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天皆死
“喂，听说四月初三太阴八宗在扬名谷招今年新弟子，一起去看看？”
客栈内，一张坐着两人的桌上，一名锦衣青年撕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后道。
“你我终究只是先天，充其量不过相当于炼气三层，何必抢着去做修仙门派的奴才？”对面那束发青年喝了口闷酒，红着脸道。
他举起酒坛又狠狠灌了几口：“要知道，散修入门没有筑基要先从杂役做起。我们虽然只是先天，但在外面过得舒坦还是没问题的。”
锦衣青年这时也不吃了，正色道：“话虽这么说，但最便宜的炼气入门功法都要二十块灵石，那可是足足二千两银子啊。我们想要修仙，光是合买一本都要猴年马月。”
那束发青年听得这个数字，也是垂头叹息道：“这也太贵了……都怪你当年非拉我出来闯荡，早就过了孩童招新的岁数了。算了……杂役就杂役，四月初三？后天是吧，那就再住两天。”
啪！
这时，坐在他们旁边的小武酒杯怦然掉落。
他起身追问道：“四月初三？后天？你是说今天是四月初一了吗？”
“是……是啊。”束发青年虽对他的行为有些诧异，但还是答道。
小武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们过年是在十二月三十吗？”
“这不是都一样的吗？”束发青年更懵了。
完了！
他恍恍惚惚地走出客栈，他才刚过除夕，外面就已过了三个月？
他伸手捂在胸前，没有人知道，他体内有一个名为大隋的世界。
他刚刚才从里面出来不久。
出来后却发现，原本比他早一刻出来的五个同伴都一无所踪。
怪不得一个都找不到……
小武心头恍然。
“仙师。”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武抬头看去，一个大汉正把一张地图递了过来。
大汉看小武收下后道：“仙师，附近修仙坊市，就在城外三里地。”
“修仙坊市？”小武呢喃了一句。
是夜，城北。
小武来到一片竹林外。
林中寂寥无人，小武不由疑惑是不是走错了。他拿起地图看后，确认没有走错。
“道友，你也是来夜竹坊市的吗？”
这时，一道憨厚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断传来。
一股狂风吹来，一个矮小的胖子出现在了身侧。
那胖子身形如圆，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手持一把阔剑，人却躺在地上。
“哎哟！”
胖子起身揉了揉屁股，抱怨道：“我这轻功怎么老是不好使呢？每次都要摔。”
他起身看了看小武道：“哎，我叫李富贵，不知道友怎么称呼？”一边说，还一直揉着屁股，时不时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小武看着他自来熟，倒不反感，他回道：“小武。”
“哦，小武道友，我们一起进夜竹坊市吧。”
那胖子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小武一回应他便兴奋莫名，拉着小武就要进竹林。
小武无奈，只得由着他。
一路上，李富贵侃侃而谈。
“修仙坊市都有迷阵，用来防范凡人入内，你其实将灵气聚集在眼上，就能看到路了。”
小武闻言，将灵气聚集到眼上，果然看到了一条光径，曲折蜿蜒，通向竹林深处。
四周昏暗寂静，不知走了多久，他突感眼前一亮。抬头望去，眼前已然是一个新的世界。
眼前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欢腾。
亭台楼阁，屋舍街铺，密排满布。
不仅如此，宽阔的道路旁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武第一次来到修仙者的坊市，心中顿感震撼，原来修仙的世界是这样的。
“很震撼吧！走！我带你换灵石去。”胖子李富贵满意地看着小武震惊的样子。说罢，领着着小武走进了一家阁楼。
一进阁中，小武便看到有一人正在柜台争吵。
“什么？一颗灵石只能换九十五两银子？我换你的一颗灵石怎么要一百两？”
“客官，这换钱就是这样的……”柜台后，侍女面带歉意，连连道歉。
“什么是这样？这差了五两银子啊，你知不知道底层修士的艰难啊？那人依旧不依不挠道。
良久，他才终于停了下来。道：“哼！要不是上次差灵石，我岂会把银子兑光？算了……给我兑掉三块灵石吧。”
那人略带怨念，手往腰间袋子一拍，一挥手，柜台上顿时出现了三块小块的不规则棱柱石头。
小武看着散发着灵气的石头，心中暗道：这就是灵石吗？
待那人走后，小武走上前去。
侍女看小武上前，浅浅一笑，微微一躬道：“客官，不知是购置，售卖还是换钱？”
小武从怀中依次掏出了十块厚重的金锭，将金锭一一排列在柜台上，道：“我这里有五百两金子，不知能换多少？”
侍女检查了一下金锭，而后道：“可换五十块灵石。”
随后，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袋子道：“客官，要不再顺便买个储物袋？只要十块灵石哦。”
小武看侍女收下金锭，心中也是镇定了下来。刚刚他看似是从怀中掏出，其实是从体内的大隋世界掏出了金锭。
如今看到侍女介绍储物袋，正要发愁怎么掩盖体内大隋的小武，立刻应了下来。
“好！”
在走出了百宝阁后，小武抛了抛手里还剩四十灵石的储物袋。
朝李富贵道：“胖子，三十多灵石，能买什么？”
李富贵如数家珍道：“三十多灵石，符箓、功法、神兵都是能买到的……”
“要说提升最大的话，还是买神兵吧，能买两把！”
小武点头道：“带我去个便宜的摊位吧。”
李富贵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便宜是便宜……不过听说你要会杀价，我没杀过……”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堆满兵器的摊位前，此时摊主刚完成了一单交易，正把灵石收起来。
小武指着眼前发光的几件兵器道：“这些神兵多少灵石？”
“这些是下品法器。”
摊主看了小武一眼，指着另一堆较为晦暗的兵器道：“道友，那些才是神兵。下品法器废料和精铁所铸，最贵的才二十灵石。”
原来是这样的神兵……
小武无语，指了指较为晦暗的两根锁链，学着他的口吻道：“道友，这神兵怎么卖？”
摊主肉痛道：“二十灵石……这锁链可鞭可捆，寻常炼气九层被捆住也难以脱身，你要两条的话我十八一根给你了。”
小武不理会摊主的面色，道：“十五一根，最多十五，不卖我走了。”
摊主咬了咬牙道：“最少十七，真的！真的不能再少了！”
小武转头便走。
摊主看他态度坚决，连连张手道：“诶诶诶，别走啊道友。十五就十五，我给你就是了……”
“快一点，别让周围的人看到了……”摊主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压低着声音道。
小武买下两根锁链后，手上便只剩十块灵石了。
走出摊位较远后，李富贵才忍不住道：“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能从吴老抠手中杀他十块灵石。”
“以前有个大冤种，买一件神兵，居然花了十九块灵石，他还觉得自己很赚。和他一比，大哥，你太猛啦！”
闻言，小武狐疑道：“李富贵，你说的那个大冤种，该不会是你吧？”
“呃……不是，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李富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坚决。
小武心中顿觉好笑。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胖子，我要找人，怎样找最快？”
“找人？你参加扬名谷招新大会，加入太阴八宗发布任务就行了。”李富贵手托下巴，思索了一番道。
“到处都听到这扬名谷八宗招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武终于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
“扬名谷就在城外往北三十里。太阴八宗，是附近最强的八个修仙宗门……”
李富贵一路说，小武一路听。
很快走到了一间客栈下面，小武道：“今夜便休息了，后日扬名谷见！”
“好！”
一进客栈，小武便吩咐道：“小二，来间乙等房。”
小二面带歉意道：“客官，乙等房都满了。您看要不住甲等房？只要五颗灵石一晚！”
“这甲等房有何特别？？”小武问道。
“甲等房内设小防御阵和聚灵阵，既安全又方便修炼……”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
小武思索了一下，还是取出十颗灵石放在柜台上。
道：“我住两日，任何事不得打扰。”
“好嘞。”
小二应下。
他取了块房牌递给小武道：“甲三房在二楼，凭房牌可无视灵阵自由出入。”
小武一进入房中，便觉得浑身的灵气变得无比活跃。
他将灵气集中在眼中，观察起四周。
只见房内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了足足好几倍，床榻下，一个玄奥法阵正不断颤动，散发出盈盈的蓝光。
这就是小二说的聚灵阵吗？
突破在即，小武不再他想。
他盘膝打坐在床上，随着意念引动，四周的灵气顿时像瀑流涌来。
渐渐地，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气开始逐渐往经往上丹田涌去。
灵气进入上丹田后，最终留在了脑海。
“嗡……”
一股无形的力场以小武为中心向四周不断扩散，直到再也寸进不得方才停了下来。
五丈！
小武闭着双眼，方圆五丈之内的景象却完整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哟，客官，要些什么？”
“给我来两斤牛肉，上坛桂花酿。”
“诶，好嘞！”
这是……楼下小二和客人的对话。
虽然隔着一层楼，却仿佛亲见亲闻一般。
到达炼气八层后，修士会开辟出识海，从此意游八方。
小武渐渐睁开眼睛，心中一盘算，原来已经修炼了一天一夜。便吃了些饭食早早睡去。
翌日。
朝阳初升，紫气东来，小武不断在林间穿梭。
远处，一个山谷已遥遥在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喧闹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
“哈哈！不知这次太阴八宗会拿什么奖赏赏给第一名呢？”
“按照往常惯例，肯定是筑基丹。”
“就是就是，从我儿时看起都多少年没有变过奖励了……”
小武穿过山林，顿见前方有一条开阔的山道，身形一跃，安稳落入谷中。
他向四周打量，谷中心是三块巨大的方台，四周环绕着一圈阶梯，最高的阶梯上还设置了看台，桌上摆满了果盘和美酒。
此时，除了最高的阶梯仍空着之外，其余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人。
小武粗略一算，这山谷竟聚集了数十万人之多！
他喊了下旁边的老丈道：“这里不是太阴八宗的招新大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连武者都不是的人。”
老丈看小武年轻，笑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参加吧，太阴八宗年年都招新，今年到了扬名谷，这方圆百里的谁不来看看热闹，测个灵根呢？”
“灵根？灵根是什么？”小武并不胆怯，追问道。
老丈抚须，略眯着眼。
他缓缓说道：“世人皆有灵根。有何种属性的灵根，修炼那种属性功的法的速度便快。”
“据闻上古之时，有无属性纯灵根的修士曾威压一时，故今人以纯灵根和单一属性的天灵根最为尊崇。”
小武疑惑道：“这纯灵根和天灵根不知有何奇异？”
老丈摇了摇头道：“纯灵根我不知。但天灵根能遥遥领先，就在于它的修炼速度。若是五灵根修士，天灵根修士的修行速度便是他的五倍。若是双灵根，便是两倍。这还不算悟性和天材地宝的影响……”
顿了一下，老丈看向小武道：“是不是觉得五倍好像不多？但倘若别人二十年筑基，你却需要足足一百年。可能别人筑基时尚是青年，你未筑基却已成白骨！”
小武听了心神一震，他确实有些不以为然。
五倍差距？用更多的时间赶就是了。
但天灵根岂会顿足不前？所以永远都差五倍，杂灵根修士就是一直在和寿命追跑。
小武心头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懈怠。
“哈哈！”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大笑。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暗，忍不住抬头望去。
客栈内，一张坐着两人的桌上，一名锦衣青年撕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后道。
“你我终究只是先天，充其量不过相当于炼气三层，何必抢着去做修仙门派的奴才？”对面那束发青年喝了口闷酒，红着脸道。
他举起酒坛又狠狠灌了几口：“要知道，散修入门没有筑基要先从杂役做起。我们虽然只是先天，但在外面过得舒坦还是没问题的。”
锦衣青年这时也不吃了，正色道：“话虽这么说，但最便宜的炼气入门功法都要二十块灵石，那可是足足二千两银子啊。我们想要修仙，光是合买一本都要猴年马月。”
那束发青年听得这个数字，也是垂头叹息道：“这也太贵了……都怪你当年非拉我出来闯荡，早就过了孩童招新的岁数了。算了……杂役就杂役，四月初三？后天是吧，那就再住两天。”
啪！
这时，坐在他们旁边的小武酒杯怦然掉落。
他起身追问道：“四月初三？后天？你是说今天是四月初一了吗？”
“是……是啊。”束发青年虽对他的行为有些诧异，但还是答道。
小武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们过年是在十二月三十吗？”
“这不是都一样的吗？”束发青年更懵了。
完了！
他恍恍惚惚地走出客栈，他才刚过除夕，外面就已过了三个月？
他伸手捂在胸前，没有人知道，他体内有一个名为大隋的世界。
他刚刚才从里面出来不久。
出来后却发现，原本比他早一刻出来的五个同伴都一无所踪。
怪不得一个都找不到……
小武心头恍然。
“仙师。”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武抬头看去，一个大汉正把一张地图递了过来。
大汉看小武收下后道：“仙师，附近修仙坊市，就在城外三里地。”
“修仙坊市？”小武呢喃了一句。
是夜，城北。
小武来到一片竹林外。
林中寂寥无人，小武不由疑惑是不是走错了。他拿起地图看后，确认没有走错。
“道友，你也是来夜竹坊市的吗？”
这时，一道憨厚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断传来。
一股狂风吹来，一个矮小的胖子出现在了身侧。
那胖子身形如圆，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手持一把阔剑，人却躺在地上。
“哎哟！”
胖子起身揉了揉屁股，抱怨道：“我这轻功怎么老是不好使呢？每次都要摔。”
他起身看了看小武道：“哎，我叫李富贵，不知道友怎么称呼？”一边说，还一直揉着屁股，时不时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小武看着他自来熟，倒不反感，他回道：“小武。”
“哦，小武道友，我们一起进夜竹坊市吧。”
那胖子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小武一回应他便兴奋莫名，拉着小武就要进竹林。
小武无奈，只得由着他。
一路上，李富贵侃侃而谈。
“修仙坊市都有迷阵，用来防范凡人入内，你其实将灵气聚集在眼上，就能看到路了。”
小武闻言，将灵气聚集到眼上，果然看到了一条光径，曲折蜿蜒，通向竹林深处。
四周昏暗寂静，不知走了多久，他突感眼前一亮。抬头望去，眼前已然是一个新的世界。
眼前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欢腾。
亭台楼阁，屋舍街铺，密排满布。
不仅如此，宽阔的道路旁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武第一次来到修仙者的坊市，心中顿感震撼，原来修仙的世界是这样的。
“很震撼吧！走！我带你换灵石去。”胖子李富贵满意地看着小武震惊的样子。说罢，领着着小武走进了一家阁楼。
一进阁中，小武便看到有一人正在柜台争吵。
“什么？一颗灵石只能换九十五两银子？我换你的一颗灵石怎么要一百两？”
“客官，这换钱就是这样的……”柜台后，侍女面带歉意，连连道歉。
“什么是这样？这差了五两银子啊，你知不知道底层修士的艰难啊？那人依旧不依不挠道。
良久，他才终于停了下来。道：“哼！要不是上次差灵石，我岂会把银子兑光？算了……给我兑掉三块灵石吧。”
那人略带怨念，手往腰间袋子一拍，一挥手，柜台上顿时出现了三块小块的不规则棱柱石头。
小武看着散发着灵气的石头，心中暗道：这就是灵石吗？
待那人走后，小武走上前去。
侍女看小武上前，浅浅一笑，微微一躬道：“客官，不知是购置，售卖还是换钱？”
小武从怀中依次掏出了十块厚重的金锭，将金锭一一排列在柜台上，道：“我这里有五百两金子，不知能换多少？”
侍女检查了一下金锭，而后道：“可换五十块灵石。”
随后，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袋子道：“客官，要不再顺便买个储物袋？只要十块灵石哦。”
小武看侍女收下金锭，心中也是镇定了下来。刚刚他看似是从怀中掏出，其实是从体内的大隋世界掏出了金锭。
如今看到侍女介绍储物袋，正要发愁怎么掩盖体内大隋的小武，立刻应了下来。
“好！”
在走出了百宝阁后，小武抛了抛手里还剩四十灵石的储物袋。
朝李富贵道：“胖子，三十多灵石，能买什么？”
李富贵如数家珍道：“三十多灵石，符箓、功法、神兵都是能买到的……”
“要说提升最大的话，还是买神兵吧，能买两把！”
小武点头道：“带我去个便宜的摊位吧。”
李富贵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便宜是便宜……不过听说你要会杀价，我没杀过……”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堆满兵器的摊位前，此时摊主刚完成了一单交易，正把灵石收起来。
小武指着眼前发光的几件兵器道：“这些神兵多少灵石？”
“这些是下品法器。”
摊主看了小武一眼，指着另一堆较为晦暗的兵器道：“道友，那些才是神兵。下品法器废料和精铁所铸，最贵的才二十灵石。”
原来是这样的神兵……
小武无语，指了指较为晦暗的两根锁链，学着他的口吻道：“道友，这神兵怎么卖？”
摊主肉痛道：“二十灵石……这锁链可鞭可捆，寻常炼气九层被捆住也难以脱身，你要两条的话我十八一根给你了。”
小武不理会摊主的面色，道：“十五一根，最多十五，不卖我走了。”
摊主咬了咬牙道：“最少十七，真的！真的不能再少了！”
小武转头便走。
摊主看他态度坚决，连连张手道：“诶诶诶，别走啊道友。十五就十五，我给你就是了……”
“快一点，别让周围的人看到了……”摊主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压低着声音道。
小武买下两根锁链后，手上便只剩十块灵石了。
走出摊位较远后，李富贵才忍不住道：“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能从吴老抠手中杀他十块灵石。”
“以前有个大冤种，买一件神兵，居然花了十九块灵石，他还觉得自己很赚。和他一比，大哥，你太猛啦！”
闻言，小武狐疑道：“李富贵，你说的那个大冤种，该不会是你吧？”
“呃……不是，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李富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坚决。
小武心中顿觉好笑。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胖子，我要找人，怎样找最快？”
“找人？你参加扬名谷招新大会，加入太阴八宗发布任务就行了。”李富贵手托下巴，思索了一番道。
“到处都听到这扬名谷八宗招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武终于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
“扬名谷就在城外往北三十里。太阴八宗，是附近最强的八个修仙宗门……”
李富贵一路说，小武一路听。
很快走到了一间客栈下面，小武道：“今夜便休息了，后日扬名谷见！”
“好！”
一进客栈，小武便吩咐道：“小二，来间乙等房。”
小二面带歉意道：“客官，乙等房都满了。您看要不住甲等房？只要五颗灵石一晚！”
“这甲等房有何特别？？”小武问道。
“甲等房内设小防御阵和聚灵阵，既安全又方便修炼……”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
小武思索了一下，还是取出十颗灵石放在柜台上。
道：“我住两日，任何事不得打扰。”
“好嘞。”
小二应下。
他取了块房牌递给小武道：“甲三房在二楼，凭房牌可无视灵阵自由出入。”
小武一进入房中，便觉得浑身的灵气变得无比活跃。
他将灵气集中在眼中，观察起四周。
只见房内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了足足好几倍，床榻下，一个玄奥法阵正不断颤动，散发出盈盈的蓝光。
这就是小二说的聚灵阵吗？
突破在即，小武不再他想。
他盘膝打坐在床上，随着意念引动，四周的灵气顿时像瀑流涌来。
渐渐地，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气开始逐渐往经往上丹田涌去。
灵气进入上丹田后，最终留在了脑海。
“嗡……”
一股无形的力场以小武为中心向四周不断扩散，直到再也寸进不得方才停了下来。
五丈！
小武闭着双眼，方圆五丈之内的景象却完整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哟，客官，要些什么？”
“给我来两斤牛肉，上坛桂花酿。”
“诶，好嘞！”
这是……楼下小二和客人的对话。
虽然隔着一层楼，却仿佛亲见亲闻一般。
到达炼气八层后，修士会开辟出识海，从此意游八方。
小武渐渐睁开眼睛，心中一盘算，原来已经修炼了一天一夜。便吃了些饭食早早睡去。
翌日。
朝阳初升，紫气东来，小武不断在林间穿梭。
远处，一个山谷已遥遥在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喧闹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
“哈哈！不知这次太阴八宗会拿什么奖赏赏给第一名呢？”
“按照往常惯例，肯定是筑基丹。”
“就是就是，从我儿时看起都多少年没有变过奖励了……”
小武穿过山林，顿见前方有一条开阔的山道，身形一跃，安稳落入谷中。
他向四周打量，谷中心是三块巨大的方台，四周环绕着一圈阶梯，最高的阶梯上还设置了看台，桌上摆满了果盘和美酒。
此时，除了最高的阶梯仍空着之外，其余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人。
小武粗略一算，这山谷竟聚集了数十万人之多！
他喊了下旁边的老丈道：“这里不是太阴八宗的招新大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连武者都不是的人。”
老丈看小武年轻，笑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参加吧，太阴八宗年年都招新，今年到了扬名谷，这方圆百里的谁不来看看热闹，测个灵根呢？”
“灵根？灵根是什么？”小武并不胆怯，追问道。
老丈抚须，略眯着眼。
他缓缓说道：“世人皆有灵根。有何种属性的灵根，修炼那种属性功的法的速度便快。”
“据闻上古之时，有无属性纯灵根的修士曾威压一时，故今人以纯灵根和单一属性的天灵根最为尊崇。”
小武疑惑道：“这纯灵根和天灵根不知有何奇异？”
老丈摇了摇头道：“纯灵根我不知。但天灵根能遥遥领先，就在于它的修炼速度。若是五灵根修士，天灵根修士的修行速度便是他的五倍。若是双灵根，便是两倍。这还不算悟性和天材地宝的影响……”
顿了一下，老丈看向小武道：“是不是觉得五倍好像不多？但倘若别人二十年筑基，你却需要足足一百年。可能别人筑基时尚是青年，你未筑基却已成白骨！”
小武听了心神一震，他确实有些不以为然。
五倍差距？用更多的时间赶就是了。
但天灵根岂会顿足不前？所以永远都差五倍，杂灵根修士就是一直在和寿命追跑。
小武心头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懈怠。
“哈哈！”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大笑。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暗，忍不住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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