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二五仔
宋府西角门，宋琳先一步下了马车，宋溪语紧跟其后，拉住她。
“宋溪语，你别太过分。”宋琳这回连礼貌都懒得装了。
宋溪语不惯她这毛病，拉着她往爷爷那去。
宋琳这下慌了，“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
一路上下人见大小姐死命拉着二小姐，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闻信而来的显嬷嬷先驱赶了路上的人，向宋溪语行礼道：“大小姐，多亏您及时送回二小姐的消息，不然整个宋府要乱起来，二房的下人们只怕要被二夫人打死。”
显嬷嬷最后一句说完，宋琳停下挣扎。
二伯母不知道？宋琳瞒得够紧啊。
宋溪语诧异看了眼宋琳，被她狠狠瞪回来。
窝里横，在皇宫里怎么不见闹脾气。
她把宋琳往显嬷嬷推过去，“既然显嬷嬷在，劳烦您送她去爷爷那吧，想来长辈们自有决断。我先去换身衣服，再去跟爷爷请安。”
显嬷嬷恭敬道：“自然听大小姐的。”示意身后的婆子们上前来接手。
宋琳怒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奴才！敢碰我！剁了你们的手！”
躲在暗处的下人们不经缩了缩脖子。
宋溪语摇了摇头，眼看宋琳被带走，满头珠钗都在晃动。
“啪。”一根簪子掉落在地，她上前捡起，刚想看仔细，被冲过来的宋琳一把抢过。
宋溪语讶异的看了眼宋琳，本以为她会再骂几句，却见她快速转身，飞快把簪子塞进衣袖里。
“小姐！”翠花从垂花门向她跑来。
等宋溪语再看过去，宋琳已经不见了。
翠花道：“小姐别看了，二小姐这会肯定要被禁足，您都不知道二小姐不见后，二夫人还跑过来闹夫人，说她管家不严。这下啪啪打脸。”
啪啪打脸是她跟宋溪语学的，此时觉得很应景，得意的看向小姐。
宋溪语却轻皱眉头，向她低声道：“你去告诉灵芝一声，让她盯着宋琳。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字一句都告诉我。”
翠花见她满脸严肃，不敢耽搁，连忙跑回去。
她想了想，偷偷跟上显嬷嬷一行人，一路上没见到有人跟宋琳接触，等到灵芝来接手，这才返回紫金苑。
她换好衣服，先去主院跟母亲请了安，带上翠花再次前往爷爷那，碰上宋琳刚出来，旁边还是刚刚那两位婆子。
她避开宋琳，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给爷爷请安。”
宋老太爷本来低着头，见宋溪语来了，脸上泛出笑容，“吃过了没？”
宋溪语一愣，她顾着想事，都忘了饥饿感了。
宋老太爷笑了，虚点她道：“年轻人不知保养，陪我一起吃点吧。”
她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爷爷还说我呢，这么晚才吃午饭？”
宋老太爷叹了口气。
宋溪语便没再问，和爷爷一起吃了晚来的午饭。
“爷爷，孙女有话想跟您说。”饭闭，宋溪语看向宋老太爷道。
“去书房吧。”
书房内早有下人准备好了茶点，两个茶杯两个点心盘。
“爷爷早知道孙女要来。”
宋老太爷笑着指了指位置，“坐吧，爷爷也打算和你聊一聊。”
门外下人来报，“大小姐，您的婢女在外面。”
宋溪语看向主位，“爷爷？”
“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灵芝走进来，向老太爷和大小姐行礼，微微抬头看了眼宋溪语。
宋溪语点点头，道：“你把看到的事情说一遍吧。”
灵芝低头开始禀报：“回老太爷，大小姐。奴婢跟着二小姐回到二房，见她直接回了自己房间里，门外有显嬷嬷派去的两位嬷嬷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奴婢来到窗边，偷偷往里面看，见到二小姐正好在窗边烧东西，似乎是一张纸。奴婢等二小姐走开后悄悄把灰烬带了来。”
灵芝拿出一包纸包，宋溪语接过去，对她道：“你去继续看着宋琳。”灵芝告退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宋溪语走到书桌前把东西打开，是一包灰烬。
“爷爷，孙女逾越了。”
她起手印，指向灰烬，一道白光瞬间射向灰烬。
宋老太爷瞬间坐直了身体。
桌上本该烧尽的灰烬居然开始聚隆重新变回了一张纸。
修复术，可修复任何死物，关键要在一刻钟内拿到刚烧完的灰烬，施法后可恢复原状，消耗的灵力视烧毁的东西大小和品质。越大越好越费灵力，这只是一张纸，并没有费宋溪语多少力。
拿起修复好的纸，双手递给宋老太爷。
她在赌，赌爷爷会放权。
其实早在爷爷把贵太妃给的钥匙重新交回给她，她便知道长辈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再禁止她调查血引咒。
可与贵太妃的果断不同，宋府里的长辈们态度不够坚定。
她知道他们担心她，关心她，总觉得她还小。
可她在这世上也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人和事，本以为习惯了孤独的她，原来不过很久没感受到温暖而已。
宋老太爷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纸。
宋溪语低头一笑，知道这位宋府最大的话语者，又一次包容了她的任性。
宋老太爷看完，递给她，怒道：“太不像话！你也看看。”
她接过去一目十行，诧异的看向爷爷，“爷爷，您打算怎么做？”
信是皇后写的。
皇后知道宋琳想嫁给二皇子，她愿意成全，只是旨意已下，要想改变皇帝的想法必须内外配合，她可以帮宋琳改变皇帝的想法，而宋琳只需要找个机会把卫明月约出来，其他的事情自有她安排。
皇后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她要求宋琳去宋老太爷书房找奏章，只要是写着罗佑的奏章都要偷偷抄写下来，约卫明月那时便是交易之时。
宋溪语心中一动，“爷爷，父亲上次想通知林公子的事，是不是关于罗大人，莫非明言堂被袭一事也是罗家做的？”
她刚说完就明白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立马闭上嘴。
“哎，算了，迟早也要告诉你。林墨是修行者的事我们最近才知晓，知道的契机便是因为你。因为某些缘故，我们不能和修行者势力交恶。从你开始，或者说再早一些，我们查到一件大案里线索牵扯到罗家，发觉林墨在查，于是便有了些交易。他救下你，又对你诸多的维护，我们才决定真正和他合作。”
宋溪语给宋老太爷倒了杯茶，亲手递过去，“爷爷，孙女想问，莫非宋家是支持二皇子的？”
“你坐吧。”宋老太爷接过去喝了口，“语儿，你记住，宋家永远站在皇上身后。”
他继续道：“自入冬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是个聪明孩子，不需要明说你也看出来了。罗大人那件案子只是一个诱因，罗家放弃与我们沟通而是直接敌对宋家，是因为太后的缘故，皇后和罗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针对太后娘娘，我们宋家受到牵连。”
“太后身后永远有皇上在，林公子又是皇上的人，他们也正看清了这一点，所以知道没法和我们达成和解。”
宋老太爷点点头，道：“只是我没想明白，皇后恪守中宫本分，与皇上不说琴瑟相和，也相敬如宾，为何突然开始针对太后？何况太后一向对她多有照拂，这不是明摆着惹怒皇上？”
宋溪语知道背后的原因，可她答应过贵太妃不告诉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朝中的事情你无需多管，你只保护好自身。不要像……”
她知道爷爷未说完的话，沉默下来。
宋老太爷一下苍老了十岁的神色，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宋琳代替她在爷爷跟前尽孝十年，不管因为什么目的，爷孙情是无法抹去的。
作为宋家唯二的孙女，人人都说宋琳聪慧孝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爷爷不知道宋琳的心思吗？不知道二房对大房暗地里的心机手段吗？
他掌管整个宋氏家族，宋琳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没有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更加别提还有操纵宋家子孙的血引咒。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但家族内不管如何斗，必须一致对外，团结合作，其他的事情计较不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这次，宋琳怕是踩到宋老太爷的底线了。
她上前帮爷爷按摩起穴位，感受手下冰冷的皮肤开始有了温度。
宋老太爷拍了拍她的手，“你自去吧。晚点我会吩咐下去，你可以随意进出府。”
宋溪语眼睛一亮，行礼道谢。
“先别高兴太早，每次出府必须先来告诉我你去哪里，和谁见面，要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
宋老太爷严肃的看着她，她最后只好应下。
“还有，我会安排一个会武功的人保护你。”
她抬头道：“爷爷，这不方便，您知道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宋老太爷低斥道：“胡闹！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你要想出去必须带上我安排的人！别以为自己有功法，林墨也派了人保护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所欲为！你还小，外面的世界哪有你想的那般美好？！”
宋老太爷第一次开口骂她，她不敢反驳，缩了缩脖子答应下来。
不过，林墨派人保护她？谁啊？她遇到危险时怎么不见出来？
略过不提，把一张画纸放在桌上，道：“爷爷，这是宋琳今日多出来的簪子，语儿画下来了，看样式是皇后宫里的。若是拿到此物，将计就计……”
她没有说完，但知道爷爷已经明白过来了。
宋溪语看着宋老太爷疲惫苍老的样子，告退出来。
解决掉内患还有外忧，接下来要约林墨出来共同商议，在此之前她得好好研究下太后的信。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太后秘密筹划，最后让她来办的到底是何事？
“宋溪语，你别太过分。”宋琳这回连礼貌都懒得装了。
宋溪语不惯她这毛病，拉着她往爷爷那去。
宋琳这下慌了，“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
一路上下人见大小姐死命拉着二小姐，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闻信而来的显嬷嬷先驱赶了路上的人，向宋溪语行礼道：“大小姐，多亏您及时送回二小姐的消息，不然整个宋府要乱起来，二房的下人们只怕要被二夫人打死。”
显嬷嬷最后一句说完，宋琳停下挣扎。
二伯母不知道？宋琳瞒得够紧啊。
宋溪语诧异看了眼宋琳，被她狠狠瞪回来。
窝里横，在皇宫里怎么不见闹脾气。
她把宋琳往显嬷嬷推过去，“既然显嬷嬷在，劳烦您送她去爷爷那吧，想来长辈们自有决断。我先去换身衣服，再去跟爷爷请安。”
显嬷嬷恭敬道：“自然听大小姐的。”示意身后的婆子们上前来接手。
宋琳怒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奴才！敢碰我！剁了你们的手！”
躲在暗处的下人们不经缩了缩脖子。
宋溪语摇了摇头，眼看宋琳被带走，满头珠钗都在晃动。
“啪。”一根簪子掉落在地，她上前捡起，刚想看仔细，被冲过来的宋琳一把抢过。
宋溪语讶异的看了眼宋琳，本以为她会再骂几句，却见她快速转身，飞快把簪子塞进衣袖里。
“小姐！”翠花从垂花门向她跑来。
等宋溪语再看过去，宋琳已经不见了。
翠花道：“小姐别看了，二小姐这会肯定要被禁足，您都不知道二小姐不见后，二夫人还跑过来闹夫人，说她管家不严。这下啪啪打脸。”
啪啪打脸是她跟宋溪语学的，此时觉得很应景，得意的看向小姐。
宋溪语却轻皱眉头，向她低声道：“你去告诉灵芝一声，让她盯着宋琳。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字一句都告诉我。”
翠花见她满脸严肃，不敢耽搁，连忙跑回去。
她想了想，偷偷跟上显嬷嬷一行人，一路上没见到有人跟宋琳接触，等到灵芝来接手，这才返回紫金苑。
她换好衣服，先去主院跟母亲请了安，带上翠花再次前往爷爷那，碰上宋琳刚出来，旁边还是刚刚那两位婆子。
她避开宋琳，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给爷爷请安。”
宋老太爷本来低着头，见宋溪语来了，脸上泛出笑容，“吃过了没？”
宋溪语一愣，她顾着想事，都忘了饥饿感了。
宋老太爷笑了，虚点她道：“年轻人不知保养，陪我一起吃点吧。”
她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爷爷还说我呢，这么晚才吃午饭？”
宋老太爷叹了口气。
宋溪语便没再问，和爷爷一起吃了晚来的午饭。
“爷爷，孙女有话想跟您说。”饭闭，宋溪语看向宋老太爷道。
“去书房吧。”
书房内早有下人准备好了茶点，两个茶杯两个点心盘。
“爷爷早知道孙女要来。”
宋老太爷笑着指了指位置，“坐吧，爷爷也打算和你聊一聊。”
门外下人来报，“大小姐，您的婢女在外面。”
宋溪语看向主位，“爷爷？”
“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灵芝走进来，向老太爷和大小姐行礼，微微抬头看了眼宋溪语。
宋溪语点点头，道：“你把看到的事情说一遍吧。”
灵芝低头开始禀报：“回老太爷，大小姐。奴婢跟着二小姐回到二房，见她直接回了自己房间里，门外有显嬷嬷派去的两位嬷嬷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奴婢来到窗边，偷偷往里面看，见到二小姐正好在窗边烧东西，似乎是一张纸。奴婢等二小姐走开后悄悄把灰烬带了来。”
灵芝拿出一包纸包，宋溪语接过去，对她道：“你去继续看着宋琳。”灵芝告退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宋溪语走到书桌前把东西打开，是一包灰烬。
“爷爷，孙女逾越了。”
她起手印，指向灰烬，一道白光瞬间射向灰烬。
宋老太爷瞬间坐直了身体。
桌上本该烧尽的灰烬居然开始聚隆重新变回了一张纸。
修复术，可修复任何死物，关键要在一刻钟内拿到刚烧完的灰烬，施法后可恢复原状，消耗的灵力视烧毁的东西大小和品质。越大越好越费灵力，这只是一张纸，并没有费宋溪语多少力。
拿起修复好的纸，双手递给宋老太爷。
她在赌，赌爷爷会放权。
其实早在爷爷把贵太妃给的钥匙重新交回给她，她便知道长辈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再禁止她调查血引咒。
可与贵太妃的果断不同，宋府里的长辈们态度不够坚定。
她知道他们担心她，关心她，总觉得她还小。
可她在这世上也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人和事，本以为习惯了孤独的她，原来不过很久没感受到温暖而已。
宋老太爷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纸。
宋溪语低头一笑，知道这位宋府最大的话语者，又一次包容了她的任性。
宋老太爷看完，递给她，怒道：“太不像话！你也看看。”
她接过去一目十行，诧异的看向爷爷，“爷爷，您打算怎么做？”
信是皇后写的。
皇后知道宋琳想嫁给二皇子，她愿意成全，只是旨意已下，要想改变皇帝的想法必须内外配合，她可以帮宋琳改变皇帝的想法，而宋琳只需要找个机会把卫明月约出来，其他的事情自有她安排。
皇后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她要求宋琳去宋老太爷书房找奏章，只要是写着罗佑的奏章都要偷偷抄写下来，约卫明月那时便是交易之时。
宋溪语心中一动，“爷爷，父亲上次想通知林公子的事，是不是关于罗大人，莫非明言堂被袭一事也是罗家做的？”
她刚说完就明白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立马闭上嘴。
“哎，算了，迟早也要告诉你。林墨是修行者的事我们最近才知晓，知道的契机便是因为你。因为某些缘故，我们不能和修行者势力交恶。从你开始，或者说再早一些，我们查到一件大案里线索牵扯到罗家，发觉林墨在查，于是便有了些交易。他救下你，又对你诸多的维护，我们才决定真正和他合作。”
宋溪语给宋老太爷倒了杯茶，亲手递过去，“爷爷，孙女想问，莫非宋家是支持二皇子的？”
“你坐吧。”宋老太爷接过去喝了口，“语儿，你记住，宋家永远站在皇上身后。”
他继续道：“自入冬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是个聪明孩子，不需要明说你也看出来了。罗大人那件案子只是一个诱因，罗家放弃与我们沟通而是直接敌对宋家，是因为太后的缘故，皇后和罗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针对太后娘娘，我们宋家受到牵连。”
“太后身后永远有皇上在，林公子又是皇上的人，他们也正看清了这一点，所以知道没法和我们达成和解。”
宋老太爷点点头，道：“只是我没想明白，皇后恪守中宫本分，与皇上不说琴瑟相和，也相敬如宾，为何突然开始针对太后？何况太后一向对她多有照拂，这不是明摆着惹怒皇上？”
宋溪语知道背后的原因，可她答应过贵太妃不告诉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朝中的事情你无需多管，你只保护好自身。不要像……”
她知道爷爷未说完的话，沉默下来。
宋老太爷一下苍老了十岁的神色，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宋琳代替她在爷爷跟前尽孝十年，不管因为什么目的，爷孙情是无法抹去的。
作为宋家唯二的孙女，人人都说宋琳聪慧孝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爷爷不知道宋琳的心思吗？不知道二房对大房暗地里的心机手段吗？
他掌管整个宋氏家族，宋琳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没有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更加别提还有操纵宋家子孙的血引咒。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但家族内不管如何斗，必须一致对外，团结合作，其他的事情计较不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这次，宋琳怕是踩到宋老太爷的底线了。
她上前帮爷爷按摩起穴位，感受手下冰冷的皮肤开始有了温度。
宋老太爷拍了拍她的手，“你自去吧。晚点我会吩咐下去，你可以随意进出府。”
宋溪语眼睛一亮，行礼道谢。
“先别高兴太早，每次出府必须先来告诉我你去哪里，和谁见面，要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
宋老太爷严肃的看着她，她最后只好应下。
“还有，我会安排一个会武功的人保护你。”
她抬头道：“爷爷，这不方便，您知道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宋老太爷低斥道：“胡闹！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你要想出去必须带上我安排的人！别以为自己有功法，林墨也派了人保护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所欲为！你还小，外面的世界哪有你想的那般美好？！”
宋老太爷第一次开口骂她，她不敢反驳，缩了缩脖子答应下来。
不过，林墨派人保护她？谁啊？她遇到危险时怎么不见出来？
略过不提，把一张画纸放在桌上，道：“爷爷，这是宋琳今日多出来的簪子，语儿画下来了，看样式是皇后宫里的。若是拿到此物，将计就计……”
她没有说完，但知道爷爷已经明白过来了。
宋溪语看着宋老太爷疲惫苍老的样子，告退出来。
解决掉内患还有外忧，接下来要约林墨出来共同商议，在此之前她得好好研究下太后的信。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太后秘密筹划，最后让她来办的到底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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