敢有虚，句句属实。”白临初回道。
“好，明早你就跟我去见村长。说明情况，尽快把进村必由之路堵上。”白伯天下了定论。
“小白，外面那么乱，这次回来咱就不走了。”白氏急着说道。
“娘，我只能待上一日。玉成约我去下邑，投奔他大伯。听闻他大伯在城里生意做得很大，他说会想办法帮我谋个差事。如不成，我也打算去城里的铁匠铺继续当学徒，把打铁的手艺学好，以后也是一条生路。”白临初犹豫了一下，回道。
“是个男子汉的样子！小白有志气啊，大哥！”白叔海愣了一下，笑着对白伯天说道。
白伯天开始也是一愣，接着低头想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听闻一日后便要走，白氏又把白临初拉进怀里，怜爱起来。
盆里火光摇曳，映照着四个人的身影。月亮慢慢爬上中天，透过门缝，看着一家人的绵绵低语。
第二日清早，白临初跟着爹和三叔一起去了村主任家，详细把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村主任捋着胡子，又详细地问了白临初一些细节，见他对答如流，思量了一会儿，果断拍板，召集全村壮劳力，一个时辰的工夫就把悬崖边上那处进村必经之路堵死，并派了人手日夜盯防。
白临则初回到家中，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娘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只不过他把一些让人担忧的事儿，都省略掉了。终于，白氏停止了发问，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许久，白临初从包裹中拿出这四年来攒下的银子。十几两的碎银和一些铜钱，对于山村人家，也算是一笔巨款了。他这次出门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只留了一点，剩下的全部补贴家用。还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风寒的药方，是他在百草堂偷偷拿来的，留下给家里备用。都是常见的草药，山里面自然是寻得到的。
白氏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多银子。看看银子，又看了看他，硬是又给他塞回去了许多。
不到午时，村主任就把各项防备事宜布置好，白伯天和白叔海也回到了家。三叔把最好的腊肉取了出来，白伯天取了坛好酒，白氏则忙着烧菜。家里一改往日的冷清，远远地都能听到一片欢声笑语之声。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白临初隐隐地感觉外面不远处有人。他回头仔细一看，有三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在门外不远处张望着。仔细一看，正是儿时的几个好伙伴，大亮、二亮和二妞。
白临初和爹娘、三叔打了招呼，推门迎了上去。三四年不见，大亮、二亮兄弟显得有些生疏，腼腆，但是二妞还是老样子。一口一个“临哥”，喊得他仿佛回到了当年一样。
四人来到村头的大柳树旁，坐了下来。
“临哥，快给我们讲讲，外面都有什么好玩的呀！”二妞此刻早已不是流着鼻涕的样子了，两条乌黑的辫子梳得整整得整整齐齐，一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好！好！好！”白临初就把在镇上见到过的，村里没有的，详细地说了一遍。从三层高的酒楼，到东西近二里长的大街；从大户人家穿的绫罗绸缎到铁匠铺里打造的刀剑；从听书看戏到活灵活现的糖人……
三人开始听得新奇，各个是羡慕无比。
“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呀，干什么都行，我们都听你的，小白。”大亮此刻也忘记了生疏，小心问道。二亮和二妞一起点头，直直地盯着他。
“不行！外面马贼横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出村的必经之路，都让村主任封了！”白临初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三人想到上午众多壮劳力直奔村口，明白他说得不假。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没了精神。
白临初一看，翻了翻包裹。捞出三把精致的匕首，丢给每人一把。
“这是我偷着打造的匕首，颇为锋利。一人一把，留着防身，狩猎也颇为顺手的。”白临初笑着说道。
三人立刻来了精神，山村里，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会打猎，改善伙食。对于一把顺手的武器，自然是喜爱得很。
“临哥，你这次回来要待上多久啊？”二妞一边比划着匕首，一边问道。
“明日便走。原来镇上的一个伙伴约了我去投靠他家亲戚，我想去城里看看。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还有贼人作乱。你们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白临初回道。
“这么快呀，你才到家，多待几日也好啊。”一听此言，三人纷纷劝他多留几日。
“外面贼人横行，我那伙伴儿藏在了一处隐蔽之处，但是缺衣少食。所以约好了五日后启程，不得不走啊！”白临初晃了晃头，说道。
三人一听，知道此事已经不能更改，就不再提及此事，换了别的话题继续聊了起来。直到太阳西沉，才返回各自家中。
到了家里，白叔海就把他拉了过去，左问右问，这个侄子从小他就十分喜爱，多年未见，更是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白氏呼喊他们吃饭，叔侄二人才从白叔海的房间里走出来。
晚饭自然也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白家人对他都颇为满意。手艺学得不错，结交了朋友，为人聪明、勤快，还知道攒下银子补贴家用，怎么看都像是有出息的样子。
吃过晚饭，白伯天又把他单独叫了过去，一番叮嘱。接下来是白氏，过来拉了儿子的手，一番又一番地叮咛，直到深夜。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在皎洁的月色下，他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房中还燃着火盆，家中的父母还没有睡下。
他轻轻地叩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谁呀？这么晚了！”床上传来白伯天的声音。
“哎呀，是小白！”火盆旁边一个忙碌的身影，激动地喊出了声，接着他就被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白临初被娘抱着，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悄然而下。马上，白伯天走了过来，细细地端详了一遍，将二人都拥入怀中。柴门一响，白仲山闻声跑了过来，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地摸着白临初的头。
过了许久，四人才从团聚的喜悦中恢复过来。
“小白，你咋这么晚了才回来，路上遇到强人该如何是好？”白氏擦了擦眼泪，问道。
“娘，放心，我这不是安全到家了嘛！”白临初怕娘担心，没有多说。
“临初啊，这一去镇上，就是三四年。爹看你长高了，也结实多了，眼里有神采，快快把这几年的事儿，都说说。”白伯天开心地说道。
“对啊，快说，让我们听听这几年你在镇上都学了些什么！”白叔海也说道。
“是，爹、三叔。”白临初就把在铁匠铺的学徒生涯以及结识好友、读书识字、听书跑腿、带着张玉成打猎、讨好小师妹的故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至于练习轻功和两个山洞的奇遇，自然是省略了。他还没准备现在就如实告诉父母、三叔他们。
一听白临初在镇上手艺学得不错，还读了书、识了字，三个人别提多高兴了。
白伯天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沉，问道：“小白，刚过年关，你一个人夜里归家，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如实说来！”
白氏和白叔海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儿，目光都对准了他。
白临初转身把门关好，小声回道：“孩儿不曾惹祸上身！爹、娘、三叔大可放心。但前几日凤鸣镇突遭贼人劫掠，杀人无数。事发之时，我正在山上布置兽夹，躲过一劫。白日不敢直接进村，怕引来贼人，故等到夜里才悄悄回到家中。”
白家人一听，脸色都为之一变。白氏更是把他拉到了近前，仔细地看着身上有没有伤。
“听闻宋国正在与郑国交战，两战皆败，国君抽调兵力和乡勇奔赴前线，以致后方兵力空虚，贼人趁机勾结豪强大户，为非作歹。宋国已有多地遭受劫难。此刻贼人暂时还未发现我们这里，还请爹爹禀报村主任，及时将进山悬崖处的山路封死，以防不测。”白临初继续缓缓说道。
“你刚才所说，可是句句属实？”白叔海捋着胡子，问道。
“事关重大，不敢有虚，句句属实。”白临初回道。
“好，明早你就跟我去见村长。说明情况，尽快把进村必由之路堵上。”白伯天下了定论。
“小白，外面那么乱，这次回来咱就不走了。”白氏急着说道。
“娘，我只能待上一日。玉成约我去下邑，投奔他大伯。听闻他大伯在城里生意做得很大，他说会想办法帮我谋个差事。如不成，我也打算去城里的铁匠铺继续当学徒，把打铁的手艺学好，以后也是一条生路。”白临初犹豫了一下，回道。
“是个男子汉的样子！小白有志气啊，大哥！”白叔海愣了一下，笑着对白伯天说道。
白伯天开始也是一愣，接着低头想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听闻一日后便要走，白氏又把白临初拉进怀里，怜爱起来。
盆里火光摇曳，映照着四个人的身影。月亮慢慢爬上中天，透过门缝，看着一家人的绵绵低语。
第二日清早，白临初跟着爹和三叔一起去了村主任家，详细把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村主任捋着胡子，又详细地问了白临初一些细节，见他对答如流，思量了一会儿，果断拍板，召集全村壮劳力，一个时辰的工夫就把悬崖边上那处进村必经之路堵死，并派了人手日夜盯防。
白临则初回到家中，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娘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只不过他把一些让人担忧的事儿，都省略掉了。终于，白氏停止了发问，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许久，白临初从包裹中拿出这四年来攒下的银子。十几两的碎银和一些铜钱，对于山村人家，也算是一笔巨款了。他这次出门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只留了一点，剩下的全部补贴家用。还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风寒的药方，是他在百草堂偷偷拿来的，留下给家里备用。都是常见的草药，山里面自然是寻得到的。
白氏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多银子。看看银子，又看了看他，硬是又给他塞回去了许多。
不到午时，村主任就把各项防备事宜布置好，白伯天和白叔海也回到了家。三叔把最好的腊肉取了出来，白伯天取了坛好酒，白氏则忙着烧菜。家里一改往日的冷清，远远地都能听到一片欢声笑语之声。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白临初隐隐地感觉外面不远处有人。他回头仔细一看，有三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在门外不远处张望着。仔细一看，正是儿时的几个好伙伴，大亮、二亮和二妞。
白临初和爹娘、三叔打了招呼，推门迎了上去。三四年不见，大亮、二亮兄弟显得有些生疏，腼腆，但是二妞还是老样子。一口一个“临哥”，喊得他仿佛回到了当年一样。
四人来到村头的大柳树旁，坐了下来。
“临哥，快给我们讲讲，外面都有什么好玩的呀！”二妞此刻早已不是流着鼻涕的样子了，两条乌黑的辫子梳得整整得整整齐齐，一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好！好！好！”白临初就把在镇上见到过的，村里没有的，详细地说了一遍。从三层高的酒楼，到东西近二里长的大街；从大户人家穿的绫罗绸缎到铁匠铺里打造的刀剑；从听书看戏到活灵活现的糖人……
三人开始听得新奇，各个是羡慕无比。
“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呀，干什么都行，我们都听你的，小白。”大亮此刻也忘记了生疏，小心问道。二亮和二妞一起点头，直直地盯着他。
“不行！外面马贼横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出村的必经之路，都让村主任封了！”白临初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三人想到上午众多壮劳力直奔村口，明白他说得不假。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没了精神。
白临初一看，翻了翻包裹。捞出三把精致的匕首，丢给每人一把。
“这是我偷着打造的匕首，颇为锋利。一人一把，留着防身，狩猎也颇为顺手的。”白临初笑着说道。
三人立刻来了精神，山村里，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会打猎，改善伙食。对于一把顺手的武器，自然是喜爱得很。
“临哥，你这次回来要待上多久啊？”二妞一边比划着匕首，一边问道。
“明日便走。原来镇上的一个伙伴约了我去投靠他家亲戚，我想去城里看看。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还有贼人作乱。你们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白临初回道。
“这么快呀，你才到家，多待几日也好啊。”一听此言，三人纷纷劝他多留几日。
“外面贼人横行，我那伙伴儿藏在了一处隐蔽之处，但是缺衣少食。所以约好了五日后启程，不得不走啊！”白临初晃了晃头，说道。
三人一听，知道此事已经不能更改，就不再提及此事，换了别的话题继续聊了起来。直到太阳西沉，才返回各自家中。
到了家里，白叔海就把他拉了过去，左问右问，这个侄子从小他就十分喜爱，多年未见，更是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白氏呼喊他们吃饭，叔侄二人才从白叔海的房间里走出来。
晚饭自然也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白家人对他都颇为满意。手艺学得不错，结交了朋友，为人聪明、勤快，还知道攒下银子补贴家用，怎么看都像是有出息的样子。
吃过晚饭，白伯天又把他单独叫了过去，一番叮嘱。接下来是白氏，过来拉了儿子的手，一番又一番地叮咛，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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