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没有白费功夫
休整一天后，采买的东西先一步上船，衙门的官员恭恭敬敬把宋溪语一行送上了船。
因前世家里近海，宋溪语没少乘坐轮船，比水上飞更快的船也坐过。
灵芝小时候跟随父母在海上逃难过，加上有点晕船，对水上飞没什么兴趣，只翠花跑进跑出，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小姐小姐，这艘船上只有我们耶~”
灵芝贴了两块小姐给的膏药在头上，觉得好些，闻言道：“小姐是县主，又是女眷，包一艘船方便些。”又指了指小姐，示意翠花小声一点。
翠花赶紧捂着嘴。
宋溪语正埋头做她的研究，这间房没有她的点头，谁都不能进来，倒也方便。
她此时刚写完一组数据，抬头看向翠花，指了指船舱外，道：“加件衣裳再出去，船上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一不小心吹感冒了。”
翠花胡乱应下，又跑出去，到了下午鼻塞，晚间发起了低热。
“你看看你。”宋溪语好笑的看着翠花躺在床上，鼻头红红，眼泪汪汪。
翠花重鼻音道：“奴婢知错了。”
灵芝端药给她喝下，有宋溪语的药方，明日就能好转。
看翠花睡下，宋溪语掺着灵芝回了房。
她看了眼鼓着蒸汽的药炉，舀了一勺放入蒸馏瓶里，点上火，不一会儿得到几滴黄褐色的液体，她放进一个瓷瓶摇均匀后，滴入周头买来的庄稼。
玉佛道：“这次能行吗？”
她皱着眉头，“没那么容易，等明日一早再看看。”
灵芝买来个几个花盆，把半死不活的庄稼分别栽种进去，专门用庄稼土。她把试验出的养料滴进去，观察效果。
昨日在客栈做出过两种，都失败了，庄稼“吃的”太饱，“撑死”了，如今还剩下五个盆。
“看翠花这样子，得静养几日。周头说后日会靠岸，你叫婆子去采买些庄稼和土，并问问情况。”宋溪语嘱咐道，又递了碗药给灵芝，“把这个喝了，今晚能睡好些，晕船如果加上休息不好，你可得受罪了。”
灵芝谢过小姐，端过碗几口喝完，想了想，道：“小姐，这种私密事，让奴婢去办吧。奴婢只是在船上晕，下了船便没事。”
她一琢磨，“也好，如果不舒服晚点再说，反正这事也急不得。”
船上两周，每两天靠一次岸，就这样，灵芝带回来不同地方的庄稼和粮种，宋溪语船舱内的地上，一半摆上花盆，要不是别人进不来，看见了肯定惊讶。
只要她醒着，不是做实验就是调整药方，好在功夫没有白费，还真给她找到了之前失败的原因。原来庄稼枯萎发黄，虽然是被邪教的人盗灵所导致，而每个地域的水土和气候略有不同，她之前光着重庄稼本身的情况，没有因地制宜。
现在她把每个地方的农田土壤加入药方，果然这次下去药，庄稼有了好转。等她再次尝试把当地的水加入相应的盆内，效果更佳。
玉佛这几日也没歇着，担心宋溪语力竭导致血引咒发作，不断默默给她补充灵力。
此时它眼看解药有用，开心道：“哈哈！居然真给你做出来了。”
宋溪语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笑道：“实验就是一次和无数次，只要方向对，总会成功的。”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这事……估计还得自己人帮忙。”她嘀咕道。
叫来翠花和灵芝，先把所有地方的定制药粉打包分类，这个不能搞错。
翠花把药粉装瓶，好奇道：“小姐，这个就是让庄稼复活的东西啊？要怎么用？”
灵芝坐在一旁写每瓶药粉的目的地，“要你认真看，你光顾着玩。直接撒在农田里，让土地吸收掉就好。”
宋溪语点点头，“撒在土面，如果不下雨，一周就能见效，如果埋在每颗植物下面土里，让根茎吸收，三天就能发挥作用，只要不是大雨都不怕。”
“为什么会怕下雨？雨水灌溉不好吗？”翠花好奇问道。
她琢磨着怎么解释，“这么说吧，邪教的人盗取灵气，不光是植物受影响，当地的土和空气都很变差，我这种方法也只能解决当下的问题，关键是接下来要让农田休养生息，如果邪教的人再来一次，一切又打回原形。”
翠花听懂了一些，“就跟人营养不良后，要慢慢休养一样。”
宋溪语微笑的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
其实有点像前世环境污染，若要恢复，除了人为解决源头，剩下的就是时间了。
“那些人，真不是东西！”翠花此时骂道。
灵芝也道：“不知这些人盗取这么多灵气做什么，长期以往，真是枉顾人命。对了，小姐，这种药粉要叫什么？”
宋溪语凑过头看过去，灵芝写的类似于：芦花村壹号，洛凡镇贰号这种。
她想了想，笑了，拿起毛笔写下两个大字：农药。
“农药？”翠花和灵芝异口同声道。
“是呀，你们不觉得很形象吗？”
给农作物用的药。
******
两周后，他们下了船，房间里的庄稼被她们偷偷处理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农药。
宋溪语站在岸边。
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两个星期，她一步都没离开过水上飞，忙碌时不觉得，如今才发觉全身酸痛的很。
她这几日又调整了一次药方，做出一份基础农药，用到每个地方只要把药粉和农田里的土壤、灌溉的水混合一起加入农田，效果是一样的。
这样也更方便。
周头指挥好把所有物品运送下船，让人清点整理，他自己走了过来，抱拳道：“大小姐，接下来要走三天旱路，属下想就不停留了，等晚上到下一个城镇再歇息，您看行吗？”
她笑道：“如此更好，周头，那接下来的安全我都交给你了。”
周头抱拳道：“大小姐放心，一切交给属下和老朱。”他轻声补充道：“南方这边与北方略有不同，人们对修行者的态度会好上许多。”
宋溪语诧异道：“这是为何？”
周头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到林墨说过的话。
南方民间，隐藏有众多的修行者。包括莫德辽背后的一些修行者家族、大能，也大多出自南方。
江南乃富庶之地，这附近的修行者只会多不会少。
周头见大小姐似乎有些了然，摸着头憨憨笑了，像之前的朱头。
很快宋溪语发现周头说的是对的，这边随处可见术士们做出来的东西，百姓们虽然见到了没什么异色，但也绝对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离开城镇来到田野，枯黄更加明显。和北方的田野一样，只是黄色更多了，一大片一大片，一片枯败的景色。
不过宋溪语见农户们的态度比较微妙，让灵芝去买东西顺便探听。
灵芝回来，表情奇怪道：“小姐，这里的情况比北方还要糟些，枯黄的庄稼很多，那些动物也消瘦下来，近来死的鸡鸭不少，还有几头牛。”
宋溪语心下一紧。
动物的生命也被盗取了？看来南方的问题比北方严重很多。
灵芝继续道：“不过，这里的农户对修行者似乎挺感恩的。”
宋溪语来了兴趣，“你打听到原因了？”
“是的，按老农的说法，有修行者试过偷偷解决农田和动物的问题，虽然失败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隔一段时间就来。农户们知道他们好意，这事便偷偷帮忙瞒下来了。”
南方的百姓和修行者的接触比北方多，对他们的了解和感情也会不同。知道的多自然考虑问题不会那么极端。
这是好事啊。
宋溪语眼珠子一转，拉过灵芝轻声交待一番。
灵芝担忧道：“小姐是好意，可万一被发现了……”
“发现不了，这里修行者那么多，谁会发现我们？”
******
又过了两天，宋溪语一行终于抵达苏州。
行李太多了，她想看看周遭的田野情况，所以选了旱路。若不是走旱路，他们昨天就能到。
可到了张家，刚被丫鬟迎进大厅，就被告知一个意外的消息。
“姑姑出去游历了？”她诧异道。
等他们拜见过张姑父，安顿下来后，已经黄昏了。
“侄女第一次进府，理应拜见张家太爷爷。”宋溪语面对第一次见的姑父，努力克服紧张问道。
张姑父温言道：“父亲进寺拜佛去了，短时间不回来。等回来了，姑父再带你去。”
“是，一切听从姑父安排。”
张姑父微笑的点点头，“一路劳累了吧，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不用来请安。”
姑姑没有生育，她又是女眷，由一位刘嬷嬷陪宋溪语用过晚饭。
饭闭，她漱口用的是西湖龙井，擦嘴使的苏绣锦帕，饭后茶是一种叫“水中月”的白茶，据说是种于海上，每年中秋才可摘取，所以异常珍贵。
“在京都，龙井很受欢迎，夫人小姐们喜爱它色清淡，味芬芳醇厚，到这，倒成净口用的了，真是不出门不长见识。”
刘嬷嬷笑道：“县主不知，这只是用的明后龙井，味没那么好。小姐若喜欢，明日就派人送来明前茶，那个才叫香呢，只是到底不比‘水中月’金贵。”
好家伙，张家富贵啊。
回想今日瞥见的张家大宅一角，庭院楼阁，富丽堂皇，和第一次见到的张姑父，仪表堂堂，温文尔雅。
看来张家是家里精挑细选给姑姑的，可姑姑每年只年礼不断，其余别说是东西，连来信也少，最多不过寻常问候。
对她，倒是每年都会问，特别是给她的东西，看得出用心准备。她如今用的药包，皆由姑姑亲手所绣。
姑姑到底去了哪？莫非家里说她会来苏州的信件，和姑姑出行错开了？
她轻皱眉头，叫来灵芝，“你去一趟莫家，看看他什么时候得空？”
灵芝有功夫在身，夜里便于隐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她需要见一见莫德辽。
因前世家里近海，宋溪语没少乘坐轮船，比水上飞更快的船也坐过。
灵芝小时候跟随父母在海上逃难过，加上有点晕船，对水上飞没什么兴趣，只翠花跑进跑出，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小姐小姐，这艘船上只有我们耶~”
灵芝贴了两块小姐给的膏药在头上，觉得好些，闻言道：“小姐是县主，又是女眷，包一艘船方便些。”又指了指小姐，示意翠花小声一点。
翠花赶紧捂着嘴。
宋溪语正埋头做她的研究，这间房没有她的点头，谁都不能进来，倒也方便。
她此时刚写完一组数据，抬头看向翠花，指了指船舱外，道：“加件衣裳再出去，船上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一不小心吹感冒了。”
翠花胡乱应下，又跑出去，到了下午鼻塞，晚间发起了低热。
“你看看你。”宋溪语好笑的看着翠花躺在床上，鼻头红红，眼泪汪汪。
翠花重鼻音道：“奴婢知错了。”
灵芝端药给她喝下，有宋溪语的药方，明日就能好转。
看翠花睡下，宋溪语掺着灵芝回了房。
她看了眼鼓着蒸汽的药炉，舀了一勺放入蒸馏瓶里，点上火，不一会儿得到几滴黄褐色的液体，她放进一个瓷瓶摇均匀后，滴入周头买来的庄稼。
玉佛道：“这次能行吗？”
她皱着眉头，“没那么容易，等明日一早再看看。”
灵芝买来个几个花盆，把半死不活的庄稼分别栽种进去，专门用庄稼土。她把试验出的养料滴进去，观察效果。
昨日在客栈做出过两种，都失败了，庄稼“吃的”太饱，“撑死”了，如今还剩下五个盆。
“看翠花这样子，得静养几日。周头说后日会靠岸，你叫婆子去采买些庄稼和土，并问问情况。”宋溪语嘱咐道，又递了碗药给灵芝，“把这个喝了，今晚能睡好些，晕船如果加上休息不好，你可得受罪了。”
灵芝谢过小姐，端过碗几口喝完，想了想，道：“小姐，这种私密事，让奴婢去办吧。奴婢只是在船上晕，下了船便没事。”
她一琢磨，“也好，如果不舒服晚点再说，反正这事也急不得。”
船上两周，每两天靠一次岸，就这样，灵芝带回来不同地方的庄稼和粮种，宋溪语船舱内的地上，一半摆上花盆，要不是别人进不来，看见了肯定惊讶。
只要她醒着，不是做实验就是调整药方，好在功夫没有白费，还真给她找到了之前失败的原因。原来庄稼枯萎发黄，虽然是被邪教的人盗灵所导致，而每个地域的水土和气候略有不同，她之前光着重庄稼本身的情况，没有因地制宜。
现在她把每个地方的农田土壤加入药方，果然这次下去药，庄稼有了好转。等她再次尝试把当地的水加入相应的盆内，效果更佳。
玉佛这几日也没歇着，担心宋溪语力竭导致血引咒发作，不断默默给她补充灵力。
此时它眼看解药有用，开心道：“哈哈！居然真给你做出来了。”
宋溪语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笑道：“实验就是一次和无数次，只要方向对，总会成功的。”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这事……估计还得自己人帮忙。”她嘀咕道。
叫来翠花和灵芝，先把所有地方的定制药粉打包分类，这个不能搞错。
翠花把药粉装瓶，好奇道：“小姐，这个就是让庄稼复活的东西啊？要怎么用？”
灵芝坐在一旁写每瓶药粉的目的地，“要你认真看，你光顾着玩。直接撒在农田里，让土地吸收掉就好。”
宋溪语点点头，“撒在土面，如果不下雨，一周就能见效，如果埋在每颗植物下面土里，让根茎吸收，三天就能发挥作用，只要不是大雨都不怕。”
“为什么会怕下雨？雨水灌溉不好吗？”翠花好奇问道。
她琢磨着怎么解释，“这么说吧，邪教的人盗取灵气，不光是植物受影响，当地的土和空气都很变差，我这种方法也只能解决当下的问题，关键是接下来要让农田休养生息，如果邪教的人再来一次，一切又打回原形。”
翠花听懂了一些，“就跟人营养不良后，要慢慢休养一样。”
宋溪语微笑的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
其实有点像前世环境污染，若要恢复，除了人为解决源头，剩下的就是时间了。
“那些人，真不是东西！”翠花此时骂道。
灵芝也道：“不知这些人盗取这么多灵气做什么，长期以往，真是枉顾人命。对了，小姐，这种药粉要叫什么？”
宋溪语凑过头看过去，灵芝写的类似于：芦花村壹号，洛凡镇贰号这种。
她想了想，笑了，拿起毛笔写下两个大字：农药。
“农药？”翠花和灵芝异口同声道。
“是呀，你们不觉得很形象吗？”
给农作物用的药。
******
两周后，他们下了船，房间里的庄稼被她们偷偷处理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农药。
宋溪语站在岸边。
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两个星期，她一步都没离开过水上飞，忙碌时不觉得，如今才发觉全身酸痛的很。
她这几日又调整了一次药方，做出一份基础农药，用到每个地方只要把药粉和农田里的土壤、灌溉的水混合一起加入农田，效果是一样的。
这样也更方便。
周头指挥好把所有物品运送下船，让人清点整理，他自己走了过来，抱拳道：“大小姐，接下来要走三天旱路，属下想就不停留了，等晚上到下一个城镇再歇息，您看行吗？”
她笑道：“如此更好，周头，那接下来的安全我都交给你了。”
周头抱拳道：“大小姐放心，一切交给属下和老朱。”他轻声补充道：“南方这边与北方略有不同，人们对修行者的态度会好上许多。”
宋溪语诧异道：“这是为何？”
周头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到林墨说过的话。
南方民间，隐藏有众多的修行者。包括莫德辽背后的一些修行者家族、大能，也大多出自南方。
江南乃富庶之地，这附近的修行者只会多不会少。
周头见大小姐似乎有些了然，摸着头憨憨笑了，像之前的朱头。
很快宋溪语发现周头说的是对的，这边随处可见术士们做出来的东西，百姓们虽然见到了没什么异色，但也绝对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离开城镇来到田野，枯黄更加明显。和北方的田野一样，只是黄色更多了，一大片一大片，一片枯败的景色。
不过宋溪语见农户们的态度比较微妙，让灵芝去买东西顺便探听。
灵芝回来，表情奇怪道：“小姐，这里的情况比北方还要糟些，枯黄的庄稼很多，那些动物也消瘦下来，近来死的鸡鸭不少，还有几头牛。”
宋溪语心下一紧。
动物的生命也被盗取了？看来南方的问题比北方严重很多。
灵芝继续道：“不过，这里的农户对修行者似乎挺感恩的。”
宋溪语来了兴趣，“你打听到原因了？”
“是的，按老农的说法，有修行者试过偷偷解决农田和动物的问题，虽然失败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隔一段时间就来。农户们知道他们好意，这事便偷偷帮忙瞒下来了。”
南方的百姓和修行者的接触比北方多，对他们的了解和感情也会不同。知道的多自然考虑问题不会那么极端。
这是好事啊。
宋溪语眼珠子一转，拉过灵芝轻声交待一番。
灵芝担忧道：“小姐是好意，可万一被发现了……”
“发现不了，这里修行者那么多，谁会发现我们？”
******
又过了两天，宋溪语一行终于抵达苏州。
行李太多了，她想看看周遭的田野情况，所以选了旱路。若不是走旱路，他们昨天就能到。
可到了张家，刚被丫鬟迎进大厅，就被告知一个意外的消息。
“姑姑出去游历了？”她诧异道。
等他们拜见过张姑父，安顿下来后，已经黄昏了。
“侄女第一次进府，理应拜见张家太爷爷。”宋溪语面对第一次见的姑父，努力克服紧张问道。
张姑父温言道：“父亲进寺拜佛去了，短时间不回来。等回来了，姑父再带你去。”
“是，一切听从姑父安排。”
张姑父微笑的点点头，“一路劳累了吧，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不用来请安。”
姑姑没有生育，她又是女眷，由一位刘嬷嬷陪宋溪语用过晚饭。
饭闭，她漱口用的是西湖龙井，擦嘴使的苏绣锦帕，饭后茶是一种叫“水中月”的白茶，据说是种于海上，每年中秋才可摘取，所以异常珍贵。
“在京都，龙井很受欢迎，夫人小姐们喜爱它色清淡，味芬芳醇厚，到这，倒成净口用的了，真是不出门不长见识。”
刘嬷嬷笑道：“县主不知，这只是用的明后龙井，味没那么好。小姐若喜欢，明日就派人送来明前茶，那个才叫香呢，只是到底不比‘水中月’金贵。”
好家伙，张家富贵啊。
回想今日瞥见的张家大宅一角，庭院楼阁，富丽堂皇，和第一次见到的张姑父，仪表堂堂，温文尔雅。
看来张家是家里精挑细选给姑姑的，可姑姑每年只年礼不断，其余别说是东西，连来信也少，最多不过寻常问候。
对她，倒是每年都会问，特别是给她的东西，看得出用心准备。她如今用的药包，皆由姑姑亲手所绣。
姑姑到底去了哪？莫非家里说她会来苏州的信件，和姑姑出行错开了？
她轻皱眉头，叫来灵芝，“你去一趟莫家，看看他什么时候得空？”
灵芝有功夫在身，夜里便于隐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她需要见一见莫德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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