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算计
先帝一人？
“太后不常来吗？”
“本座只见过她一次，皇帝，哦不先帝封她做皇后的时候。之后都是先帝一个人过来，本座忙于祛除邪灵无暇顾及其它，等意识陷入模糊就更记不清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是穗丰做了皇帝，不过以先帝对她的宠爱，她的孩子做皇帝也不奇怪。先帝为了她差点遣散后宫，还想替她修建园林来着。当然，本座都是听那些随行人说的。”
没想到守护灵这么八卦。
太后年少时认识先帝，一进宫便为妃子，没生下皇嗣被先帝破例晋封为贵妃，生下皇嗣后更是排除万难不顾众意立为皇后，先帝在位十一年，她足足受宠十一年，更是当了六年的皇后。
于情于理于礼法，让先帝一人祭祀都是不合理的。
宋溪语心里有疑惑，记得林墨刚刚的暗示，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对了，本座还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
“有次迷迷糊糊听闻先帝在念叨，说是希望皇后和太子能和睦相处。”
皇后指的是太后，太子便是当今皇上了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和林墨对视一眼，眼里同时闪过疑虑。
该问的都问完了，两人准备向守护灵告辞。
守护灵很是满意宋溪语的丹药，这时开口道：“小姑娘，你对本座有赠药之缘，你叫什么名字？”
宋溪语下意识看向林墨，他微微点了点头。
“仙灵大人，小女宋溪语。”
守护灵顿了一下，“宋……姓宋……宋永康是你什么人？”
她愣了下神，记忆中好似听过这个名字，恍然道：“是先祖。”
守护灵突然双手捂住头，头痛剧烈的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宋永康……花语路……宋宅……”
花语路？那是哪里？
宋府在东城，皇城根脚下，她记忆中东城并无此地。
林墨把宋溪语护到身后，对她道：“你先上去。”
她心痒想问清楚，却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地方，乖乖快步离去。
很快林墨也出现在正殿中，她看了他一眼，林墨示意她跟上。两人往山下赶路，毕竟这不是久待之处。
一路上她不自觉视线撇向林墨，待到了山下，林墨让她上去自己的马车上。
马车上煮茶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热气冒出，给车内升起一股暖意。
他取出糕点，又倒了杯新茶放在小几上，示意她自用。
宋溪语终于忍不住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丹药虽然有用，但它受伤不浅。”林墨微皱眉。
“公子为何不让我问关于邪灵的事？”
林墨淡然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守护灵毕竟是皇家仙灵，我信它不会告知皇上木盒约定，也不会告诉皇上你救助之事。仙灵一旦有诺便会守诺，何况你对它有恩。可邪灵的事情牵扯到何方势力尚不清楚，但我想皇上会联想到最在意的一个组织，守护灵既然已经苏醒，便会跟皇上联系。我们若牵扯进去，会很麻烦。”
组织。
宋溪语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抬眸看向林墨，随后第一次从林墨口中知晓最让皇帝忌惮的组织。
“反叛者，在修行者最大的聚集地。”
她福灵心至：“南方？！”
林墨点点头。
又是南方。
“林公子，我们之前遇袭那波力量会不会是反叛者？”
林墨轻皱眉，道：“袭击我们的人队伍全部是修行者，且法力不弱，整个凤朝论修行者的实力最强，只有反叛者和……”
皇宫。
宋溪语听闻林墨一番分析，按逻辑是没问题的，可两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想不明白，想起另一件疑事。
“公子可知花雨路？”
林墨久居京都，年少便被皇帝委以重任，是以对都城所有的地方都了若指掌，这个地方他却没听过。
他知道宋溪语想问的话，略一思索道：“据我说知，宋府并无迁府过，东城多数权贵之家居住地，道路不像西城繁杂，名字很好辨认，并无雨花路。不过我手里只有近五十年的都城图，回头我查一查。”
宋溪语点头道谢，心里想起另一件事，“仙灵被邪灵所伤，红光是太后木盒发出，还有木盒上的莲花图，公子想必一定很熟悉。”
“你想去宋府禁地？”林墨微皱眉。
宋溪语点点头，道：“我最近刚好研发出一种针对灵体修复的药，效果你看到了，还不错对不对？魇的情况跟仙灵类似，我想去试一试。”
太危险了。
林墨头疼的看过去，略一抬眼便望进一双明媚的双眸，正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一如既往的胆大妄为，藏在看似平和的表情下。
他心里不经轻笑了下，“这样吧，宋小姐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届时我跟你一起去。”
宋溪语知道他变相答应了，不经露出两颗小虎牙。
林墨发现，宋溪语在他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
宋府老太爷书房，宋溪语正报告今日发生的事情。
说到宋永康和雨花路时，宋老太爷眉头紧皱。
“那位仙灵果真提到先祖名讳？”
宋溪语点头，揣摩出他的神情，“爷爷，您知道此地？”
她并没有得到宋老太爷的回答，他又问：“仙灵可有说其他名字？”
“没有，只提到先祖宋永康，雨花路，还有宋宅。”
宋老太爷似乎松了口气。
她心里顿觉奇怪，略一低眉，开口道：“爷爷，我想去禁地。”
宋老太爷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提了起来，“不许去！”
宋溪语被爷爷中气十足的吼声吓了一跳。
宋老太爷似乎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可一想到宋溪语想起的地方，语重心长道：“你大难不死逃过一劫，自然知道那地方凶险万分，就算你逃了出来，也被血引咒缠身。那里是我们宋家的禁地，自然有不能进去的道理，明白吗？”
“爷爷，语儿捡回一条命，自当保重自身不想长辈们担忧，可血引咒日日悬挂在语儿头上，不解决它只会让我们都无法解脱。爷爷，您知道我是宋府唯一的修行者，这事只有我亲自去查去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知宋溪语和宋老太爷说了什么，爷孙俩关在书房里聊到深夜。
回屋后宋溪语累的瘫在床上。
她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跟爷爷做了交待，爷爷也逐渐退步把事情交给她。
脑中整理自己计划，本以为会睡不着，谁知一觉天亮。
林墨暂时没有消息，宋溪语琢磨着守护灵和魇的情况，她仔细回想，两者情况虽然类似，守护灵是被邪灵所伤，魇更像是突然自身黑化，两者有本质区别。
改良后的灵息丸更多是修复灵体，却不能根治本源问题。届时去往禁地，给魇服用下脉息丸后，它会是什么状况不可预知。
她拿出药炉，吩咐翠花看好门户，灵芝出府帮她购买大量药材，自己闭门开始研究丹药。
******
“你没看错，灵芝每次都偷偷摸摸进出？”宋琳放下汤勺。
宋琳被禁足，本不该见任何人，在宋二夫人的撒泼下，她的贴身丫鬟得以进去伺候。至于宋琳原本的贴身丫鬟因教唆的罪过关在柴房。
小紫是宋二夫人房里的三等丫鬟，被二夫人送来伺候宋琳，自然尽心尽力想博得二小姐信任，留在她身边甚至取代成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她肯定道：“小姐，奴婢绝对没有看错！算起来一日要出去两次呢，每次都拿回来大大的一包东西，奴婢尝试问过，灵芝藏的严严实实，奴婢只能看出东西很大很多。”
“你确定她出门没有带东西？”
“奴婢确定！”
宋溪语自从恢复清明，府里的东西基本上仍她取用，听说最近爷爷更是许了她自由出府。
宋琳想到这事，心里一阵嫉妒。
她勉强压下情绪，思考小紫传来的消息。
一定有什么东西，宋溪语需要大量采购还需要避开府中众人。
“小姐，奴婢还听说大小姐这几日都待在紫金苑，不知忙些什么，不许人靠近。”
宋琳更加好奇不已。
她站起身，踱步到窗边，窗外不远处有婆子看了过来。
过了这么久，对她的防范一点没减弱，要不是宋溪语……
她咬咬牙，离开窗边，对跟在身后的小紫低声交待了几句。
宋溪语，别怪我，只有你出事才能放我出去，我才能去见相见的人。
这也是你欠我的，不是你多管闲事的话，我爱慕二皇子的事怎么会被家里知道，又怎么会被关禁闭。
宋琳着了魔般，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屋内没有点烛火，窗外天有些阴沉，宋琳背对窗站在原地，光影乍现，照亮脸上表情忽明忽暗。
小紫站在二小姐身后，略一抬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把头埋低，没有了刚刚出头的意思。
二小姐真如外面传言那般，讨厌大小姐吗？
“小紫，过来。我再跟你说说安排。”
小紫一个激灵，赶紧地上头走上前去。
一场针对宋溪语的阴谋正在酝酿，宋琳自然觉得自己算无遗漏，事情发生后才发现自己像个吊梁小丑，从此对宋溪语更加深恨。
“太后不常来吗？”
“本座只见过她一次，皇帝，哦不先帝封她做皇后的时候。之后都是先帝一个人过来，本座忙于祛除邪灵无暇顾及其它，等意识陷入模糊就更记不清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是穗丰做了皇帝，不过以先帝对她的宠爱，她的孩子做皇帝也不奇怪。先帝为了她差点遣散后宫，还想替她修建园林来着。当然，本座都是听那些随行人说的。”
没想到守护灵这么八卦。
太后年少时认识先帝，一进宫便为妃子，没生下皇嗣被先帝破例晋封为贵妃，生下皇嗣后更是排除万难不顾众意立为皇后，先帝在位十一年，她足足受宠十一年，更是当了六年的皇后。
于情于理于礼法，让先帝一人祭祀都是不合理的。
宋溪语心里有疑惑，记得林墨刚刚的暗示，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对了，本座还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
“有次迷迷糊糊听闻先帝在念叨，说是希望皇后和太子能和睦相处。”
皇后指的是太后，太子便是当今皇上了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和林墨对视一眼，眼里同时闪过疑虑。
该问的都问完了，两人准备向守护灵告辞。
守护灵很是满意宋溪语的丹药，这时开口道：“小姑娘，你对本座有赠药之缘，你叫什么名字？”
宋溪语下意识看向林墨，他微微点了点头。
“仙灵大人，小女宋溪语。”
守护灵顿了一下，“宋……姓宋……宋永康是你什么人？”
她愣了下神，记忆中好似听过这个名字，恍然道：“是先祖。”
守护灵突然双手捂住头，头痛剧烈的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宋永康……花语路……宋宅……”
花语路？那是哪里？
宋府在东城，皇城根脚下，她记忆中东城并无此地。
林墨把宋溪语护到身后，对她道：“你先上去。”
她心痒想问清楚，却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地方，乖乖快步离去。
很快林墨也出现在正殿中，她看了他一眼，林墨示意她跟上。两人往山下赶路，毕竟这不是久待之处。
一路上她不自觉视线撇向林墨，待到了山下，林墨让她上去自己的马车上。
马车上煮茶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热气冒出，给车内升起一股暖意。
他取出糕点，又倒了杯新茶放在小几上，示意她自用。
宋溪语终于忍不住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丹药虽然有用，但它受伤不浅。”林墨微皱眉。
“公子为何不让我问关于邪灵的事？”
林墨淡然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守护灵毕竟是皇家仙灵，我信它不会告知皇上木盒约定，也不会告诉皇上你救助之事。仙灵一旦有诺便会守诺，何况你对它有恩。可邪灵的事情牵扯到何方势力尚不清楚，但我想皇上会联想到最在意的一个组织，守护灵既然已经苏醒，便会跟皇上联系。我们若牵扯进去，会很麻烦。”
组织。
宋溪语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抬眸看向林墨，随后第一次从林墨口中知晓最让皇帝忌惮的组织。
“反叛者，在修行者最大的聚集地。”
她福灵心至：“南方？！”
林墨点点头。
又是南方。
“林公子，我们之前遇袭那波力量会不会是反叛者？”
林墨轻皱眉，道：“袭击我们的人队伍全部是修行者，且法力不弱，整个凤朝论修行者的实力最强，只有反叛者和……”
皇宫。
宋溪语听闻林墨一番分析，按逻辑是没问题的，可两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想不明白，想起另一件疑事。
“公子可知花雨路？”
林墨久居京都，年少便被皇帝委以重任，是以对都城所有的地方都了若指掌，这个地方他却没听过。
他知道宋溪语想问的话，略一思索道：“据我说知，宋府并无迁府过，东城多数权贵之家居住地，道路不像西城繁杂，名字很好辨认，并无雨花路。不过我手里只有近五十年的都城图，回头我查一查。”
宋溪语点头道谢，心里想起另一件事，“仙灵被邪灵所伤，红光是太后木盒发出，还有木盒上的莲花图，公子想必一定很熟悉。”
“你想去宋府禁地？”林墨微皱眉。
宋溪语点点头，道：“我最近刚好研发出一种针对灵体修复的药，效果你看到了，还不错对不对？魇的情况跟仙灵类似，我想去试一试。”
太危险了。
林墨头疼的看过去，略一抬眼便望进一双明媚的双眸，正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一如既往的胆大妄为，藏在看似平和的表情下。
他心里不经轻笑了下，“这样吧，宋小姐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届时我跟你一起去。”
宋溪语知道他变相答应了，不经露出两颗小虎牙。
林墨发现，宋溪语在他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
宋府老太爷书房，宋溪语正报告今日发生的事情。
说到宋永康和雨花路时，宋老太爷眉头紧皱。
“那位仙灵果真提到先祖名讳？”
宋溪语点头，揣摩出他的神情，“爷爷，您知道此地？”
她并没有得到宋老太爷的回答，他又问：“仙灵可有说其他名字？”
“没有，只提到先祖宋永康，雨花路，还有宋宅。”
宋老太爷似乎松了口气。
她心里顿觉奇怪，略一低眉，开口道：“爷爷，我想去禁地。”
宋老太爷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提了起来，“不许去！”
宋溪语被爷爷中气十足的吼声吓了一跳。
宋老太爷似乎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可一想到宋溪语想起的地方，语重心长道：“你大难不死逃过一劫，自然知道那地方凶险万分，就算你逃了出来，也被血引咒缠身。那里是我们宋家的禁地，自然有不能进去的道理，明白吗？”
“爷爷，语儿捡回一条命，自当保重自身不想长辈们担忧，可血引咒日日悬挂在语儿头上，不解决它只会让我们都无法解脱。爷爷，您知道我是宋府唯一的修行者，这事只有我亲自去查去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知宋溪语和宋老太爷说了什么，爷孙俩关在书房里聊到深夜。
回屋后宋溪语累的瘫在床上。
她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跟爷爷做了交待，爷爷也逐渐退步把事情交给她。
脑中整理自己计划，本以为会睡不着，谁知一觉天亮。
林墨暂时没有消息，宋溪语琢磨着守护灵和魇的情况，她仔细回想，两者情况虽然类似，守护灵是被邪灵所伤，魇更像是突然自身黑化，两者有本质区别。
改良后的灵息丸更多是修复灵体，却不能根治本源问题。届时去往禁地，给魇服用下脉息丸后，它会是什么状况不可预知。
她拿出药炉，吩咐翠花看好门户，灵芝出府帮她购买大量药材，自己闭门开始研究丹药。
******
“你没看错，灵芝每次都偷偷摸摸进出？”宋琳放下汤勺。
宋琳被禁足，本不该见任何人，在宋二夫人的撒泼下，她的贴身丫鬟得以进去伺候。至于宋琳原本的贴身丫鬟因教唆的罪过关在柴房。
小紫是宋二夫人房里的三等丫鬟，被二夫人送来伺候宋琳，自然尽心尽力想博得二小姐信任，留在她身边甚至取代成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她肯定道：“小姐，奴婢绝对没有看错！算起来一日要出去两次呢，每次都拿回来大大的一包东西，奴婢尝试问过，灵芝藏的严严实实，奴婢只能看出东西很大很多。”
“你确定她出门没有带东西？”
“奴婢确定！”
宋溪语自从恢复清明，府里的东西基本上仍她取用，听说最近爷爷更是许了她自由出府。
宋琳想到这事，心里一阵嫉妒。
她勉强压下情绪，思考小紫传来的消息。
一定有什么东西，宋溪语需要大量采购还需要避开府中众人。
“小姐，奴婢还听说大小姐这几日都待在紫金苑，不知忙些什么，不许人靠近。”
宋琳更加好奇不已。
她站起身，踱步到窗边，窗外不远处有婆子看了过来。
过了这么久，对她的防范一点没减弱，要不是宋溪语……
她咬咬牙，离开窗边，对跟在身后的小紫低声交待了几句。
宋溪语，别怪我，只有你出事才能放我出去，我才能去见相见的人。
这也是你欠我的，不是你多管闲事的话，我爱慕二皇子的事怎么会被家里知道，又怎么会被关禁闭。
宋琳着了魔般，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屋内没有点烛火，窗外天有些阴沉，宋琳背对窗站在原地，光影乍现，照亮脸上表情忽明忽暗。
小紫站在二小姐身后，略一抬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把头埋低，没有了刚刚出头的意思。
二小姐真如外面传言那般，讨厌大小姐吗？
“小紫，过来。我再跟你说说安排。”
小紫一个激灵，赶紧地上头走上前去。
一场针对宋溪语的阴谋正在酝酿，宋琳自然觉得自己算无遗漏，事情发生后才发现自己像个吊梁小丑，从此对宋溪语更加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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